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神傷
那發苦味道卷入舌根,令她腸胃異常難受,腰膝酸軟無力,她不是不聽醫生囑咐,只她比起生病更害怕意外。 那碗見了底,沉蘭舟思緒飄忽,藥渣發散著不去苦味縈繞鼻息間。 往常般恭錫街口人來人往,最近,報紙登報聲明,說是日本憲兵已經駐扎東馬來西亞碼頭境內,打過馬來半島就要攻入星洲。 擾動人心惶惶,尤其在綁架事件發生過,日本大使館對此做出交代引得人民群眾不滿,可英政府對此閉眼睜眼,不想引爆熱潮。 已是秋意尾巴,快接上冬季節。 還有的是日本人就跟瘟疫那般令人覺得害怕只要躲避開就不想去觸碰。 婦女挑著布匹喋喋不休道,如若那日本鬼子打進來,那從日本下南洋的紅毛娼妓是不是該遣散回去,那真一丘之貉干著都是骯臟下賤事!” 女人彎腰去撿落下的針線,做著手頭工作,聞言神色凝重過后。 眉眼釋然,彎起眼尾。流鶯不是玫金不是,她們和那不一樣。那婦女口中說的遣散,是真的話那對她們簡直做夢存在,她們比任何人都盼著新生,一個機會。 不知道玫金聽說沒有,蘭舟心里激動,亢奮神色。 “老板娘,這布匹還有其他顏色沒有?瞧著太暗淡,死氣著?!眿D女朝著沉蘭舟說道。 婦女挑三揀四不過是想沉蘭舟少幾分錢,瞧這女孩剛出頭稚嫩模樣,有了底氣裝佯和色,卻是個尖酸刻薄。 “阿嬸,我瞧著這死氣布料更襯你容光煥發,別的入不了你貴眼?!?/br> 這賤丫頭說的話也絲毫沒有余地,婦女皺褶長細紋,發著鼻息間冷哼,“什么摳搜,挑不得刺???” 女人明媚眸子坦然對上婦女視線,嘹亮出聲“阿嬸,也知道自己在挑刺?”加重語氣質問語引得旁人注目。 婦女瞪大眼睛怒意勃發,被旁側目光壓制下,將那布匹隨意丟過離了去。 這一遭沉蘭舟可不是好欺負的主,只女孩不顯山不露水,看不出幾量本事。 晚間女人充實生活,卻感到那般輕松。她不想那些事,不想回到祈家,借口身體不舒服得了阿媽諒解… 直覺得在這平淡忙碌的日子,她才愜意舒適,果真如祈崇山說的那般,她后悔了也動容了,不該讓阿姐嫁進祈家。 可是事已成定局,不是她不想后悔就可以解決的。尤其在翻過那畫冊之后,否則興許一輩子她都不明白阿姐為何那般執著… ———— 作者有話說:下章見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