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無賴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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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取前一晚的教訓,第二天岑溪早早放下手機,屏蔽互聯網的干擾。 室內溫度、光線、輕音樂都精心控制在一個恰到好處的范圍。護膚后,她躺在床上,手捧繪本看得津津有味。 岑溪盡力挖掘獨居的好處。 自由,十足的自由。 哪怕她想脫光衣服在臥室里走來走去,盡情感受自我、釋放天性,也完全不會有問題。 只要她想,她甚至能夠用從前被嚴格控制食用次數的垃圾食品當做主食,解決一日三餐。 垃圾食品在陳澤瑞那的解釋范圍太過寬泛,這兩年,岑溪幾乎與一切油炸食品無緣,飲食健康得可以直接開班。授課的主題她都想好了,就叫做——如何活到九十九歲。 現在情況不同,沒人能夠管她。 若是半夜突然興起想吃宵夜,她也不必擔心陳澤瑞會坐在旁邊苦大仇深地看她,還要耳提面命不許她晚上吃辣的,油多的也不許吃。 意識到自己又想起他,岑溪無端煩躁,扔掉手里翻看一半的繪本,在地板上鋪開瑜伽墊,用簡單的拉伸騰空腦袋。 她開始和自己較勁,報復似地打破從前同居養成的一切生活習慣。 用最貴的護膚品,保持最糟糕的生活作息。 白天不起,晚上不睡。精神好就熬夜背配方,累了就站起來整理臥室,困意翻涌、眼皮打架也不愿意睡。 直到將自己折騰得精疲力盡,岑溪才滿意地收拾干凈亂糟糟的桌面,眼下掛著淡淡烏青,一頭扎進被窩里。 她打定主意第二天要睡到天光大亮,日頭高照。 可惜天不遂人愿,晚上不睡稍微控制一下就能做到,想白天不起卻沒那么容易,人很難抵抗生物鐘在自己身上起的作用。 七點整,岑溪睜開眼睛,臉上透露著生無可戀。她現在真的不需要起這么早。 可惡的生物鐘,該死的習慣。 她拖著堪堪休整三小時的身體爬起來,到廚房給自己做了一份營養健康早餐,安撫昨天勞累了一天的胃。 睡眠不足導致的心率加快,讓她整個白天保持著一種精神上的詭異的亢奮。加上前一天飲食不當,她的肚子熱辣辣的,很不舒服。 不能再折騰自己了。 岑溪想,她何必為一些無所謂的習慣將自己捆綁,以此證明她真的毫不在意以前是怎么樣生活的,作息規律又不是壞習慣。 她咬咬牙,哪怕前一晚近乎通宵,白天還是撐著半分鐘也沒合眼,只用短短一天便恢復正常的作息。 深受同居生活習慣困擾的不僅是岑溪自己,陳澤瑞也不好受。 不過他們的困擾還是有所差別的。一個是和自己較勁,想主動脫離過往的生活習慣,一個則是被動承受生活朝著不可控的方向變化。 岑溪想通后,很快恢復正常。除了獨居前兩天稍微有些一切都要亂成一團麻的趨勢,后來的日子,她的生活節奏有條不紊,全然看不出一開始的糾結。 陳澤瑞沒能從困擾中抽身,他過得不好。 分開后,他不是沒想過要去找岑溪??蛇@樣的念頭一旦在腦中出現,心中的自責與羞愧就會恣意生長,膨脹蔓延到無法控制的程度,直至將他擊垮。 他對岑溪做了很壞的事。 因為他的自大、自以為是,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傷害。 得知岑溪離開的真正原因前,他對岑溪的每一次質問,如今都成為拷問自己的刑具,痛意浸透骨血。 比自責更讓他崩潰的,是確認自己徹底被放棄的恐懼。 岑溪不接受他的任何解釋。他又有什么臉面去告訴岑溪,他當時只是不懂。 咖啡館試營業的第一天,陳澤瑞也去了,除了在這里,他不知道還有哪里能見到她。 他隔著很遠的距離,目睹岑溪開始全新的、沒有他的生活。 是岑川發現他。 他瞞著其他人,悄無聲息溜出咖啡館,坐進陳澤瑞的副駕駛。 你這樣沒用的。岑川沒兜圈子,直來直去,我姐這人吧,和其他人有點不一樣,她是軟硬不吃。但你一直這么躲著,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這輩子也別想讓她原諒你。 陳澤瑞有些意外,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從前身處兩地的原因,他和岑川的接觸并不多。 岑溪她……都告訴你了? 沒有,我自己猜的。 一個別別扭扭地給他打電話,一個表面看著嬉皮笑臉,卻誰也不聯系自己躲回老家,傻子也能猜到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 岑川的手機響了,他擔心被發現,不敢留太久。 我姐找我,不能和你說太多。你要是想挽回,一句話,耍無賴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