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獨愛我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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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還有心情出來閑逛啊,”他陰陽怪氣,言語間盡是挑釁之意。 讓開?!蹦侨寺曇舫銎娴臏貪櫰胶?,就像在哪聽過似的。 她回頭,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從眉眼到鼻梁,最后又瞟向他腰間的配飾,因為離了些距離,她看不真切。 你們宋家想好了沒,若是彼此不生事端,好好了了那事,自然皆大歡喜??扇羰悄銈兘o臉不要臉,就別怪我不留情面?!?/br> 油膩之人說話很是囂張,那股跋扈的氣焰一看便是地頭蛇的作風。 趙榮華不著痕跡的走近些,低頭去看男子腰間的玉佩。 他身姿頎長,又巋然不動,與那人形容鮮明對比。 就在她專心看玉佩的時候,油膩那人忽然挑事,慫恿手下那幾個小廝尋釁推搡男子。 撕扯間撞到趙榮華,幸好男子眼疾手快,替她擋在柜沿,這才緩了沖勁。 今日我就叫你看看,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罰酒!打,打得他三天下不來床!” 一群人一哄而上,正要放肆時,便聽見一聲清清冷冷的嗤笑。 想死么,光天化日還有沒有王法了?!?/br>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油膩男仰著脖子狂妄到極點,三兩步走到容祀面前,啐了口,狠狠罵道,“小白臉,你知道你老子是……啊…” 容祀一把鉗住他的脖子,手往上舉,將他提了起來。 他掃了眼趙榮華,又乜向她身邊的男子,目光淬毒一般,朝著趙榮華低聲叫道,“過來!” 第31章 趙榮華杵在原地,沒動。 容祀松了手,抬腿一腳踹向那人肚子,將他踢翻在地。 你完了,”他連滾帶爬的跑到門口,扒著門框咬牙切齒,“等老子找人過來,非打死你個小白臉!” 容祀一抬眼,冷笑著勾了勾手指,“我耳朵聾,你過來再說一遍?!?/br> 宋吟,你也等著,日后你們宋家別想在臨安城安生!呸!”他叫囂著要挾,唾沫星子橫飛四濺。 宋吟蹙眉,卻并未與他還嘴,只瞧了眼身邊人。 他長相極好,渾身上下充滿了清高桀驁的氣質,看衣著打扮,不像尋常人家。 尤其是他眉眼中流露出的冷意,想必出身望門。 只是強龍難壓地頭蛇,來到臨安地界,還是要低調行事。 這位公子,你莫要與他一般見識,”畢竟是為著自己,宋吟不能置身事外,“他不過是個家奴,你若是同他動怒,便是折了自己身份?!?/br> 家奴?”容祀笑笑,眉眼噙著狠辣,“一條狗也敢如此狂悖,倒是讓我大開眼界?!?/br> 他慢慢踱步到門口,居高臨下睨著他,“如果我非要跟他一般見識呢?!?/br> 你,你敢,你知不知道我是…”話沒說完,容祀一把抓住他的四指,往后用力一掰,幾聲清脆的“咔嚓”聲,那人痛苦的佝僂起來,抱著折斷的手指連連呻/吟。 我管你是誰?!痹捯魟偮?,腰間短刀出鞘,劍尖從他額頭橫穿眼睛,劃開一道,皮rou翻爛。 ??!”凄厲的尖叫聲驟然響起,成衣店中所有人都止了呼吸。 然后容祀旁若無人的擦了擦劍刃,重新插回劍鞘。 掌柜的,衣服包好沒?!?/br> 他回頭,卻見掌柜的一臉煞白,愣了片刻后,連忙小跑著把衣裳拿過來。 趙榮華胃里翻江倒海的惡心,她嘔了嘔,還是沒忍住,連忙匆匆出了鋪子。 容祀本想帶她繼續逛,卻因為她神情恍惚,不得不臨時改了計劃。 孤對你,好不好?” 兩人坐在馬車內,外頭便是喧囂的市集。 容祀兩臂壓在膝上,往前探身,仰面看著趙榮華低下的小臉。 