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末羅 第1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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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妮妮覺得這兩個人腦子怕是裝了水。 他們過兩個月就走了,打家具有什么用?不如把金子留到回國后變現。 沒想到她話問出之后,楊朵朵安靜了一下,說:“我倒是想回去,可我們還回得去嗎?我想明白了,待在這里也挺好的?!?/br> “我也覺得呆在這里挺好的?!?/br> 武太郎正在葉子紙上安排他們新居的房間分布,這段時間他已經能習慣使用用古印度的葉子紙寫字了。 “后世的那些狗勾已經失去野性了,我以前養了十幾條哈士奇,把他們關在房間里,餓了它們一個星期,試圖讓它們互相殘殺,可你猜結果是什么?” 李妮妮看著他。 “結果是,就連哈士奇這種在犬類血統中最接近狼的狗,也根本不想互相競爭,它們寧愿餓得奄奄一息,也只愿意趴在地上,等我回家喂它們狗糧?!?/br> 武太郎望著自己這次帶回來的小狗,拍了拍小狗的腦袋:“它們根本比不上愛蓮,是不是?” 這條擁有西伯利亞狼血統,名叫“愛蓮”的小狗“嗷嗚”了一聲,上來舔他的手。 一人一狗玩得十分開心。 李妮妮在一旁看了他們幾眼,轉身出去了。 …… 但不管怎樣,在這七天的觀察里,李妮妮完全沒有發現武太郎和楊朵朵與海森堡系統有什么關聯。 他們的行動也毫無目的性,每天打拳、養花、養狗、賣棺材,偶爾相親,沒有任何可疑的舉動。 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他們? 除此以外,其它線索也暫時斷裂。 蘇爾姬妲警惕性很高,李妮妮套了幾天話,只套出了蘇爾姬妲以前是洛陽人,電影學院畢業,父親溫州賣鞋廠老板,家里在溫州灣有一條一個億的船。 有一天她走在街上,大腦中忽然出現一個聲音,讓她來達摩末羅替換一個人。 這個聲音幫她打開了時空通道,她按照這個聲音的指示行動,果然順利來到了達摩末羅。 這個聲音還將她的記憶神經元替換到了一個嬰兒的大腦里,讓她成為了達摩末羅長老院首席執政官的女兒。 ……而且蘇爾姬妲說,她來到達摩末羅那年已經二十五歲了,可她的父親克里希那才十二歲,比她自己還小十三歲。 李妮妮……李妮妮一時不知該感慨這個混亂關系的好。 還是感慨克里希那十二歲就能讓女人懷孕,實力強悍的好。 但至于蘇爾姬妲在達摩末羅的任務是什么,李妮妮一句都沒有套出來。 …… 另一邊,褚西嶺和大小姐,李妮妮也沒能找到他們來達摩末羅的目的。 自從上次和褚西嶺說清楚后,這段時間,李妮妮偶爾能感覺到褚西嶺在不遠處看著她。 但當她回過頭去時,褚西嶺的身影又消失了。 有一次街上一個乞丐死纏爛打,想要搶奪她的金幣。 就在李妮妮忍無可忍,想掏出口袋里的小榔頭,就看見乞丐“撲通”一聲倒下,身后露出褚西嶺的臉。 褚西嶺收回砸人的手,朝她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李妮妮追上去:“……你等一下?!?/br> 褚西嶺停住腳步回頭,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眼底露出了一點笑意,手指也微微攥緊,像在期盼著她說些什么。 可李妮妮只是問他:“你看到大小姐了嗎?她也來達摩末羅了?!?/br> 褚西嶺當然知道王藺也來了達摩末羅。 王藺前幾天剛帶了一群人過來圍堵他,兩派人間發生了激烈槍-戰,他打殘了王藺一條腿,王藺射傷了他的一只手臂。 而王藺哪怕斷了腿,也拼命想綁走他的人,試圖問出李妮妮的下落。 這幾年不知從哪里走漏了“時區”風聲,時間偷渡者越發猖獗,但王藺對這一塊并不感興趣。 他這一次花了大價錢來到達摩末羅,就是為了找李妮妮。 出于某種私心,褚西嶺并不想讓李妮妮知道大小姐在找她的事。 聽到李妮妮的問題,他只是垂下眼睛,反問道:“是嗎?!?