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他好茶 第31節
安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入眼就是男人深邃的輪廓,她怔怔地小聲說:“我害怕?!?/br> 沈慕洲看著她低聲問:“怕什么?” 安凝伸手指著他,聲音似乎帶著顫音,“害怕我們的關系會變?!?/br> 聞言,沈慕洲原本漆黑的眼眸似乎暗下來,他眸色變淡,靜靜地看著她,沒接話。 安凝看他的樣子更慌了,“你怎么又難過了,我不要你難過,我不要我們的關系變,我害怕我會……” “失去你”三個字還沒說出口,突然她卡住了,然后鼓起嘴,用手指著嘴,“我……惡心……” 話音未落,沈慕洲被習慣支配般的從床上彈起來,“不許吐?!?/br> 他聲音略快,顯得聲線很冷。 安凝聞言,眼睛一下包出淚,“你兇我?!?/br> 聲音顫著,可憐兮兮地,聽起來委屈極了。 沈慕洲沉默漆黑的眼底,漸漸升起了一絲無奈,“我沒兇你?!?/br> 安凝仰起頭,鼻尖都委屈的紅了,“你就兇了,你不哄我就要哭死了?!?/br> 沈慕洲無語地看著她,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好了,別哭了?!?/br> 哄是哄了,但透著點敷衍。 而這點敷衍即便還醉著的安凝,也因為太過熟悉一下子捕捉到,然后開始去硬擠眼淚,好一會才擠出淚眼汪汪的效果,“這樣哄不行,要不然我以后不理你了?!?/br> 沈慕洲視線掃過她臉,“那你想怎么樣?” “你要像小時候那樣哄我,我才原諒你?!?/br> 聞言,沈慕洲沉默了。 短暫的對峙中,最后還是沈慕洲妥協了,他將松開的睡衣扣子系好,然后無聲地躺在安凝身旁,將手臂伸向她。 下一秒,手臂上就一重,人就朝他抱過來,他身體微微繃緊,身體往外移了移,想與安凝拉開點距離。 可安凝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拉住他手放到自己頭上嘴里碎碎念:“你快說,我最乖,最漂亮,還要保證以后不兇我?!?/br> 安凝只穿著打底衫打底褲,薄薄的布料相隔,沈慕洲身體越繃越緊,他耳尖guntang,閉了閉眼說:“你最乖最漂亮,保證不兇你,喝完醒酒湯,洗洗睡吧?!?/br> 說完他就要從床上起來,可下一秒,腰上突然一重,他呼吸一滯,身體徹底僵住。 伸手,想把人拽下來,可是他手剛剛一動就被十指相扣,然后被摁在臉側。 安凝雙腿笨拙緩慢地爬上去,然后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慕洲,她雙手扣進修長的指縫中扣住。 然后低下頭視線落在冷白色滑動的喉結上,她嘿嘿笑了下說,“光保證不行,得蓋章才管用?!?/br> 還未等沈慕洲去思考是什么蓋章時,眼前一暗,他本可以輕松將人拉下來的他,手卻莫名一頓。 喉結處溫熱后是一圈刺痛感。 而后他呼吸變了調子。 緊接著是帶著醉意的聲音:“蓋好了……” “但沈粥粥,你剛剛吸氣聲,好sao啊……” “……” 作者有話說: 凝凝:粥粥,你聲音好sao啊 沈粥粥:遲早要被lp給整(bie)死 今天初一有點忙 明天我盡量早一點更新,大家新年快樂,我折磨一下粥粥給大家慶祝新年哈哈哈。 相信我,他發出的聲音真的好sao。 今天依然有紅包 第二十二章 夜深人靜, 安靜的臥室,略顯急促的呼吸聲顯得尤為清晰。 臥室松軟的大床, 隨著顫顫地晃動, 呼吸更顯粗重。 安凝居高臨下地盯著自己的杰作,喉結處一圈整齊的牙印,冷白色皮膚上, 紅印是那么顯明。 其實還挺好看的。 她松開摁住的手,指尖在那圈牙印上輕輕摸了摸,“我蓋的可真好?!?/br> 由衷的贊嘆聲后, 視線突然移到散開的襯衣扣子上。 剛剛還系的整齊松木扣子此刻已經散在一側,衣襟順著胸膛上的肌rou線條垂下來。 安凝dna突然動了, 這場景似曾相識,好像就發生在最近。 一樣的人, 一樣誘人的肌rou, 手快于腦子,已經伸了出去。 但, 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捏住。 腕上的一圈, guntang的熱, 緊接著是壓抑地低沉嗓音:“別亂動?!?