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玩家的人生模擬器 第235節
就連四樓那具“喬安娜”的尸體,在經過季風女神的使徒的能力還原后,也發現那赫然是失蹤的女傭凱特! ——看來身為季風女神使徒的喬安娜,就是在哄凱特跟她交換了身份后,變化了她們兩人的面貌、讓凱特當她的替死鬼的吧。 眾人對此十分唏噓。 短短的一個晚上,竟然出現了這樣跌宕起伏峰回路轉的事件,小小的二十四人的城堡,竟然一口氣死了八個人! 無論放在哪個國家,這都算是駭人聽聞的大事件了,特別是當它與“魔鬼的游戲場”和“天選者”相關的時候。 喬安娜雖然作為王室,但在這樣駭人聽聞且無法被輕易遮掩的案子面前,也被乖乖押送警局,接下來恐怕要面臨謀殺、謀殺未遂、教唆他人行兇等數條罪名,前景或許不是很妙。 而安吉洛,他則作為殺害凱特的兇手,被套上手銬,同樣押送警局,與喬安娜關在了同一個地方,看來接下來等待他的可能是“亡命鴛鴦”或者“愛人的復仇”等劇本。 至于大難不死的眾人,大家在心有余悸慶幸新生后,問了易文君三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弗洛拉真的是天選者嗎? 易文君回答:“不知道??赡苁?,也可能不是。不過,雖然我有聽說,當魔鬼的倒計時結束后,無法完成任務的天選者就會立即死亡,可這個倒計時究竟有多長,好像沒人能夠給出答案……或許在這之后我就會死亡,或許我也會一直活下去,誰知道呢?” 第二個問題是:魔鬼到底在城堡內設置了什么謎題?喬安娜、米洛、瓊、安吉洛,這四個天選者,到底解出了怎樣的答案、又想要通過這場圍殺達成什么樣的目的? 易文君回答:“不太清楚,事實上,我并沒有見到所謂的魔鬼的謎題,當然對她們心里的答案也毫無頭緒?!?/br> 第三個問題是: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易文君回答:“該怎么做怎么做?!?/br> “是結婚嗎?” 易文君答:“當然?!?/br> 是的,當然如此。 她不是弗洛拉,而是易文君。 她清楚明白,自己扮演的是名為弗洛拉的人一生中的某一段路程而已。 因此,當她離開后,弗洛拉的人生還會繼續向前,而對于弗洛拉來說,她的人生自然是“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這一刻,晨曦的陽光下,一切欣欣向榮。 生機、未來、幸福、光明,似乎都籠罩此地,讓一切的一切都充滿了希望。 易文君看向菲利克斯,而不遠處的菲利克斯也紅著眼睛看她,向她露出了像是虛幻又像是真切的幸福微笑。 一切定格于此刻。 …… [恭喜玩家通關副本“魔鬼的藝術”,收錄結局“虛無的幸?!盷 [恭喜玩家達成成就“正義的光,照在大地上”。] [恭喜玩家收錄cg“鋃鐺入獄”、“邪不勝正”、“沒有什么事是舉報不能解決的”。] [本次游戲副本探索進度32%,評價c ] [請選擇——] [關閉游戲/重新開始(2000戀愛幣)/更換入場身份(需2010戀愛幣)/進入新的游戲場景(需3000戀愛幣)/回顧已通關游戲場景] …… 易文君睜開眼,目光在“32%”副本探索度上定格,不由得露出了些許驚訝和思索的表情。 “——咦?” 評價等級就算了,畢竟從以往的游戲經歷來看,這個評價都是按照戀愛線的開發度評定的。 而這一周目的副本,易文君直接走的孤寡線,甚至在最后還正氣凜然地把其中的一個攻略對象送監獄了,這會兒能有c 的評價,估計還是系統看在癡心不改一路白送的菲利克斯的份上給她的同情分。 “但是……竟然只有32%的探索度嗎?” 易文君雖然知道自己的探索度可能不會很高,但這也太低了吧? 32%? 這甚至比歌姬副本里那個全滅結局的探索度還要低,也就是說她可能根本沒有接觸到主線? 但這個副本的主線會是什么? 魔鬼的游戲場和魔鬼的謎題? 事實上,當解決掉喬安娜后,易文君趁著警察到來之前,的確在麥克里迪家族城堡的鏡子后發現了魔鬼的謎題,也就是過關的條件。 在那個以詩歌形式呈現的故弄玄虛的謎題里,答案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讓被選中的天選者殺死城堡內的任意八個人。 當時,城堡內一共有二十四個人,最多只能讓兩個天選者過關,這也是米洛和喬安娜結盟的理由。 可如果這個謎題就是故事主線的話,易文君分明已經解開了啊,為什么探索度只停留在32%呢? 易文君左思右想,怎么想怎么覺得奇怪。 于是易文君當機立斷,做出選擇—— “重新開始!” 區區32%的探索度,這簡直是在小看她的能力! 