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哄我一下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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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淺的不搭腔,讓松曾摸了摸鼻子,換了個話題:“我看你一個人來的,要不我們結個伴?” “不用?!?/br> 步淺拒絕道:“我還有事?!?/br> 她說完,接著去場上轉悠。今天除了要看好習老師外,別的人跟事她都不打算搭理。 正走著,迎面看見了個熟人。 是翟建國。 翟建國跟其他雜志社的人站在一起,彼此推杯換盞,有說有笑。翟建國不是個愛笑的,能讓他姿態放這么隨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幾個人里肯定有個厲害人物。 步淺認臉認的不多。 她只粗略掃了眼,就挪開了視線。不過她想視而不見,那堆人卻不想裝作看不見她。 “喲,老翟,那不是步淺么?” 步淺本來就是個實習期新人,要不是前陣子她做出了重重“壯舉”,這些人對她的印象也不會這么深刻。 “步淺,過來?!?/br> 有個年紀稍長的前輩,對著步淺揮了揮手,招著步淺過去。 步淺見狀,只好走過去。 把步淺招過去的前輩,一副和事佬的姿態:“步淺啊,我聽說你跟翟主編鬧了點不愉快,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他到底是帶過你的前輩,你可不能真生他的氣啊?!?/br> 這話說的,一股子佛光普照的味兒。 步淺笑笑,開了口:“老師,我怎么會跟翟主編生氣呢,要不是翟主編給我親自上了課,我的心性怕還是進步不了。翟老師對我的教導,我都是好好記在心上的呢?!?/br> 那人咂摸著這話,像是好話,又好像有點怪怪的。 據他所知,翟建國在雜志社里雖然做著主編,但不怎么跟底下的人交流,給人上課更是聞所未聞。 他清清嗓子,打著官腔:“你能記著翟主編的好,這是好事?!?/br> 客套完了話,他還是沒忍住,問道:“對了。翟主編教了你什么?我跟翟主編認識這么久,還沒見到他給人上課呢?!?/br> 步淺微微一笑,回道:“翟老師教了我,人生路上要是遇見什么坎兒,就得發奮努力邁過去?!?/br> “不管要花多長時間,這個坎兒,都要邁?!?/br> 他們都算是有文化的人,在旁邊的翟建國,一聽就聽明白了。步淺說的這個坎,就是指他。 她要把自己這個坎兒邁過去,意思就是說,她以后也會越過他去。 一瞬間,翟建國的臉色更難看了。 步淺沒跟他們說太久的話,她跟翟建國如今是想看兩厭,繼續留在這兒,也只是互相惡心對方。 等步淺禮貌道別離開,跟翟建國站在一起的前輩,還在說道:“這個步淺,是不是去了什么保護區??上Я?,在保護區里能有什么前途?!?/br> 如果是國家級的保護區,那還有前途可博。 步淺去的保護區,評不上國家級別。在那里頭工作,只能日復一日的做著枯燥簡單的工作。 這工作耗費體力,不如他們坐在辦公室里輕松不說,工資開的也沒他們多。 幾人里除了翟建國,看步淺的背影,都帶了幾分的同情。 小姑娘就是太年輕,脾氣倔。但凡知道變通些,也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境地。 他們放在步淺身上的注意力,沒持續太久。 翟建國抿了口酒,總覺得心頭不爽快。他找了個理由,暫時跟其他幾人分開。 宴會的規格很高。 來這兒的還有幾個負責拍照的,到明天,他們宴會的照片都是要被發出去的。到時候朋友圈里還要搞一輪轉發。 步淺晃了一大圈,開始懷疑:“習老師到底來了沒有?” 老大在微信上回她:“□□肯定去了啊,他喜歡躲角落里,躲一會兒就該回家了。你往角落里找找?!?/br> 步淺:“行?!?/br> 步淺回完消息,開始往角落里找。 宴會上有讓人看著就喜歡的場景,幾個前輩高談闊論,引經據典的聊著某個物種的過去跟發展。 也有人分享著自己拍攝的短片。 還有人趁著這個機會,向平日里不容易見到的人問著問題。 好的場景有很多,但也有聚眾的蒼蠅,嗡嗡嗡的叫著。這幾只蒼蠅圍到了習望的跟前。 步淺過去的時候,矛盾已經起了。 站在習望跟前的人,鐵青著臉色,正憤憤道:“你傲個什么勁兒!你那家破雜志怕是連一個月都撐不住了吧!這種場合,你以為到下回你還能進來?” 嘲諷著習望的人,看著年紀跟習望差不多。 步淺從看熱鬧的人群里擠進去,她剛擠進去,就踩到了地上濕漉漉的酒液上。 