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獨愛我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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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好后,她對鏡重新確認一番,將喉間的小結壓的結實一些,又用青黛沿著眉毛外沿,粗粗畫了兩條,顯得整個人粗獷許多。 小郎君,前面就快到了,林子里熱,密不透風的,你吃塊瓜吧?!边@個時節,西瓜還是稀罕物。 趙榮華挑開簾子,看見趕車的小廝盤腿坐著,空余的手不斷擦汗扇風,山路越來越窄,越來越顛。 好了,勞你停一下車?!壁w榮華遠遠看見了桃園,忙招呼小廝勒停,前面轉山路,路窄難過,許多馬車在那遭過殃。 好嘞,小郎君你慢些看路,那說好了,明日傍晚我來接你,就在這處等著,可否?”小廝橫起胳膊抹了抹通紅的臉,手臂濕了一片。 勞你費心?!?/br> 趙榮華客氣的拱手一抱,待看著馬車下山去,這才轉身,往桃園走去。 今歲冬日雨水充足,故而桃樹漲勢很好,碧綠的桃枝綴著指甲大小的果子,綠瑩瑩的甚是喜人。 趙榮華與園主說了幾句話,便自行往園林深處走,熾熱的陽光隔著帷帽曬得頭皮發燙,她彎腰走過桃樹下,湊近了樹干,一一查看出膠情況。 近前的都是老樹,產出的膠呈琥珀色,顏色好看,味道上佳,亦是尋常百姓吃得起的好物。 園林深處便是栽種不久的新樹苗,只掛了一兩年小果,產出的膠顏色淺淡,加之土壤發酸,新樹苗長勢不好,然而出膠量明顯比老樹要多。 歇一下,吃口瓜?!?/br> 阿姊端來一個瓷盆,里面是用井水泡過的西瓜,切開后,滿滿的汁液,沙瓤脆甜。 趙榮華與她雙雙坐在石凳上,吃了幾口,對面那人便笑著打趣,“我只見過荒年有人吃桃膠,沒成想還能用來賣給喜食的女子?!?/br> 你把它泡兩三個時辰,然后再煮半個時辰左右,可以跟牛乳枸杞冰糖一起燉,味道很好,彈軟不膩?!?/br> 趙榮華吃完瓜,起身拂去衣裳角的花瓣,“阿姊,對面是座廟嗎?” 荒廢了,先前時候香火很盛,后來前朝小皇帝跑了,這廟就慢慢冷清下來,只有幾個和尚守著廟,鮮少有人上山求愿了?!?/br> 少?”趙榮華聽出阿姊話中的意思,“少但是有人來?” 對,說來也怪,初一十五的都有幾個人上山還愿,男女都有。我也去過,捐了香油錢,靈倒是挺靈的?!?/br> 你要去?也行,這個時候我沒事,同你一起去看看?!?/br> 兩人從桃園中出門,一路慢慢賞著風景,踱步來到廟門前。 趙榮華之所以過來,是因為前朝未滅之時,李氏經常帶她到此處燒香,故而她也就知道這里有處桃林。 從前寺廟香火旺,每回出門都會碰到熟識的女眷,如此便相攜一起,拜了菩薩,回頭又一同賞花赴宴。 廟門的漆都脫了皮,沿路走來,只有正門口對著的大鼎里面冒出裊裊煙霧。 兩人來到前殿,象征性地給了些香油錢,便磕過頭,下山往桃園走。 趙榮華沒有回去,與阿姊道過別,便往晚上歇息的院子走。 難得閑適,她走得很慢,帷帽隨風飄來蕩去,擾的頸間又癢又麻,她索性摘了下來,剛走到小徑上,猝不及防的雷聲轟隆隆滾起,如同壓著頭頂。 趙榮華連忙提步往前跑,誰知還沒拐過矮墻,就被一人咣當一下撞翻在地。 豆大的雨點劈頭蓋臉砸來,她拂去臉上的雨珠,抬眼,便見一人玄衣墨發,身姿如玉地筆直立著,俊美的臉上涌起一絲不悅,緊接著變成輕薄的嘲諷。 