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獨愛我 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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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溫聲軟語,哄著她緋紅著小臉,甫一低頭,便親在她的耳畔,黏/濕的唇嗅到了香氣,得寸進尺地同她討要更多的回報。 她仰起脖頸,輕軟地似要隨風而去,容祀的手,摸到了她腰間的絲絳,輕輕一扯,裙衫落到地上,皙白纖長的腿,如亭亭玉立的蓮,杵在盈盈裙衫間。 他將她的腳從堆疊的裙衫里勾出,抬到自己腰間。 細潤的腳踝握在手中,惹得他心潮洶涌。 河對岸的樓里樂聲響起,被風吹到了亭榭,時而遠的飄向天際,時而近的就在心間。 天旋地轉間,她被翻了個身,趴在拉桿上。 簾帳啟開一角,她立時就瞥見了樓下街上行走的人群,雖隔了一條河,卻叫她渾不自在。 偏那人弄狠了些,她呼了聲,趕忙緊緊用牙齒咬住了唇瓣。 他興致盎然,逗弄了許久,若不是瞧著她筋疲力盡,哪舍得就此罷手。 事畢,他抱著她,一點點為她擦去污臟,又將那褪去的衣衫,慢慢穿上。 在此期間,粗糲的手指總會若有似無的觸到趙榮華。 激的她又坐立難安,又不敢溢/出一絲聲響,唯恐惹/火,這滋味如坐針氈,好容易捱到穿完衣裳。 容祀一抬眼,便見她香汗淋漓,一副終于解脫的模樣。 沐陽氣而行周公之禮,神清氣爽,此事宜一而再再而三為之,長此以往,可令精神百倍,身體康健?!?/br> 一番謬論說的慷慨激昂,虛脫的趙榮華懨懨地瞪他一眼,挑起絲絳束在腰間。 禮部給你新造了一個身份,我自作主張,用的是你爹的名號…” 趙榮華的手一頓,“用我爹的名號?那不就…” 穿幫了? 京中鮮少有人不知,趙英韶為何人。 既然知道,那便更清楚趙英韶當年跟趙家割裂了關系,若要以他名號登記造冊,那么便是堂而皇之告訴旁人,他的皇后,就是趙英韶的女兒。 至于趙英韶有幾個女兒,隨便怎么猜,怎么杜撰,總之,從前許給程家的那位,是肯定死了。 趙榮華知道,容祀是不想委屈了自己。 她低下頭,那人湊過臉來,沒甚正經地勾起她的下頜,“我對你好不好?” 趙榮華推開他的手,“好?!?/br> 那你是不是要好生謝謝我?” 怎么謝?” 櫻唇微啟,那人就勢親了上來,反復廝磨,待她呼吸急促,這才停手,滿意地點著唇角,“給我生孩子?!?/br> 趙榮華噗嗤笑出來,他好像魔怔了一般,這幾日顛來倒去總提孩子的事。 他自己分明還是孩子的性子。 夜里下起了雨,打在屋檐上,像蠶在吞噬桑葉,沙沙沙沙… 趙榮華披著外衫,從燈下繡了一半的花樣,聽見聲音,她往外瞥了眼,窗外不知何時站了個黑影,一聲不響,嚇得她手一哆嗦,針就沒入指肚。 宋文瑤穿的單薄,也不知在屋檐下站了多久,頭發絲上都是雨珠,衣裳黏在身上,夏日的夜里,還是有些冷的。 趙榮華暗暗吁了口氣,放下針線開門出去。 宋文瑤看著她,眼神迷茫,像小孩子一般,趙榮華拉起她的手,試著有些冰,便將人領到屋里,拉過一床薄衾蓋住她。 母親,你怎么還沒睡?” 宋文瑤是睡著了,忽然驚醒過來,循著本心走到這里。 她張了張嘴,吐出一個單字:“你?!?/br> 我怎么了?”趙榮華笑笑,端了熱茶給她。 淳淳?!?/br> 趙榮華手一抖,茶水晃出來灑在手背,她如沒反應一般,望著宋文瑤的眼睛問:“母親叫我什么?” 淳淳?!?/br> 眼淚立時涌進眼眶,宋文瑤舉起手來,慢慢擦著她的眼尾,一絲不茍,像是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于趙榮華而言,此時此刻她不知該說些什么,才能讓激動的心情得以表達。 雨聲絲絲,面前的人流露出一抹母親的柔軟,撫著她的鬢發,垂著眼眸,雖未有更多的言語,卻足以讓趙榮華欣喜。 宋文瑤忽然又站了起來,拉著趙榮華的手往外走,走到屋檐下,轉頭看向葛嬤嬤的住處。 葛嬤嬤睡下了,咱們明兒再找她?!?/br> 宋文瑤又拉她,趙榮華沒與她爭,跟著一同往那走。 推門,她覺出有些不同。 葛嬤嬤蓋著薄衾,臉已經烏青了。 她忙松手上前,一摸鼻下,儼然沒有往外出的氣了。 葛嬤嬤面容平靜,走的時候應該沒有遭罪,只是房中隱隱有股怪味,說不上來的怪,雖然氣味很淡,趙榮華嗅覺卻是極好的。 她沿著屋子巡了一遭,最后將目光落到小幾旁喝光水的茶盞上。 宋文瑤也看著那,趙榮華便走上前,拿起茶盞將要湊到鼻間,宋文瑤忽然沖過來,一把奪了茶盞,猶如驚弓之鳥,連素來淡然的臉都變得異常緊繃。 