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在觀音之下
09. 顧琛壓根沒發現自己發動了費洛蒙。尤其是為了護食對著林老闆如此。 送走林老闆以后,沉卿道,「顧琛留下。其他人解散。我等會搭顧琛的車去警局?!?/br> 達哥道,「卿哥,我……我一起去。我不相信這個傢伙?!顾钢欒〉谋亲?。 顧琛「哼」了一聲,笑了,「一個b能比alpha能保護誰嗎?」 「你?!」達哥揪住了顧琛的領子,沉卿則是笑了,輕輕撥開了達哥的手。 「不要吵,我說什么是什么?!?/br> 達哥沒再多嘴,帶著一幫小弟就走了。一群人就留下了一臺車。 「你什么時候能乖一點呢?早上才告訴你兵法,你馬上就犯了。不動如山,難知如陰。你把氣焰拿出來給林老闆做什么?」沉卿問道。 顧琛低下頭,沒答話。 「我問你話?!钩燎渑牧伺乃哪?,「對林老闆……」 「因為你是我的。我標記你了。無論如何目前你的確是我的omega,我下意識排斥他靠近你,不是故意的?!诡欒∪鐚嵉?。 他說完了甚至不敢看向沉卿,顧琛低著頭,良久等不到沉卿答覆,還未聽聞他的聲音,他的氣味便撲鼻而來,心臟一緊,顧琛猛然抬頭。 只見沉卿揪著自己胸口的衣領,雙眼濕潤,滿臉通紅,他微微張著嘴,眼看就是發情的模樣。 「沉卿……」話還沒說完,沉卿一把就把他拖進了廟里。 寺廟里總是涼爽,這廟一看就是花大錢蓋的,每根柱子上都雕滿了花樣,精美如真??梢矝]時間欣賞了。 沉卿一把將他推到了地上,顧琛的頭撞上了供桌的桌腳,上頭的東西落了滿地,橘子蘋果四處滾動,沉卿騎了上來。 顧琛仰頭正巧能見觀音容顏,雙眼慈悲,俯視眾生。顧琛不敢再次抬眼看,他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有多么不敬。 可又覺得有些奇異,總覺得佛像歪了一邊。 沒時間多看兩眼,他被沉卿費洛蒙所干擾,一切的一切,都轉瞬被情欲浪潮覆蓋吞噬。 沉卿熱情異常,上身衣著還整齊,下身卻浪蕩不堪,又濕又黏。那動情之處熱且緊,吸著顧琛不放。沉卿上上下下扭動著腰,臉上全是隱忍,隱忍又是放蕩。 「你……」顧琛所有話都憋在肚子里,問不出來。主要是沉卿夾得太緊,腦門像是也被他腸壁夾著,糊成一團。 「啊……嗯……shuangsi我了,這是要……天譴……顧琛……我以前讓人替我找到了匹配度高達九十的alpha……拿浪漫派那套來說,應該能說是命定了吧?……但我真的特別相信那一套,我很迷信的,所以如果真的有白馬王子那種東西……他應該會愛我,那么我早就發誓不可能把那個人捲入我的生活了……」沉卿越說越小聲,兩人離得很靠近,但心跳過于喧囂,如同卡在腦袋里,兩隻耳朵聽不真切。 顧琛試圖聽懂他的話,但沉卿不說了。咿咿啊啊叫了幾聲,他還算機靈,推高了顧琛的上衣以后才射,全交代在人家肚子上。 「你在說什么?」 「顧琛……有時候人不得不相信命運這種東西。但是我不是好人,你要好好選擇。你的未來光明一片,浪費在我身上沒有意義。但是……我一樣也是一個大哥,底下有好多人靠我吃穿用度,我為了存活,他們也是。我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他們……你要是想抓我,就要一擊把我給推到了,最好殺了我……」沉卿輕撫著他的臉。 溫柔而……顧琛又看向了那尊觀音。沉卿臉上也會有如此的神情嗎? 「我不會殺你?!诡欒〉?,「死了沒意義?!?/br> 沉卿笑了起來,一口一口夾著顧琛的快感。