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習慣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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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岑溪沒離開么。 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可陳澤瑞還是懷著某種期待走出去。 目光所及,燈火通明。茶幾上的白瓷碗已經收起來,桌面明顯清理過,物品擺放齊整,連他躺過的抱枕也恢復原位,布料平滑,上面的褶皺已經被撫平。 廚房里的流水聲停歇,四周又恢復安靜。 陳澤瑞走過去,腳步聲在某一刻與另一道輕緩的聲音重合。 媽,您怎么在這? 陳母笑著看他,精致的卷發束在腦后,醒了?砂鍋里溫著湯,要不要去喝一點。 您怎么在這? 澤瑞,你確定要用這樣的態度和mama說話? 陳母的聲音冷下來,細看母子倆的眉眼很相似,面無表情時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為岑溪的事,你有多久沒好好和我說話?mama好失望,真的。要不是我打電話問,還不知道我的兒子一聲不吭就辭了我給他找的阿姨。 年紀越長,陳澤瑞越不懂如何與自己的母親相處。母愛從不是枷鎖,卻不知怎么的,也會有讓人喘不過氣的時刻。 媽,不要再插手我和岑溪的事。您也該有自己的人生。 陳澤瑞眼里并無波瀾,沉默地望向自己的母親。 一如十多年前,他沉默著將裝有剛拖完教室地板的污水桶倒扣在同桌頭上。 同桌嘴巴很碎,和誰鄰桌都撐不過三天。若是單人單桌,他的家長便以區別對待學生的名頭,將班主任投訴到教務處。 無奈,年輕的老師不敢再輕舉妄動,只能頻繁些調整座位,直到同桌的人選輪到陳澤瑞。 陳澤瑞對亂七八糟的事興趣不大,除了課內的學習任務,他還有很多課外的知識與技能需要學習。 對于自己同桌的惡劣行徑,他只略有耳聞,可心里并不在意。 一個持續地采取冷處理,時間一長,另一個也自知無趣,兩人意外的相安無事。 直到那一天,他對自己說出那句冒犯的話。 陳澤瑞擦干凈自己的手,轉頭看一眼走廊里站著的母親,頗為平靜。 叛逆期的孩子,天生就知道如何用言語刺傷別人。 他又看向眼前滿身污水,狼狽不堪的同桌,語氣不屑,你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很煩。 * 岑溪在回家的路上,順便打包了鹵味和果切。 手里提著打包袋不方便開門,她單手在包里翻了好久也沒找到鑰匙,只好先將東西放在腳下。 包里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比較多,蓋住了孤零零的一把鑰匙。 以及,一枚鉆戒。 岑溪將那枚在不久前,被她放在玄關的戒指捏進手里仔細端詳。 陳澤瑞是什么時候把它放進來的,她完全沒有印象。 他可真會騙人。 居然說什么,不管多兇都想見她。 岑溪搖搖頭,打算一會兒吃完宵夜就下單上門取件,把戒指快遞回去還給它的主人。 * 從浴室出來,岑溪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岑溪,是我。幸好這個號碼是你在用。 你是……岑溪沒認出對方的聲音,可又聽見對方準確地叫出她的名字,還以為自己遇到詐騙的。 她在心里猜測,騙子和她套完近乎,下一秒是不是該問她借錢了。 我是許明懷。像是知道她的疑惑,許明懷自顧自解釋道,我在咖啡館外賣平臺的信息欄看見這個號碼,就試著打過來,這么晚,不會打擾到你吧? 岑溪不能理解。 你有什么事發信息告訴我也一樣,我記得你有我的微信。 她一定得趕緊去辦一張新的電話卡,然后把私人號碼從上面撤下來。 許明懷說:我擔心發微信會看不見,是這樣的,今天見面忘記告訴你,明天醫院出去聚餐,訂的下午茶能不能推遲到后天再開始送。 都可以,看你的時間。岑溪在備忘錄記下,出于禮貌,又多問了一句,還有別的事嗎? 有,能麻煩你明天去幼兒園接恬恬放學嗎?聚餐結束的會有點晚。 他們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 許明懷真是不見外。 先提出生意往來,再說自己的事,一點拒絕的機會也不想給她。 你和侄女的關系真好。不過我的時間恐怕也不合適,店里打烊以后已經七點多了。 許明懷很堅持,像是聽不懂拒絕的話,遲一點不要緊,麻煩你了。 恬恬很乖,你會喜歡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