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十三
時間一晃而過,鄭雁生出發去學校那天,本來老兩口要去送的,韓珈公司又有活動抽不開身,韓珈說讓衛鳴送,老兩口才放了心。 走之前拉著鄭雁生好一番叮囑,看著鄭雁生上了車,衛鳴忙前忙后的殷勤模樣,老兩口只覺得更放心了。 再坐上衛鳴的車,鄭雁生心情復雜了一秒,然后釋然地將腿擱在前排座椅上,夏天熱下身只套了條寬松的短褲,筆直修長的腿格外耀眼。 衛鳴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來,專心開車。 好在離大學城的車程也不遠,到了學校,衛鳴給鄭雁生辦完入學手續,又將他送到了學校附近提前租好的房子里,收拾好了房間里的床單被褥,鄭雁生閑得無聊,也樂得看某人散發無處可用的父愛。 好在鄭雁生還記得點個外賣給衛鳴,衛鳴最后走的時候,鄭雁生好歹也送了他一截。站在門口,握著門把手。 “晚點我會給我媽打電話的,說你任務完成得不錯,讓她好好表揚表揚你?!?/br> 鄭雁生面上帶著笑,語氣里其實多少有些嘲諷。 衛鳴沉默地聽著,心里其實沒有多少暖意。 “雁生……我只想好好地解釋一下,你肯給我機會嗎?” 鄭雁生松了手,“這么想解釋,那你進來說吧,說清楚再走?!?/br> 衛鳴如愿進門,一進門,他就從鄭雁生背后將他整個人摟住了。 鼻子在他脖頸間深嗅了一下,又親昵地蹭了蹭。 “別動,讓我好好抱抱你……那天你走以后,我前男友就找上了門,他一直待在國外,很少回來,當初我一出國留學就和他好了,回國前吵了一架才分的手……他這次回來,除了要和我說清楚當年的事,就是告訴我他要結婚的消息。他邀請我去國外參加他的婚禮……我后來去了……沒想到……他結婚沒多久就自殺了……我又去了那邊為他處理后事……我想給你打電話的時候,發現你已經把我給拉黑了,那個時候你也在準備高考,我不敢貿然過去打擾你……我一直想的是……等你考完我再和你解釋,接衛琉那天我后來又趕回去找你,你連夜走了。我以為……你是真的要放下我了……因為衛琉的病情,我接觸到了你mama,她給了我很多安慰,一直開導我,我想她確實很適合我,如果能在一起,我也能繼續照顧你了……雁生……你信我嗎?我說的都是真的……雁生……” 鄭雁生掰開衛鳴的手,轉過身看著衛鳴,看到他眼里的祈求。 “衛鳴……你的解釋我聽到了,該說的都說完了,請你走吧。也許以后我都得管你叫爸爸,希望你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如果我有心勾引你,你就會和你兒子一樣,嘴上說一套,下一秒又急不可耐地對著我硬到喘。你們父子倆……惡心到我了?!?/br> 鄭雁生徑直走開,進了自己房間。 衛鳴失魂落魄恍恍惚惚地走出樓下,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起來,“喂……嗯,送到了,我一會兒就回來,好?!睊炝隧n珈的電話,衛鳴上了車,發動車子遠去。 鄭雁生軍訓了兩周,國慶的時候回了趟家,衛鳴又見到鄭雁生,兩個人仿佛又回到初見時候的客套和疏離,再不久,外公外婆就打電話和鄭雁生說,已經見過衛鳴父親了,兩家已經商量好了婚期。 鄭雁生笑著掛了電話,剛掛完,笑意就消失得干干凈凈。 他覺得心里抽著疼,窒息一樣的疼,疼得他哭起來,嗚咽著,又說不出心頭那句“我好疼” 鄭雁生,你自己做的孽,終究是要自己來還。真的沒有誰對不起誰,你不用責怪任何人。怪就怪,你心動太早,后悔太遲。 婚禮定在了春天,鄭雁生提前一個月就收到了婚禮時要穿的西服,韓珈試婚紗那天拍了照片,讓他選哪一套好看些,鄭雁生哪一套都沒選,卻只盯著韓珈手腕上戴的他送的蒂芙尼手鏈,每一張都點開放大去看。 婚禮按傳統的婚禮過了門拜了父母,宴席安排在酒店,排場前所未有地盛大,到場的人鄭雁生多數都不認識,他今天只是守在韓珈身邊,負責給韓珈擋酒。 腳步有些輕飄,對上衛鳴關切的眼神,鄭雁生若無其事地挪開視線。 衛琉提前一天到的,他負責陪著老爺子和一群老年干部喝酒,同樣喝到腳步虛晃。 兩個人在衛生間碰上了,相顧無言。 鄭雁生從廁所出來,衛琉沒走,看了他一眼,朝走廊那頭去了。鄭雁生左右看了看,抬腳跟上。 狹窄的雜物間里傳出一陣陣曖昧的喘息,鄭雁生的衣服被衛琉搭在了肩上,他的腰間纏著鄭雁生的腿,下身有規律地抽送著。 “鄭雁生……叫大聲點……好讓人知道你和哥哥我在干壞事……嗯?喘不動了……又xiele……呵呵……鄭雁生……一年沒見你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腳勾好了……一會兒又滑下去……”衛琉sao話連篇,鄭雁生一句都不想搭理他,他紅著眼,長著嘴無力地呼氣,他企圖用生理的快感溺斃自己,免得心口太痛,他呼吸不過來。 “呼~鄭雁生……你給我進后面吧,嗯?我保證……爽翻天……”衛琉企圖蠱惑鄭雁生同意他后入。 鄭雁生呼著氣,緩慢地轉動眼珠子。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回去找我媽?!?/br> 衛琉也沒有強求,他抽出自己衣服上別的手帕,認真給鄭雁生清理著。 兩人整理好衣服一前一后地走出雜物間,剛剛還春色盎然的雜物間,此刻地上只躺著兩只用過的套。 鄭雁生在人群里尋到了韓珈,看到她正要喝下手里的酒,趕緊走過去,衛鳴適時拿過了酒,“我來喝吧,你已經喝了不少了?!比巳豪镆魂嚭逍?,鄭雁生在人群外圍止住了腳步,剛剛激烈的情事讓他很疲憊,他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因為是晚宴,酒店里訂的有房間,和韓珈說了一聲,他進了電梯上樓休息。 鄭雁生倒在床上,酒精的后勁又起來,他想吐,但今天顆粒未進,他胃里翻滾著的都是酒水。他像是飄在海上,又沉進水里,兜兜轉轉,終于沉沒在海底。 這時候酒店門開了一條縫,鄭雁生睜不開眼,他聽到關門的聲音。 有人抓著他的手腕骨,很用力,手背上砸下幾滴guntang,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鄭雁生聽到那人喚了他一句“雁生”。 鄭雁生是痛醒的,他睜開眼睛,整個人朝下趴著,只穿了寬大的白襯衫。 鄭雁生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留下的痕跡,他揉了揉腦袋,根本想不起任何片段。 一下地,他腳步一軟,腿芯應該被搗了一千次都不止,后面連伸縮著都是痛的。 鄭雁生確定以及肯定,自己讓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給吃干抹凈了。 勉強穿好衣服,鄭雁生拿過手機來,給韓珈打了個電話,對面卻是衛鳴接了起來。 “一會兒餐廳見吧,我們一家人一起吃頓飯?!?/br> “好,知道了?!编嵮闵鷴鞌嚯娫?,沉默了半天,扶著墻艱難地走出房間。 一落座,衛琉挪了過來。 “怎么一副腎虛的樣子,也沒做多久啊……鄭雁生,你得鍛煉啊聽到沒!來喝口熱茶!” 鄭雁生接過茶喝了一口,對上衛琉略顯關切的眼神,“你昨天進我房間了?!编嵮闵捯怀?,衛琉支支吾吾起來,“嗯……我進了……” 鄭雁生把茶擱到桌上,極力保持理智,但手仍有些發顫。 “還有他……” 衛琉見鄭雁生果然察覺出來了,悶著聲不敢出。 鄭雁生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看到韓珈和衛鳴相攜進了門,不再和衛琉掰扯,他喊了“mama、爸爸”,在場的人都笑起來,一頓飯也吃得很和諧。 回去時鄭雁生坐的衛鳴的車,副駕駛上還有韓珈,鄭雁生窩在后座上沉沉睡去,看起來累到了極點。 到了新房樓下停車場,韓珈先上去開門,讓衛鳴把鄭雁生叫起來。 衛鳴打開門,觸到鄭雁生手腕的一瞬間,鄭雁生驚醒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我的好爸爸……昨晚進了我房間的,還有你?!?/br> 這一番話換來了衛鳴死一般的寂靜。 他呼吸有些不穩,“雁生……你昨天喝多了……” 鄭雁生整個人往里縮,“整整一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鄭雁生拖著哭腔,從另一邊打開車門,一瘸一拐地走向電梯,停車場安靜得過分,他的抽泣聲格外刺耳。 衛鳴關了車門,追上去。 “雁生……”他語氣里帶著哀求,“雁生……”衛鳴rou眼可見地慌張,鄭雁生掰開衛鳴抓著他的手。 鄭雁生進了電梯,冰涼的眼神止住了衛鳴。 “別進來,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br> 鄭雁生買了連夜回學校的車票,韓珈都沒反應過來,他就到了學校里。 “媽~我真的忙,你好好休息吧,我這邊還有活動,掛了掛了,再見!” 掛了電話,鄭雁生站在醫院門口,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進去了。 “你這個情況……發炎充血太嚴重了,先吃消炎藥,配個擦劑……還有……還是要避免使用你的甬道……它本身發育不完全,不能承受太劇烈的運動……最好呢建議你做縫合手術……還有半年內都請不要再有房事了……” 老醫生說了半天,鄭雁生唯唯諾諾地聽著,出了醫院,他站在醫院門口,明明太陽挺暖和的,他只覺得四肢冰涼,心底透著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