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獨愛我 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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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月與桂宛看見來人時嚇了一跳,“姑娘不點人了,你回去吧?!?/br> 帷帽下的容祀冷笑一聲,狀若未聞,上前便如明澤方才的舉動,倚著趙榮華坐下,想要靠上去,趙榮華卻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站起來與他保持了些距離。 容祀透過薄薄的紗,看她一臉茫然無辜的表情,不禁拎了拎唇角,摩挲著虎口立了起來。 他拔出腰間的劍。 香月一看,忙挺身擋在趙榮華身前,怒斥“你究竟想作甚?” 外頭有暗衛,聽到她這個動靜,合該闖進來的。 香月怕他們沒聽見,于是又拔高了音調,重復了一遍。 卻不知,門外那些暗衛,皆被胥策胥臨擋下,便是香月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進去。 趙榮華卻也不擔心,“要給我舞劍?” 醉花樓的花樣真多。 許是自己出手太闊綽的緣故,老鴇隔三差五便會將男子推送給她,可謂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今日舞劍的,旁日也見過。 故而她累了,不想再觀摩。 趙榮華勾了勾手指,示意香月將荷包拿過來。 香月警惕地瞪著帷帽蓋臉的容祀,看著趙榮華取出幾顆金豆子,又很是自然地拍到容祀手中。 下去吧,我乏了?!?/br> 方才與宇辰比繡功,著實廢了好些氣力,她也沒有心思再去欣賞舞劍。 然而,金豆子給了,那人卻忽然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在香月驚呼聲中,打橫將趙榮華抱了起來。 香月將要跳腳,忽然從飄起的紗中窺到了容祀的臉,登時便捂住了嘴巴,拉著同樣震驚的桂宛,相繼退了出去。 趙榮華被他一把擲到榻上,頭昏眼花之際,那人又欺身上來。 趙榮華這才看清楚來人,正是一臉慍怒的容祀。 她張了張嘴,“容祀,你聽我解釋?!?/br> 容祀不答她,一把扯下帷帽,冷眼乜著她的唇。 說?!?/br> 趙榮華又不知道說什么好,總不能說她是跟著他來的,后來跟這的男子聊得很是投機,便隔三差五比試切磋。 他也不會信吧? 可她真真只干了這些。 比繡活,比廚藝,比畫技,還有香粉口脂… 都是些女子愛摻和的事情。 怎么不說了?” 容祀眉眼帶著笑,那雙桃花眼中幽幽蕩蕩,皆是趙榮華恐懼的情緒。 你來,所以我就過來了?!?/br> 我來是學習的,你呢?你來是嫖/妓的!” 能一樣嗎?! 不一樣! 容祀剝去自己的革帶,又將外衣一把脫下,扔到地上,桌上的火苗被帶的猛一趴下,又猛的跳躍起來,將兩人的光影拉長,一直投到對面。 我沒有,你冤枉我!”趙榮華掙扎著想從他身下起來,卻被容祀輕而易舉一把推倒,直直撞到了后腦勺。 她吃疼,也沒了好脾氣,抬腳就想踢他。 容祀握住她騰空的腳踝,往肩上一拉,人就伏了過去。 如猛獸一般,帶著嗜血的殺氣。 趙榮華被扭成最大弧度,卻仍不放棄,想要想法脫身。 容祀這回是用了狠勁,攥著她的手腕攥的通紅一片,又壓到枕邊,低聲冷嗤。 你玩的倒是開心,那幾個人好在哪? 丑陋至極,低俗至極,能抵得上孤千分之一? 你可真是有眼無珠,可真是傷了…” 傷了我的心。 自尊。 刺啦一聲布料扯碎的聲音。 容祀順勢貼了過去,將那礙人的衣裳扯掉后,又與她激烈地對搏。 