/br> 語氣有些急,又是那種的偏冷語調。 安凝的委屈說來就來,她手想掙開,又包了一包淚,“沈粥粥, 你又兇我,以前你都不兇我的, 還聽我話?!?/br> 她掙不開這只手, 就松開了另一側的手, 當手指與床上的手指分開時,明顯感覺到潮濕觸感。 顧不得多想,她用一只手捂住臉,“你兇我,我要哭死你?!?/br> 動作浮度過大,床墊跟著動作晃動。 沈慕洲突然松開手,去攥緊她的腰,氣息不穩地開口:“我沒兇你?!?/br> 他扶床想坐起來,但下一秒,重力向下,他表情微滯,就聽到委屈巴巴的聲音:“你就兇了,你看你都皺眉了?!?/br> 像征性的哭音,身體還在扭動。 沈慕洲深吸一口氣, “我不兇你,你下來” 安凝腿一夾,表情十分不滿,“就不下來,小時候你還讓我騎大馬了,騎一會怎么了?小氣扒拉的?!?/br> “這是小氣的問題嗎?” 沈慕洲眉心攏出痕跡,氣息再次不穩,忍無可忍他抓住她的手。 安凝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她的雙手被摁在臉側。 兩個人在幾秒內,變換了位置。 安凝望著頭頂上方的沈慕洲,他額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幽深的眼眸里似乎有種吞噬掉一切的洶涌。 安凝雖然醉著,但還是本能地生出點膽怯地念頭,“粥粥,你這是想揍我嗎?” “……” 短暫的沉默后,幽深的眼底恢復了平靜,只是嗓音還帶著啞意,“坐起來?!?/br> 沈慕洲手指緩慢地松開,從床上起來,坐到了床邊,將醒酒湯端起來,碗身還溫著,他回頭,“起來,喝了這個?!?/br> 安凝打了個酒嗝,扶著床靠在了床頭,沒去接碗只張開了嘴,一點沒客氣,“快喂我?!?/br> 沈慕洲將碗送到她嘴邊,這次她沒有再鬧一口氣喝完。 看著她喝完,他立刻從床上站起來,并與床拉開了些距離,“去洗臉,刷牙,然后睡覺?!?/br> 安凝雖然在酒店已經卸過妝,但并沒有好好洗過臉,她用手摸了下臉點頭,“嗯,得洗洗,好難受?!?/br> 說著她腿滑下來,腳踩在地板上,但,毫無意外的,腳上一虛,她根本站不穩。 手臂被人穩穩扶住,她順勢往旁邊靠了靠,指了臥室洗手間位置,非常有氣勢地撥高了音量,“起駕,快扶起本宮?!?/br> “……” 短暫的沉默后,安凝聽到極輕地嘆息聲,“怎么會醉成這樣子?!?/br> 安凝揚起下巴,像是受到極大的侮辱,“誰醉了,說誰呢,我酒量一等一的好,你說咱倆誰酒量好?” 沈慕洲盯著她已經臉上又深了一層紅暈,手圈緊她手臂,面無表情道:“你,去洗漱” 得到滿意的答復,安凝才跟著他走向洗手間。 好在,安凝還沒醉地徹底,牙是勉強刷完了,正要洗臉,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自言自語道:“得換睡衣,真難受?!?/br> 聞言,沈慕洲讓她的手扶在洗手池上,“我去幫你拿睡衣,要扶好,聽到沒?” 安凝垂著腦袋頭昏昏的,含糊道:“聽到了,快去拿,要換……” 沈慕洲確定她扶穩了,才走出洗手間,他在柜子里隨便找到了一套睡衣,就快步折回來。 只是,剛剛在洗手間站定,就聽到“呀”的一聲,他臉色一變,馬上走進去。 順著聲音看過去。 安凝在不足五分鐘的時間里,居然跑到了浴缸里,這還不算,她還打開了水籠頭。 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 單薄的白色打底衫上,印出清晰起伏的輪廓,沈慕洲握了握手中的睡衣,手背上有青筋浮動,還沒等他開口,浴缸里的人再次“呀”了一聲,“沈粥粥,快來救我,我掉水里要被淹死了?!?/br> “……” 經過半小時的折騰,安凝終于換上了干凈的睡衣,這次回到床上,她沒再折騰,一挨床就秒速睡著了。 沈慕洲將被子向上拉上,在床邊又站了一會,才轉身離開。 關上門的那刻,他緩緩松下氣,脖頸上的傳來絲絲離離地痛感,溫熱柔軟和輕噬似乎還殘留在上面。 許久之后,他用指腹緩緩地撫過。 過于耀眼的陽光從窗簾縫隙中跳進室內。 在大床上留下絲絲縷縷的光線,蜷縮在被子里的人伸了伸細白的胳膊,然后就是懶懶的哈欠聲。 “頭怎么這么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