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說「和遠」那邊今天傳來的報價比之前口頭協商的數字低了兩個點?！棺狭塑?，凝霜向宋克棠詢問道。

    「凝霜，現在是下班時間?！顾慰颂奶嵝阎?。

    「不過趁碎片時間討論幾句話而已，又沒要你工作?！顾疵庖蔡锝镉嬢^了。

    「這不叫碎片時間，」宋克棠騰出一隻手快速摸了一下凝霜的臉，「這是我們約會的美好時光?！?/br>
    「開車這種無聊的事也能掰，怪不得每次你不管去到哪里都有那么多人要纏著你說話?！惯@男人處處招蜂引蝶而不自知。

    「誰說開車無聊了？」車子在紅燈前停下，宋克棠側身過去迅速在凝霜唇上落下一吻，「上次你說好聽的那個音樂我找時間去買了，來一起聽?！?/br>
    說完便打開車上的音響開關，讓優美的鋼琴曲流瀉在車廂中。

    「我才沒說過好聽?！棺焐想m然這么講，但凝霜仍是安靜的聽了好一會兒，然后強調道：「我上次說喜歡是因為你在彈?！顾龕鄣氖悄欠劬吹降漠嬅?，而不是樂曲本身。

    「原來如此?！顾慰颂哪樕闲θ輸U大，接受著凝霜越來越不隱晦的告白。

    上個月他們一起去西班牙出差，入住的飯店大廳里擺著一架看起來歷史悠久的古老鋼琴，他一時興起就彈了一曲舒伯特小夜曲，能讓凝霜那么喜歡算是意外收穫。

    「你笑什么？」她也笑了，但故意轉過頭不讓他看到。

    「買臺鋼琴回家怎么樣？」這樣他就可以常常彈給她「看」了。

    「放不下吧？」他的單身公寓住兩個人勉強夠，再放一架鋼琴就太擠了。

    「我打算換房子了?！顾慰颂恼f著他的計劃，「凝霜，我想跟你一起住?！?/br>
    「現在不也等于是住在一起？」雖然不一定是住在誰那邊，但大部分時候他們是回同一個地方過夜。

    「不一樣，我說的是定下來那種?！谷绻肽陜人麄兙鸵Y婚了，那現在開始物色房子正合適，后續的裝潢與佈置也得花不少時間。

    「有了婚姻就代表可以定下來嗎？」

    凝霜不覺得這件事有很多人認為的那么重要，感情在自然就能定下來，而當感情不在了，結婚證書比一張白紙還沒用。

    「婚姻更大的作用是法律約束，也關係到一旦感情破裂雙方當事人可以受到的法律保護，名分的意義在于夫妻雙方以放棄一部分自由為代價獲得對方一部分的權利，兩人從此禍福相依榮辱與共?！?/br>
    「你在跟我說婚姻法？」

    「我在回答你心底的疑問?！顾慰颂陌衍囖D入電影院特約停車場，找到位置停好熄火之后把凝霜摟到眼前，「我想要與你結婚是為了擁有這部分權利，免得你隨時棄我而去。給我個名分，嗯？」

    哪有男人會這樣求婚的？好像自己受著多大委屈一樣。

    「我幾時佔著你的名分了？」他說一聲想要，恐怕一堆人排著隊想給。

    「明知故問，」宋克棠點了一下她鼻子，「不坦率是為了掩蓋害羞嗎？」

    「你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鼓獞c幸著此刻車內光線昏暗，否則她早已燒起來的臉更將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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