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獨愛我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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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氣氛劍拔弩張,兩人怒目而視。 趙榮華的小臉繃得緊緊的,似初生的牛犢,毫不畏懼的對上容祀死寂般的凝視。 今夜,我不回宮!” 容祀一愣,幽深的眸子泛起一抹陰寒,“你再說一遍?!?/br> 她若是敢再說一遍,他就擰斷她的脖子! 趙榮華半分都沒有猶豫,不僅照說,還自作主張加了一句。 今夜,我不回宮!以后,我也不會回去了!” 說罷,那通紅的臉往上微不可查的一抬,露出一截玉瓷般的細頸,在容祀眼里,這無異于赤/裸/裸的挑釁! 他要是能忍,他就不叫容祀! 五指驟然握住那細頸,掐的趙榮華禁不住痛苦低呼,喉嚨中的空氣被一點點掠奪,胸腔仿佛被人用力壓扁,又悶又澀的讓她忍不住想要掙扎。 勉力睜眼,便瞧見容祀幽眸閃著篤定的光。 趙榮華欲攀抓反抗的手忽的垂落下來,只用眼睛一聲不吭地死死盯著他。薆荳看書容祀起先是真想擰斷她的脖子,可看著那小臉在自己掌中憋得青筋凸起,偏擰的很,緊咬著嘴唇都不肯哼哼一聲。 他蹙眉睨著那人的臉,體內的火氣瘋了似的竄來竄去,竄的他坐立難安。 她憑什么有恃無恐? 是不是覺得自己不會殺她? 手指收緊了些,那眼睛痛苦的涌起水霧,長睫一合,掌下的頸項被捏的仿佛能聽見骨頭的崩斷聲。 容祀忽然將手一松,趙榮華的腦袋撞到車壁,軟軟的滑了下去。 難道她是一心求死? 容祀疑惑地坐回去,端正了身子,若有所思的凝望著對面那人,以極其頑固倔強的姿勢,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背抵著車壁,重新坐到榻上。 鴉鬢桃腮,花顏眉黛,好看的像仙娥一般。明明從前都很乖巧,可怎么就突然失控了呢? 容祀想不通問題出在何處。 是不是因為對她太好,以至于讓她覺得自己被捏住了短處,非要找她才能達到極致歡/愉。 還是因為他初/夜太過雄渾威猛,眼下又表現的過于急迫焦躁,嚇到了她,以致口不擇言,說了瘋話? 他狐疑的掃過去,見她喘息平復,眼眸似噙著水汽,不由起了惻隱之心。 他伸手想摸摸她的額頭,趙榮華嫌惡的避開。 容祀亂竄的火氣哪里還壓的住,他將臉色一沉,不由分說攥住她的胳膊拽到自己懷里。 還鬧!” 懷里的人不肯罷休,掙扎著便要往上起身,可她的力氣對容祀來說,委實過于輕巧,三兩下便被反剪到身后,整個人被迫迎向容祀。 胸口的劇烈起伏像山巒一般,柔軟挺拔。 容祀的鼻子,一下撞到那處。 兩人俱是一愣。 鼻間撲滿她的香氣,美好且又蓬勃的生長。 容祀垂下眼皮,下意識地掃向那片此起彼伏的畫卷,她外面穿的是櫻粉色如意云紋小短襖,前胸處的花色隨著喘息不斷變幻。 他抬起頭,撞進趙榮華羞憤氣惱的眼睛。 像要噴火似的。 容祀輕笑著,按住她的手,鼻梁沿著那處美好故意緩慢地滑到她的下頜,尖尖的下巴頜白皙滑膩,凝脂一般,他忍不住在那蹭了蹭,將她的腦袋噌的微微仰起,將那片白嫩噌的嫣粉火熱。 旋即,他坐直了身子,往她面上一貼。 你想死,孤偏不成全你?!?/br> 后腰的手兀的松開,趙榮華被他壓迫著倒在榻上。 容祀俯下身,烏黑的發垂到趙榮華腮頰,就那么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眼睛。 兩人的呼吸聲在車廂內顯得異常粗重。 如兩只獸在殊死搏斗。 趙榮華的手撐在他胸口,抵著那下沉的重量,一刻都不敢松懈。 容祀笑她的自不量力,若他真想要她,別說她現在這樣,就是給她把刀,抵在容祀脖子上,他也能把她揉碎到身體里。 頸上一涼,趙榮華往他手上一掃,卻見容祀從懷中取出一瓶藥膏,摳了一指,涂抹在她被掐過的脖頸處,那藥涼颼颼的,漫開一股紅花、五靈脂和天仙藤的味道。 她合上眼睛,暗暗松了口氣。 容祀見狀,嘴角咧了咧,不知在嘲笑趙榮華的不知深淺,還是在譏諷自己無端端的惻隱之心。 用了半瓶藥膏,將那細滑的頸子涂得水潤透亮,他收回手指,目光炯炯的看著平躺在身下的人,挑起眉眼戲謔。 還不起來?” 那孤可要躺下了?!?/br> 聞言,趙榮華忙不迭的坐起來,警惕的攏緊衣領后,又往對面挪了挪。 容祀有些惶惑,其實他本不想手下留情,只是腦子一抽,不聽使喚地自作主張了。 