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6 過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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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沛是書妤的大學同學,她長得漂亮個性熱情又活潑,從小就愛打籃球,在國、高中時期都是籃球隊的風云人物 在大一時因住校同寢室而熟識,記得第一天遇到心沛時,書妤先到,正在整理衣物與擦拭桌面,忽然有位帶著大行李箱的人進來,她身材高眺,有著小麥色的肌膚,爽朗的笑容 「你好,我是陳心沛,看樣子,我住你樓上」指著上舖 「你好,我叫林書妤,住樓下」書妤學著她說話 這是她們的第一次見面 當時心沛就覺得書妤好漂亮,長發微捲,皮膚白皙,舉手投足都很有氣質,根本自帶仙氣,她第一眼就留下很深的印象 大一新鮮人對一切既陌生又充滿好奇,這時同寢室的室友,個性又合得來的人,自然就成了最好的朋友,從早到晚,幾乎都膩在一起,有彼此的陪伴也變成一種習慣 205室有四位同學,除心沛與書妤外,另外二位則是郁如與海音,寢室一進門,心沛與書妤在右側,郁如與海音在左側,中間放著書桌、書架與椅子,自然隔開左右兩側,四人報告經常同一組,畢竟同寢室方便討論 她們常一起偷煮宵夜,從一般的泡麵加蛋,到元宵節的湯圓等,明明宿舍內規定不能開伙,但這些偷偷來的事跡,讓他們之間的感情緊緊相系 大一下學期,住宿舍的大家已非常熟悉彼此,到隔壁寢室打牙祭也是常有的事,期中考考完的夜晚,204揪205的大伙一起到她們宿舍聊天,她們買了啤酒與零食,心沛人來瘋,馬上說服205的大家一起加入了,還去補買一些飲料與下酒菜,幾杯黃湯下肚后,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大家也覺得很有趣,便開始認真起來了 輪到心沛時,她選了真心話,抽到的題目是「喜歡的人是誰?」 「這么簡單!書妤!」心沛笑哈哈的回答,彷彿這沒什么,也不需要思考 「好啦,書妤你跟她在一起啦」大家這樣瞎起哄,書妤笑笑沒說什么 輪到書妤選真心話,竟然抽到同一個題目,書妤傻眼,不想回答 「太巧了吧?!這題目不會是心沛寫的吧」大家又開始起哄 「命運啦~」 「選心沛啦~」 「我換大冒險」書妤不知為什么不想回答,于是改選大冒險 結果大冒險也沒有比較好---「請跟坐在你右邊的人嘴對嘴接吻」 大家瞬間超嗨提議說要「親10秒」 書妤紅了臉頰,在大家的鼓譟下她慢慢接近心沛,心跳不停不停地加快 倒是心沛一臉鎮定,笑盈盈的等待 最后她將嘴唇貼上她的唇,瞬間覺得好柔軟,但她立刻彈開,不知在抗拒什么 「要親10秒耶~~」大家說 「題目又沒寫要親10秒」書妤就這樣逃掉了 接下來玩什么,書妤都沒什么印象了,像耳朵隔了一層東西,所有的聲音都被隔絕了,她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玩到后來,有人睡了,205的韻如與海音也回房了,最后凌晨1點散場心沛與書妤才回去,心沛藉口說她喝醉了爬不上去,便與書妤擠在下舖 之前期中考時也常因讀累了便與書妤一起擠一張床,總是被郁如笑說「你們感情也太好,床那么小也能睡二個人」,心沛總是回說「沒辦法,太累了沒力氣爬上去」 但今天書妤心情大不同,她躺好久睡不著,左翻右翻看著心沛,她以為心沛睡著了,結果心沛忽然在她耳邊小聲地說 「你欠我9秒喔」 在黑暗中書妤又紅了臉 「我現在要那9秒」 「神經」 但心沛轉身直接吻住書妤,1秒2秒3秒 心沛張嘴再吻上,4秒5秒.........書妤回應了她 她們彼此心跳都漏跳一拍 太震驚........ 這個吻........ 「這樣沒欠你了吧」書妤推開心沛說著 心沛也還處在震驚中,呆呆的答「嗯....」 兩人心里都想,這是游戲的吻,還是有意義的吻? 