帝王貪嬌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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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扯出了一個艱難的笑,很苦,又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遞給洋桃。 瓷瓶上刻著“徐記”二字,是市面上最好的潤手膏,許多官家小姐一擲千金也難求一份。 清秋:“你每到冬季手就裂開,這瓶潤手膏......” “不用了,”洋桃打斷清秋的話,“你無需刻意討好我,我不會接受的?!?/br> 洋桃又說:“小姐對主子有多重要,你比誰都清楚。主子大業在即,出不得半分差錯,你好自為之!” 清秋猶豫半晌,終是開口:“若是我說,我對小姐沒有半分的惡意。你......信嗎?” 洋桃轉身,動作干凈利落:“信不信要看你怎么做,而不是說了什么?!?/br> 恰好這時,風離抱著一沓冊子過來。 “洋桃,這是安國君拿給小姐的。要不你帶過去?” 冊子厚厚的,至少也有個五六本,有些泛黃,似在塵埃里放了好幾年。冊子的最外面有一個鮮紅的印章,蓋在“蘇蠻”兩個字上。 蘇蠻是蘇吟兒已逝的父親,曾是陸滿庭最得力的副將。 洋桃想了想,笑道:“不了,風離大哥,還是麻煩你親自跑一趟吧!” * 蘇吟兒委實沒多少心思,午膳僅用了一小碗雪蛤粥,便懨懨地睡了。 醒來以后,發現窗邊的桌案上放著一沓軍中的冊子。 是有關她父親生前的資料。 蘇吟兒心神一怔,恍然間意識到什么,急急地喊來洋桃:“這是哪來的?” 洋桃沖她眨眼:“老爺的資料屬于軍中機密,除了安國君,誰敢有膽拿給您看?” 蘇吟兒仔細地摩挲著陳舊的冊子,將它們寶貝似地擁在懷里。 那帶著歲月的塵埃氣息,讓她仿佛回到廣袤的漠北、回到和父親相依為命的日子。 有了父親的資料,想要順藤摸瓜找到母親應該不難。 蘇吟兒剛剛小憩過,薄裘微亂,額間的碎發貼在香粉雅魅的雪頸上,更添幾分稚嫩的嬌媚。 她桃腮緋紅,嘟著小嘴嗔怒。 “別以為他這樣,我......我就能原諒他!” 洋桃自然曉得小姐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她笑嘻嘻地塞給蘇吟兒一顆酸溜溜的糖果,哄道:“咱不原諒,您想氣多久都成!” 蘇吟兒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來研讀父親的資料。 父親家境殷實,可惜爹娘死得早,無依無靠的他只能寄居在伯父家長大。后來軍中招兵,父親去了軍營,跟隨軍營到了漠北。 這和蘇吟兒從前知道的完全不一樣。 父親說他是孤兒,靠著街里鄰坊救濟活到成年。正因為他沒本事、沒背景,無法給蘇吟兒的娘親一份安穩的生活,才痛失了愛人。 按照大庸國的律法,無論誰人想要參軍,都需得提供真實的家庭情況。 一旦有假,按律法處置。 這也就意味著,父親對自個的身世,隱瞞了蘇吟兒。 父親為何要隱瞞呢? 蘇家在京城是大戶,頗有勢力,怎么說都是父親的至親,又養育過父親,父親沒有不認蘇家的道理。 唯一的可能就是,父親寄人籬下的那十來年,日子過得很不好,說不定還和蘇家鬧過不可調和的矛盾。 蘇吟兒斟酌了一番:“洋桃,后日是大理寺正卿夫人的壽宴。你說蘇懷仁會去嗎?” 蘇懷仁是蘇家的長子,按照他和父親的關系,蘇吟兒應該喚他一聲“堂叔”。 蘇懷仁是輔國中尉,雖無實權但享有世爵,在京中復雜的人脈關系網中,占得一席之地。 洋桃不知蘇吟兒打得是何主意,自顧自地分析。 “會吧,以他的身份沒道理不去?!?/br> 蘇吟兒淺笑,腦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洋桃,我要沐浴?!?/br> * 蘇吟兒用了陸滿庭最喜愛的皂角,燃了淡淡的香薰,僅用一件白色狐裘裹住曼i妙的身軀。 