他如清空烈日,更像陰雨雷電,惶惶不可直視。 趙榮華心下一涼,便聽他輕浮的笑聲,似被雨點夾著蹦到耳邊,“你就這么饑渴地惦記孤?” 第78章 他往前走了幾步,彎下身來看著她前面因為雨水而濕透黏膩的衣裳,以及隱約可見的皮膚,他喉嚨滾了滾,心下一熱,伸手,捏著她的下頜抬高,“抖什么?” 另一只手食指微勾,若有似無的挑開她衣領的一角,往下一扥,鴉羽下的幽眸兀的一沉,心火燃起。 那雪膚似美玉一般,純潔無瑕,看一眼,便覺渾身燥熱。 趙榮華小臉繃的緊緊,掙扎著用手撐地往后連連退了數步,隨即攏起衣裳,想要站起。 然剛用力,便覺腋下穿過一雙手臂,接著身子一輕,人就被容祀輕飄飄抱了起來。 你放開我!”趙榮華幾乎下意識的吼了句,吼完又覺出不妥,抓著他的手臂倏地松開,偷偷覷他,果然,容祀的臉陰惻惻的,無甚溫度的凝視著她的眼眸,嘴角似乎勾著笑,也是駭人的冷。 他手下用了力,將她緊緊箍在前懷。 抬腳闊步往前走,兩具緊貼的身子在行走間不斷摩擦,起起伏伏,這個時節的衣衫本就單薄,何況浸了雨,黏糊糊的貼著皮膚,宛若寸縷未著。 趙榮華的睫毛沾了水,被他磨得腮頰浮粉,雙眸nongnong,她攥著容祀的衣領,能感覺到他心臟蓬勃有力的跳動,隔著皮rou,響若擂鼓。 殿下,我如今是程雍未過門的妻子,所謂臣妻不可欺,還請殿下自重?!?/br> 她想了想,覺得此時不得不小人一回,將程雍搬出來做擋箭牌。 容祀若是禽/獸起來,必定不分場合不分人物,更不分你情我愿為何意,他只會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由著自己的欲/望發泄。 容祀聞言,俊美的面上涌起一抹陰郁,“不是你先誘/引孤的嗎?” 若非如此,荒郊野嶺,又怎會離奇遇到,這樣的偶遇,未免太經不起推敲。 他來山上查前朝小皇帝的蹤跡,她就在雨中跟自己來一場猝不及防的投懷送抱,這機緣,難不成是天定的。 這種女子,這種心機,容祀都有些替程雍惋惜。 我沒有,我對殿下只有尊崇敬仰,沒有半分叵測之心?!?/br> 容祀輕嗤,欲迎還拒,宮里女人慣用的招數,她心里那些小算盤,真是叫他看的透透的?!澳悄愦┏蛇@樣,難不成是到山上采風來了?” 女扮男裝,不僅貼了喉結,還把耳洞糊上,清秀的一張俏臉,倒是很會撩/撥情趣。 我來是有正事,我是來看桃膠的?!?/br> 趙榮華努力讓自己平息下來,然而被他抱著磨來磨去,就好像有人在點火一般,燥的厲害,她咳了聲,想要拽著他的衣領往上起,容祀忽然將手往下一放,突入而來的失重感讓趙榮華驚呼一聲,勾著他的脖頸,死死不肯放手。 待聽到一聲輕笑,趙榮華才意識到他是在戲弄自己。 她真是生氣了。 殿下,前面有一處桃園,我真是來跟人談生意的,我發誓,我對你絕無半點覬覦之心?!比蒽肽_步未停,趙榮華急的伸出兩指,一字一句認真起誓,“若有虛構,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r> 就在這時,凌空忽然劈開一道閃電,明晃晃地驚了趙榮華一跳,悶重的雷聲接踵而至,就像在眼前,隆隆作響。 趙榮華瞪大了眼睛,心里晃過一陣白光,天道不公。 容祀睨她一眼,輕薄地調侃,“你死不打緊,可別禍害了孤,叫雷一塊兒劈了?!?/br> 話音剛落,兩人來到半山腰的涼亭,風一吹,被雨淋過的身子冷不丁打了個顫。 手中人滑膩如脂,容祀喉間一滯,低頭將她放下。 