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失憶后我跑路了 第8節
顯然被人無腦吹還是挺讓人開心的。 看到若嵐眼睛里冒星星,仿佛身后搖著尾巴的模樣,寧染也沒忍住抬了唇角。 “對了,把這個也摘下來吧,”若嵐伸手,去觸碰寧染推到頭上的vr眼鏡。 少年側過身來,遮擋一部分燈光,輕而易舉地將寧染籠罩在他的影子中。 寧染微妙地感受到若嵐不同往日的作為異性的壓迫感,她有些遲疑地看向他。 靈巧的手指解開寧染后腦處緊繃的暗扣,若嵐似乎覺得這個行為很有趣似的,他的動作輕而緩慢。 寧染看清他眼中的興致勃勃。 像是小狗狗看到食物或者玩具那樣,充滿期待的,等待著玩具拋在空中那一瞬間。 他散發出的氣息過于陽光直白了,以至于寧染忍不住用手推開他,“我自己來就好?!?/br> 若嵐便乖巧坐在旁邊,完全沒有被人拒絕的沮喪,依舊無比開心快樂。 好羨慕!好羨慕這種天生就充滿能量的人! 作者有話說: 若嵐是那種超級有活力,瘋狂甩尾巴的小型犬。 若嵐狗勾靠近寧染貓貓:開心快樂甩尾巴! 被寧染貓貓一爪子撥開,被訓斥遠離。 若嵐狗勾坐在近處:開心快樂甩尾巴?。ㄍ耆珱]被影響心情) 而祁昀,被寧染誤認為是金毛的祁昀的真實身份——邊牧! 智商過高而無法成為警犬的犬種,不僅通人性還通人情世故,自尊心強而善于偽裝。 被小型犬汪汪汪后十(并)分(不)委(在)屈(意)地在主人旁邊訴苦。(x) 第8章 跑跑 寧染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按滅響個不停的鬧鐘,她端坐在床上反應了一分鐘,才意識到今天是周末。 按照她的習慣,周末是睡到自然醒的。但是寧染今天和羅瑩約了要去看出租房,還是不得不出發。 寧染搖搖晃晃地穿好衣服,把頭發打理好梳洗完畢。她打開門,看到對面同一時間開門的祁昀。 和寧染的困意相比,對面干凈清爽得仿佛下一刻就能出現在工作室辦公。 祁昀似乎也有些意外寧染的穿著,“你是要出去?” 寧染點頭,“是啊,我和羅瑩約好了?!辈]有說要去做什么。 祁昀沒有開口。 寧染并不在意祁昀的停頓,她著急地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依舊笑容燦爛,“那我走啦!” 寧染和羅瑩的默契之一是“按時到達”。 兩人都是最后一次鈴響起才會起床的人,一邊看著手機里顯示的時間一邊在小路上狂奔,最后一秒踏上地鐵,然后在規定時間完美到達。 到達目的地的寧染看了眼手機。很好!早到一分鐘! 她剛想再走兩步,就看到站立在樹蔭下的羅瑩,以一種“我贏了”的表情望著自己。 果然,寧染剛剛靠近就聽到羅瑩說,“是我贏了?!?/br> “因為這個小區離你家很近,”寧染指出關鍵。 “好吧,”羅瑩同意,往小區門口方向走。 出租人和門衛大叔已經打好招呼可以直接進入。 這是個老小區,老人和孩子比較多,寧染剛進門就有個小朋友迎面撞來,被mama一把拎住衛衣的帽子。 小區的綠化也都還還不錯,但當寧染踏入樓內的瞬間還是感受到了落差。樓內燈光非?;璋?,進入電梯的時候也有點搖搖晃晃。 這個小區和寧染現在的住處相比距離公司更遠,租金也更貴一些,但已經是寧染從網上能找到的相對合適的了。 想要短期內租到一個合意的房子并不是輕松的事。 房東是一對年輕夫婦,因為工作調度去別的省份所以著急出租,并且希望租期至少以半年為單位。 房東態度熱情,為人也誠實,房子中存在的一些小問題都提前說明。 寧染被女房東拽著胳膊看她引以為傲的采光極好綠植茂密的陽臺,羅瑩微微皺眉。 羅瑩之前就覺得寧染不必著急找出租房,現在更堅定了這個想法。原本合適的房子就是需要等待的。 在距離相隔較遠的兩個地方看房子,僅僅是走過場都耗費大半天的時間,到了最后已經是下午。 寧染和羅瑩坐在咖啡店里,累到沉默了好幾分鐘。 “我還是覺得不用著急,”羅瑩說出她的看法,“即使祁昀哪天記憶恢復了,他能干啥,他能把你從房子里趕出來?你又不是沒交房租?!?/br> “倒也不是這事,”寧染抿了口冰美式,有點后悔自己這么冷的天非要加冰,“我每次見到祁昀都有一種將要被拆穿的心虛。就像你看著一個氣球一直在往里充氣,那種不知什么時候爆|炸的恐慌才讓人想逃?!?/br> “怕什么,”羅瑩把寧染前幾天信誓旦旦的話原封不動地背出來,“你不是說他手機、sim卡和筆記本全損壞了,他又不喜歡云備份,還不是追溯過去的人?!?/br> “他不會去找過去,不代表過去不會找他?!睂幦緡@了口氣。 她想起有天晚上她正在客廳抱著平板玩,聽到祁昀在陽臺接電話。 他先是說了“您好,”然后又說了“是你啊”。