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春嬌 第27節
寧子韞的手停在了某_處。 手下觸到的的肌_膚_黏_糊,他的語調平靜,“皇妹你既然這么聽我的話,那為什么從剛才到現在,沒有對我說過半句實話?!?/br> 寧妍旎就快說不出話來了。 剛才的歡_愉讓她已是四肢軟_綿,現在的寧子韞更是喪心病狂。 她忍不住嗚咽了一聲,就敏_感感受到寧子韞的手緊了一下。 寧妍旎快失了意識了,她搖頭,低泣道,“這件事情就算鬧大了,對四皇兄你又有什么益處?!?/br> 她和太子的事,明明寧子韞應該是樂見其成的。 他不是本來就要挾她去跟了太子么?,F今她再從了太子,寧子韞明明是知道了,卻一定要進來給她難堪。 這件事寧子韞如果想鬧大,那他當時又何必設計她答應了他的脅迫。 寧子韞的矛盾,寧妍旎實在難以明白。 這一下,寧子韞被她問得也有一瞬的失神。 但他很快壓下來了心頭的失控,他反問著寧妍旎,“這件事情不鬧大,對我又有什么益處?” 寧妍旎覺得寧子韞簡直失心瘋,“你不是需要我去東宮幫你取件什么東西出來嗎?你——你告訴我,我一定——一定幫你取出來?!?/br> 她的話說得有些斷斷續續,都是因為寧子韞的手,他的手放的地方簡直難以啟齒。 尤其是他的手一動,那種刺_激簡直幾令她顫_栗。 寧子韞卻不提那件東西。 他的眼底亂流沉動,指尖觸到的濕_意讓他喚回了畫舫之上的火_熱。 “怎么,太子抽身走了,寧愿皇妹你被我欺負,也不出來為你解圍?!睂幾禹y的語調還是平靜。 但寧妍旎卻覺得,寧子韞的舉止完全不是這么平靜的一回事。 尤其是寧子韞的眼神,沒來由地,讓寧妍旎想起了上次皇上看著她的眼神。 有幾分鷙意,還有濃烈的炙_谷欠。 “四皇兄,你和太子就算有過節,又何必......”為難她這個弱女子。 寧妍旎的話艱_澀地說到一半,帳門處就傳來了杭實的聲音。 杭實不敢掀開帳幔,他的聲音透過帳幔傳了進來,“主子,太子過來了?!?/br> 而且太子走得很快,面上眉梢有些掩不住的春_意,卻是肅著一張臉。 雖然打斷了她的話,但杭實此時的話簡直猶如佛禪天音,讓寧妍旎強撐著的心氣不由地也松了下來。 寧子韞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她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總是被他捏_著握著掙脫不得。 這下聽到太子來了,寧子韞的面上也沒有多余的表情。 看得寧妍旎又害怕了起來,她試圖勸著,“我們之前說好了的,四皇兄......” 寧妍旎還想說些什么。 就見寧子韞的手指倏然收_緊,在她忍不住輕_顫時,他又不疾不徐地抽_出了他的手。 他垂眼看著他的指尖,然后勾唇在他的衣擺上將指尖的津_澤拭去。 寧妍旎咬_唇,幾乎癱_軟_在花架榻上。 她也沒想到,今夜的事情竟然演變成了這樣。 公主的帷帳外,太子和四皇子的守衛起了沖突,這件事自然是不能隨意張揚的。 聽到帳內寧子韞嗯了一聲,杭實也沒敢攔下太子。 太子帶著惱怒掀了帳幔進去。 寧妍旎正在撿起地上的披風,搭回到她身上。 寧子韞就只在一旁站著。 太子看著這個一直玩世閑散的四弟,出言就是訓責,“四弟,如今夜深。你帶著人,強闖阿旎的營帳,究竟是個什么意圖?!?/br> 只是今夜的寧子韞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對著太子,寧子韞這下也沒有多少恭敬,他勾唇示意著,“四弟是關心皇妹的玉_體?!?/br> “太子你看,皇妹的臉色,一看就極是不好。旁人不知道,還以為皇妹這一路是受了太子多少的苦?!?/br> 寧子韞的話說得似是另有所指。 聞言,太子的臉色有些鐵青。 他一直居高在上,少有人這么含沙身寸影地隱身寸他。此下他聲厲道,“四弟,慎言?!?