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天災囤貨忙 第143節
異能和異能之間是有差異的,即便是同樣異能的同卵雙胞胎,異能都會有偏向。 就像景成春的水系異能對“天氣”的感知很敏銳,對普通人沒多大區別的空氣含水量在他的眼中都是姿態各異。甚至能利用水傳遞出錯誤的信息。 在海上靠著他向海水傳導出“暴風雨要來了,必須要待在這里才是安全的”錯誤信息,讓魚群乖乖地待在原地,一點逃跑的意思也沒有。 甚至能讓食物鏈上的集中魚類相安無事地待在同一片區域,也全是靠他的異能。 而同樣的水系異能,車詩逸就帶著一點治愈力。她會吹水泡泡,也能用水用在治療方面,但對于空氣濕度的敏銳程度,也就是比普通人敏感個幾倍十幾倍,遠達不到景成春的程度,更無法控制水傳遞出來的信息。 同樣是能cao縱控制命令水,但過程和結果都有不同。 五萬個異能者,五萬種的異能,這么讓所有人都配合完美,俞悅桐想想就頭疼不已。 俞悅桐手上的那些任務本質上都是一樣的——異能與異能之間的配合。 但她目前的進度實在是有些慢了,想到老局長濃重的黑眼圈,表面上很圓滑實際上骨子里有一股傲氣的俞悅桐第一次服軟了。 “言隊,那個任務的時間能往后挪幾天嗎?我手頭的任務還差一點,三天、不,兩天就行?!?/br> 言安南接到俞悅桐電話的時候,還有些驚訝,聽到她說這話,更是吃驚地開始懷疑起稚醬是不是在做夢。 被鄧云飛偷偷喊“大魔王”的俞悅桐是真的魔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骨子里的強硬能把他都壓過一頭! 所以在聽到她說了這么一串軟和的商量,言安南驚訝地好半天也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言隊?言隊你在聽嗎?沒聽清楚的話,我再說一次?!?/br> “不用,我聽到你說的了?!毖园材象@訝歸驚訝,但該有的態度也不會改變。 “這個任務是上面經過了慎重考慮后發布的,時間無法改變?!?/br> 俞悅桐也猜到會是這個結果,但怎么說呢?人都有勝負欲,尤其像她骨子是要強的,不愿意承認自己能被這點小任務難道,那就得拿出最好的成果。 這條路走不通的話,再換一條路就是了,她才不相信自己會被這么一個小任務難??! “好,我知道了,我再——” 言安南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但這下卻鬼使神差地地多問了一句:“能跟我說說任務情況嗎?” 言安南雖然不是虞城分局的人,但也算是她的直屬上司,過問一句工作也是相當正常的事情。 所以俞悅桐沒有隱瞞的把事情說了。 言安南聽完后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才用比較委婉的語氣說:“俞悅桐,你知道升旗儀式上的正步訓練嗎?” “???”俞悅桐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說這個,“從營銷號那里看過一些相關的新聞,怎么了?” 言安南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是能嚇哭鄧云飛的嚴肅正經,但只有他知道,“怎么了”這三個字竟然讓他有種頭皮發緊的錯覺。 有意見嗎?我會聽。聽完后你能安心上路,真是太好了?!蟾啪褪潜秽囋骑w形容的這種感覺。 言安南仗著俞悅桐看不到他的臉,嚴肅表情有一瞬間的破功。 “那么多人的身高、體重、腿長、手長都不一樣,但是經過選拔和訓練,看起來是不是有一種震撼的整齊美感?” 俞悅桐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來他的話里有話。 “然后呢?” 言安南快刀斬亂麻:“你為什么要一個人去考慮五萬個人的事情,就按照走正步的標準讓他們自己去達到不就行了嗎?” 俞悅桐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但是——” 言安南的聲音從另一邊冷酷地傳來:“俞悅桐,你以為你是誰?神嗎?” “我不知道你的異能對你影響多大,但人不是傀儡,人也不需要你一個人去cao縱全部。他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信念?!?/br> “‘無論世界被毀滅或者死亡降臨,為了人類,我會拼盡全力尋找希望的曙光直到發現新世界的那一天’。這是入隊宣誓,每個人都是背負著這樣的信念戰斗到現在的,你為什么就不能多相信他們一點呢?” “俞悅桐,你太過傲慢了。不過是區區三.級異能者罷了?!?/br> “噠”地一下,電話被掛斷了,手機里傳來嘟嘟的忙音,俞悅桐卻是維持著剛才的姿勢,許久都沒有動靜。 “言隊,這是呃——” 正拿著資料過來準備和言安南報備的小年輕瞥見言安南的表情,瞬間大腦就被嚇得什么也沒有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明明是人來人往的辦事大廳,但言安南站的角落是如此的空曠安靜。 或許,言安南那張好像下一秒就要轟了這棟樓的可怕表情就是答案吧。