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獨愛我 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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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雕玉琢,美的叫他挪不開視線。 他卻也沒昏了頭,因著美色將她留在床榻之上。趙家那老東西的居心,他清清楚楚,也極為厭惡。 當初李氏利用京中名流對趙榮華美貌的垂涎,不知斂了多少好處,到了姚鴻那里,更是了不得了,趙家大郎二郎紛紛獲利,錢權皆得,姚鴻將本已敗落的趙家扶持起來,倚仗著姚家的聲勢,城中再無人敢小覷趙家。 可惜,姚鴻竟沒猜透李氏的險惡,只以為自己盡全力待趙家,李氏便會應了兩家的婚事,殊不知,李氏對于宋文瑤的憎恨,一直綿延到趙榮華身上,她是不會看著宋文瑤的女兒,下半生有好日子過。 是以,李氏拒了姚鴻的求親,甚至給他暗示,她趙家的孫女,要嫁的人必是九五之尊,姚家本就有謀反之心,被李氏一激,姚鴻頭腦發熱才會給了前朝小皇帝擊潰自己的機會。 否則,哪里還有他容家今日的鼎盛。 容祀心中嘁了聲,抬手慢慢撫在那雪白的臉頰,掌中人動了動,卻沒有醒來。 真是天賜的良緣。 他俯下身去,將腦袋擱在塌沿,后脊的傷痕扯得極痛,他的呼吸有些粗重,氣息噴在那人臉上,他哼了聲。 便見她睫毛眨了眨,壓出痕跡的小臉微微一仰,眼睛緩緩睜開,惺忪地叫人想狠狠欺負一回。 第94章 “容祀…”聲音綿軟地好似一團雪,正中容祀的心臟。 他望著尚在迷茫的人兒,眼神逐漸變得溫和柔軟,就連垂在身側的左手也由攥著慢慢變成松開,指尖貼著衣裳,薄紗的觸感好似一股暖流涓涓潺潺由指肚匯至胸口。 他咽了咽喉嚨,只覺兩頰有些溫熱。 小手從衾被上移開,暖暖呼呼地塞到他手心,隨之而來的還有因困倦發出的“繾綣”聲,在深夜的營地里,這聲音無異于炭上取暖,撩不自知。 趙榮華眨了眨眼,懶懶地搭著他的手,神思還在夢中一般。 你怎么來了?!?/br> 她的嗓音就像月里的貓兒,啞啞的柔柔的,尤其望著那雙惺忪幽黑的眼睛,似寶石璀璨更似水霧漣漣。 容祀整個人就跟沒了骨頭,由著她的小手藏在自己掌中,嫩白的指尖勾著他的皮膚,一絲絲的激流涌動而來。 他身上某處一熱,兩耳騰的竄上烈火。 孤就想來看看你?!?/br> 哦?!?/br> 趙榮華又合上眼睛,“我太困了,明日…” 淳淳,我給你寫首詩吧,之前寫的那兩首,你還有嗎?” 容祀靠著塌沿,歪著腦袋看她慵懶瞌睡的模樣,伸手,又縮了回去,眼巴巴地看著她疑惑地瞪圓了眼睛。 容忌?” 容祀一愣,擰眉道:“孤在你面前,你卻想著那個廢物?” 趙榮華的睡意全被他嚇走了,她坐起來,因著后脊的傷口,起身很慢,方坐好,容祀便將薄衾蓋在她身上,跟著艱難的直起身來,坐在塌沿。 那你為何要給我寫詩?” 孤才華橫溢,寫首詩何必大驚小怪,你不喜歡?” 容祀故作正經的繃著臉,眼神卻飄忽不定地四處張望。 說不上喜歡?!壁w榮華打了個哈欠,眼睛沁出些熱淚,“你也知道,我自小沒讀過什么書,能認字已然不易。 你若是寫些晦澀的詩句,與我而言,真是吃累也讀不懂?!?/br> 容祀恍然記起李氏,遂擰巴地偏過臉:“容忌不也給你寫過嗎,當時你跟他可是沒有半點不高興的模樣,你還對他笑,還叫他跟你一同乘船南下?!?/br>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當時的情形,趙榮華兀的想起自己被他逼到跳船逃生的慘狀,當即小臉就煞白一片,語氣也跟著生硬起來。 你半夜不睡覺,到底是要作甚!” 容祀被她冷不防的嚴厲唬了一跳,“淳淳,你緣何對我如此兇悍,我過來,自然是有事要說…” 那你說吧,說完就趕緊回去?!?/br> 趙榮華側過臉,久未聽到那人回應,一扭頭,卻見他不知何時偷偷爬了上來,就挨著自己擠進被里,望見趙榮華看自己,也不避諱,只咧嘴一笑,理所當然道:“孤冷,上來取取暖?!?/br> 今夜的容祀,充斥著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 就好像穿梭在一個rou/體里的兩個靈魂,嫻熟且自然的出入,不需時差的轉變,陰陽不定的感覺。 容忌才會有的小心翼翼,此時此刻同樣出現在容祀身上,他不該是這樣的說話態度,也不該對著自己,忽然就煽情起來。 趙榮華摩挲著雙臂,又往里靠了靠,將大半的軟枕讓給他用。 淳淳,你真好?!?/br> 他身上有些冷,貼近的時候帶了涼氣過去。 趙榮華的眼睛瞪得更大些:“容忌?” 