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賜在鄭明釗走之后，越想越氣，看著大灰，又慶幸幸虧大灰發現了這些人。

    而這起團體犯罪事件，還遠遠沒有完，遠遠比是天賜想得要嚴重得多。

    派出所審訊室內，馬子祥看著對面的兩個警官，露出一個笑，“其實做這些事的人還不止我一個，具體是哪幾個線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除了我最起碼還有三個人！估計你們找不出來?！?/br>
    “你說什么？！”

    “其實女大學生男大學生才是最吃香的，有人會抓他們來，用他們培育一些高智商的孩子，這些孩子，大多數都是高智商的出生，從小養在國外，學習不同的文化，這就是給華國培養敵人?！?/br>
    “?。?！”他對面的兩位警官已經驚駭地站起來了，他們聞所未聞這種陰謀論，但是看他的表情，還有經歷過馬子祥的事，他們不信也都覺得多了幾分可信度。

    “你從哪里知道的？！”

    “以前一個帶我入門的女人說的，她還是個醫學生來著，但是呢，最后成了和我一個游走在黑暗中的人…”馬子祥說著說著就笑起來了，笑得欺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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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得刺耳，兩個警官讓他別笑了。

    “你還知道什么？快說？??！”兩個警官逼問他。

    馬子祥：“你們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們了，其他的我說我最近殺人的手法你們會感興趣？”兩個警官臉色一變，馬子祥態度很囂張。

    “你還有沒有同伙外逃？！”

    第141章 尋根10

    馬子祥臉上的笑瞬間沒有了, 突然捂著臉開始哭起來了。

    審訊室的兩個警察面面相覷，“行了，你先別哭, 老實交待清楚！”

    “就剛才我說的…帶我入門的女人, 算不算同伙？有時候我和她會有聯系?！?/br>
    “你和她聯系做什么？她叫什么名字？多少歲？做什么工作？現在在哪？”警官之一叫劉平濤的一連串地發問，“你殺了多少人？”

    “姓姜, 具體名字我不知道, 平時我就叫她小姜, 我比他大, 平時她都讓我叫她姜姐, 我不樂意，她在一家醫院做護士, 現在應該是在京北市，做不做護士我不知道了?！闭f著說著, 馬子祥又哭起來了，“我殺了多少人我已經不記得了，應該有好多, 30個是有的, 殺人的感覺是會上癮的, 有時候對方惹我不高興了，我一刀也就殺了?！?/br>
    “你哭什么？！你殺人你還有什么理由哭？現在后悔了也沒用了！”劉平濤讓他停下來，一直哭很影響他們問話。

    “她人還挺好的, 還勸我不要一直干這行, 但是這來錢快啊，錢誰不喜歡??？而且也回不了頭了?！?/br>
    劉平濤把他說的話都記下來, “這個小姜有沒有殺過人, 有沒有分過臟？她現在還做這行嗎？”

    “殺過, 我聽她說，她以前開過店，后面客人在她店里死了，她就把人的心臟和腎這些器官賣了，攏共拿了8萬塊，現在應該還做，但是應該不用她殺人了，她就是拿分紅的，她手底下人很多?！瘪R子祥面上帶著回憶說道。

    劉平濤臉色一變，這事又牽扯更深了，“你手上有她照片嗎？”

    馬子祥搖頭，“平時她都畫著濃妝，沒化妝站在我面前，我都很難認出她?！?/br>
    劉平濤皺眉，這樣的話那就難辦了，他又繼續問道，“會畫畫嗎？”馬子祥又搖頭。劉平濤讓他說一下小姜的面貌特征。

    “人長得挺好看的，就算化濃妝也能看出來她的底子不錯，人長得瘦高，臉圓圓的，聲音好聽?！?/br>
    “………”很籠統地描述，劉平濤只能自己問他，眼睛什么樣子，鼻子是高是低。

    最后審完馬子祥，還是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問不出什么關鍵的，馬子祥說有一個女人叫小姜的帶他干這行的，這個小姜是個護士，有很多下線，目前就靠這些下線掙錢?！弊叱鰧徲嵤?，劉平濤來到辦公室，對在場的幾位領導說。