銅鏡下,她披散著烏壓壓的黑發,纖白蓮足上纏著一串紅色的細繩,細繩上掛著幾個金色的鈴鐺,隨著她的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 洋桃:“小姐,您這般打扮......便是要天上的月亮,安國君也會給您摘下來!” 蘇吟兒低頭嫵媚淺笑,少女的嬌怯混著胭脂,是任何男兒逃不掉的紅顏。 她想要的,陸哥哥未必會答應,不過,她想試試。 踩著華華月色,蘇吟兒款款走向陸滿庭的書房。 木質的地板沉香生涼,狐裘下的玉足粉嫩誘人,唯有悅耳的鈴鐺聲響在寂靜的深夜。 在經過臘梅園的時候,她讓洋桃折了一段開得最艷的臘梅花,斜斜地執在腕間。 她輕聲扣響陸滿庭書房的木門。 “陸哥哥?” “進來?!?/br> 清雅的聲線不疾不徐,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蘇吟兒推門而入,陸滿庭正坐在桌案旁批閱折子。 偉岸的背影映在浮沉的燭火下。 他頭束玉冠,冠下一根深紫色的玉帶隨著開合的木門,蕩起優美的弧度。 聽見她的腳步聲,他沒有回頭,視線依舊停留在手中的折子上,卻遲遲沒有翻動過。 蘇吟兒繞至他身旁,將臘梅花放在桌案的一角。 她緩緩褪去白色的狐裘,半趴在他懷中,露出后腰上一朵精致的紅梅。 那紅梅是她自娘胎里帶出來的,閑暇無事的時候,陸哥哥總喜歡以紅梅為引,在她后背繪肆意盛放的梅花。 她輕咬嬌若鮮花的唇瓣,粉頰潮紅,怯生生地抬眸,笨拙地勾他。 “陸哥哥想畫臘梅花嗎?” 第11章 證明 寒冬的月色泛著冰冷的光。 簌簌白雪壓彎寒松的枝頭,冷冽寒風從朱紅色的墻瓦上呼嘯而過。夜晚是靜謐的,唯有書房里的炭火噼啪啪啦地燃燒著。 窗邊,蘇吟兒縮著陸滿庭的懷里,桃色的面頰美得宛若朝霞,巴巴地望著他。 她的鬢發間,斜插著一小截她剛摘下來的臘梅花。 臘梅花嬌艷,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擠在綻放的花叢間,郁郁清香滿室,卻不及她半分嬌媚。 “陸哥哥,夜已深,若是想畫臘梅花,需得抓緊了?!?/br> 蘇吟兒的聲音軟軟的,甜糯甜糯的,迷離的眼尾斜向上,水泠泠的眸光里含著一股不自知的撫媚,那是天下男兒都逃不掉的美人關。 陸滿庭始終靜坐著,雙臂垂在兩側,幽幽地看著懷里嬌小的人兒。 她那柔美后腰處精致的紅梅,是獨屬于他一人的風i情。 他不急,極有耐心地任她表現著。 直到她單薄的香肩因寒意而輕顫,他才將她摟緊了些。 他的唇角勾著誘人的弧度。 “不氣了?” 蘇吟兒鼓著桃腮瞪了他一眼,把頭埋在他的心口上,聲音嗡嗡的,既憋屈又不甘。 “氣?!?/br> 陸滿庭笑地肆意。 他勾起她小巧的小巴摩挲,左右細細地瞧了一小會兒,似在判斷她到底說了幾分真心話。 蘇吟兒低垂的眸瞧著那雙手,骨節分明,虎口處因著常年用劍有著細微的老繭。忽地,下巴被捏得生疼,她迫不得已張開紅潤的小嘴。 他似探究般,撫摸她整齊可愛的貝齒,又似懲罰。 她難受地嗚咽,晶瑩的口液從她唇角絲絲流溢,漫過膚白的下頜,落在粉嫩的頸間。 他清朗的眸底有一瞬間的深邃。 末了,是他一貫的溫潤。 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繡著荷花的絹子,一點一點,極輕柔地擦拭她唇角的水漬。 “你幼時可沒這么大氣性?!?/br> 蘇吟兒自然曉得他在說什么。 他白凈的領口上,還殘留著黑色的藥漬,那是她今個早晨使壞留下的。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明明那么講究的一個人,竟然沒換衣裳。 斜著湊過去,從蘇吟兒的角度,還能隱隱看到他脖子上留下的牙齒印,雖是只剩下淡淡的痕跡,卻混著殷紅的血跡。 她微紅了耳尖,在他心口處撒嬌似的蹭了蹭。 “那我小時候是什么樣的?” 陸滿庭狹長的丹鳳眼微瞇,似在回憶曾經的過往。 那是他不堪的記憶里,為數不多的甜蜜。 他修長的食指輕撩起她烏黑的秀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