但隔天一切又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或許兩人都沒答案,也害怕彼此的答案 她們沒有想過彼此是什么關係,只是把對方當做是很重要的朋友對待,只是常常膩在一起,只是時常同床共枕,只是現在.......親過對方......,只是.........好朋友? 沒有人問也沒有人說出口 不久,同班的劉建豪向書妤尋問要怎么追心沛,包括她喜歡什么,愛吃什么,劉建豪開始頻繁出現在她們的生活里,心沛也開始講起他的種種,書妤忽然感受到心情因他的出現而變差,也會因心沛赴他的約留下自己一人而感到寂寞,到了大一快結束前,他們在一起了,心沛開心的跟書妤說他怎么跟自己告白、約會地點等等,書妤也是笑著恭喜她脫單,她無法整理復雜的心情,無法擺脫被擰緊的心,但慶幸著暑假終于來臨 暑假一開始,書妤就用打工的忙碌來逃避心沛跟她報告戀愛進度 「請高抬貴手,我不想被閃瞎」書妤無奈回著,夏日的暑氣更加深她心里的煩躁 書妤用忙碌來說明自己為何已讀不回,所幸后來心沛就沒再丟了 大二開學后,心沛幾乎天天都晚歸,回宿舍也急著去洗澡,洗完澡立刻滑手機,時常一整天都沒跟書妤講到話,書妤看她熱戀期的模樣,感到心痛 沒多久,一位同系學長對書妤展開熱烈的追求,在學長的追求下,書妤同意在一起,覺得有人陪也不錯,至少那個人愛著自己 書妤沒有特別跟心沛講她跟學長在一起的事,因為她覺得心沛就是很忙,又或許只是.........說不出口? 某日在校園里,心沛看到書妤與學長手牽手一起要準備去用餐,心沛大吃一驚,立刻把書妤拉走,也不管學長就在旁邊 「你們在一起?」心沛氣呼呼的問 「嗯」書妤面無表情,不想看她 「為什么沒跟我講?」 「你有空嗎?你什么時候有空了?不重要啦,我們現在要去吃飯了,掰」 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生氣,這是她第一次對心沛發脾氣,她丟下心沛,牽起學長的手往餐廳走去 心沛被他們牽著手的那一幕搞得心浮氣躁,也無心吃飯了,氣鼓鼓的回到宿舍 書妤怎么可以跟別人走? 書妤不是該一直待在我身邊嗎? 為什么可以跟別人在一起? 我不是書妤最重要的人嗎? 學長算什么東西,憑什么可以擁有書妤? 而我連他們怎么認識的,何時在一起的都不知道 郁如回來了,心沛急著問她 「你知道書妤交男朋友了嗎?」 「不知道」 「她何時交男朋友的竟然沒有告訴我,還是不是朋友???」 「你也不想想你最近只管你家劉建豪,也很少跟書妤聊天啊」 「哪有啊,她還是可以跟我講啊,她應該要跟我講的啊」 「我本來以為你們會在一起,因為你們感情實在太好了,不過后來你就交男朋友了」 「在一起............」心沛忽然眼眶泛紅 「現在你們都交男朋友了,看來我誤會了,但是你這么生氣是?」 「她連這么重要的事都沒告訴我」 「可能想等穩定再說吧,或是找不到機會跟你說?」 「我除了生氣,我還很難過,她怎么可以........」心沛忽然大哭了起來 幾分鐘后,心沛終于冷靜下來了 「真心話大冒險的答案是認真的吧?」雖然心沛當時像是游戲般的態度,但同寢室的郁如怎么會忽略她們倆之間的小曖昧,只有當事人還不知道吧 「嗯.........可是她只覺得是游戲」哭過的心沛,對于郁如的問題,如實以告,現在有人能傾聽她,對她來說就是塊浮木了 「你自己不是一樣,你都交男朋友了」 「你都知道我是認真的,我也都說喜歡她了,可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啊,剛好劉建豪出現,我只是.....想知道不是書妤,可不可以???」心沛自己都講得心虛 「你把游戲當告白嗎?你傻了?誰會認真?」 「我怕認真告白,最后怕連朋友都不是」 「那被追走也是剛好而已」果然理性的郁如出手,毫不留情面 沉默了一陣子之后 「答案很明顯,作法很簡單,我不想理你了」郁如準備離開 「別這樣嘛」心沛拉住她,繼續說著「我不要她跟別人在一起,但怕她不喜歡我」 「怕什么,在我看來,書妤沒有討厭你啦,若不想她跟別人走,就去把她追回來,不要在這里哭,沒用鬼」郁如一向非常理智,說完便轉身回自己的座位了 心沛躺在床上想了很久,自己在大一上學期就很喜歡書妤,但不能確定是閨蜜還是愛情,直到那個吻,讓心沛發覺她想要的更多,只是她不知書妤真正的心意 所以當劉建豪出現時,她想試探看看,書妤會不會吃醋,結果....