沒得說,從頭再來。 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看看這個副本到底在搞什么鬼! 第033章 魔鬼的藝術01 [加載游戲場景“魔鬼的藝術”, 本次游戲耗費2000戀愛幣,剩余戀愛幣為……] [游戲加載中……游戲加載成功!] [祝您游戲愉快!] 嘩啦——嘩啦—— 熟悉的海浪聲,熟悉的海鷗鳴叫聲, 以及熟悉的搖晃而不確定的感覺。 易文君知道, 自己這是又一次回到了開始。 但就如同第一次游戲時那樣, 易文君感到自己的觸感一點點從虛無變得真實, 就如同電影技巧里常見的淡入淡出,也像是電影主人公從夢中醒來時那段迷茫而不確定的時光。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開場,甚至非常有電影質感。 然而當易文君第二次體會這樣的感受后, 她卻驀然發現這樣的感受其實非常奇特——明明像是真實的,但又帶著一種強烈的朦朧和不確定。 就像是踏在現實與夢的邊界,又像是瀕死時的那一段走馬燈。 易文君心中輕咦一聲,心念微動。 而與此同時,幾乎就是在易文君察覺到這“淡入淡出”的奇特感的那一瞬間, 易文君聽到那原本平靜溫柔的海浪聲似乎也變了個調。 “弗洛拉……” 恍惚間,海浪聲化作了呼喚, 一個易文君確定自己曾經聽過的熟悉聲音, 正在一個極遙遠的地方呼喚著她。 “弗洛拉……” 易文君試圖凝神細聽,試圖去分辨這個聲音的主人。 但奈何這段聲音實在是太模糊了, 在易文君混亂的感官中,它就如同淹沒在大海中的水滴, 看不見也捉不住。 而且, 也不知道是不是易文君過度使用自己的聽覺的緣故, 此時此刻,易文君的頭顱隱隱作痛, 甚至一度感到頭頂那海鷗的鳴叫聲都在這一刻化作了漫長而冰冷的電流音, 令人窒息。 嘀—— 嘀—— 嘀—— 易文君頭痛欲裂。 “……弗洛拉?弗洛拉?!弗洛拉, 你怎么了?不要嚇我??!” 在連續不斷的呼喚下,易文君終于從那像是將她的腦袋生生鑿開的痛楚中回過神來。 她抬頭看去,只見菲利克斯正蹲在她的身前,驚慌失措地看著她,而在更遠一些的地方,顯得格外高大的麥爾斯正皺眉瞪她。 “沒用的小白臉!”麥爾斯低低說了一聲,像是不滿又像是心虛。 菲利克斯怒了:“麥爾斯,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明明都已經告訴過你了,弗洛拉真的暈船,她很不舒服,為什么你還要這樣逼迫她?我都說了,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還是說你的面子就這么重要嗎?你就一定要你弟弟的未婚妻來給你爭取那一點可憐的自尊心嗎?!” 麥爾斯也生氣了:“什么叫為了我的面子和我的自尊心?如果不是這個小白臉一直推脫著不肯見人,我會以為她是在假裝暈船嗎?” 菲利克斯聲音拔高了一個八度:“那你現在看到了?你現在還在懷疑弗洛拉是在推脫嗎?!” 麥爾斯卡殼了。 易文君趁著兩人爭吵的工夫,環首四顧,這才發現自己的確回到了游戲開始的地方。 只不過由于剛才突如其來的頭痛,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跌坐在了地上,可能臉色還非常難看,令菲利克斯和麥爾斯都嚇了一跳。 這樣的舉動,不但坐實了“弗洛拉暈船”的事,還讓菲利克斯一陣暴怒,姐弟倆就“窮姑娘攀上白富美”的事再度爭吵起來。 “……夠了,夠了,麥爾斯,你實在不可理喻,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已經不想再跟你討論這件事了,就這樣吧?!?/br> 最后,菲利克斯硬邦邦丟下這句話,扶起易文君,原路返回。 易文君若有所思,回頭望去,看到了麥爾斯正臉色難看又隱隱心虛地站在原地,口中低聲咒罵著什么。 而在麥爾斯的身后、易文君的視線盡頭,安吉洛正遠遠地看著這一切,神色模糊不清。 片刻后。 菲利克斯和易文君終于回到了兩人的房間。 一路上,菲利克斯絕口不提麥爾斯,不在“暈船”的易文君耳畔說些抱怨或泄憤的話,只耐心地照顧著易文君,將空調調到最適合病人的溫度后,又去給易文君拿水拿藥,將易文君照顧得無微不至……也讓易文君萬分不適。 ——說實話,易文君六歲之后就再沒被人這樣伺候過了。 搞得她像是一個無行為能力人似的。 易文君找了個借口,把菲利克斯打發走。 菲利克斯奇怪看了她一眼,可能看出了這是個借口,但他并沒有多說什么,按照易文君的想法乖乖起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