容祀面上又是一冷,忍不住捏著她的腮頰提醒:“孤是容祀,休得在孤的面前提旁的男子,孤會生氣,孤若是生氣了,下場很嚴重?!?/br> 說罷,右手塞到她腋下,撓的她又癢又怕,求饒數次后,嬌/喘著寫躺了下去。 頭發絲壓在身后,滿頭清瀑軟軟滑滑,襯的小臉愈發白凈。 容祀也跟著躺下去,身上熱,手也就不聽使喚,一翻身,便覆了上去。 趙榮華臉上一紅,下意識的便去推他。 容祀哎呀一聲,趙榮華以為碰到了他的傷處,忙撤回了手,“是不是出血了?” 大概是?!比蒽胪低祵⑹种匦律w上,人也貼了貼,伏在她頸間嘟囔:“你總欺負我?!?/br> 哪有,誰讓你亂動,”今夜的容祀有些黏人,還有些不講道理,趙榮華說了半句,忽然覺出不對勁,順著他的胳膊一摸,忽然覺出覆在自己身上的那條,是沒有受傷的右臂,她又惱了起來。 你給我起開!騙子!” 就不!偏不!今夜孤就要抱著你睡!” 他早就忘了自己來的真正目的,夜里需得換藥,可一抱著美人,那些心思也就成了雜念,換不換的,這一夜又死不了人。 你身上有傷,我睡覺不安分,會傷了你?!?/br> 趙榮華去掰他的手,容祀鎖的更緊些,“無妨,我不介意?!?/br> 我后脊也有傷,你弄疼我了?!?/br> 這話戳到容祀心頭,他的手當即便松開,人也往后退了退,兩人之間余出五指寬度。 趙榮華坐了起來,眼睛瞥到暗處桌上放著的藥箱,想起來約莫他是過來換藥的,雖從里側翻身下去,披了件薄外衫,將藥瓶一一打開,扭頭見床上那人默不作聲的看著自己?!澳闶呛⒆訂??既是過來換藥,為何不早些跟我講,還非要鬧,鬧的身子吃不消了,明日營地里的大事,誰來主持?!” 孤心里有數?!?/br> 趙榮華端著藥過去,又要點燈,手腕被容祀抓住。 不急,還有件事你做了再說?!?/br> 趙榮華見他跟著起來,從自己手中取了火折子,點燃后坐到案前,手指點了點桌子,示意趙榮華過去。 前幾日程雍自請去北邊駐守,孤沒回他?!?/br> 北境亂象叢生,雖沒人拔桿而起,卻不乏虎視眈眈心懷叵測之人。 都是早些年前朝冊封的諸侯,同當初的容家一樣,勢力壯大后,便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新朝建立沒多時,尚未來得及收攏兵權,何況北境地處嚴寒,若要真的對其實行策略,紙上談兵難得成效。 程雍若是過去,便如同雞蛋闖進石頭堆里,連安危都是問題。 趙榮華舔了舔唇,問:“程大人和程夫人不會同意吧?” 容祀不動聲色地觀察她的神情,雖未看出異樣,聽到這話還是有些不自在,“程雍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做的決定自己能承擔后果,又何必聽從他爹娘的意思?!?/br> 這話是拿來揶趙榮華的,方才她可不就是說容祀是孩子。 這不一樣,”趙榮華沒察覺他話里有話,“程大人是文官,若要去北地,朝上很多人都比他要合適。 程家三代單傳,程老大人年至耄耋,視程雍為眼珠一般疼愛,若他老人家知道程雍去北地任職,他…” 程家的事情,你倒是清楚了解?!?/br> 趙榮華被他深夜叫起來,本就帶著不滿,這會兒他說話陰陽怪氣,譏諷似的沒一句好話,她也不想在好言好語地拱著,遂直直頂了回去:“我畢竟是程家沒過門的媳婦,自然該知道未來婆家的境況?!?/br> 你怎出爾反爾,不是說好了退婚,怎又胡攪蠻纏起來?!?/br> 容祀一把握住她的手,拖著凳子一同往前挪了挪。 孤可記得你說過什么,你莫不是也失憶了?” 是你親口說的呀,孤讓你做太子妃,你去跟程家退婚?!?/br> 淳淳,你嚇死我得了,咱不都說好了么,你退婚后,便用趙淳這個名字,孤迎你做皇后,你…” 你是騙我的吧…” 短短不過片刻,容祀已由坐著變成站立,又從站立走到趙榮華身后,攬著肩膀急于求證一般。 趙榮華終于覺出哪里不對勁了。 今夜的容祀,融合了容忌的溫和,容祀的乖戾,變得時而溫存,時而暴戾,他自己卻仿佛沒有任何不適,這兩種人格在他身上,似乎交融了。 你現在就寫信,寫退婚信?!?/br> 容祀去翻出來筆墨,攤開來擺在趙榮華面前,把毛筆塞到她掌心,“寫吧,孤明日便叫人送回去?!?/br> 趙榮華看著手中的筆,又抬頭看看一臉正經的容祀,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寫?” 她原就是為了跟容祀賭氣,自然不可能真的做程家的媳婦。 只是退婚一事,她大可之后回去,面對面跟程雍說清楚,若要她提筆寫來,真有些不知如何開口的感覺。 這筆握在手中,跟刑具一般,叫她左右都不自在。 呵,不舍得?” 容祀抱起手來,冷冷睨了眼她。 趙榮華暗道:莫名其妙。 孤念,你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