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舐筆尖(初遇)
隔日清晨,祈崇山從女人帳簾子走出,床幃欄桿支著透明薄紗許是掩蓋那滿堂春光瀉露,偏是昨晚也毫無用途。 祈崇山未惜琵琶藝妓,哪知帳暖春宵。伴著琴音繚繞。這一夜他也未曾睡去,心里頭藏了太多事。 朧月不知男人還會新生出什么法子來折騰她,手臂酸澀得僵硬,便是收到男人眼神之意,她才堪堪收回手。 指尖印著弦子的紅痕,尖利劃破那肌膚,粉質的rou隙出了血絲。十個指頭竟有大半帶著血跡,指甲夾縫處干涸又帶著碴子。 朧月已經不住那般重力,抬起藕臂都絲毫把她身體中的力氣剝光。 素凈臉上掛著明顯流淌的痕跡,只是流干了朧月心里被堵塞得委屈。要讓mama知道她整晚都未伺候上男人,便是經得一頓打罵。 以往都只有她不愿意,如今卻是落得被人嫌模樣。到底心里多少是多點不甘。眼神怯懦低垂著眉眼,不敢不順從。 祈崇山見她作繭自縛模樣,兩指捏住弧線飽滿下巴,逼迫她抬起眉眼,眼中彌漫水霧,如江上迷離得散不開。 卻不得男人憐惜,那對好看的眸子狹長眼尾向上勾起,張揚狂妄“你是委屈了?” 那朧月緊咬下唇,忍住奪框而出的淚珠。又攥緊了身側衣擺“朧月,不敢?!泵佳蹨睾洼p柔出聲,認真模樣囁喏“只求爺憐惜,莫要將朧月未伺候上爺的事情,告訴mama?!?/br> 祈崇山見她昨晚確實依著他意,那悠揚婉轉整夜。淡妝眉眼下遮不住的一抹烏黑,眼睛腫得核桃般,卻是一副令人憐惜好模樣,猶如那帶雨梨花令人心碎。 男人隨即將手撇開,那在下巴處傳來疼痛感沒了,可那壓迫感卻絲毫為減少。祈崇山冷眼,帶著質疑口吻出聲;“你是在告訴我,如何做事?” 朧月峨眉緊蹙怕惹得男人不痛快,跪坐姿態在冰涼地面。祈崇山戲謔目光又讓朧月明白男人不過是捉弄她,拿她尋個樂趣擺了。卻是乖順地倚在那男人小腿處,娟玉手指揪緊那男人褲腿?!安?,朧月是在求爺,憐惜?!?/br> 祈崇山見朧月模樣,不如初見清高姿態此時卻狼狽得丟棄尊嚴臉面。心道無趣至極?!澳悄阆胍獱?,怎么個憐惜法子?” 像是詢問女人模樣,可避開被女人攏住的腿。那褲腿就那么在女人手中抽離開,只有微皺起痕跡。 祈崇山沒了心思,了然出口“我不會告訴她?!?/br> 男人答復朧月只覺得心里懸著石頭終于落了地上。直到男人走出雅閣,高大健碩身姿么了影,朧月才癱軟著身子,鼻尖滲出濕意,那圓滑肩膀輕微顫抖起來..... 央行外頭立著高大的牌匾,處在恭錫街交叉路口下的牛車水。 從朧月樓出來的祈崇山,便來了行當。 徽呈酒莊所有交接的酒單,賺來外匯幾經他手幾回,打造出一筆更巨大財富。密切往來歐洲人在遠東的利益擴大,蠻荒小島變成繁榮中轉巷口,富人之間貿易交換越來越頻繁,酒局上最愛談酒,資產,女人........ 除此之外還有什么,最近幾年行頭旺盛,老頭子在在棉蘭,檳榔嶼興建住宅,建筑商業帝國,涉及不少土地爭奪利益,臨近星洲河岸碼頭,必然引出禍端。 那塊地隸屬英國商會,當初祈和山創立 墾殖公司橡膠園以及讓星洲外境許多外地人,創造豐富勞動力價值,英國政府在管轄星洲城時,所對祈崇山給與獎賞。便是給了那塊地盤。 如今隨著星洲河岸港口發達,成為一顆“明珠”和重要儲存物資基地,保證匱乏物質的需求和及時輸送。 日本商會也逐漸盯上了那塊肥rou,祈和山出事他也早有預料,只是沒想著比想象中來得那么快,一個多世紀以來,在英國人統治,這座城市安全得到了保障。 現如今硝煙戰火還未波及這座世外桃源。它繁華同時帶來好處,也會為它引來弊端,太多適得其反。 葉之城見了男人從銀行走出,神色凝住帶著冷漠之意?!皼]事吧?!?/br> 祈崇山指尖撫眉心骨,眼神帶著凌厲之色?!澳茄胄谐鲐涃~戶我看過的,那處印章蓋得真實,但是內容合約同老爺子數目偷工減料不少。心不忠背叛早晚的?!?/br> “先去幫我查下這批丟了貨,進了哪一個碼頭。偷渡派人看著點?!蹦腥松裆叵袷怯窒肫鹗裁?,欲言又止。 葉之城見他模樣,喉結聳動“我派去的人都還在,看得嚴不會讓他出事。