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降溫 第44節
水月:【真是可憐啊, 一想到要多走兩家, 我對結婚更沒興趣了,一個人挺好的,又是富婆又能吃喝玩樂?!?/br> 孤靈:【要不是我卡里有兩個臭錢,我當真羨慕你?!?/br> 兩人跟唱相聲似的,郁清又看了十分鐘,掙扎一番,冒泡:【我在家里畫稿?!?/br> 水月立馬回復:【媽耶,柔妹你要不要這么卷啊,讓我們兩個咸魚怎么活?】 孤靈感嘆:【說起畫畫,我只感覺我像報廢掉的機器,我連彩虹的顏色都分不清。畫畫大抵是上輩子的事了?!?/br> 被孤靈的笑話逗到,郁清笑了笑,沒原先緊張:【我是因為明天有事,只能今天趕稿子,我周五要更新?!?/br> 水月:【那確實要努力了?!?/br> 水月:【怎么整得有點燃,我忽然想把出版的稿子給弄一下了?!?/br> 孤靈感同身受:【看到春柔這么努力,我都重燃開新一季的心?!?/br> 長空冒出來:【截圖了,收年假我們聊一聊?!?/br> 孤靈:【?】 水月:【……】 長空:【孤靈,就是你。失約我就把你曝光出去?!?/br> 長空粉絲小幾萬,全托幾位大佬的福漲的粉,各家粉絲混雜,聊天記錄真放出去,孤靈趕鴨子上架都得把下一季搞出來。 孤靈:【……收假我馬上申請更換編輯?!?/br> 長空:【照發不誤?!?/br> 水月:【大過年的,不興吵架哈!】 她為了群里和諧,轉移話題問郁清:【畫到哪了?需要幫忙嗎?】 郁清看到幫忙兩個字,眼睛都亮了:【可以嗎!】 水月正閑得無聊:【可以??!】 郁清:【我想讓人幫我看用色怎么樣,還有什么細節問題需要注意?!?/br> 水月爽快:【完全沒問題,發我?!?/br> 孤靈:【我也可以?!?/br> 王與突然出現:【我也可以?!?/br> 鮮少露面的王與說了句話,孤靈和水月先是調侃他玩失蹤,接著排擠他,讓他好好排隊。 郁清看著三個大佬為了幫她改稿爭破腦袋,雖然知道他們只是閑得慌,找事打發罷了,但她特別樂意作為被打發的對象。 長空:【建立群是為了方便交流,不是讓你們“互幫互助”的?!?/br> 水月:【行了吧,您就安安靜靜做好您的編輯,我們三好好畫,讓您在編輯部穩住腳跟,蔑視眾人,為所欲為?!?/br> 長空:【……】 倒是會拿捏短處。 但也不可以把和諧友愛的編輯部假象成職業斗爭??! 郁清起先還猶豫,最后發了群文件。 她是真的想要得到三人的指導。 群文件顯示四人已下載,郁清正襟危坐,背挺得筆直,等待他們的回復。 孤靈發來一段修改意見。 水月圖文并茂,并且標注修改方法。 王與上手幫忙改了幾個分鏡和臺詞,最后再總體評價。 郁清看完三人的消息,感激說:【謝謝你們!收獲頗豐?!?/br> 正想問要不要在最新話給他們署名,畢竟里面也有他們的心血。 長空:【署名我不建議,你們三個同時出現,是想要春柔上熱搜?】 水月:【我不需要,就是隨手改,沒到需要被記一功的地步?!?/br> 孤靈和王與贊同。 郁清心底過意不去。 水月開玩笑說:【你要是真的想感謝我們,年中辦交流會,你過來請我們吃飯?!?/br> 失溫的春柔:【交流會?】 孤靈:【放心,只要報名都有機會,沒有門檻?!?/br> 等于是線下面基。 郁清更猶豫了,委婉說:【嗯,有時間就去!】 