她似乎想說什么,可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拿著茶盞渾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像是怕極了。 母親,你怎么了?” 宋文瑤忽然一下扔了茶盞,伴隨著清脆的碎瓷聲,茶盞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宋文瑤抱著頭,青筋突兀的額上滿是汗水,連手背都鼓了起來。 趙榮華有些無措,俯身撿起那幾片碎瓷,發現上面沒有用毒的痕跡,再回去試探葛嬤嬤,才發現那股子怪味,原是他吃了苦杏仁嘔出的味道,穢物用帕子包好了扔在床頭腳下。 再無異樣,葛嬤嬤是壽終正寢了。 她轉過身,宋文瑤已經慢慢平復下來,蓬亂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她低著頭,看著地面上的碎瓷片。 趙榮華忙走過去,全都撿起來后,宋文瑤忽然從后抱住她,兩只手抱得緊緊的。 猝不及防的桎梏叫趙榮華驚了一跳,她怕嚇著宋文瑤,只得小聲安慰:“母親,別怕,有我在?!?/br> 身后人還是不說話,只是通過她的呼吸聲,能分辨出此時的宋文瑤,情緒十分波動。 好容易送了些,趙榮華打開她的手,轉過頭,卻見宋文瑤已經淚如雨下,白皙的臉頰肌rou顫抖著,嘴唇因為過分激動而不停地哆嗦。 母親你…” 淳淳…” 這聲音跟平淡無波的呼喚不同,似帶了驚濤駭浪般的情緒,還有極力克制地悲憤。 淳淳,我…都記起來了我的兒呀…我記起來了?!?/br> 宋文瑤握著趙榮華的手臂,聲音悲戚哀嚎,在這樣一個深夜落雨的時候,這嗓音莫名加深了感染力,叫人聞之動容。 趙榮華舔了舔唇,手指搭在她后背,她知道自己應該喜極而泣,或是痛哭流淚,為母女相認的這一刻,她應該哭的。 可她竟然哭不出來。 就好像她可以同情一個陌路人,卻無法感同身受,只能依靠僅有的一點同情心,給面前這人一點點的安撫。 有一剎那,她覺得自己甚是冷血。 當她把這件事說與容祀聽得時候,那人從重重奏疏中抬起頭來,幽幽的眸子帶著理所當然的意味:“你要是哭岔了氣,那才顯得假?!?/br> 你對她幾乎沒有任何記憶,十幾年來母女分離,你養在趙家,她被人照料,血緣便能拉近十幾年的疏離嗎?哪有那么容易! 你對她,頂多比對普通人多存了一分親近,至于有多親,那要看你自己。不管怎樣,都是情有可原?!?/br> 趙榮華撥弄著火燭,有些悵然。 容祀將奏疏一扔,透過燭光看她嬌美的小臉,慵慵懶懶地靠在手臂上,旁邊還放著快繡完的花繃子,上面繡的是并蒂白蓮,只剩下蓮心沒繡,正是點睛之筆。 我有時候會想,是不是因為我被養在李氏身邊,所以就…沒怎么有人性?”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比蒽豚托?,將手中的筆懸在架子上,“你瞧瞧自己對我,可不就是如你所說,毫無人性?!?/br> 趙榮華白他一眼,撿起繡活繼續穿針引線。 瞧,還不給我好臉色看,慣得愈發沒了分寸?!?/br> 說著,就走上前來,捏起她的下頜,輕快地親了口。 他今日有些累,多半是被史家搞得。 北境之亂,史家想要借此機會請纓上陣,三番五次找他稟明忠心,他都以各種借口推了出去。 這事兒合該抻一抻他們史家。 只是在他給秦家和史家賜婚后,史瑩竟演了一出懸梁自盡的好戲,弄得秦家被京中貴族指指點點,憑著救駕的軍功,好歹留了顏面。 他有意提拔秦家,那兩家結親的事,就不能有變。 如是想著,他環過趙榮華的小腰,偎在她頸間蹭了蹭,頗為郁悶的嘆道:“怎么不說話了?!?/br> 說什么?”趙榮華臉貼著他的臉,勾出一絲金蕊,“說我對不起你,不知分寸?” 容祀被她的輕描淡寫惹得有些不快,遂伸手就去撓她癢癢,他對她的身體極其熟悉,三兩下便把他撓的氣喘吁吁,連連求饒。 他停了手,那人嗔道:“好好的花樣,險些被你扯壞?!?/br> 怕什么,左右都是給我繡的,我不嫌棄?!彼笾⒌侔咨?,對著自己的中衣比了比,“回頭就做成中衣,又薄又軟,穿著這衣裳,就像隨身帶著你一樣?!?/br> 你也不嫌硌得慌?!?/br> 并蒂蓮是想繡給裴雁秋過生辰的,這料子正好可以做個扇面。 我骨rou精健,哪里怕這么個小東西?!?/br> 一語雙關,說話的時候,那手便有些不安分,捏著那帕子隨手一扔。 他手指細長,指肚因握筆磨出細微的繭子,慢慢將人箍在懷中。 那空氣,亦跟著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