    他把剛才他做的筆錄給領導們看，“這事我覺得有點復雜，感覺涉及很多?！?/br>
    一個辦公室的人聽了久久地沉默，只剩下翻閱筆錄的書頁聲。

    “你們說，這事會不會和兩年前海珠市的事有關聯？我復盤過海珠市的事，殺人犯殺人主要是為了拿器官盈利，甚至還有一個屠宰場，會不會這個事件，就是海珠市器官買賣案的后續？”一個濃眉大眼，但面色頗具威嚴的中年警官說。

    還沒輪到他看筆錄，在他說完后，緊接著有人說。

    “……這事很嚴重，關系到很多，不是我們能自己定奪的?！彼f著把筆錄給中年警官看。

    中年警官看了，心火蹭蹭地上來，“狗娘養的，誰想的陰險招數？！這是想把我們都趕盡殺絕，滅種呢？??！”

    “還有馬子祥這小子，每次問話只說一點，這是擠牙膏嗎？！”

    這三天，他們每天都在對馬子祥復審，從第一次復審時，馬子祥開口說了新的線索后，他們之后的每次復審都有新發現。

    真的是氣死他了，馬子祥這是把他們耍著玩！

    “今天就讓他把話全吐出來！不然24小時持續輪著審，讓他別睡了！”中年警官很惱火，今天他就非要一個結果！

    “還有他說不知道小姜叫什么就是真的不知道？問！必須讓他把名字吐出來！”

    中年警官把筆錄摔回到劉平濤手里。

    這個案件，他還必須得破了！他倒想看看，是誰想出這么陰損的招！

    這事沒有往外傳，但是這事還是驚動了華國上上下下的高層，一時間典北市玉碌派出所，來了一批又一批地人，來審問馬子祥和他的同伙。

    警車進進出出好幾回，從馬子祥老家和在典北市居住的住所帶回來很多物證。

    這些物品大多數是從一些受害者的身上拿的，馬子祥拿回來了，喜歡的就自己留著，不喜歡的又值錢的，就賣了出去又換成錢。

    甚至就連是天賜也被傳喚到了玉碌派出所，還被要求帶著大灰。

    是天賜一直關注著這事，但是一連五天多，他都沒看到有什么消息，新聞是一個字都沒有報道過。

    這次讓他帶著大灰去派出所，他立馬請了假去。

    “天賜，發生了什么事？你去派出所做什么？”被傳喚的通知是院長王濡傳達給張良的，但是王濡只是讓他叫是天賜帶著他的狗去一趟玉碌派出所，其他的什么也沒有說。

    所以張良以為是天賜犯了什么罪呢。

    “沒有的事，你別擔心，就是簡單地問問我話而已，我什么事也沒犯，下午應該回來了?！?/br>
    是天賜帶著大灰到了派出所后，發現案件可能出他設想的還要嚴重，一個院子的物品。

    聽說是搜家搜出來的。這些物品，是從最起碼有30人身上扒下來的。

    是天賜很快就知道為什么找他來了，確切地說是找大灰的。

    “你們是想讓大灰聞一下這些物品？讓它給這些物品分類？”

    是天賜覺得匪夷所思，怎么會找到大灰呢？這派出所不是有警犬嗎？

    “大灰只是家養的狗……這能行嗎？”是天賜不是懷疑大灰不會分辨氣味，而是不相信這些人怎么會想讓大灰做這個活。

    “應該能行，這次還是多虧了大灰，不然還真能讓他們繼續逍遙法外，局長都說讓你的狗來試試了，那就試試吧?！?/br>
    蔣文兵說，這次還是他提議的，因為目前出動了4只警犬，但是還有一大部分物品還沒分類完?？吹贸鰜?，4只警犬都已經盡力了，他們在盡力分類了，但是有一些可能時間久了，屬于原來主人的氣味散了，只剩下現有持有人的氣味。

    但是很多女性物品，必須耳環項鏈，都是馬子祥的物品嗎？？

    蔣文兵在發愁的同時，就想起了他帶過半個小時的大灰，這條狗無疑是漂亮的狗，無論是從毛色、身形、性格還是敏捷度來講，都讓身為訓導員的他非常喜愛。

    所以他突然就想要不讓這只狗來試試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更讓蔣文兵覺得高興的是，趙局長竟然也同意。