/br> 寧子韞倒是恭謹,斂唇還道,“謹遵太子教誨。太子少說了句,還需慎行?!?/br> 杭實是跟在太子身后進來的。這會聽著自家主子這語氣,再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寧妍旎,心下就道不好。 看他家主子這情狀,是準備和太子交惡了。 處在中間的寧妍旎,卻愈發驚怕了起來。 她的耳珰還在寧子韞手上。寧子韞如果把她的事情說出去,那她今晚不僅得不償失,往后可能更是步步艱難。 太子此時聽了寧子韞的話,正準備發作。 余光卻見寧妍旎已是無力地倒在了花架榻上。 太子想發作的心思頓時就消散了,他轉頭對著帳外喝道,“快去請徐太醫過來?!?/br> 太子上前扶著寧妍旎躺好。 語氣不佳地對著寧子韞道,“四弟,今晚這場鬧劇到此為止。阿旎如今這樣,為兄現在不想與你再多做計較,你先退下?!?/br> 寧子韞心中也有怒難消。 他垂眼,看著榻上的寧妍旎小臉透白,額前滿是汗_涔_涔,眸子緊闔著似是很難受。 杭實在一旁也輕勸道,“主子?!?/br> 默了半響,寧子韞轉身,兀自離開了寧妍旎的帷帳。 月掛中天,愈演愈烈的帷帳內終于得以平靜。 寧妍旎緊攥著衣_襟的手,漸漸松_滑了下去。 次日清晨。 薄霧散去,雄渾的鼓角和號炮聲響徹整個蒼茫草野。 駕馬喝聲和吆呼聲傳到了安靜的帷帳之中。 寧妍旎正難受地伏在羅衾之中,她還有些疼在,身上更是黏_糊。 昨夜至今,她也沒有洗_沐。 她讓阿梔暗地里去熬了湯藥,她是萬萬不能懷上太子的骨rou,不說現在,以后也不能。 她想以后,太子膩煩了,厭倦了,擁著更勾心嬌媚的女子了,她也可以求得抽_身離去。 再不然,她也還有太子那一個諾在。 也還好來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她們還自個備上了藥。 阿梔紅著眼圈端來了湯藥,扶著寧妍旎坐起身,“公主,有些苦,喝完含上幾顆秋烏棗吧?!?/br> 這種湯藥當然甜不到哪里去。 濃稠烏黑,寧妍旎只看一眼,就闔眼直接飲盡。 她讓阿梔指揮著宮人抬著熱水進來。 熱水慢慢氤氳填_滿著浴桶,宮人用著四方的屏風圍擋好,就都退了出去。 只余下阿梔服侍著寧妍旎洗_沐。 寧妍旎連站著的月退都有些軟。 她扶著浴桶,阿梔心疼地輕手幫寧妍旎解著身_上的衣_物。 寧妍旎本就生得白皙,衣_物之下更是如此。 只是現在,觸目所及的白凈都布上了或多或少的痕跡,讓阿梔瞧著就忍不住掉淚。 但她也不敢出聲,怕惹得寧妍旎更是傷懷。 阿梔幫著寧妍旎捧潑著熱水,一邊想著些好笑的事情,逗著寧妍旎,“公主,據徐太醫說,太子妃是中了毒?!?/br> “不知道是不是誰在她的飲食中投放了什么臟東西,徐太醫說,太子妃怕是好幾日都得臥著養病?!?/br> 想起太子妃這幾日,既是看不慣這個笑顏如花的姑娘,又是聽不得那個姑娘嬉笑取鬧的,每日就是指著她們說罵。 要說真有誰,會在太子妃的飲食之中投放了臟東西,那可以懷疑的人選,可是有那么一大籮筐。 寧妍旎聽了阿梔的話,顯然也是想起來這些天,太子妃都妒氣得老了好幾歲。 不由地也跟著阿梔笑出了聲。 阿梔看著寧妍旎笑,話說得更是多了些,“公主,這里白天的風景肯定好看。這秋天的天氣也好,陽光不會太烈,風吹得也很舒服?!?/br> “這兩日不如阿梔做個紙鳶給公主,橫豎公主也不去策馬打獵,阿梔陪著公主放紙鳶吧?!?/br> 放紙鳶。 她有好些年沒有放過紙鳶了。 寧妍旎有些恍惚地點了點頭。 阿梔聲音更是輕快了些,她想著紙鳶的模樣,問著寧妍旎,“公主喜歡什么圖案的?阿梔會做沙燕,六角板鷂,蝶鷹,還有宮燈花瓶,阿梔都會的?!?/br> 寧妍旎認真地想了想。 “那我同你一道,我們就做只杜鵑罷?!?/br> 春_心托杜鵑,莊生曉夢,期盼著她的煩惱憂愁早日消散,孤苦幽鳴即時離去。 阿梔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