/br> 李妮妮蹙起眉:“大小姐沒有來找你?” 褚西嶺:“沒有?!?/br> 李妮妮:“那你來達摩末羅是有什么任務嗎?” 她不好直接問褚西嶺-來-達摩末□□什么,只好這么間接迂回地打聽一下。 褚西嶺心想,他來達摩末羅能有什么任務。 父親被殺的案件,他十幾歲時就已經查清了始末。是溯源部前任首席叛-變,在時空亂流中殺死了追捕他的父親。 為了逃脫罪責,前任首席留在了達摩末羅,還成為了這個國家的大祭司。 他本來想借著這次機會,見大祭司一面,問一問當年他不惜殺死自己的戰友也要叛-變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只是褚西嶺沒想到,大祭司死了。 就死在他來的前夜。 所以他這次穿越時空壁壘,唯一的任務就是找李妮妮。 但在他和李妮妮已經結束關系的此刻,這種話就顯得多余且累贅。 褚西嶺抿著唇,看了李妮妮好一會兒,才輕聲說:“機密任務,不好透露?!?/br> 李妮妮“噢”了一聲:“是我冒昧了?!?/br> 她沒再和他說什么。甚至沒問為什么每次在她危急時他都能準確地出現在她身邊。 她只是朝他點點頭,就毫不流連地轉身離開了。 只剩褚西嶺一個人站在陌生國度的街頭,看著衣著艷麗、熙熙攘攘的人流,慢慢淹沒了她的背影。 他按住自己的心臟,又感覺到那陣尖銳的疼痛,宛若晨起時洶涌的浪潮,一波波沖刷進胸膛。 法緹瑪的房子離恒河不遠。 吃完晚飯從屋舍里出來后,李妮妮一直走到恒河,才忽然想起,今天是褚西嶺和她說的最后一天。 今天下午七點,褚西嶺會打開所謂的時空通道,回到中國。 這是李妮妮目前唯一確定的回家機會。 ……靠,她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李妮妮抬頭看了看太陽。 下午六點了。 李妮妮轉頭飛快地往回跑。 等她沖回小院,看到武太郎和楊朵朵都坐在餐桌邊時,她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拉起兩人就往外狂奔。 武太郎和楊朵朵不明覺厲。 但他們已經習慣聽從李妮妮的指令,緊急時無條件配合,甚至沒人問李妮妮他們要去哪里。 李妮妮在大馬路上租了三匹馬,跨上去,朝楊朵朵和武太郎說:“每人挑一匹,上馬?!?/br> 武太郎目瞪口呆:“可我不會騎馬啊……” 楊朵朵看著那趾高氣揚的馬匹,也忍不住后退一步:“我也不會啊……” 李妮妮:“……” 她腦仁隱隱作痛,朝他們伸出手:“都上我的馬?!?/br> 等三個人都爬上李妮妮騎的那頭大馬時,馬在他們屁股下發出了一聲哀鳴。 它刨了刨蹄子,試圖把這三個膽敢超載的人類從它背上顛下來。 李妮妮兇狠地拍了一下馬屁股,馬安靜了。 按理來說,一頭馬是承載不了三個人的重量的。 但這是在印度。 印度的交通工具,和世界上的其它任何地方的交通工具,都不一樣。 就比如說,美國的一輛小摩托車,肯定承載不了20個人的重量,但印度的摩托車就可以。 同理類推,印度的馬也可以。 論超載,這是阿三的常態。 它們都習慣了。 果然,馬只表現出了一時的氣憤,等到它意識到這三個人絕無可能從它背上下來時,它就揚起尾巴,長鳴一聲,撒開蹄子,轟隆隆地朝前狂奔而去。 那走位之風sao,堪稱馬中法拉利。 哪怕李妮妮不停地勒著它的韁繩,也根本沒辦法控制它脫肛的速度。 在距離褚西嶺說的deadline的最后三分鐘,李妮妮終于趕到了恒河邊的達摩神廟。 楊朵朵一下馬,就撲到旁邊的樹叢下狂吐。 武太郎沒比她好多少,面色發青,腳步踉蹌地坐在地上。 李妮妮也被馬顛得頭昏腦漲,但是她還記得正事,拉起兩人的衣領說:“振作點,快走?!?/br> 武太郎和楊朵朵幾乎是被李妮妮拖著進了神廟。 褚西嶺正站在神廟前的神主神像下。 一縷緋薄的光線透過木質的橫梁,從高聳空闊的圓形穹頂上直射下來,切割了他與神主之間的空間。 聽到響動,他轉過身來,眼底是許久未見的光亮。 “你來了?!?/br> 他輕聲說,上前一步,終于克制不住地想拉李妮妮的手:“我就知道你會選擇跟我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