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同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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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十九) 趕在被譚周游撞見前離開網吧,詹闖無奈跟上來,略有不滿:“我游戲還沒打完呢?!?/br> 詹洋才懶得理他,胸腔還在因剛才的一幕震顫,她步履輕快,忽覺悶熱的夏風也有它的可愛之處,不似往日厭煩。 詹國棟打來電話問他們在哪,說快開飯了,趕緊的回來。詹洋掛了電話,挑挑揀揀買了兩個小蛋糕,和詹闖打車回去。 車里詹洋迫不及待打開其中一個蛋糕,用手指挖了一口送入嘴,甜滋滋的,一如此刻心情。 詹闖伸手要拿另一個,被詹洋拍開,“要吃自己買啊?!?/br> 詹闖:“你不是買了兩個嗎?另一個難道不是給我的?” “不是?!?/br> “你一人吃兩個?” “要你管?!?/br> 詹闖不樂意,握住她手腕迅速舔了下她指尖,享受地瞇眼。 “你發癡??!”詹洋嫌惡地從包裝袋里拿出濕巾擦手。 詹闖嬉皮笑臉的,“姐,你手指好甜?!?/br> 詹洋恨不得撕爛他的臉然后一腳把他踹下車。她把手中的蛋糕丟到他身上,“吃去吧,神經?!?/br> 詹闖甜甜地應下:“好呀?!?/br> 詹洋轉頭不再睬他。 …… 薄暮冥冥,喪禮還在進行,院子里依舊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六層主樓、五層副樓擺滿宴席,高朋滿座。詹洋隨意找了個角落位置落座,估摸了下時間,給譚周游發短信問他在哪。 那頭顯示已讀,但是沒回。 詹洋:我是詹洋。 譚周游:回家的路上。 詹洋:你回海灣了? 譚周游:不是,我老家。 詹洋:哦。 詹洋索然無味地收起手機。 早知道只買一個蛋糕了。 晚飯后正式開始超度入殮儀式,詹洋被拉著跪拜了幾次,被香熏得頭暈目眩。趁人不注意趕緊躲去客房,沖了澡換了一身干凈衣服,還沒透氣多久,又被詹國棟揪出來,讓她跪靈前守夜去,不知有意無意把她塞到了奶奶腳邊的位置。 老人枯坐在一把木椅上,正暗自垂淚,見詹洋眼珠子滴溜轉,伸手擰了她一把,“哭!” 詹洋忍了。 兩次叁次,詹洋火噌一下上來了,二話不說起身走了。這無異于禮崩樂壞,老人眼一瞪,撲在老伴身上呼天搶地地哀嚎:“哎喲老頭子你怎么不把我也帶走啊——” 靈前頓時亂成一團粥。 背后傳來詹國棟劃破天際的怒吼:“詹洋你個畜生給我回來!” 詹洋頭也不回地往后豎了個中指,去他大爺的封建禮教! 打車去縣里,想起未成年不能開房,詹洋瞟了眼男司機,打消了連夜回海灣的念頭,躊躇之際,低頭按下電話。 聽筒嘟聲后響起譚周游冷淡的聲線:“詹洋?” 詹洋咬了下唇,問他:“你家在哪?” 譚周游:“怎么了?” 詹洋:“我要過來,快點發來地址?!睊炝?。 沒一會收到短信,詹洋報給司機,司機說:“曉得了?!?/br> 一路人煙漸稀,詹洋有些忐忑,人生地不熟,被拐了都不知道。好在司機很快停了下來,說:“到了?!?/br> 詹洋下車后抬頭一望,這不荒郊野嶺么,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連路燈都沒有幾盞。 詹洋趕忙叫住司機:“師傅,確定是這里嗎?” 司機:“是咯,我開不進去,你自個往山上走兩步?!焙魢[離去。 怎么村與村差別也這么大啊,詹洋腹誹。 打開導航辨別方向,她走了兩步,不知從哪竄出來一只野狗沖她齜牙叫喚,引起遠近一連串的吠叫,嚇詹洋一跳。她只好又退回村口,走另一條巷子,結果是個死胡同,詹洋受不了了,打電話給譚周游:“喂!你這什么破地方,快出來接我,我找不到路?!?/br> 譚周游:“你在哪?” “村口吧?!?/br> “那你原地等著?!?/br> “哦?!?/br> 手電筒照出眼前崎嶇的小路,詹洋嘟囔:“就不能早點出來接我么,可惡的譚周游,我要不小心掉進哪個臭水溝里,做鬼都不放過你!” 下一秒,手機里突然傳出一道聲音:“我快到了,別怕?!?/br> “??!”詹洋嚇一激靈,手機差點甩掉,“你沒掛電話?” “嗯?!?/br> “陰險小人愛偷聽?!痹掚m如此,但屏幕里偷偷映出一張含笑的臉。 …… 詹洋等在路燈下,蚊蟲肆虐,煩不勝煩。因此當隱隱綽綽看到譚周游時,詹洋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來。 月光吐息,暈出溫柔夜色。 身著白色長裙的少女,從光束下穿過黑暗向他飛奔而來,長發飄舞,裙擺翩躚。 迫不及待的、義無反顧的。 這一刻,她眼里仿佛只有他。 這一刻,滿世界都是他的心跳聲。 譚周游不由駐足,下意識想展臂迎接她,但她急匆匆地停在他面前,只幾根發絲拂過他的脖子,像藤蔓一樣纏進他身體,在心尖輕輕搖曳。 詹洋氣還沒喘勻就抱怨:“蚊子太多了,癢死我了?!?/br> 詹洋在他沉默且深邃的眼神里察覺出自己當下的狼狽,她忙與他隔開一點距離整理衣服。 氣息平穩下來,四下更靜了。 連山間此起彼伏的蟬叫與蛙鳴,也漸漸聽不見了。 詹洋望著他,停下了撓癢的動作,輕問:“怎么了?不走嗎?”她開著不好笑的玩笑,“你不會是山鬼變的吧?” 譚周游搖了搖頭,啟唇:“我只是在思考?!?/br> 詹洋問:“思考什么?” “思考,如果我現在吻你的話,你會拒絕嗎?” 詹洋愣住,來不及回答,因為譚周游俯身吻住了她。 一瞬間,心若擂鼓,心跳同頻。 譚周游緊緊含住她柔軟的唇瓣,牢牢擁住她纖韌的身體,等待她的推開。 但是,沒有。 路燈下,詹洋撒著金粉般的睫毛撲閃兩下,輕輕閉上了。 繼而,他的唇瓣一顫,是她探出舌尖在回應他。 那是什么感覺? 不同于以往激烈的爭執意義的吻,這一次,靜美得仿佛咬下爛漫山花上的露珠,一股清甜盈溢唇齒,流向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