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故事的結局
01. 「好一個顧??!把沉卿那傢伙的老巢整口端了!」 小小的烤rou店里擠滿了人,顧琛也終于穿回了心心念念的警察制服。前幾年,他作為臥底潛伏在黑道沉卿的組織里,一潛多年,天天刀尖舔血,逞兇斗狠,實在不是人過得生活。 又加上顧琛本性正直端正,每天卻得幫著沉卿那傢伙干盡臟活,實在叫人身心煎熬。 顧琛的上司是個胖子,高興得喝到臉都紅成了紫色,他一把摟住顧琛,「我敬你!」 顧琛趕忙端了酒回敬了一杯。 他端了沉卿老巢,沉卿勢力被他大舉肅清,沉卿也被抓進了牢里。 曾經那樣讓警方頭痛的傢伙就這么被逮捕,要讓人不飄飄然是不可能的。 顧琛從臥底的日子解放,未來又是一大堆功績獎賞在等他。心情大好,也喝多了。 沉卿是個黑到不能再黑的渾蛋。能想到的臟事他都做過,傳聞有許多,顧琛卻臥底多年,在沉卿手下作為他的左右手也有了年份。 為了混進沉卿的組織里,顧琛天天在那一片鬧事,有天總算讓他碰上了傳聞中的沉卿。沉卿在江湖有個稱號,人人喊他「母狗」。雖不知道原因,但即使有這般稱號,沉卿依舊人見人怕。 那日顧琛一樣鬧了事,跟幾個沉卿的手下打了起來,對方人多勢眾,很快就把顧琛打個半死。 「一群窩囊,就知道仗勢欺人!」顧琛大吼大叫,隨后被一腳踹到了地上。 一隻皮鞋踩在他臉上,「住嘴!」 「……等等,大哥來了?!?/br> 顧琛一聽不得了,連忙破口大罵,「什么破大哥,帶著一幫垃圾!」 遠遠的,沉卿走了過來,他披著一件大衣,外頭是黑色的絨毛,內里是鮮紅的絲綢,sao里sao氣,他身上散發著香氣,被簇擁著走了過來。 顧琛趴在地上,抬眼看他。 沉卿也看著他,微微一笑,「你看起來有根大roubang?!?/br> 顧琛一愣,「???」 「在這里鬧什么呢?天天聽人說你在這里鬧事。想見我嗎?」沉卿蹲下身,名貴的衣袍拖在地上,他毫不在意,歪著頭看著顧琛,「條子嗎?還是只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接近我呢?」 沉卿長得極美,顧琛想也沒想過那樣臭名昭著的人如此美麗。天使一般雌雄莫辨的美。 「我只是純粹看你們這幫流氓不爽?!诡欒〉?。 「想cao我嗎?你叫什么名字?」沉卿又道,顧琛沒反應過來,隨后有個什么冰涼抵在腦門。 顧琛知道那是什么。冷汗流了下來。 「想死嗎?」沉卿問道,轉了轉手上的槍。 顧琛搖搖頭,「不想?!?/br> 「下面大嗎?」沉卿又問。 「我不敢驕傲?!诡欒〈鸬?。 沉卿笑了起來。隨后站起身,「跟我來?!?/br> 顧琛被周圍的人一把扯了起來,他說,「別碰老子,老子他媽自己能走?!?/br> 他跟著沉卿的背影,走進了一條巷子里。 沉卿轉過身,「褲子脫了?!?/br> 顧琛照做了。褲管堆積在腳踝之上,內褲往下拉,里面的東西露了出來。 大晚上的,其實顧琛不覺得沉卿看得見。 可沉卿顯然異于常人,「你可以驕傲的。你有個好東西呢。要是想跟我一起玩,就別再鬧事了,我可以收你?!?/br> 「就因為這里大?」顧琛問道。 「你是alpha?!钩燎湫α似饋?,笑起來的模樣又sao又蕩,「我需要啊。上一個死了?!?/br> 上一個死了。 上一個是誰?做什么的?為什么死? 顧琛有太多疑問,卻沒辦法問。 沉卿走了過來,蹲下身替他拉起褲子,由下而上,他跟著慢慢站了起來,握住了顧琛的棒子,輕輕塞進了內褲里,他的手很冷,顧琛打了個冷顫,沉卿又笑了起來,隨后替他拉上了褲拉鍊。 顧琛沒忍住,問道,「上一個是誰?」 「一根死陽具?!钩燎湫Φ?,毫無脾氣的模樣。 「我也會死嗎?」顧琛又問。 沉卿笑而不答,他盯著顧琛,湊了過來。 顧琛下意識想避開,可沉卿顯然更快,抓住了他的脖子,鼻尖輕輕埋在他頸窩。 「你很香,抱起來應該很好睡?!钩燎涞?。 「你不怕我殺了你?」 「為什么?」沉卿不解問,疑惑的樣子如同不諳世事的孩子,「你要是是個條子會想活捉我,你要是是個混子也會怕被尋仇不敢動我。我們無寃無仇,你為何殺我?」 「也許毫無原因?!诡欒〉?。 「那也不錯?!钩燎湫α诵?,「我喜歡?!?/br> 真是個瘋子。 那是顧琛對他的第一印象。 他竟是真的被沉卿帶回了家里。 一切順利得可怕,顧琛不只一次懷疑自己被發現了身份。 沉卿一回家就丟了那件外套,「你把衣服都脫了,一件不剩。脫下后丟到垃圾桶里,明天給你準備新的?!?/br> 「他們叫你母狗?!诡欒〉?。 沉卿回過頭看他,「是啊?!?/br> 「為什么?」 「因為我經常發情?!钩燎浯鸬?,「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嗎?你們當a的不都喜歡這樣?侮辱其他人?!顾p輕揚起眉,狹長的媚眼微微往上,要比剛才還美。 顧琛看傻了,沒答話。 沉卿見他不說話,也不管他,自顧自往里走,「脫好衣服旁邊有浴室,把身體洗乾凈了?!?/br> 顧琛把衣服脫下后照沉卿說的丟進了垃圾桶里。 沉卿家并不大,也不氣派,普普通通。一眼能望盡。 顧琛洗了澡,一身赤裸,滴著水又走了出來。 沉卿在里面喊他,顧琛走了進去。 只見他拿著一條毛巾,丟給了顧琛。 顧琛一直在離沉卿很近的位置,可他真如沉卿所言從未想過殺他。一次也沒有。 酒杯又滿了,顧琛笑著推拒,「學長,我喝不了了?!?/br> 「那可不行!喂喂各位!顧琛說他不喝了!」 「灌死他哈哈哈哈?!?/br> 顧琛笑了起來,「別鬧,真是的?!?/br> 「對了,我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蛊渲幸粋€跟顧琛同期的道。 「唉,你說什么那么掃興……」方才勸酒的那學長連忙阻止那人。 顧琛擺擺手,「沒事。我的確待久了。超過了時間?!?/br> 臥底臥了太久容易產生歸屬感。所謂故鄉離久了也是他鄉,人類正因為適應能力很強,所以到了一個環境如果太久了,很容易安逸。 臥底臥成了別人的人,這種事情也不是沒聽過。 顧琛在沉卿手下待了八年。會被誤解也無可厚非。他cao了沉卿八年。八年來,他都沒成為沉卿口中的「死陽具」,沒成為死去的「上一個」。 他早上天天替沉卿做牛做馬,晚上夜夜陪他翻云倒浪。 八年的日子……別人有所誤會的確情有可原。 「沒想到沉卿都被你拿下了?!诡欒〉膶W長又替他倒酒。 顧琛笑了,沒再推拒,「不可思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