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獨愛我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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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孤近些日子會比較繁忙,你也不必焦慮,不必患得患失?!?/br> 如同安帝身邊那些美人,爭風吃醋者比比皆是,明面上相處太/平,背地里卻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了彼此。 想到這里,容祀便不得不想到袁氏。 柔妃即將臨盆,袁氏為著袁建的事情一籌莫展,雖想盡法子在安帝面前賣弄可憐,招惹疼惜,然安帝慣是個會搪塞敷衍的,三兩句打發過去,再回頭便盡量避著袁氏,唯恐被她纏上。 容祐是個孝子,衣不解帶守在病榻前伺候了數日,人也比剛回京的時候瘦了一圈。 容清韻雖消停了許多,眼睛卻一直盯著柔妃,唯恐她肚子里生出一個皇子,那賤婢跟著母憑子貴。 有袁氏和容祐在,容清韻就算胡鬧,也做不下什么業障。 容祀嘆了口氣,捏過她的下頜湊到自己唇邊,啄了啄,意猶未盡地抵在她胸口,“給孤繡個香囊?!?/br> 趙榮華被他擾的心煩意亂,低眉握住他拇指的玉扳指,甕聲道,“殿下用這個來換?!?/br> 容祀痛快地摘下扳指,放到她手心,心里不由暗道:果真女兒心思,稍稍用些強硬手段,她便依從了自己。 今日要扳指,明日便會要旁的,你來我往,送的都是貼身之物,日積月累,她又怎能離得了自己的恩寵。 人啊,最怕習慣,習慣之后便會依賴,若哪日看著自己寵了旁人,可不就跟安帝身邊那些女人一樣,活生生要醋死。 容祀還真想看看趙榮華吃醋的樣子。 低頭,見她小心的將玉扳指收進荷包里,拉上帶子,果真是一副嬌羞赧然的模樣。 他扣著她的后頸,將她并攏的膝蓋分開,盤到自己身體兩側。 手往上托著,仰面親了親她皙白的前頸。 趙榮華按著他的肩膀,好容易止了顫抖,卻被那人凌空托抱起來,掛在肩膀一晃一晃的帶到紫檀木雕花方椅上。 天旋地轉間,兩腿搭在扶手,容祀就勢欺了上去。 做好的湯羹蕩漾著在門外撒了一地,黏膩的粥液沿著青石板磚滑入縫隙,柔嫩的青草不知何時從泥里鉆出身子,掙扎著,向上攀爬。 雨絲漸大,牛毛似的發出簌簌的響動,一陣高過一陣的水勢,撞開了泥土的硬殼,將那青草洗滌一新后,又慢條斯理洋洋灑灑地灌下冰涼。 錦衣掛在肩上,從后遮住了兩人身影。 容祀跪在椅面,極其虔誠地像行著最隆重的儀式,兢兢業業,不肯虛與。 雨越來越大,澆的人香汗溢出,呼吸急促。 待胡鬧完。 屋檐下的雨水滴滴答答匯成了細流,沿著臺階一點點的滑到坑里。 房中只余下兩人微微的喘氣聲。 趙榮華背朝上,趴在榻沿動彈不得。 一張小臉被硌出紅印,正壓著手臂合眼休憩。 容祀撩開薄衾,露出如雪般鋪開的柔膩畫卷。 美玉一般,絲絲縷縷是或淺或深的嫣粉圖案,跟枝上含苞待放的骨朵,指肚落在上頭,便能揉開花瓣,揉出暈染。 他覆上去,臉頰貼著她后脊。 汗液是香的,一層層地溢開,將那皮膚浸在溫潤中。 盈盈一握的小腰,如長頸玉瓶般婀娜,后/臀翹且彈,堪堪被一抹繡牡丹的衾被遮住,只露出圓潤潔白的足尖。 