房中的氣息漸漸旖/旎,爭吵聲變成靜默的喘氣,頭頂的帷帳渙散開來,將那淡淡的光暈扯開,變成破碎的漣漪。 一夜無眠,晨起時,容祀從后抱著她。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趙榮華動了動,感受到他的異樣,又停滯了片刻,旋即如一尾魚,從他懷中脫出,赤著腳將地上的衣裳撿起來。 容祀從后看著她,光潔的背倔強挺拔,脖頸也挺得筆直,雖然冷的讓她發抖,可她咬著牙,一聲不吭,好容易穿好衣裳,低頭去找鞋子的時候。 容祀從床上下來,他繞到趙榮華面前,伸手,想給她整理額前的發絲。 卻被趙榮華通紅的眼睛嚇了一跳。 手就停在半空,一動也不敢動。 令人窒息的沉默。 每一秒,都像是撅著容祀的頸項,他喘不過氣,亦不敢再去直視她的眼睛。 他知道該道歉,可自尊心不允許他低頭。 就在此刻,他昂著脖頸,像一只斗勝的公雞。 趙榮華慢慢將頭發理好,看著他的下頜,解釋了昨夜沒來得及說的話。 都說你有了新歡,我不信,遂跟著她們出來,我知道你在那坐著,想做甚。 本就是無聊,便與那幾個男子切磋手藝,我待他們如姐妹,沒有做出格的事情。 你放心,我就只對你不一樣?!?/br> 說完,她垂下眼皮,從他面前走開。 容祀笑了笑,沒追過去。 她的腳步聲響起,像是走到了門口。 容祀回頭,見她撫著額頭似乎頭暈的模樣。 他心道:定是裝的,來博取自己的心軟。 可另一面,又擔心的摳著掌心:萬一暈倒了,摔了腦袋,又該如何。 如是想著,他疾步走過去,就在手伸開的一剎,趙榮華瞥了眼,旋即便頭重腳輕,不知怎的栽倒下去。 容祀環著她,急切的喚了聲“淳淳!” 那聲音如同悠遠之地傳來,慢慢的變成一圈圈的鳴響。 趙榮華徹底失去了知覺。 宓…” 容祀帶了狠戾之音,方說出一個字,便意識到不妥,“胥策,去將凌瀟瀟找來,快!” 胥臨,帶兵圍了醉花樓,一個人都不準放走!” 不過須臾,繁華熱鬧的醉花樓便嚴陣以待,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地被刀劍架住了脖子。 老鴇踉踉蹌蹌被推到容祀面前,撲通一下雙膝發軟,撞在了桌角。 這,這…公子您這是怎的了?” 老鴇什么陣仗沒見過,她知道樓里被扣下的不乏京中顯貴,可饒是如此,那些人被扣下時候,除了起初囂張報出名號之外,后來便再也不敢聲張。 樓里仿佛一下子成了地獄。 那些手持刀刃的侍衛,像是從地里冒出來一樣,瞬間封鎖了醉花樓。 很快,便有人架著一個蓬頭亂發的女子出來,容祀一冷眼,那女子被狠狠扔到地上,發出一聲哀嚎后,復緩緩爬起來,喉嚨里是破敗的嘲笑。 撩開她的頭發?!?/br> 容祀松開趙榮華的手,將那有異味的杯盞拿到那女子跟前,女子仰著頭,頭發被侍衛抓著攥到腦后。 你下的毒?” 女子的臉慢慢從蓬亂的發間露出。 容祀忽然拎起唇角,就在那女子渾然無措之時,杯盞砰的一下砸向女子的鬢角,登時血流如注。 女主抽搐著倒地,周遭傳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大片的血水沿著女子的額頭流出,很快便濕透了雪白的毯子,紅與白的強烈對比,讓那血色顯得尤其扎眼。 容祀用帕子擦了擦手指,冷哼著拔出腰間的匕首,刀尖朝下,人也跟著蹲在女子面前,凌厲的刀刃壓在女子左臉,冰涼涼的,折出詭異猙獰的光。 是你啊?!?/br> 第112章 番外(女鵝) 老鴇的臉霎時沒了血色,被揪出來的女子正是樓里的姑娘,且是一年前從人牙子處挑來的。據那人牙子交代,著女子中途轉了幾次手,大都是被小官富商養成金絲雀,后又厭倦了,怕正室發現,鬧出什么是非,故而全權交由人牙子發落。 老鴇見她長相清麗,又會撫琴唱曲兒,便將人收下,又仔細調/教一番,便開始著她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