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有間小賣部 第71節
書迷正在閱讀:罪案調查[刑偵]、小師妹是修真界戰力第一、那個偏執獨愛我、前男友說他拯救世界回來了、扶搖上青云(科舉)、競夕成灰、競爭對象(校園,1v1h)、在年代文里當廠長、金丹老祖在星際靠旋轉小火鍋致富、情意濃
那邊橙花也騎車來了,看見張德鳳一臉愉悅,心里就來氣,不知道自己為啥那么多事,給她介紹工作干什么。 這件事到了晚上睡下,魏橙花還在生氣。 張德柱還以為自己怎么她了,見她不痛快,也不惹她,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支著腦袋聽收音機。反正敵不動我不動,你魏橙花不發作,我就當沒看見。有吵架的閑工夫,聽一會兒收音機多好。 想到收音機,張德柱就想起了那臺手提式錄音機。 市里已經有賣四個喇叭的錄音機了,張德柱就在路邊見過,賣錄音機的人跟特.務接頭一樣,穿一件軍大衣,把錄音機夾在腋下,或者抱在肚子前,見人就低聲問要不要錄音機,日立牌的。如果有人要,便把大衣掀開,給對方看一眼。人家不要,他就趕緊換人,再繼續低聲問,搞得神神秘秘地。 張德柱也想買一臺錄音機,他跑去打聽價格,一問光單卡的就一百多塊錢一臺,張德柱嚇的嘖舌,這一下就要他四個月的工資。 想買,但是沒錢,還是算了。 只能回家抱著自己這臺老舊的收音機湊合。 “你妹,你也不管管她!”魏橙花瞥一眼張德柱,見他抱著收音機自得其樂,知道如果自己不說,他是不會主動問的。還不如自己說個痛快。 “又怎么了?”張德柱斜眼瞧他,“你和她的關系,不是比我和她還好嗎?你倆不是鐵瓷兒嗎,怎么了又?一天叮叮當當的?!?/br> “我好心給她介紹個工作,上班的時候就是我帶她,下班回來,還是我帶她!你不知道她有多重!坐在后面,跟馱個石頭一樣。沒事還動來動去,搞得我車把亂晃。我真想一下子把她從車上甩下來?!?/br> “我還以為什么事,就這也值當的你在這里生氣?你不會和她說清楚,早晨你帶她,晚上她帶你?你倆一人一次多好?!?/br> “說了她就聽???你以為她那么聽話?”魏橙花越想越氣,“你不知道,今天還埋怨我了,說我為啥給她介紹這工作?!?/br> “怎么?”張德柱聽出來,這是又不滿意了? 他妹怎么就沒個長性,不管干啥都是這樣,一天就煩。 “她嫌人家讓她打掃衛生了?!蔽撼然ㄐ睦锊环?,“她不打掃誰打掃,總不能讓我們這些正式工去打掃?!?/br> 魏橙花從心底看不上張德鳳,雖然兩人一起玩到大,但總是覺得她沒長性又傻乎乎,自己處處比她好一頭,當然也應該是她去打掃衛生。 “你這話我不愛聽?!钡轮乘谎?,“革命工作不分貴賤。你這思想就不對。不能說臨時工打掃衛生,應該是革命工作,各有分工?!?/br> “行了行了?!蔽撼然ㄒ粩[手,“和你說不明白。一說這些事,你就和稀泥?!?/br> 魏橙花說完,氣呼呼地站起來往小賣部看了一眼。 都要睡了,小賣部還亮著燈。 “咱大嫂還不關門啊,都幾點了?!蔽撼然匆谎蹠r間,“她也真夠拼的?!?/br> 張德柱聽著收音機,一只腳跟著音樂聲有節奏的晃著,就看見魏橙花說完就推門要出去。 他立刻問:“你干什么去?別再去給大嫂他們添堵啊。你如果說德鳳工作的事,又讓大哥大嫂為難了?!?/br> 魏橙花白他一眼,“我去買東西,給你大嫂貢獻營業額去,不行???” 