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獨愛我 第56節
書迷正在閱讀:前男友說他拯救世界回來了、扶搖上青云(科舉)、競夕成灰、競爭對象(校園,1v1h)、在年代文里當廠長、金丹老祖在星際靠旋轉小火鍋致富、情意濃、結婚前夜我竟然重生了、直播教人習武后我爆紅了、侯門婢
呵,他不信她的心是石頭做的。 趙榮華看見那三本書的時候,且不說沒有容祀想象中的高興,還頗為嫌棄的拎著書,將他們按進床頭唯一的小柜中。 看著他們,就像看到容祀的臉,怎么可能舒服。 得到胥臨的稟報,知她把書仔細珍藏起來放在床頭,容祀頗為滿意,又日夜不歇,去找了幾本拳頭厚的古籍,趁著宵禁前,催促著胥臨往那送。 趙榮華收到書的時候,臉都綠了。 容祀就是故意折磨她,羞辱她,譏諷她學識淺薄,字跡丑陋。 她心平氣和的接過古籍,對著胥臨道過謝后,轉頭將他們連同那三本一起鎖進柜中。 母親看書時候,燈花爆開。 趙榮華穿針的手一停,連忙放下花繃子,用花剪絞去一截燈芯。 火苗往上竄了竄,宋文瑤的臉被燈火映得黃暈暈的,她仿若未聞,低著頭,默默翻了頁,靜謐的房間里,兩人各自忙著手頭的事。 趙榮華繡好絹帕的時候,一抬頭,宋文瑤已經趴在書上睡了。 宋吟帶的那幾本書,被她以極快的速度“啃噬”完畢。 從西市換了銀子,趙榮華便去往書坊,買了筆墨紙硯,又去菜市選了兩尾鯽魚,一些青菜,沒敢再做耽誤,就往回走了。 許是走的急,拐角處沒看見人,一頭撞了過去。 兩條魚被拍到地上,撲騰著身子亂跳。 那人及時圈住了趙榮華的細腰,這才沒讓她往后栽倒。 兩人站穩后,他就松了手。 趙榮華道了歉,轉頭就去地上找魚和筆墨,也沒看見自己撞得是誰。 程雍是從書坊來的,沒料到會在此處遇見她,自是十分意外。 那人撿起紙筆,將魚拎起來后,不期然抬頭。 正正對上程雍沒來得及避開的眸光。 兩人俱是一怔。 趙榮華最先反應過來,沖著他又說了句抱歉,便想拎著東西離開。 程雍見她手里的紙已濕透,遂指了指,溫聲說道,“那紙稀薄本就不耐用,沾了水容易糊,便是晾干后寫字,也不宜成型?!?/br> 他說的委婉了些,趙榮華卻聽得明白。 便宜沒好貨。 以她如今的財力,買這樣的紙著實算得上奢侈,其實她最該買的是炭火和衣食。只是為著能讓母親找回記憶,她不知還能做什么,心想既然母親能看過往書卷,是不是也有可能提筆作畫。 雖無把握,卻總比不去嘗試要好。 程雍見她小臉明媚生動,鼻尖沁著幾顆汗珠,比在宮里時候鮮活許多,不由替她松了口氣。 正好我也要買筆墨,不若你同我一起,我告訴你該如何挑選?!?/br> 趙榮華立時回拒,搖頭道,“我只是用來胡亂畫畫,不勞程大人費心?!?/br> 說罷,又趕快福了福禮,轉身就往巷子口走。 程雍杵在原地,看著那道纖細的人影拐過巷口,往右去了,這才回過頭,去書坊買了上好的筆墨紙硯,又買了顏料,跟了過去。 看見程雍的時候,趙榮華吃了一驚。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循著跟來的,只是不管為何,兩人關系都沒熟稔到此等地步。 程雍找了張小幾,把東西放下后,與她耐心解釋了哪些紙用來寫字,哪些紙用來畫畫,便是幾只狼毫小筆,筆尖粗細硬度也截然不同,他見她聽得迷糊,索性幫其分了類,依次擺好后。 宋文瑤便走了過來。 程雍一愣,趙榮華想起來,介紹道,“我娘,她從前喜歡畫畫,最近剛認回她,她卻不記得我,我想著興許她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沒準會恢復神識,就…” 兩人往小幾上一看,俱是驚到。 宋文瑤極其自然的拆卸了顏料,調和后,選了幾支毛筆按粗細硬度勾畫線條。薆荳看書程雍買的紙極好,相見之下,趙榮華買的那一卷就黯然失色,上不得臺面。 趙榮華又驚又喜,不知該如何表達眼下的心情,“程大人,若你不嫌棄,便晌午留下喝完魚湯?!?/br> 程雍也是稀里糊涂答應下來,依著理智,他不該喝這碗魚湯。 可若說依著理智,他更不該買了東西跟過來。 諸多瑣碎,都被那碗魚湯沖刷的干干凈凈。 臨走時,程雍又逡巡了一圈院中陳設,暗暗記下缺少的物件,便告辭離開了。 容祀得知此事的時候,已是暮色四合,他將從前朝議政歸來,沿途聽著胥臨回稟趙榮華這一日是非,可謂是越聽越惱火,走到半路,竟一甩袍子,冷冷笑道,“出宮!” 一行人浩浩蕩蕩跟在身后,走了十余丈后,容祀又生生剎住了腳步。 回含光閣焚香沐浴,更換錦袍,給孤備好車攆,孤今夜要去幸她?!?