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七
鄭雁生回來了,老兩口自然很高興,忙活著給他做好吃的,鄭雁生把輸液輸腫了的手掖到袖子里,沒敢讓老兩口知道。 夜里,鄭雁生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房門開了,是外婆來給他掖被子,粗糙蒼老的手探進被角摸了摸他冰涼的腳,又摸了摸他輸液輸腫了的手,掖好被子,外婆出了房門,鄭雁生隱隱約約聽到外婆哭了,他清醒了,坐起來,看著手腕,嘆了口氣。 第二天,鄭雁生想出門走走,都讓外婆攆回了房間,熬了黨參雞湯一碗接一碗地灌,生怕落下什么病根來。 外公也沒閑著,拉著他進書房又從頭回顧了一遍他戎馬一生的光輝歲月,講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繪聲繪色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傍晚,吃過午飯,鄭雁生接到個電話。 “是我,你放假了嗎?那就好,我在廠里上班,一切挺好的。行,我上工了,好,再見?!?/br> 自從上次發現了掛在門上的藥,鄭秋言就辭掉了那份保安工作,重新找了個工廠的活,也搬出了鄭雁生住的那片區域,住進了工廠的員工宿舍里。他工作穩定下來,鄭雁生也放下心來,雖然沒有叫過他一聲爸爸,至少態度緩和了許多。 剛掛完電話,衛鳴就打了進來。 “我衛鳴,你怎么樣了,感覺好點了沒有?行,別出門吹冷風了,我還有個會,先掛了?!?/br> 掛完電話,鄭雁生把手機往桌上一扔,整個人往床上一倒,瞪著眼,看著天花板,目光游離。 韓珈已經三天沒有給他打電話了,他猜測衛琉果然在西安緩了幾天,只有這樣韓珈才不會記得給他打電話,分明才回來的時候外婆就打電話告訴了她自己感冒輸液的事情,她果然忙著照顧小男友把生病的兒子晾在了一邊。 相反的是衛鳴,他提出的緩和條件奏效了,知道韓珈會把鄭雁生晾在一邊,每天下午一通電話打過來廢話幾句,比那房梁頂上叫早的麻雀都準時。 鄭雁生,你欠人家爸爸的好意用什么還?用什么還? 鄭雁生把頭埋在被窩里,顯然他不知道要怎么還,苦惱得無處可以發泄。 半晌,他坐起來,從床底深處的盒子里拿出個圓溜溜的東西,用酒精清潔了一遍,從褲腰伸手進去,塞進了狹窄細長的縫里。 他躺回床上去,手機打開,點進一個軟件里,按下啟動鍵,調到一檔。 鄭雁生不一會兒就喘起來,面色潮紅,雙眼迷離,喪失在生理刺激下,理智潰不成軍。 好一會兒,他靠在床榻上喘氣。 果然,生理高潮短暫治愈所有不爽。 正要拿過紙巾來,手機又響了。 他走到窗邊接起來,是衛鳴。 “鄭雁生,今天我過生日,你準備送我個什么禮物?” 鄭雁生剛爽完,腦袋還沒從一片空白里恢復清明,因為喘得厲害吸了不少冷空氣,嗓子也沙啞了不少,隔著電話線,在衛鳴那邊聽來,這聲音是少年人少有的性感和磁性。 “禮物……你想要什么禮物呢?天上的月亮要不要?星星要不要?我你要不要?嗯哼……” 對面響起稀稀疏疏的脫衣聲,還有細密的喘息聲,一聲接著一聲,每到一處悶哼,就像是一記重錘,敲擊在衛鳴心頭。 衛鳴捏著電話的手一緊,呼吸也不均勻起來,他身體起了反應,熱意一波蓋過一波,電話那頭的喘息也一點點加快,還帶著顫抖 “衛鳴,你硬了沒?