只是祈和山好像真被你說中了,對那寡婦的小男友辦葬禮倒是上了心,趙敏芝的事情由著她表哥老抄辦?!?/br> “趙錦澤?”祈崇山腦海倒是有些印象。葉之城倒沒想到祈崇山在國外知道一點都不少,明明這個表哥對趙敏芝態度也就一般,只是不生分罷了,現在人走了倒是有情有義。 “他是英國商會那般的人。我之前在酒行同他碰過面,只是見過罷了?!逼沓缟揭娺^趙錦澤表面清秀俊雅君子,手段卻是強硬的很,這樣的人野心勃勃只不愛顯露擺了。 成了英國商會委副書記,除了手段高明祈崇山想不出其他方法。這樣的人會是真情實意怕是目的不純吧。只管趙錦澤什么目的不妨礙到他的路便是毫無關系。 “昨晚人頭牌好不容易委身于你,你倒是當起了柳下惠。祈崇山?!比~之城語氣充滿遺憾,可那陰陽怪氣祈崇山不是聽不出來。 冷著眉眼,狹長眼尾帶著淡然。透露著不耐煩,“藝妓,不賣身不賣藝?她立清白牌坊,我成全她一番心意?!比~之城聽了他的話,那嘴角裂開到天邊去了。 真是把賤骨頭輕易得手就不想要了,祈崇山這陰晴不定的想法有時他真琢磨不透。昨晚說和發小聚聚,偏他那副嚇人模樣,葉之城進了芙蓉帳,讓他們都各找美嬌娘。 葉之城因為局里有事便先動身離開。祈崇山只先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閑來得了興致便在恭錫口下了車。 駕著水路的橋板彎曲兩岸。岸邊種植柳樹生出了柔條細枝,風吹柳腰搖,盎然春色交雜夕陽霞光,好是一番趣味。 周遭倒是人往來得許多,只他那身著多是與這星洲城不符,正裝倒是隆重得很。 女人裙褂,沃裙,或是旗袍溫婉秀麗。便是歐洲女人喜愛凸顯腰身的薄襯,又鐘愛貼身薄透尼龍絲襪,時髦性感的露背胸衣。 喉結下方男人敞開襯衫扣子,只露出小截麥色健壯的肌膚。頎長身軀,板正腰板優雅迷人著裝倒是吸引了不少女人目光。 找了家清水茶鋪長腿跨過坐在長椅下,只那木凳矮小也難容下那西裝下包裹的長腿,祈崇山不甚在意,那盛氣凌人姿態,老板只看也是富家子弟,卻道也得識人間煙火。 那茶香溢出,龍井茶怡然清香倒是比那朧芽樓的女人香還得他心意。 那茶鋪開在街口外露天,里面是小路古老陳舊鵝卵石鋪作地階面,小道邊便許多店面,女人胭脂水粉店,裁縫店,雜貨鋪當,琳瑯滿目。 淳樸自然祈崇山倒是喜歡,出手闊綽。老板欣喜這夠吃上好幾年的伙食,且是一壺茶水,便得人心。祈崇山品著茶聽到身后輕快明朗聲音便轉頭看去。 那桌面擺著泛黃薄紙,女孩伸出舌尖舔舐過那筆桿處的軟毛,粉唇上沾著黑色墨汁散開再花瓣上,眉眼風情卻是杏臉桃腮帶著女兒家的稚氣。 已經沒了墨水干涸寫不出字跡,沉蘭舟只得先這么做。畢竟阿嬸那邊趕著要貨單,裁出的衣服也不能都退了。 只得多寄回信來表歉意。阿姐還在醫院阿母伴著她,回來忙的也是暈頭轉向。 最后一筆,嘗到嘴里化開的墨汁芳香味,沉蘭舟緊蹙了下眉頭。還摻雜苦澀,以后還是多備點墨水。滿意地收了紙張給了那穿著青色布群的婦女。 不知是茶香,還是墨香??傊歉蹦?,舔舐在筆尖端出的小舌,露出淺粉紅色,試探輕觸那毛尖宛若羽毛輕繞惹得心癢難耐。 好似舔弄的不是那筆尖軟,而是他唇齒間與之女孩清甜味道纏繞。 祈崇山想著那模樣,便是墨發下的太陽xue出隙處薄汗,有些口干舌燥。 對那女孩便有了想法,那上衣稍些寬大,遮蓋住那纖細身軀。裙擺長到膝蓋露出細膩白嫩小腿,腳踝一手便握得住。 女孩彎曲著腰身,那裙擺拉上了一截及到大腿根處,雪肌好似上等白玉滑過不知是如何觸感。前胸飽滿含在肩下。 那處因為向下鼓鼓當當地撐滿布料??粗遣缓铣叽缫律岩材芄蠢粘鏊中丶氀?,祈崇山眼尾漸漸染上猩紅,燥熱得渾身血液加速涌動,感官刺激充斥大腦。 對著杯盞涼茶一飲而盡。起身離開想追尋女孩視野,那抹嬌艷欲滴已然沒了蹤影。開口向茶鋪老板問了。 是裁縫店家的女兒,許是樣貌出眾性格活潑,街坊鄰里沒幾個不認識的。 那模樣生得俊俏得他心意,那溫潤粉紅滋味,又該是如何誘人遐想。那白玉團揉捏在手中又是如何觸感。祈崇山竟有些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