胥臨與一眾侍衛將西廂房收拾出來,且已換好了被褥及盥洗的用具。 兩人在屋內掩著門,竊竊私語了半晌,容祀就坐在堂中,看似從容地啜著涼茶,眼睛早已偷摸往門縫瞟了多次。 胥臨與胥策面面相覷,各自聳了聳肩,主子連涼茶都喝了,這樣冷的天,炭盆只那屋里一個,堂中敞亮,也是極其通透的,那些寒風無孔不入的鉆進衣裳,主子出來的急,氅衣也沒穿,此刻臉早就凍得慘白,偏還強裝鎮定,坐在那兒挺得筆直。 兩人心中紛紛乞求,愿趙家小姐能體諒主子的苦心,早點出來,別讓他在這里凍出傷病。 這廂心急如焚,屋里頭卻是不慌不忙,慢條斯理。 趙榮華從妝匣取出桃木梳子,為母親解開本就蓬松亂遭的發髻,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梳順,鏡中的宋文瑤,依舊是一副呆滯淡淡的表情,就算不小心拽疼了頭皮,也只是抬眼看看趙榮華,復又平視著鏡中的自己,一眨不眨的盯著。 她多數時候都不講話,也不回應趙榮華的問題。 這讓給她篦頭的趙榮華心里針扎似的難受。 宋吟聽聞了信兒,驚得仿若做夢一般,當即撇了手邊事,急急趕來看姑母,卻因著容祀在,又巴巴折返回去。 他幼時見過姑母,只是那會兒年紀小,只記得姑母性格極好,又畫的一手好丹青,她與姑父相識也是因著當年四處游歷,開闊眼界,采風之時遇到姑父,兩人初見便互相青睞。 任誰看,都是一段佳話。 可惜,趙家的老夫人橫看豎看就是厭惡姑母。 胥策從院外進來,開門的時候,那股子冷風更是拼了命的往身上鉆。 容祀不著痕跡的打了個冷戰,旋即挺了挺背,將目光投了過去。 殿下,宋三郎回去了,留了信,說明日再來?!?/br> 容祀哼了聲,“孤男寡女,三更半夜,竟如此不知避嫌?!?/br> 胥策咽了咽嗓子,道,“宋三郎是趙小姐的親表哥?!?/br> 容祀睨他一眼,“親表哥就不能了嗎?” 胥策被他噎了口,哪還敢去爭辯,只得悻悻地點了點頭,連連稱是。 瓜田李下,人言可畏,孤是為了他的清譽?!?/br> 門吱呀一聲打開,容祀按在桌上的手悄悄攥了起來。 趙榮華牽著宋文瑤的手,走到堂中后,沖著容祀微微福了福身。 容祀沒吭聲。 趙榮華直起身子,扭頭牽起宋文瑤,徑直往西廂房去了。 容祀愕然的坐在那里,抬頭看著那兩人進了屋,竟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接著便憤憤不平起來。 且不說他今夜會不會留下,更別說胥臨他們收拾了西廂房是給他睡的,就算他真的要回宮,她也該禮貌性的問一問,夜太深,若然就留下一起安歇了。 她就這么,無視了自己,跟她娘去睡了? 把他晾在堂中,吹著小風,她能睡得著? 胥策張了張嘴,“殿下,咱們也回宮吧,明早再過來?!?/br> 明早還來?孤腦子有病明早才來!” 容祀拂了拂袖子,起身拔腿就往門口走,走到一半,又生生剎住,朝著西廂房狠狠剜了眼。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離不了誰! 一扭頭,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屋里的人怔了怔,卻沒發出聲響。 她看著院中的明晃晃的燈籠逐漸暗淡,嘈雜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直到大門發出低沉的吱呀聲,小院回歸了寧靜。 那股提在胸間的忐忑終于落了地。 葛嬤嬤已經在主屋睡下了,她病的太厲害,跟以前在采辦處看到的精明老婦截然不同。兩頰迅速的消減下去,眼球渾的病態盡顯。 她粗略看過大夫寫的方子,多半是來回陽的,人老了,陽氣便會慢慢衰退,倒是無甚大礙。 母親雖然不能與她溝通,卻是很好相處,她不哭鬧,也不喧嘩,遇到事情便會靜靜等待。 趙榮華見她躺下后,又上前跪在床頭,替她把被角揶好。 宋文瑤睜著眼睛,清澈的瞳孔里,趙榮華看見了兩個小小的自己,她低頭,額頭碰上母親的額,宋文瑤閉了眼。 兩人的呼吸密密的交纏,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她在母親的懷里,母親溫暖的手拍打著她的后背,一次次的哄她安眠。 眼睛濕了,她抬起頭,手邊的宋文瑤已經睡去。 她伸手將貼在那鼻梁的發絲抿到耳后,兩臂橫到床沿,腦袋擱在臂上,安靜地看著熟睡的面孔,此時此刻,她們兩人的身份仿佛顛倒過來。 母親回到了稚嫩的幼時,而她在一夜間好像突然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