我硬了,好燙,好燙,你摸,哈~好燙,哈啊……”電話那頭像是喝醉了酒,衛鳴被刺激到電話都拿不穩。 “鄭雁生……”衛鳴腦子里浮現一個香艷的畫面,沒忍住,xiele。 電話里只留下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好一會兒, “衛鳴,生日快樂,這個禮物你喜歡嗎?” 衛鳴余韻未散,“鄭雁生,你勾引我?!?/br> 鄭雁生擦拭了身體,用衣服擦掉地板上噴灑的液體,“你喜歡嗎?” 衛鳴扯掉濕透的褲子,走進浴室,“喜歡?!?/br> 果然,阻止不了的,就順其自然好了。 距離上一次電話勾引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鄭雁生每天都在認真反思,究竟慘案是如何釀成的,鄭雁生得出結論,年輕人都饑渴,是正常的。 可是這個關系,不正常,甚至它娘的透露出詭異。 已知衛鳴是同班同學衛琉的父親,鄭雁生是同班同學衛琉女友韓珈的兒子,問鄭雁生和衛鳴是什么關系。是個人都會回答說兒子的兒子吧。 可是有一天,兒子精蟲上腦隔著電話勾引了父親,問構成了什么罪行。是個人都會回答說luanlun吧。 鄭雁生啊鄭雁生,你無恥下流yin蕩也就算了,你怎么還拖著衛鳴下水呢?這衛鳴它娘的喜歡兒子的兒子隔著電話線勾引老子的老子,關他鄭雁生什么事啊。 鄭雁生實在想不出什么詞匯可以唾棄和鄙夷自己混濁變色的靈魂,只好放棄掙扎。 眼見著就要在床上扭成蛆,電話響了。 是衛鳴。 “下樓,我給你一個當面勾引我的機會?!?/br> 鄭雁生立馬按斷電話,奔到窗戶旁,果然見到一個身穿淺駝色大衣的高大男人站在一輛越野車旁,目光對視的一瞬間,鄭雁生關上了窗子,他深吸一口氣,轉身下樓。 走出樓的時候,他反應過來自己只穿了一件白色羊絨衫和一條家居褲,冷得發起抖來。 走到衛鳴面前時,對上對方審視的目光,鄭雁生又不可抑制地抖起來,衛鳴一把拉過他打開后座上了車。 車里的暖氣很足,鄭雁生抖了一會兒就不再抖了,衛鳴將他圈在懷里,靜靜注視的模樣讓鄭雁生有些頭皮發麻,不自在地垂下了頭。 衛鳴抬起鄭雁生的下巴來,要他和自己四目相對,又相顧無言。 好一會兒,衛鳴敗下陣來。 他摩挲著鄭雁生的下巴,嘴唇,手指滑進了他的嘴巴里,攪動著,和軟滑細膩的舌頭纏舞著,澀氣的挑逗讓鄭雁生有些慌亂。 “這就怕了,怎么隔著電話就不怕,脫了衣服喘著勾引人,一邊喘一邊問人硬了沒?鄭雁生,你膽子真大啊,你說我硬不硬?我射得比它媽打針都快。鄭雁生,你再勾引我試試,你猜我會不會在車里辦了你?!?/br> 衛鳴的動作越發粗魯起來,鄭雁生仰著脖子,眼眶里蓄著淚水,他紅著眼,靈巧的舌頭繞著那根抽插的手指挑逗著。 衛鳴腦子里好像有什么在轟隆一聲地炸開, 他拿掉濕透的手指,徑直吻了上去。 鄭雁生被吻得七葷八素,迷亂之間,衛鳴趁虛而入,撩起他的白色羊絨衫,熱吻兩顆盛夏的果實,撫過少年精瘦的肋骨和腰肌,在柔軟的腰側留下爪印,扯掉單薄的褲子隨意丟到駕駛座上。 衣物下擺被高高地撩起,兩點殷紅讓衛鳴咬吸得不成樣子,聳立著還時不時顫動。 車子里響起少年的嗚咽和抽泣聲,他身下的泥濘已經不能用不堪來形容,準確描述應該是慘不忍睹。 始作俑者捏著他的手一邊描繪著,一邊靜靜欣賞著眼前的畫作。