/br> 第50章 胥策和胥臨雖然私以為主子不必如此興師動眾,可看著容祀陰沉著一張臉,又覺得說出來等于自尋死路,便不敢忤逆,將偌大的浴桶灌滿了溫水后,按主子要求,又撒了一層木樨花瓣。 遠遠望去,金燦燦一片,襯的容祀那皮膚更加皙白耀眼。 他甚是仔細地搓洗著身上每一處皮膚,末了又打上香胰,來來回回折騰了數次,這才在千呼萬喚之中,不疾不徐地邁出了浴桶。 容祀唇紅齒白,鼻梁高挺,一雙桃花眼似含了萬種風情,悠悠抬起,有種勾人親近的錯覺。 他雖俊美,卻不女氣。 皙白的手指搭在腰間,任由宮婢替他緊了緊佩帶,外頭的車攆已經候下了。 將要昂首踏出房門,容祀卻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 帶上四個金狻猊獸炭爐,足量銀骨炭,三床厚衾,幾件明日穿的衣裳,女式也要兩套?!?/br> 他思量周密,想著過會兒行事激烈,極有可能扯壞衣裳,他是斷不能給她任何借口埋怨責怪。 今日她既能留程雍喝魚湯,想必也能留下自己同寢。 程雍不過買了幾張紙筆,豈能跟他送出手的孤品媲美? 坐在車攆上,他悄悄從袖中掏出那件做工精湛的珍珠小衣,映著燭光,正散發出淡淡的光暈,似鍍了層薄紗,手指撫在珍珠上,如同貼著她的皮膚。 容祀閉了眼,心中想的全是她光潔白膩的身子。 車攆走到巷口便停下了。 胥策來到車簾旁,低聲說道,“殿下,巷道有些窄,車攆進不去?!?/br> 容祀眉心猛地揪起,抬手撩開簾子掃了眼前方。 若真過去,車輪就得卡住。 片刻后,他穿了熏過香的氅衣,神色凝重的走下車去。 從巷口到小院不過幾十步,宵禁之后,容祀所帶的侍衛隨從便顯得有些格外隆重,一群人烏泱泱地跟在其后,眾星捧月般簇擁著容祀叩開了院門。 趙榮華看見他的一剎,只以為他是要去舉行拜祭,夢游走錯了地方。 殿下,您有事?” 她沒打算讓開,就那么堵著門口,將容祀和一眾隨從擋在院門之外。 容祀身上很香,就像浸在香粉堆里,只喘著氣,便能噴出nongnong的香味。 趙榮華怕逆了他的心意,語氣并沒有很強硬,依舊是慢吞溫順,挑不出錯的樣子。 容祀沒好氣的睨她一眼,伸手將她肩膀一推,邊走邊道,“孤自是有事,”走了兩步,他又回過頭來,盯著趙榮華上下逡巡了幾回,擰眉責問,“你身上什么味?” 趙榮華反應過來,舉起手湊到鼻間,的確有股幾乎聞不出來的臭味,將將倒了夜香,還未來得及凈手。 她眼看著容祀跨進了堂中,那綿長金貴的袍子就那么拖沓在地上,廣袖滑至肘間,進門時被門框的倒刺勾起了絲線。 葛嬤嬤歇的早,又因著喝了安神湯,睡得分外深沉。 宋文瑤臨摹了兩幅舊畫,實在困得睜不開眼,才被趙榮華哄到了床上。 她好容易有閑暇時間能做做女紅,貼補家用,這才繡了半幅面,容祀似挾著怒氣來了。 繡給誰用?” 容祀撿起花繃子,瞧著上面的鴛鴦戲水,嘴角一勾冷笑,信手撇到一旁,“丑死了?!?/br> 趙榮華被他噎的不想回話。 有吃的嗎?” 沐浴凈身畢竟耗費體力,加之他從前朝回來,忙的根本沒有閑暇用膳,此時坐在堂中,腹內竟然隱約有些饑餓感。 沒了?!?/br> 一點都不剩?” 趙榮華委實不明白他三更半夜為何抽風至此,于是又鄭重地點了點頭,篤定回道,“除了晌午剩下的半碗魚湯,旁的全都沒了?!?/br> 容祀拇指一緊,斜挑的眉眼惻惻的彎了彎,“孤平生最厭惡喝魚湯?!?/br> 趙榮華莫名其妙的乜他一眼。 說話間,胥策指揮著侍衛陸續將四個炭爐抬了進來,擺在本就不大的堂中四角,里頭的炭火燃的剛剛好,灼燒著很快讓堂中溫熱起來。 容祀解了氅衣,見她站的離自己甚遠,遂主動走上前去,攥著她纖細的腕子,徑直來到盆架前,將她的手按到水里,不由分說涂上香胰,反復搓,反復揉,來回換了幾次水,確認沒有一點味道后,這才反手抓住她的手指,團成一團攏在掌心。 孤今夜來,是要來幸你的?!?/br> 他神情從容,說完那臉竟也絲毫不見轉紅,仿佛從旁站著的侍衛都是木頭雕的。 趙榮華氣急敗壞的往外抽手,容祀又緊了緊,索性把她抱到膝上,仰面堵在她胸前,埋進去便是狠狠一通啄咬。 他動作突然,趙榮華根本無從推拒,被他就著蠻力占盡了便宜,當真又又羞又惱,偏偏不敢發出聲響,唯恐驚動了母親,叫她撞見如此情形。 那些侍衛早早背過身去,雖看不見,聲音卻能聽得真切。 粗重的呼吸聲伴隨著口舌之間令人面紅心跳的砸咂聲,趙榮華的下頜被他握住,仰面露出一片嫩滑的頸來,他上前,舌尖觸到后,禁不住跟著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