趙榮華站定后便急著脫離桎梏,容祀卻輕而易舉將她困在一隅,捏起她的下頜,想轉過她的臉來親吻。 趙榮華避開,目露嫌棄。 容祀沒再強迫,只是微微后仰著身子,居高臨下打量著她落水后的嬌顏,仿佛更惹人憐愛一些,他伸手,撩開她后頸的濕發,露出一截雪白的頸項,似綢緞一般光滑。 來啊,孤允你繼續勾/引?!?/br> 他扯了扯領口,眼神四下逡巡了一圈,此處真乃妙地,樹木郁郁蔥蔥,亭子掩映其中,連人影都不見一個,真真是個縱情的好地方。 趙榮華覺得他甚至無恥,沁了水霧的眸子含了怨怒,再不知該如何辯解,才能消除容祀自以為是的認知。 他能有多好,她又哪里愿意惦記,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容祀見她生氣勃勃的小臉呼吸急促,連胸/脯都跟著劇烈起伏起來,不由地手掌一撐,旋了她的細腰,自身后將她抱在懷里。 軟,且很香?!?/br> 他的下頜噌著她的肩膀,慢慢踱到頸邊,咬了咬那薄軟的耳垂。 趙榮華嘶了聲,兩手蓄了怒氣,狠狠摳著他的手背。 她指甲長,指尖沒入皮rou,疼的容祀蹙了眉心,不耐煩地松了下手,繼而將她按到欄桿上。 趙榮華站在那處,只覺得身后那副軀體越來越燙,腰間的手猶疑至胸口,微微頓住后,便開始胡亂拉扯她的衣帶。 她闔了闔眼,雙手緊緊攥著欄桿。 殿下,程雍若是知道您強占他的人,您讓他如何自處?” 容祀想去啄她的臉頰,被她避開后落了空,不禁有些急躁,扭過她的頭來,狠狠在她唇上一咬,啞著嗓音說道,“明明是你蓄意勾/引,哪里算的上強占?!?/br> 不要臉! 趙榮華的衣帶被他扯開,人被摟著轉過身去,正面迎向那人的注視。容祀的腳尖碰上她的,她被迫往后站了站,兩手握著欄桿,身子微微后仰。 雨水沿著檐角流下,絲絲涼涼濺到她面上,容祀俯下身來,密密匝匝的吻隨之落下,大掌握著她的細腰,迫她墊起腳來,承著他無盡的侵襲。 趙榮華余光一掃,見他思緒紊亂,便微微抬了抬腳,趁他放縱之時,一下頂了上去。 容祀當即躬下身去,趁此空隙,趙榮華提起衣袍,飛快地奔了出去,雨勢不減,重重水幕中,那人影漸漸模糊,最后與漫天水色融成一體。 容祀咬著牙,許久直不起身來。 …… 宓烏將驅寒藥里兌入降火氣的白菊薄荷,端到容祀跟前,幸災樂禍的說道,“自作多情了不是?真當人姑娘稀罕你,千方百計跑到山上跟你偶遇,呵呵,活該?!?/br> 宓先生,你這張嘴若是無用,孤可替你切了?!?/br> 容祀懶洋洋瞥他一眼,枕著手臂翻了個身,眼睛盯著那碗湯藥。 宓烏哼唧一聲,也沒再多嘴,只是從幾案上拿來另外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推到容祀面前,“兩碗都喝了?!?/br> 這是什么?” 容祀擰巴著一張臉,嫌惡的捏住鼻子。 前些日子你不是說自己不行嗎,我給你調的藥,喝了就能行?!?/br> 容祀咧咧嘴,“孤好像又行了?!?/br> 這么快?” 容祀白他一眼,沒好氣道,“興許孤本來就沒有問題,只是少了氛圍,氛圍你懂嗎?” 宓烏搖頭,“不懂?!彼樟四峭胨?,轉身要走,容祀從后面坐起來,自言自語道,“孤就是沒問題?!?/br> 門打開,胥策露出頭來,容祀凜聲吩咐,“去喚太子妃過來?!?/br> 史瑩的心情跟外頭的雨一樣,連綿陰郁了數日,總想著是不是哪里沒討得太子的歡喜,竟讓他生不起一絲旖/旎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