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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 高二下學期,身體的生長似乎突然明顯起來,讓冬旭無措。 對鏡照看,胸部是因為最近長體重也跟著大了嗎?她揉了一把,身體就產生一種青澀又亢奮的欲望。過去從沒注意。 尤其臨近大姨媽前,那種欲望會像火一樣燒著她,令她有時想隨便找個人,把她給用出去,給她滅火,把她用哭,但同時又害怕被人用。 在談性色變的年紀,她不敢問其他女孩是否也有相同感受,羞于開口,怕顯得自己很怪。 每當這時,特別是深夜,她就會偷偷想起和陸泊的那一次。 被舔到高潮——那樣絕頂又過癮的瞬間,欲死欲活。 腦神經一下快樂了:真想再來一次。 然后,理性就板著個臉:你在發瘋。 唉,她怎么了?以前從沒想過。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為什么突然去渴望這些?以后還怎么平心靜氣地見陸泊?冬旭為這樣的自己憂心。 除去青春期忽然爆發的性欲的煩惱,學業也變得沉重。 手機被她媽沒收,說直到高考結束。 那時還沒有教改,每周末都要去補課。周六數學英語,周天就是語文和副科。也是那段日子,過得格外快,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抽打的陀螺。 太忙了,每天的題海把她淹沒。 通訊不方便,聊天欲望退化,時間又緊追著學習不放,漸漸的,冬旭就與程錦的聯系減少了。 也漸漸很少想起程錦。 是哪天課間,她看到墻邊一個男生摸了摸女生的頭,一整臉的溺愛。猛地一下,冬旭才想起程錦。 她怎么和程錦認識的呢? 從小,程錦是左撇子,但他奶奶上學前強行糾正他用右手。沒熟練那會兒,他在家經常漏飯、握不住東西,很出洋相,所以剛上幼兒園就自己找角落一個人默默練右手吃飯,飯灑了——被冬旭撞見,把自己的飯分給了他。 他讓她別告訴別人,那段時間是她細心陪著他練過來的。這就是他們共同的秘密,陸泊不知道。 現在,他還會用左手嗎?冬旭想。 那天載著程錦的車子離她遠去,奔向了陌生的城市,她揮手時還在高興為他送行,等她轉身走了一段時間,再回頭看時,車子已經不見了,街道還是熟悉的那個樣,路燈是那個路燈,樹還是那些樹,但她突然就難過了。 * 時間打個響指,一個學期很快過去。 期末考得很好,多虧程錦的筆記,她第一次考到班上第七。 陸泊進步更快,第二十一。這學期他找了私教一對一,學得極其認真。 放學路上,兩人各自拿著成績單。他讓她一起填南華大學,他高三會努力追分,到時還上同一所學校。 冬旭:“同一所嗎?” 陸泊:“必須?!?/br> 冬旭:“為什么是南華?” 陸泊:“那你選一個?!?/br> 冬旭:“好像南華和北科差不多,如果穩定發揮,應該能到錄取線,那還是南華吧?!?/br> 陸泊:“那我們說定了,南華?!?/br> 冬旭:“嗯?!?/br> 走了一會兒,陸泊突然彎下腰,很認真地對視她,眼神很深:“要是到時候你敢填別的,我絕對弄不死你?!?/br> 冬旭是有點被這個眼神嚇到了,擰了下他的腰。 “嚇我?!?/br> 陸泊縮著腰,要笑不笑的:“說真的,我要是沒在南華看到你,我會” 冬旭:“去死?!?/br> 她猛地踮起腳,用右臂一把勒住他的脖子。 陸泊便下意識更加彎低腰,配合地吐出了舌頭。 * 暑假的夏天,整個地球在日光下變軟,yin雨不斷。 冬旭去商場亂逛時碰見徐晗了,她剛買完一套珠寶,下扶梯時,招呼了一下也在扶梯上的她。 寒暄了幾句家常之后,徐晗便叫她不用找程錦玩了,這個暑假他要跟他爸要去國外旅游。 冬旭靜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媽特許她放假可以碰一周的手機,回家后,冬旭便給程錦發消息:「去國外玩得開心啊?!?/br> 對面“正在輸入狀態”持續了很久。 程錦:「嗯?!?/br> * 第二天夜晚,她就跟陸泊去小時候常去的燒烤攤喝酒了。 充滿煙火氣的廉價老攤。小學二年級時,陸泊調皮,用美工刀刻了字的長條木凳都還在用。 兩人面對面,慢慢吃著聊著,夜色深了,冬旭越喝越多,喝得身子開始搖晃。 陸泊:“怎么突然想喝酒?” 看了一眼他后,冬旭垂著頭。 “程錦不回來了?!?/br> 那一瞬間,陸泊的胸腔就冷笑了一聲:“哦?!?/br> 接著,陸泊也越喝越多。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坐在她旁邊。 他的情緒隨著酒精越濃,越高漲。 他捧著她醉暈暈的臉,看著,看著,有一個離譜的念頭突然閃現:如果她真的喜歡程錦,他可不可以做備胎。 閃完,陸泊就覺得他一定是喝大了,喝懵了,不不不,怎么可能,他不可能會為她失掉底線到這種程度,是個人都不會下賤到這種地步,不,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但突然地,他不清醒地就親上去了:冬旭,喜歡我,好不好? 燈火下,陸泊看到不遠處人來人往,他感覺有一些人在站著看他,估計是還沒見過在燒烤攤上親吻的。但一眨眼,人群就消失了,視線也沒有了,像成了他的一個錯覺。 * 冬旭躺進床時,認出了這是陸泊的臥室。 然后就繼續暈了。 等她睜開眼,臥室全黑,醉意仍在。淡淡月光照著,似乎床尾坐著一個人,背對著她。 冬旭聽見了他喝水的聲音,漸漸,也渴了。 她艱難地直起上身:“陸泊?!?/br> 聽見聲音,他慢慢地偏過了臉,但周圍太暗了,她看不清他。 冬旭:“我也要喝?!?/br> * 他站起了身,向她走來,坐在了她的床側。 靜寂的空間里,傳來水緩緩傾倒的聲音。 忽然間,他用力按住了她的后腦,有不容置疑的強制性,壓著她的唇貼在他脖子上。 冬旭感覺唇下一片濕潤,是水,甘甜的,混著人體的香氣。 他的聲音響起:“這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