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是這種水準的人
他獨自回了教室,回座位發現月考的數學試卷發了下來,自己的分數欄上不出意外的150分,沒有錯誤,段嘉憶就把它收起了沒有多看,轉身看了看后桌的桌面,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有。 人都還沒回教室呢,試卷去哪了,段嘉憶扣了扣易楨的桌子:“林挽月的數學卷子呢?” 易楨改正錯題的筆停了,溫和的單眼皮看過來答道:“我幫她收在她桌子里了?!?/br> 段嘉憶點點頭,起身走到她的座位,從桌肚子里翻出了她的數學試卷拿回自己位置,108分,不好不壞,又是中等偏上的水平。他拿出紅筆,在她試卷上把每一個紅叉邊上寫上正確答案,又簡短地寫上解題思路,弄完之后又給她放了回去。 段嘉憶不知道自己在做無用功,她根本不會打開這份試卷再多看一眼,他只是想幫自己的朋友提高,不,現在他的心里已經給林挽月升番為兄弟了。 再往后的日子,段嘉憶漸漸發現易楨總是會給林挽月帶些小零食,她通常是不吃的,偶爾有她看上眼的,從易楨手里拿走一兩個,他就會亮著眼睛笑瞇瞇地,像是很開心主人賞臉的小動物。 段嘉憶同桌周放在旁邊調笑:“看他這樣兒,林挽月家的小媳婦似的?!边@樣將他們兩人捆綁在一起的話,讓他陡然把易楨里里外外打量了個透。 瘦瘦小小,站起來比自己矮大半個頭,平時也沉默寡言,不是什么討喜的性子,學習也很一般,大抵是排名中下游的水平,皮膚倒還算是白凈。 入耳了一句話,之后就會不停地發現類似的揶揄,易楨課間幫林挽月補作業的時候,有同學路過:“咦~”留堂幫她做值日的時候,呼啦啦從黑板前面穿過放學的同學們笑嘻嘻的鬧他:“呀,值日生不是你吧?!币讟E擦著黑板低頭囁嚅著不說話。易楨從靠墻的座位走到教室最后一排幫她丟垃圾的時候,坐在最后面的男孩笑的意味不明瞅著他。 段嘉憶在這些零碎的片段里發覺了這個男生,是對林挽月太殷切了些。 在其他人看來,這兩人如出一轍的平淡無奇,所以他們會產生這樣的聯想。 但在段嘉憶看來,易楨與林挽月總是不太相配。 林挽月應當值得上更好的。 撞見她和別人在天臺交頸天鵝般纏綿在一起時,段嘉憶半個身子已經邁進了門里,猶疑著是去是留。 那個未曾謀面的少年高大英挺,身著私立學校標致時髦的制服,側坐在護欄旁,懷里的少女跨坐在他大腿上。唾液交纏的水聲、此起彼伏的低沉喘息聲里,他修長的手掌扣住她的側腰,俊美非凡的側臉正緊閉著眼睛,醉心于他們難舍難分的唇舌中,纖長的睫毛垂下一片淡淡的影子,他另一只手正伸進了她的校服短裙下,曖昧地揉弄著。 這樣的畫面對于段嘉憶的年齡來說太超過了。 她的裙擺被手掌的動作頂起,渾圓的臀部線條起伏若隱若現,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段嘉憶急忙把目光往上挪。 沖擊之下,思維怪異地發散,他看著那個外校男生出眾的臉,有點惋惜怎么就不是他們學校的人呢?能給他轉移多少異性注意力,幫他擋多少爛桃花?同時又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撥云見月之感。 至少得是這種水準的人,才配的上林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