慾望卡在胸膛,想吐吐不出來。 這樣的交纏到底有何意義?顧琛將他壓到了求神問佛時信徒跪拜的軟墊上,低頭,在他后頸還未癒合的齒痕上又咬了一口。 沉卿掙扎著,因為痛而震顫,痛又不是真的痛,腿間那物又噴了水出來,后xue絞緊了,輕而易舉便把顧琛的心也如擰抹布那般捏的皺巴巴的。顧琛皺起眉頭,射進了他身體里。 胃里一陣酸澀,又感覺有點苦,膽汁彷彿衝上了咽喉,顧琛推開了沉卿,吐了出來。 吐得都是水,從早上到現在什么也沒吃。 每每擁抱沉卿都感覺不適,費洛蒙紊亂不已,在胸膛亂衝亂撞,過度興奮。顧琛剛分化時也曾出現這種癥狀。但當時他不過是個青少年,壓根不會控制自己。如今他都如此歲數了,又受過了專業的訓練,沒理由……的確沒理由還如此。許是沉卿的費洛蒙對他而言過于強烈了。 「不過,琛哥你也太沒義氣了?!诡欒』剡^神,幾個學弟在他身邊坐下,「說了一起當單身狗等你臥底回來我們都不成親,結果哥竟然自己交上了。嫂子怎么樣也不讓我們看看?!?/br> 顧琛笑了笑,「我老是被甩,沒必要看?!?/br> 「以前被甩那是以前,哥以前又忙又窮,現在抓了沉卿還能一樣嗎?升官發財,假又多,嫂子肯定捨不得?!?/br> 指尖輕輕蹭著手機邊邊,桌上手機又震了起來,幾個學弟起鬨著,一把搶過了顧琛的手機接了起來。 「喂嫂子……枕頭嫂!」他們嬉鬧著,又臉色大變,「哎呀哎呀,伯母好……」 電話被還了回來,顧琛噙笑接了起來,「媽?!?,很快回去?!?/br> 「枕頭沒跟你一起嗎?別留他一個人,多可憐?!诡櫮竼堖兜?。 「今天單位慶功宴?!?/br> 「??!我真是糊涂了,那種場合去了也沒意思。散了就趕緊回家,明天再過來我跟你爸這里就好?!?/br> 「好好……?!?/br> 顧琛掛上電話,在手機上傳了一行,「是不是你讓我媽來催人的?」 小枕頭:「(偷笑)?!?/br> 顧琛笑了。 倆人跪在佛前良久。 顧琛看向了一旁的沉卿,他雙手合十雙眼緊閉,喃喃自語,背脊拉直跪得直挺挺?!F在才為了方才懺悔,有何意義呢?在這種地方歡愛,爽都爽完了才道歉。顧琛覺得好笑,沉卿方才還射在自己膝下那塊軟墊上。 沉卿睜眼見他竟無悔意,連忙將他的頭壓了下去。 顧琛額頭貼著冰涼的地面,思想卻無法因此冷卻。 兩人走出了寺廟,外頭彷彿硬生生熱了幾度,陽光刺眼。顧琛上了車,調了調后視鏡,「匹配度九十以上的傢伙,是我?」 鏡子里能看見沉卿懶洋洋的眉眼,那里頭總是夾著幾絲春意。 沉卿看著他,笑而不語。 他給的答案總是很明顯。明顯到顧琛要是沒看見就是白癡。但顧琛的確就是白癡,他經常后悔。 兩人到了警局,顧琛不太想進去。他怕被人發現其實任務早就失敗了。 沉卿這尊大佛來到了局里,誰也沒敢怠慢。 形式上問了幾個問題,也沒有證據顯示人是誰殺的。負責問訊的警察說了要把二人分開來問。 顧琛覺得他們就像傻子一樣防著沉卿,可那個人……又有什么不知道的事?顧琛被帶到了另一間房間,負責他的是他學長。任務完成前知道顧琛臥底任務的人不多,學長是一開始就知情的,「怎樣?還可以嗎?」 顧琛搖搖頭。笑了。那笑泰半是苦,但也無所謂了。他學長拿了根菸給他。顧琛擺擺手,「不了。別查了,楊澤那孫子是我殺的?!?/br> 他學長一怔,顧琛是絕不可能雙手染血的那種正直到國家應該發獎狀的那種人。而局里分明誰都這么覺得,卻仍是讓他去了臥底任務。毀了一個顧琛,那該多么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