    “你讓你的狗試試吧?！本驮谑翘熨n靜靜地站著沒反應的時候，趙局長開口說話，“這事做好了，你的狗就是功臣！”

    “而且，你的狗今天做了這事，我們也會給予相應的獎勵的?！?/br>
    趙大哲說話很大聲，中氣十足的。是天賜看得出來，這是個直腸子的局長。

    是天賜點了點頭，他放心不少，有獎勵那就不會白做功。他蹲下看著大灰，“大灰，你去聞一下那些物品，給它們分一下類好嗎？”

    回應他的是大灰抬頭看著他的雙眼。

    是天賜知道有戲，蔣文兵看著大灰的動作，看他的眼神更狂熱了些，這狗果然通人性。

    “如果你愿意，那你就嗷嗚一聲？回家后我給你煮魚吃?！?/br>
    “嗷嗚～”

    大灰果然叫了一聲，然而，下一秒，它就搖了搖頭。

    是天賜愣了，周圍看著大灰動作的警察們也跟著愣了，是天賜到底養了大灰一段時間，還是有些了解大灰的。

    他猜測著大灰的想法，“你是愿意去給那些東西分類的對嗎？”

    “嗷嗚～”

    是天賜搜了搜它的后頭，接著問，“但你不愿意吃魚rou對嗎？”

    “嗷嗚～”這一聲嗷嗚聲，大灰高高地仰起頭，叫得歡快。

    果然是這樣，是天賜松了一口氣。

    “那你想吃什么，到時候我讓你挑好不好？”

    這回大灰沒有再嗷嗚叫，它直接扭頭，蓬松地尾巴從是天賜臉上一掃而過，它邁著小步走向地上那堆贓物，先是挨個聞了已經分好類的臟物。

    第一堆贓物是一雙鞋子，眾人只看見大灰在鞋子面前停頓了幾秒，然后再接著走到下一個，下一個是皮帶和包包，再下一個是耳環，再下一個是高跟鞋…

    突然大灰扭頭往前走，走到皮帶包包面前停下，它用爪子扒拉著它們，蔣文兵見狀，趕緊走過去，拿起皮帶和皮帶，“大灰，我來幫你，你指地方就行?！?/br>
    大灰抬頭看了眼穿著深色制服的男人，很高，但是下一秒它又扭頭看向是天賜，后者愣了愣，沖它點了點頭。

    于是大家就看見大灰扭頭往前面走，走到高跟鞋面前停下來，然后又抬頭看著蔣文兵。

    “大灰…你的意思，這兩樣東西，是不是要放和這雙高跟鞋放在一起？”

    大灰卻是扭頭看是天賜。

    蔣文兵看明白了，他直接把這兩樣東西和高跟鞋放在一起。

    再接下來警犬分好類的贓物，再沒有出錯，蔣文兵松了一口氣，他抬頭看了眼其他領導也是一樣，都松了一口氣，幸好沒差錯了，不然丟臉的可是他們。

    警犬比不過家養的狗？這個笑話他們可不想要！

    走完分好類的，大灰繼續走沒分類的，它看了眼四周圍著它的人，嗷嗚了兩聲，然后下一秒蔣文兵就看見他那只被他叫人帶下去喂水的警犬多多跑了出來，一下子跑到大灰身邊。

    “嗷嗚嗚嗚嗚嗷！”

    “汪汪！”

    眼前的一幕像是兩只狗在交流一下。不過，怎么同樣是狗，怎么一只嗷嗚叫，一只汪汪叫？

    他們顧不上疑惑，因為大灰和警犬多多開始工作了，大灰每次用爪子碰一個物品，多多就會把東西拿出來，然后放到一處，拿完一件接著一件。

    有一些是和分好類的放到一處，有一些是單獨放到一處。

    蔣文兵愣愣地看著，這就不需要他了？還有多多竟然和大灰這么熟了？在這么想著，蔣文兵就感覺腿上有東西，他低頭，看到的是多多的狗頭在頂著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