不如預期,于是就負氣交往了,也很想知道除了書妤,自己會不會喜歡上別人 結果在第三次約會時,心沛就放棄了 「抱歉,我喜歡你,但只是朋友的喜歡,可不可以只是朋友就好」 劉建豪在約會2次后也發現她的意興闌珊與若有所思 「我喜歡你,所以很難只是朋友,不過謝謝你給我機會」 看著劉建豪離開的身影,心沛發誓絕對不要再利用別人來確定自己的感情,罪惡感太深重 這段試探性的交往不到二個月就分手了,只是,書妤并不知道 開學后,心沛看到書妤也說不出口,只好裝忙,盡量不與書妤說話,只是沒想到書妤竟然跟學長在一起了,在那一瞬間,她感受到血液往腦門衝,那種只想書妤屬于自己的情緒十分濃烈,她不想放開書妤的手,但書妤卻甩開了她的手,讓她心如刀割,眼淚便撲簌而下 十點半了,書妤還沒回來,心沛心急如焚,急忙起身打電話給書妤,但書妤沒接,她一顆心靜不下來,于是就到宿舍門口等了 至少吹吹風讓自己冷靜一下,她不知道怎么把書妤追回來,尤其是她已經跟學長在一起了,她不知道自己有任何優勢可以贏過學長,她只知道她愛書妤,不想沒有努力就放棄! 到了十一點,看到書妤回來了 心沛馬上跑過去拉住書妤的手,往宿舍右邊比較少人的廣場走去 「你要干嘛啦」書妤不高興的問,自己剛跟學長吃完晚餐便分開了,但又不想回宿舍面對心沛,在外面亂晃2小時已經累了,只想洗澡睡覺 「你不要跟學長在一起啦」怎么脫口而出是這幼稚又自私的話,心沛懊惱著 「你就可以跟劉建豪在一起,我就不行,你也太自私了」 「我們暑假就分手了,而且我只是想知道我交男朋友你會不會吃醋嘛」 「你................」書妤氣到說不出話 「對不起,是我太幼稚我活該,因為我不知道怎么辦,我不知道喜歡你該怎么辦,可是看到你跟學長在一起,我不想失去你??!我這么自私不要你走,又這么幼稚又笨又.....,你一定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心沛說著這些沒有組織的話,眼淚再次滑落,一顆心揪在一起,她理不出頭緒好好告白,只有著急,只有慌亂,她覺得一顆心好痛,她氣自己這么笨拙,連喜歡都不知道怎么辦 書妤看著這陣子折磨著她的心沛哭成淚人兒,有了心疼,有了原諒,但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么 「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心沛擔心尋問 「沒有」 「你是不是要跟學長在一起,我比不上他對不對?」比較很殘忍,但她就是很在意 「沒有」 「你是不是討厭我?」愈問愈卑微 「沒有」 書妤現在很混亂,她其實不確定有沒有喜歡學長,但心累想有人陪伴,學長恰巧出現,給她適時的依靠,但現在心沛這樣亂七八糟的告白,到底是胡來還是認真的? 「我還有機會嗎?」看著一語不發的書妤,心往下沉地問出最后一個問題 「.................」書妤依舊沉默著 「我不為難你了,希望....你...幸....福,一直...以來....很...謝謝你」心沛哽咽的說完這些話,便轉身離開 看著心沛的離去,書妤忽然大步走去拉住心沛的手,并一把抱住她 「不要走」書妤從背后抱住心沛,她第一次看心沛哭得這么傷心,她的委屈得到了紓解,她要的答案也顯而易見了 「你剛那樣算告白嗎?」書妤抱著她問著 心沛立刻擦拭臉上的眼淚,轉過身,眼神堅定的看著書妤說道 「你愿意跟這么幼稚的我在一起嗎?」 「剛才不是都抱你了嗎?幼稚鬼」 「以前也會抱啊」 書妤輕輕的吻上心沛的唇,這一吻持續了很久很久,像是把這陣子的委屈與思念全都以吻代之,然而又像訴不盡的想念似的,心沛貪婪的探入書妤的口中想索取更多,想要更多,直到書妤快不能呼吸而推開心沛 「我快不能呼吸了啦」書妤臉紅羞赧道 「可是我想要你是我的,我就想要你是我的」心沛可愛的任性又讓書妤心軟 「嗯,知道了知道了」書妤寵溺的抱著,想用這緊緊的擁抱告訴心沛她的心是屬于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