邵女正在做盤點,開業半個多月過去了,從一開始的什么都摸不到頭腦,到現在的游刃有余,邵女對店里什么東西緊俏,什么東西賣的不好,已經了如指掌。 她拿著小本本,把緊俏的商品寫在上面,明天交進貨單的時候,準備多要一些。賣的不好的,自然就要少進。 德福在一旁幫忙,把東西歸類,從后面小隔間里搬出來剩下的貨品,一件件擺到貨架上。 “最好賣的還是奶糖。畢竟咱們這里是生活區,孩子多。一放學他們都跑來買糖,一毛兩毛的,大人也給買?!鄙叟f,“還有雪花膏,這一進秋冬,雪花膏就賣的快了?!?/br> “為啥?”德福正在補充貨,順口問一句,不明白為什么雪花膏秋冬就能賣的好。 邵女聽了,瞧他一眼。 張德福同志不論春夏秋冬,都是涼水洗臉,然后就完了。 從來不抹雪花膏,自然不知道為啥。 關于這件事,邵女也十分好奇,“你冬天洗完臉,不抹東西不覺得很干嗎?” 德福搖頭,“沒感覺?!?/br> 邵女撇撇嘴,促狹道:“明白了?!?/br> 張德福立刻就猜出來了,肯定沒好話,反問:“明白什么了?又想啥了?在想我皮糙rou厚所以沒感覺,對不對?” 邵女就笑了,“你咋知道!” 最近散裝的雪花膏賣得很好,供貨的時候直接上一大桶來,大家都是拿著自家的小玻璃瓶來買雪花膏,每次只買五毛錢、一塊錢的,用完了再來買,比買一大瓶劃算。每次她們來,邵女就用大桶自帶的塑料抹片給她們從大桶里刮出來,然后再上秤稱。該多少錢是多少錢。 每次賣雪花膏的時候,翟明翠最喜歡在一旁等著了,人家來買,用刮片刮出來后,刮片上總會剩下一些,她就拿著刮片抹手,抹臉。并告訴邵女,都省了她的雪花膏了。 可邵女知道,翟明翠喜歡的不是這款雪花膏,她更喜歡宮燈的杏仁蜜。 那個杏仁蜜打開就是滿滿的杏仁香,但翟明翠不舍得買,上次買還是德福過年給她買回來的,翟明翠省著用,用了大半年,現在已經見底了。 邵女便在進貨單上加了三個宮燈杏仁蜜,一個給翟明翠,另一個給邵萍。 邵萍也喜歡用宮燈,每次來都是杏仁味,全身都是這個味道。 “大哥大嫂?!蔽撼然◤暮箝T進來,披了件外套,“還不關門啊,不早了?!?/br> “馬上?!鄙叟f,“明天該進貨了,我把進貨單做一下,再補充好貨柜,就睡了?!?/br> “哦?!蔽撼然ㄕ驹诤竺?,墊著腳尖往柜臺里使勁。 邵女看出來了,她是想吃零食了。 可當著德福,她不好意思說,這么大人了,要睡了,竟然饞的睡不著。 “是不是德柱要吃什么?”邵女故意問。 “啊。對!”魏橙花笑著對邵女眨眼睛,“德柱說想吃果丹皮。讓我過來給他買?!?/br> 邵女很可惜,“怎么辦,一個都沒了?!?/br> “???”魏橙花立刻就要癱了,“怎么就沒了?” “全賣完了。小孩都愛吃這個?!鄙叟f著趕緊在進貨單上補了一個,“對,這次還要多進點果丹皮來?!?/br> “那,那算了?!蔽撼然匆谎酃衽_,其他的都不想吃,便說:“那大哥大嫂我去睡了,你們也早點休息?!?/br> 魏橙花一路小跑回房間,把門關上。 張德柱看著她空手回來,戲謔問:“不是去買東西了?還是已經吃完了?你不會吧,怕我搶你的,在外面干脆吃完了再進來?” “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沒買,沒了?!蔽撼然ㄊ?。 “什么沒了?” “果丹皮?!?/br> 張德柱聽了,翻個身看著魏橙花,“你大半夜吃那又酸又甜的東西干啥?也不怕牙疼!” “我就想吃?!