繃的緊緊地,連指甲蓋都是粉粉的顏色。 他又熱了起來。 說好的一起用早膳,折騰了大半晌,日頭攆走了云彩,將院中的積水曬得溫熱,他才依依不舍的坐進桶里,洗去汗漬與她的氣味。 趙榮華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留下用午膳了。 容祀惦記著宮里的事,沒再強她,自行吃飽后,又乘上新換的攆車,從院門口徑直趕回宮城。 院中站了十幾個婢女小廝,趙榮華出門的時候,他們就杵在兩側,恭敬地福下身去,目送她走出大門。 一出門口,趙榮華便忍不住扶了墻,兩腿酸且軟的厲害,尤其胯骨處,似被生生碾開,走一步,就磨得厲害。 宋文瑤與葛嬤嬤在院中坐著,看見她后,葛嬤嬤忙站了起來,叫了聲“小小姐”,復又上去攙她。 她是老人,從前伺候李氏的時候,知道姑娘經事后的尷尬,只打眼看她走路姿勢,葛嬤嬤便心知肚明,將她扶到房間里,又趕忙去廚房燒水。 渾身都是印子,趙榮華厭惡的閉了眼,只浸在水中,連搓洗的氣力都沒了。 容祀也是真忙,自那日后,足足隔了半月,都未見他出宮,趙榮華過的提心吊膽,卻也難得肆意了多日。 舅舅來了信,說是再有兩日便能入京,言語間旁敲側擊想問她的近況,無非怕她委身容祀,受了欺辱不肯吱聲。 這事也是宋吟往家寫信說的。 外人都以為宋家祖墳冒了青煙,這才短短幾日,便青云直上,雞犬升天。 只有宋文清明白,太子把他們宋家捧到眼前,既能借此拿捏住他那外甥女,又能趁機清掃袁建一案余犯。 從此以后,若要獨善其身,怕是再也不能了。 苦心不負,趙榮華調制出了蜜合丸,自行服了一粒,通體幽香,便是經過一宿沉寂,翌日起來還是能聞到淡淡的花香味。 比宮中見到的那幾丸,更要勝上數番好。 她分裝了兩瓶,聽見院中有人說話,抬頭支開窗牖,卻在看見來人的時候,愣了神去。 院中那人亦是如此,捏著帕子在眼尾拭了拭淚,紅著眼眶彎了彎唇,破涕而笑似的喊了聲,“你就避著我吧,左右我是要來找你討盞茶吃?!?/br> 裴雁秋說完,又禁不住落了淚,抽著鼻子走進門去。 我現下的處境,你最好不要同我牽連過甚?!壁w榮華握著她的手,舉起帕子替她擦了擦眼睛。 從前你叫我忍,我忍了,袁氏發了邀帖那會兒,我本不想進宮,可惦記著能見你一面,我還是去了。 你不知我看著你在旁邊侍候,卻只能裝著跟你不認識,心里刀絞一樣。 我氣我自己無能,幫不了你…” 裴雁秋越說越忍不住,眼淚撲簌簌往下滾落,她來的時候便想好了,無論如何也得笑著,別叫她煩心。 可真正見了面,才發現自己根本管不住情緒,一旦泛濫,任憑如何克制,還是失了控。 趙榮華走上前,搭在她的肩膀似從前那般拍了拍,笑道,“日子總歸是越來越好,趙家出了事,卻也跟我再無關聯,我雖沒了倚仗,比之被李氏鉗制的時候,不也自在了許多嗎?” 裴雁秋是知道李氏為人的,也正因如此,她才央著祖母與趙家往來不斷,不是有多顧念祖父與趙家老大人的情誼,而是覺得趙榮華自幼過的不易,同樣年歲,兩個女孩子便日漸惺惺相惜起來。 淳淳,你那祖母…呸,李氏,我從前還以為她只是嚴厲些,卻沒想過她從里到外都是黑的,陰毒的厲害。 幸好,伯母福大命大…” 兩人看了眼院中呆呆看書的宋文瑤。 給師父寫的信一直沒有回音,趙榮華從起初的滿懷憧憬到現在日日沒了信心,沒有別的法子,她只能裝作不在意,為母親搜羅城中畫師名作,只有在看書的時候,母親身上才散發出別樣的光暉,才不再空洞茫然。 