比起對面臉紅脖子粗的男人,習望的面色就顯得平靜很多。他目光淡漠的看著面前的幾人,表情無波無瀾。 他越這么神色淡然,跟他起沖突的人,就越覺得窩火。 “姓習的,你現在活的是真窩囊。你們這雜志也窩囊,以前你的風光,都是你學生的功勞吧。你學生把命都填給了你,你呢,到頭來混的什么都不是?!?/br> “我要是你,早就羞憤到一頭撞死了?!?/br> 吵架最容易口不擇言,步淺能清楚的看見,在這人提了學生,填命這句話后,習望驟然變了面色。 兩人看著是陳年舊怨,今天的矛盾,估計只是個導火線。 罵人的一方,身邊還有附和的。他們幾人的言語像是利劍一般,不給人顏面,犀利的攻擊著人。 在沒聽了幾句后,步淺就站了出來。 她雖然沒捋清他們到底有什么恩怨,但這么出口羞辱,且羞辱的言論還越來越沒下限,說明這人就是沒素質。 “誰說習老師的雜志社要倒了?” 步淺站在習望面前,她平靜道:“你們傳這種謠言,是你們自個兒在幻想著習老師倒臺吧?” “這么關注習老師,你們是被習老師碾壓了多久???都碾壓出來心理陰影了吧?” 步淺這話也沒說錯,在習望輝煌的時期,他高高在上,確實是將同階段的人,都甩出去了一大截。 步淺全程面色淡淡,看著跟平時的習望一個德行。 有人認出來她,不客氣的諷刺道:“步淺,我記得你給我們雜志社投過簡歷,怎么,是被我們拒絕了后,沒了選擇,所以才要去習望那兒?” “我給你個機會,你對上習望說一句廢物,我就讓你來我們雜志社?!?/br> 鬧劇持續到現在,參與的人情緒都上頭著。他們這時候不管說出多么沒素質的人,步淺都不意外。 她看看那個給她提要求的人,語氣輕描淡寫:“之前習老師的雜志社不招人,我沒了選擇,只能把簡歷投給你們?!?/br> “對了,還要多謝你們拒絕我,要不然,我也沒機會再去習老師那兒應聘?!?/br> 步淺的話音落下,有人笑出聲來:“一個要倒閉的雜志社,一個廢物主編,還有個全行業都沒人要的實習生。還別說呢,你們挺搭的?!?/br> 這人的話,引得其他人也低笑起來。 沒有人看得起他們這個組合,在他們眼里,步淺撂的話,也只是在強行挽尊而已。 在外面看見這一幕的松曾,本來是想沖進來的。但是他被一個人給按住了肩膀,是帶他進來的人。 “不要沖動?!?/br> 領他進來的人,一只手按著他,放輕了聲音:“習望在我們這一行里,名聲很不好。步淺跟他沾上了邊兒,以后的路也不好走?!?/br> “你是我帶進來的,你要是去出頭,我可不好做?!?/br> 松曾看著這些人明目張膽的嘲諷和奚落,只覺得心里憋屈。設身處地的思索一下,要是他現在站在步淺的位置,興許會揮拳頭。 可步淺只是個女孩子,她打不了這么多人。 步淺也沒打算用武力來解決問題,她語調不輕不重,充滿了堅定:“習老師不會倒,他的雜志社也不會倒?!?/br> “我也不會倒?!?/br> 她未來的路還很長,她要在這一行里留下屬于自己的,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樣的豪言壯語,讓一旁的人看的更覺得好笑了。 在滿室奚落里,一直沒出聲的習望,突然開了口:“步淺,過來?!?/br> 步淺聞言,扭頭走近幾步。 習望定定的看著她,看著這個年輕又滿是朝氣的小姑娘。他喉結滾動了下,低聲問道:“你真覺得,跟著我會有前途么?” 步淺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習望繼續看著她,語氣也慢慢穩當起來:“好,我會給你一個好前途。?!?/br> 他說著,抬高了聲調,對著剛才出言奚落的幾人,淡聲道:“三月后,第十屆格力杯,我們步淺會拿到第一個獎?!?/br> “賭么?步淺拿獎,你們公開對她道歉?!?/br> 此話一出,剛才還在嘲步淺的人,面色都是變了又變。他們知道格力杯的重量,這只個國際賽事,且只針對年紀18到25歲的年輕人開辦,獎金高昂,旨在激勵有天賦的年輕人。 國內很久沒人能入圍了。 步淺再有天賦,也只是剛開始工作的新人,她在翟建國的雜志社里,連實習期都還沒結束。 習望仿佛沒看見他們遲疑的臉色,還在加注著:“如果步淺拿不到獎,我關掉雜志社,對著你們承認我是個廢物?!?/br> 幾人:“……” 面色遲疑的幾人,這一次全都沒了猶豫。他們接話道:“好,我們賭?!?/br> 不管是讓習望關掉雜志社,還是聽習望承認自己是廢物,對他們來說,都是件亢奮的事! 國內連續幾年都入圍不了的比賽,一個步淺,憑什么去比? 憑她年輕貌美么?有人促狹的想。 可惜,格力杯不看臉。 步淺也萬萬沒有想到,習望會為了她去賭,而且還賭這么大。人陸陸續續的散去,只有他們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