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言安南的狀態其實和他差不多。 說出來。 他竟然真的說出來了! 言安南用力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在下屬嚇到失去顏色的目光中,得意地在心里為自己慶祝了一下。 “中暑了嗎?怎么突然暈倒了?!” 怪邪門的。 言安南的意思是,俞悅桐這個人怪邪門的。 言安南的能力強,從出現異能前的能力就很強,軍校畢業沒多久就立了功,不出意外的話,他會是同級別里最年輕的那個。 出了“意外”他就是最早覺醒異能的那一批人,然后不出意外地說同級里最出眾的那一個。 服從是軍人的天性,但對言安南來說,讓別人服從他更熟練。 結果碰上了俞悅桐。 俞悅桐就是很典型的南方姑娘長相,柳葉眉,一雙似水的眼睛,抿唇也帶著三分笑的笑唇,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無攻擊性的柔和。 然而那只是表象罷了。 鄧云飛怕她怕得要死。 鄧云飛雖然嘻嘻哈哈像個智商不高的二傻子,但正或許是這樣,他有一種人類已經退化了的小動物的直覺。 言安南和他不同,他能感覺到俞悅桐的危險,是出于“同類”之間的警惕。 一遇到俞悅桐,言安南從生死之間鍛煉出來的危險警報就尖利地響個不停。試圖用各種方式提醒著言安南是個危險人物。 言安南克制住了這種本能,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清楚俞悅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然后言安南發現——還不如不看呢!警報聲越來越大!而且在相處過程中,他隱隱還有一種被壓制了的感覺。 所以剛剛對著俞悅桐說出了那種話后,言安南終于有了一種“啊,我贏了一次”的痛快! “呼——”俞悅桐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傲慢嗎?的確,俞悅桐是有一股傲慢在身上的。 她很強大。 遠超同級異能者的精神力,詭異又對人特攻的異能。 強大。 她的強大不像雷霆那樣有直白且震撼的沖擊力,但每一個智慧生物都會警惕甚至恐懼她的存在。 俞悅桐從不主動結交某個異能者,也從不需要別人的討好,因為討好了也沒用。 是別人對她的態度,也是她自己麻木的生活態度,讓她有了孤高到無需理解任何人的傲慢。 不會有人不會聽話的。 俞悅桐從不擔心自己被背叛,因為根本沒那個可能。 背叛也好,仇恨也好,主觀也好,她想要“同伴”配合的事情,一定會完成。 俞悅桐是很會帶新人的“教官”。經過她手的新人完成度都很好,因為緊張而發生失誤的這種事情,概率是零。 暗示、催眠、控制……她的危險無聲無息地地就將周圍的一切掌控在了手里。 俞悅桐自己也承認,她的掌控欲高得嚇人。 但俞悅桐記得,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雖然討厭社交,討厭很多東西,但她只是努力過著自己想要過的生活。和別人觀念不同,她不反駁,但也不認可,笑一笑糊弄過去就好了,接著再做自己的事情。 是什么時候改變的呢? 俞悅桐想,大概是某一天醒來發現自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那個時候,她就徹底變了。 父母、長輩、兄弟姐妹、朋友同學、一起出任務的隊友…… 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她抱著重傷命懸一線的大狗。 新隊友全部死了,但明天,或者下午,又會有新的隊伍出現。 一個星期、半個月、或者一個月,那些人又死光了。 相信別人?連人都沒有,哪里來的“相信”。 “悅悅,想什么呢?碎碎冰凍好了,要什么味道的?” 俞悅桐抬頭,正對上俞mama給她拿的一大堆各種口味的棒棒冰。 “怎么了?剛才不是還要說吃嗎?” 俞悅桐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俞mama黑了很多。 她是天生很難曬黑的冷白皮,俞悅桐的細膩白嫩的皮膚就是遺傳了她。 俞悅桐看過老照片,還沒嫁人每天下地干活曝曬的俞mama皮膚都是曬不黑的白凈。 然而就在俞悅桐外出一個月回來后,俞mama黑了。 為了賺錢,俞mama每天太陽剛下山就出門上班去了,那個時候的太陽雖然已經看不到了,但太陽光還是很毒,溫度也在五十多度。 八點以后,天才會徹底暗下去,氣溫也會慢慢降低到四十度以下。但八點才上班,根本賺不到什么錢。 為了生活,必須要在五點——太陽被高樓遮住時就出門上班。 太陽下山得晚,出來得也早,早上四點的天就很亮了,但還是那個原因,為了生活,太陽正旺的七點才是下班時間。 每天至少有一個多小時在毒辣的陽光里在外面走動,即便穿著透氣的長袖長褲帶著各種遮陽裝備,依舊無法完美地躲過紫外線的傷害。 俞爸爸干的活比較重,曬太陽的時間更多,身上皸裂的皮膚就一直沒好全乎。 家里種的蘆薈也一直是受傷狀態。 蘆薈對曬傷好,試了那么多方法,藥膏加蘆薈的效果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