那事是真的嗎?”裴雁秋猶豫再三,還是攥著帕子,忍不住問了出來。 傅鴻懷與她暗示過太子跟趙榮華的關系,她自是十分震驚。 在她心里,趙榮華就算沒有趙家做蔭,亦能憑著姿容性情嫁個不錯的男子做夫人,總好過沒名沒分跟著太子。 她如今年歲小,又是雪膚花貌,水靈的叫人恨不得藏在身邊不讓外人覬覦。 可往后呢,不出兩月太子便要選妃,那時不管是誰,總歸眼中容不下趙榮華這么一粒沙子。 不會是真的吧!” 看她低頭默認,裴雁秋忍不住拔了聲搞,又怕被人發現,連忙握著她的手,低聲勸道,“淳淳,你別犯擰,那人招惹不得!” 我知道,”趙榮華哪里敢招惹他,自從知道太子要選妃后,她就暗暗盼望那一日早些到來,也好充盈容祀的后宅,叫他無暇記掛自己。 她也了解,太容易到手的東西,往往食上幾次便會乏味,故而容祀索取時,她極盡耐心忍受,也未做掙扎反抗。 依著那人的性情,合該厭倦了。 你瞧,這幾日我繡了幾條帕子,正巧上面花色趁你,月蘭繡球,你可真會挑日子?!?/br> 她從花簍里撿出一條帕子,兩手展開,露出左下角碩大的繡球花來,裴雁秋伸手一戳她的額心,搖頭道,“慣會插科打諢?!?/br> 趙榮華咧嘴一笑,“你放心好了,我心中明鏡似的,必不會將自作多情地巴望他是良人,只不過眼下…眼下不能推拒,往后便好了?!?/br> 那日他要香囊,她便跟他索要了一枚玉扳指,并非恃寵生嬌。 而是那枚玉扳指成色極好,又不是容祀珍愛之物,她盡可拿去西市質庫換成銀子,掌柜也是識貨的,給了個不錯的價錢。 有了這筆銀子,她購齊了蜜合丸的藥材,還給家里添置了許多物件。 裴雁秋往家中跑的勤快,每回都要帶上好些趙榮華愛吃的小食,她為人低調,出行只帶兩個隨從婢女,于這巷子住戶來說,已是很稀奇了。 更何況這日添了兩個小廝等在門口,那些上了年歲的婦人便三兩成堆,湊在一塊看熱鬧。 就說那姑娘來歷不凡,你瞧下人穿的衣裳,體面的很?!?/br> 老葛究竟是什么人,我竟沒看出她還有通天的本領?!?/br> 關老葛什么事,你看文娘和那仙女的模樣,像不像母女,文娘大概就是大戶人家走丟的,人家找了過來,又不想帶回去,所以留在老葛這養著?!?/br> 你說的還真有些道理…” … 裴雁秋拉著趙榮華出來的時候,也聽到了她們的閑話。 饒是走出了巷口,那些人仍窮追不舍的念叨,非要扒明白趙榮華身份似的。 別理她們,你越搭理,她們越是起勁?!?/br> 裴雁秋哪里見過這種人,裴家所居之處安靜富貴,左鄰右舍雖不一定是高官世族,氣韻到底差不到哪里去。 趙榮華拽著她的胳膊,眨了眨眼勸道,“不是要帶我去捏泥人嗎,遲了我可去不了?!?/br> 青州府來了捏泥人的匠工,在西市口開了一家店肆,日日門庭若市,將那西市口圍的水泄不通。 趙榮華跟裴雁秋到的時候,店內小廝正在理柜,匠工在門外剛支開攤子,已經有人等著取貨了。 他捏的泥人泥虎都會叫,關鍵模樣好看,不像旁人捏的那般駭人,一會兒你就知道了?!?/br> 裴雁秋拉著趙榮華的手,翹腳看見傅鴻懷后,禁不住面上一紅。 而傅鴻懷身邊,同時站起兩個人,一個是梁俊,另外那個便是朝堂新貴,太府寺熾手可熱的程雍,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