蔽撼然ê藓薜溃骸氨緛硐挛缦氤詡€糖葫蘆的,你妹一直在我旁邊,害得我沒買成?!?/br> “為啥她在你就不能買了?”張德柱不明白。 魏橙花氣道:“因為她總讓我請她!有那個錢,我吃倆糖葫蘆不行嗎?自己摳門的要死,只知道蹭我的。說我是她嫂子,理應大的請客。吃糖葫蘆的時候我是嫂子了,你不知道,在單位的時候,她總連名帶姓的叫我,搞得大家都問我是不是她嫂子?!?/br> 張德柱聽了,也不說話,心里默默吐槽,當初結婚的時候不是你親口說的,以后和德鳳還是好朋友,不想叫嫂子就不叫,叫名字更親切。 到了半夜,大家都睡了,張德柱就覺得身邊的人一直在翻來覆去的。 又過了一會兒,身邊的魏橙花突然坐起來,然后偷偷打開了通往廚房的門。 不一會兒,張德柱就聽到櫥柜響動的聲音。幾秒鐘后,魏橙花就回來了。 躺在床上,再也不動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翟明翠在廚房里叫起來。 “德柱,起來了嗎,你們晚上有沒有聽見廚房里有動靜?” 張德柱被叫醒了,揉揉眼睛,“沒有啊?!?/br> “今天我得去買老鼠藥了?!钡悦鞔溆炙南路乙槐?,自言自語:“廚房肯定進老鼠了。不過,這老鼠咋回事,只喝醋?” 張德柱聽了,轉頭看魏橙花。 魏橙花的頭埋在被子里,咯咯咯笑個不停。 吃過早飯去上班,依然是橙花騎車,張德鳳在后面坐著。 張德柱騎車帶著他大哥,從兩人身邊經過,張德柱還轉頭看了她倆一眼。 魏橙花那白眼翻的啊,就差張口罵人了。 德柱憋了好久,都騎過去了,才對著后面喊:“德鳳,你不能一直讓你二嫂帶你啊?!?/br> 張德鳳只感覺風大,什么都沒聽清,等大哥二哥騎遠了,才故意問橙花:“橙花,我二哥說的啥?” 橙花哼一聲,“你沒聽見?” “沒有,所以才問你啊?!?/br> “我也沒聽見?!蔽撼然ㄕf。 就這樣,張德鳳每天都讓橙花帶著,從來不說自己要騎車帶橙花,搞的魏橙花心里一堆的火。 張德鳳心里也氣,上了半個月的班了,一直要打掃衛生,每天都灰頭土臉的,煩都要煩死。她就打心里怪魏橙花,感覺魏橙花肯定是故意的。故意不告訴她要打掃衛生的事。所以每天看她二嫂氣呼呼騎車帶著她,心里就痛快一些,坐在后面,小腿晃啊晃的。 邵兵不知道能在電影院遇見張德鳳,覺得很稀奇。 張德鳳拿著掃帚,手里還有一個簸箕,里面都是瓜子皮花生皮和各類玻璃糖紙。她拿著簸箕到路對面倒垃圾,就看見了邵兵。 邵兵正在瞎轉悠,汪子康來附近辦事,他就在外面溜達,等汪子康那邊結束,再送他回去。 “你這是干什么呢?”邵兵指指張德鳳手上的清掃工具,“你現在掃大街了?” “你才掃大街?!睆埖馒P反唇相譏,“我在電影院上班好不好?” 邵兵看著張德鳳,就覺得她十分好笑。 還在電影院上班呢,一身的灰塵。 “你咋跑這里來上班了?賣票?” “不是?!睆埖馒P支支吾吾,“臨時工,就打燈的?!?/br> 邵兵明白了,他也去看電影,大概清楚張德鳳的工作內容是什么了。便說:“你多少也是上過學的,干什么不行,跑這里來打燈?” “你以為我想?” 面對同齡人,張德鳳沒有計較,也不掩飾,“我不是招工考試沒考上嗎,現在什么工作都沒有,只能來打零工了?!?/br> “招工考試?”邵兵突然想起什么,說:“對了,我們廠現在在招人,今天我跟著我大姐夫來,就是談這個問題的?!?/br> “什么意思?”張德鳳立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