激烈,猙獰,原始,誘惑。 “鄭雁生,難怪我那么早就開始喜歡你,一點點無法自拔?!?/br> 衛鳴摸了摸鄭雁生滿是汗水的臉頰,心疼地捏捏他的鼻子,把人摟到腿上側放著,蓋了條薄毯。 他靠了一會兒,直起來,“你真的不覺得奇怪嗎?我……” 衛鳴親了他額頭一口,“我表現那么賣力,你覺得我還有心思奇怪?你不奇怪,奇怪的是我,明明想把你當兒子來對待的,你怎么就看透了我那點非分之想的?” 鄭雁生扭了一下,覺得下體生疼,皺著眉頭,“眼神吧,一個人眼神不對勁的時候最容易判斷了?!?/br> 衛鳴心疼地捏著他的手,鄭雁生抽出手來,帶著他的手按揉著疼痛的部位。 “就像剛剛那個眼神和現在這個眼神,以及一會兒的眼神,哈啊~慢點,疼~” 衛鳴全身的熱意又燒起來,但是鄭雁生太小了,哪里都小,他還不能承受自己的尺寸,他生生忍住,一遍遍地吻著鄭雁生,手下輕柔又富有節奏感地揉弄著,給足了他雙倍的快樂,xiele一車的泥濘。 最后,兩個人都狼狽得不成樣子,衛鳴只好帶著鄭雁生到了自己的住處換洗。 第二天,鄭雁生穿好衣服下了樓,首先對著衛鳴的新車默念三聲對不起,然后擰開水龍頭從里到外沖洗了好幾遍,直到罪惡感沒有那么強烈,鄭雁生才停下手來。 衛鳴叫他進去吃早飯,看著他洗車弄濕了衣服和褲子,一邊拿吹風機給他吹,一邊說,“不是說了一會兒吃完飯我洗嗎?你逞能了,又感冒了怎么辦?怎么就不讓人省心,昨天連地都下不了,今天倒是連車都洗上了……” 衛鳴叨叨叨半天,鄭雁生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吹好了衣服,他坐到椅子上,衛鳴端來了給他煮的咖喱湯。 “一會兒我回去的時候你送到小區街區門口就可以了,外公外婆那里我就說去網吧打游戲通宵了?!?/br> 鄭雁生衛鳴兩人吃完飯,步行在街道上,鄭雁生裹了件衛鳴很久以前穿過的大衣,看起來總算不那么單薄。 兩人在街區門口揮手告別,衛鳴目送鄭雁生上了樓。 進了家門,鄭雁生才走到客廳就被叫住了,“站??!一晚上跑哪里野去了?你還有沒有點自己在讀高四的覺悟!書看了幾頁了?才感冒好就往外跑,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外 公杵著拐棍,說著就朝鄭雁生小腿薅了一下,自然是疼的,沒準都腫了,越疼越代表他的擔心和關愛。 鄭雁生埋著頭受訓,外婆在一邊不說話,面色是又急又無奈。 外公又薅了鄭雁生幾下,專門打腿,誰讓他亂跑呢,打腫了就跑不了了。 外婆看不下去了,趕緊止住了老伴兒“行了行了,趕緊給外公認錯知不知道?” 鄭雁生趕緊順著臺階下,“對不起外公,我不該跑出去網吧打游戲一晚上不回來,我下次不去了!” 外公聽到他親口認了錯,這才作罷。 拐杖在地上跺了跺,嘆了口氣,“你媽過年回來,看她怎么收拾你!滾回房間看書吧!看見你礙眼!” 鄭雁生回了房間,脫了衣服褲子,小腿紅腫了一片,他輕車熟路地摸出藥來擦,穿好褲子衣服,坐到書桌面前,打開馬克思主義哲學先來凈化了一番思想,做了兩套最磨人的英語聽力和數學應用題,傍晚的時候,外婆叫他出去吃飯,他這才想起忘記給衛鳴發消息報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