寧染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來他百分百不記得對方,但不妨礙他的談話十分順利。 祁昀不追溯故去,但這些過去始終縈繞他周圍,又被他輕而易舉地化解。 失憶后祁昀獨自完成了所有事情,醫院、那場事故的處理、以及公司的交接事項。寧染能夠從他的言行中窺探到蛛絲馬跡,但祁昀并不主動與她提及。 祁昀這種獨當一面的冷靜寧染很是熟悉,她跳出女友身份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甚至覺得更欽佩了一些。 寧染不要求祁昀對自己敞開心扉的時候,她反而能夠給他更高的評價。 羅瑩不再糾纏這個話題,看手機中收到的信息,“對了,今晚公司組織的聯誼會祁昀去不去?” 寧染和羅瑩被部長點了名,至少得過去露個臉簽個到。 寧染:…… 她不知道。 不如說寧染完全沒有在意這事。今天出門的時候她還看到祁昀來著,也完全沒記得順嘴問一句。 羅瑩看寧染的反應也知道她的回答,扯了嘴角,“好家伙,你們現在確實不熟?!?/br> * 公司舉辦的聯誼會和寧染想象中完全不同。甚至到了噩夢的程度。 她在小學畢業以后就很少參與五十人以上的室內“做游戲”活動了。這次聯誼會并不是團建那種會有積極分子頂在臺前發光發熱,社恐人士只需要坐在角落的活動,而是每個人至少要上去做一次自我介紹,然后男女挨著坐在各個小圓桌上,面對面交流的活動。 看著會場上裝點得金光燦燦的舞臺,舞臺大屏幕不斷閃動的愛心,以及周圍堆滿了的彩色氣球,寧染心如死灰。 “你好,”寧染聲音平靜,想要轉身離開,“我會死在第一步的自我介紹?!?/br> “你好,”羅瑩緊緊抓住寧染想要逃走的手,“你看到活動的主持人是公司思政部的副部長了嗎?死也要等到這個活動辦完再死?!?/br> 這兩人坐在角落,手緊緊握在一起,生怕有人發現她們不符合規則挨著坐。 不只是華鑫科技公司,還有著其他公司的人來,大家都十分默契地認識的人坐在一起。 寧染對面有人坐下,她好奇抬頭,看到熟悉的面孔和醒目的藍毛。 “若嵐?” “不用叫我名字叫這么大聲,”若嵐擺手,“會顯得你很吃驚?!?/br> “我確實很吃驚,”寧染坦白,“你這種性格也會被領導抓來嗎?” 若嵐看起來明明是那種可以教領導做人的桀驁不馴類型,老員工期盼的新生代整頓職場代言人。尤其是他穿著克萊因藍連帽衛衣,耳釘舌釘閃閃發光,脖子上掛著幾串金屬色的粗鏈子吊兒郎當地坐到他們這個小桌的時候,寧染感覺到他們這個角落里的小桌都別人的目光照亮不少。 太好了,有若嵐鎮守他們這一桌會清凈很多。 “???”若嵐瞇了眼睛,好像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受人關注,或者說已經習慣了這種視線,“我是主動來的!多有意思??!” 羅瑩羨慕開口,“年輕真好,對一切未知領域都這么好奇?!?/br> 寧染則是視線在若嵐的大鏈子上瞟了又瞟,覺得這幾個大金鏈子如同護身符一樣可靠,自己要能戴一條今晚能擋不少人。 大意了,今晚的穿衣應該走精神小妹風格。 若嵐看到寧染的視線,當場要給她卸下一條,“要戴戴看嗎?就是有點重?!?/br> “不必,今天穿的不行?!睂幦揪芙^,“我戴會很像氣質不佳的富婆,而且是那種花著老公錢在外面養小白臉,被人騙的團團轉的苦情角色?!?/br> 羅瑩嘖了一聲,“你這個人設過于具體了,我今晚都能給你出個劇本?!?/br> 寧染認同點頭。工作時候想不出好的劇情,爛段子倒是層出不窮。 若嵐的視線落在寧染身上,打量了一下她的穿著,“要我給你下個耳釘嗎?你看上去太素了?!彼裉熳蠖髁怂膫€,至少能給寧染勻出來一對。 寧染才發現他耳骨上的耳釘,“有沒有可能你才比較奇怪,你身上到底穿了多少洞???” “哦?”若嵐并沒有被寧染的質疑品位而傷心,“我還有個地方有釘,要看看嗎?” 寧染忍不住湊近,“如果是可以看的地方,我確實很想知道?!?/br> 羅瑩已經配合地吹上口哨。 若嵐原本伸向衛衣下擺的手卻因為寧染的話頓了頓,“你這么一說,我確實難以定義能不能看?!?/br> 寧染的表情頓時遲疑起來。 “我來遲了?!庇腥舜驍嘈∽赖奈⒚罘諊?,寧染旁邊的椅子被人拉開。 寧染扭頭看到挨著她坐下的祁昀。 今天不是工作日,祁昀沒穿襯衫,而是穿了黑色的半高領毛衣。 祁昀坐著依舊腰背挺直,他身形偏瘦但骨骼舒展好看,模特一般的衣架子穿普通款式的衣服也顯得很有質感。 祁昀不知道這一桌剛剛在熱鬧什么,推了下鼻梁上的金框眼鏡,問向寧染,“你們在說什么。怎么不繼續?” 寧染將問題拋給若嵐,“怎么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