實在去不了,她到時候再想辦法還人情,下個月發工資,她可以給他們寄京北特產。 這樣一想,郁清心里壓力小許多。 按照三人給的意見,郁清把稿子改好,拉到存稿箱定時。 猶豫許久,才點開讀者評論區看大家的反饋。 郁清很久才會看評論區一次,每次也就看幾條,因為不好意思看大家盲夸她,實在是羞恥。 最后登陸收益頁面。 本月賺了576元,郁清看了眼日歷,快到月底了。 第一個月能賺到三位數,郁清唇角止不住上揚,心里已經計劃好這筆錢要怎么用了。 中午到了和畫室老板約定好的時間,郁清正式拒絕工作邀約,對方感到惋惜,再三挽留,她都拒掉了。 昨天晚上,確實著了迷,溫擇敘一句軟話,她便臣服于他。 他不想她走,他需要她留下。 ——需要。 這個詞對郁清來說是富有生命力的,能給她生命力的存在。 她活得太虛無縹緲,她內心無限渴望被需要。 以前以為母親需要她,忍受所有壞脾氣,只為做好被需要的角色,卻換不到母親對她的憐惜。 按理說,她不會再輕易地回應別人的需要,可問她的人是溫擇敘,最最在乎她感受的溫擇敘。 她根本無法拒絕。 她想要回應這份需要。 郁清再次告知自己的想法,對方最后問她愿不愿意兩天后過來幫忙處理一個工作,包機票和住宿,報酬不菲。 急需用錢的郁清心動不已,不到三秒便應下來。 中午用餐,郁清把這件事告訴溫擇敘。 溫擇敘放下筷子,給郁清倒果汁:“初九要過去?” 郁清:“嗯?!?/br> 溫擇敘:“多久?” 郁清:“老板沒說,按照我往常的經驗,最短也是三天?!?/br> “三天?”溫擇敘挑眉,表情險些繃不住,“這么久?” “還好啦?!庇羟鍔A了一根菜,小口咀嚼,“如果老板要見的是大客戶,估計需要費上一周?!?/br> 一周? 溫擇敘抬手摁住眉心,總感覺沒這么簡單。 “所以可能是三天,也可能是一周?”溫擇敘問。 郁清點頭:“老板沒說客戶是誰,難說?!?/br> 溫擇敘沒再多問,跳過令他不算愉快的話題,繼續給郁清夾菜:“多吃些?!?/br> 郁清看著碗里的小山堆,扁了扁嘴說:“最近吃胖了?!?/br> 感覺自己的肚子都變得rourou的了。 溫擇敘:“不胖,多吃些?!?/br> “胖的?!庇羟迕嗣亲?,七分飽好像可以了。 在她要放下筷子,溫擇敘:“昨晚抱過,很輕?!?/br> 郁清把臉埋下來,眼珠朝上瞪溫擇敘。 飯吃得好好的,他亂說什么。 昨晚怎么能說是抱。 蔫壞地哄著她坐他,怎么也不讓下來。 郁清吃完不搭理溫擇敘,躲到書房繼續畫畫。 晚上,溫擇敘臨時有事占用書房,需要處理一個國際會議。 初五,也就是明天,郁清要陪溫擇敘去家屬聚會,她一整晚都窩在衣帽間,苦思冥想要穿什么。 地點約在國家劇院,郁清大概能猜到是去看表演,想要穿正式些。 可……她沒有正式的禮服,別說禮服,便正式的衣裙都沒一件。 翻來覆去,最后目光落在疊放整齊的旗袍,想到那天見到林曼知的模樣。 或許……她也可以嘗試那樣的打扮,也算是正式。 定好要穿的衣服,郁清麻溜地跑上床睡覺。 沒一會兒,溫擇敘從外面回來,看到床上的女人緊緊地閉眼睛,殊不知因為太緊張,睫毛一直在輕顫。 溫擇敘躺下,靠過去,郁清假裝被動靜吵到,轉身背對他,再把被子拉得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