她睫毛眨了眨,瑩白的腮頰玉瓷般滑膩,黑眸一暗,她撐著手臂,往旁邊坐過去。 避開容祀的對視。 容祀面上不急,心里卻有些毛躁。 轉眼就過了半日,瞧她模樣,也不知是矜持還是有心事,從上車到現在,連眼皮都沒抬過。 不得不說,出宮后的趙榮華,脾氣漲了不少。 偶爾也敢忤逆他了。 容祀往后一靠,目光落在小幾上。 四個檀木匣子,裝的是今日掃蕩的珠釵首飾,還有一個綢緞包袱,除了那件流光溢彩的美衣,他還跟掌柜的要了幾件頗有閨房小衣,上面掛的,下面穿的,很是巧妙,據說有助房/事。 這般想著,他那眼睛便愈發不老實起來。 趙榮華身段極好,她雖纖瘦,卻不是一馬平川,前面的白膩酥軟且有彈性,因著細腰,臀部便顯得愈發圓潤,那兩條腿也是極好的,又白又長,勾在肩上的時候,能看見滑軟的起伏。 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這些東西,你不喜歡?” 喜歡?!?/br> 口不應心,明明都沒看過。 那你怎么謝孤?”容祀裝作不知道,厚著臉皮睜開眼。 趙榮華低著頭,又不說話了。 鞋子好看嗎?”容祀坐起來,說罷就彎腰一手握住她的腳腕,抬起來放在自己膝上。 讓孤也看看?!?/br> 他說的理直氣壯,半點沒有臉紅。 他好像從未看過她的腳,即便剝了衣裳,那腳總是藏在裙子下頭。 容祀攥住她的腳踝,看她氣急敗壞的羞紅臉,愈發起了興致。 還真是好看?!彼麚嶂?,指肚停在腳尖,抬頭,望著她堆滿水霧的眼睛,輕笑著將她扯進自己懷里。 香氣襲人,他趴在她的頸邊,溫熱的呼吸透過衣領竄入內里。 趙榮華抖了下,咬著唇想要起來。 孤就看看,你別動?!?/br> 雖是哄她,眼睛卻一直盯著她的腳。 在趙榮華推拒的時候,容祀輕而易舉地脫了她的鞋襪,丟到對面榻上。 那只腳比他想象的要好看很多,白白的似藕段一般,指甲粉粉嫩嫩,她的腳尖繃的緊緊地,大約是因為害怕在他懷里顫的厲害。 容祀捏了會兒,倒把自己捏熱了。 馬車停下,他意猶未盡的松了手。 趙榮華解脫一般,連忙坐去對面,撿起鞋襪穿好后,頭也不回的下了車。 晚膳容祀多用了兩碗,也是怕夜里消耗過多,損傷元陽。 他伸了個懶腰,見宓烏從外頭進來,將桃木小劍拍到桌上。 容祀臉就變得難看了些,他捏起小劍,確認是自己雕刻的那把后,陰沉著臉看向宓烏。 從哪撿的?” 客棧后院馬廄旁?!卞禐鹾攘吮K茶,又道,“許是不小心掉了?!?/br> 容祀嗤了聲,“肯定是不小心掉的?!?/br> 他親手刻的東西,她怎么舍得丟。 去哪?”宓烏見他起身,不由跟了過去。 找她?!?/br> 容祀瞥了眼床上的衣裳,心下一動,“待會兒孤辦事的時候,叫你的人離遠點?!?/br> 有件小衣面料極少,幾乎只有兩條細細的帶子,通體用珍珠鑲嵌,尤其是前面位置,各自掛了顆渾圓的東珠。 瑩潤而有光澤。 若是她一/絲/不/掛穿在身上,珍珠映著膚色,溫涼相接,不知有多誘人。 他正經的咳了聲,將要抬腳,就被宓烏喊住。 我覺得,你不如再等等?!?/br> 你不明白孤的心情,一日吃不著,一日便睡不安穩?!比蒽胗趿丝跉?,“再等下去,孤就廢了?!?/br> 若她不同意呢?!?/br> 可能嗎?”容祀匪夷所思的瞪他一眼,“孤都對她低聲下氣了,她還想怎么著?!?/br> 劉掌柜說了,天底下沒有女人能經受住男人的妥協。 他今日已經夠憋屈了。 由著她使了一路性子。 夜里都得討回來。 他從二樓長廊繞過,走到樓梯口,便看見那抹曼妙的身影急急跑了出去。 來不及多想,他悄悄跟在她身后,一路尾隨,最后來到一處宅院前。 這里光線昏暗,只有兩個燈籠欲滅不滅的懸在門檐上。 隱約能看清“宋府”二字。 趙榮華站在門口,不知躊躇什么,她盯著兩扇大門看了半晌,又默默低下頭,黑漆漆的光影里,他仿佛能體會她此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