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血衣褪
從前九皇子年幼喪母后,身子的秘密敗露開來,太子點名要他來東宮做伴讀,說得是同吃同住,實則知道太子荒yin好色的真面目的人,都能猜到一二。 九皇子去住了東宮偏殿,與太子正殿寢宮僅隔了一道院墻,九皇子剛來那幾日,太子夜夜都要過去偏殿,東宮的多少妃妾美婢全都冷落了。 太子妃聽得那偏殿的動靜,夜不能寐數日,怨恨妒忌開來,一日終于太子不在,太子妃便帶了幾個寵仆去了偏殿。 原本是打算狠狠教訓報復一下九皇子,帶了頂烈的春藥幾個人強迫給九皇子喂下了,打算欣賞他yuhuo焚身掙扎自瀆的樣子。誰知他只是紅著眼咬唇憤恨地瞪著,一聲不吭地蹙眉忍耐著。 九皇子本就美得連太子妃一見都心驚艷羨,見了他這般模樣,一下勾得太子妃心癢不忍起來。最后竟揮退了仆從,褪去衣裳與其相yin一夜。 這件事即便太子妃的寵仆不會說出去,東宮里也終歸有人聽見聲響了,后來還是讓太子知道了。 誰知太子聽了不妒也不惱,竟笑著對太子妃說,“既然愛妃也歡喜,那便與本宮一同來快活如何?”說完不管太子妃如何推拒反對,都連拖帶拽地把她拉到了偏殿,三人荒唐了一夜。 太子妃從偏殿回來后性情大變,整個人都沉默寡言了許多,行事也不再張揚,任太子寵幸誰如何荒唐,都再無醋妒再不爭搶。 而那夜之后太子越發行事荒唐,經常興頭一好就挑一個順眼的妃婢帶去偏殿,強迫其同自己把九皇子夾在中間欺辱,后來甚至常邀別的皇子來東宮宴飲,酒足飯飽便一道去偏殿拿九皇子泄欲。 再后來皇帝得知了東宮里yin亂秘事,非但沒有懲戒阻攔,而且也動了心思想要一試。太子聽了暢笑著把皇帝請過來擺宴,席后便又請去了偏殿享用。 狗皇帝得了其中滋味,也對九皇子惦念起來,但又礙著臉面和身份,不好常來東宮怕惹人非議,竟為了這等yin樂之事,在兩座宮殿之間,專程派人秘密修了道密門出來。 東宮里雖是聽得動工聲響,但大多不知是在修繕什么,只當是偏殿破舊有需要修補翻新的地方?;实蹖m殿那邊也一樣,只當是皇帝有什么不滿或是一時興起,在重修翻建什么。 這陣子芳卉好不容易,在東宮眾多美婢之間,讓太子瞧入眼了,常來寵幸于她,經過一段時間調教好了之后,也毫不意外地,帶她去了偏殿。 芳卉正被迫承在兩個男人身下,身心皆遭受著前所未有的刺激,頭腦混亂視線迷離間,突然聽得一聲輕響,但又不是門開的聲響,太子也聽見了停下了動作。 而后便是漸近的腳步聲,竟是從屋內傳來的,芳卉驚恐地擔心著不會是傳說中的刺殺吧,卻見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皇帝。 芳卉慌亂無措,這般狼狽赤裸地被兩個男人壓著,也沒辦法遮掩躲藏,只得緊繃起身子向塌里側別過頭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好像九皇子察覺到她在顫抖害怕,稍稍摟緊了她幾分,很小幅度動作地輕拍輕撫。 她偷偷抬眼看他,那臉生得確是美得叫女子都心驚。此時原本白皙的臉龐微微紅潤,蒼白的薄唇也有了血色,眼中濕潤眼尾泛紅,神情又哀又怒又悲又憐。 讓她一下覺得心頭好似被重擊到,好想再近一點,好想也去撫慰到他,好想吻平他那輕蹙的眉…… 她與九皇子緊貼著,在太子身下聽得他一聲戲謔笑道,“不知父皇今夜也有如此興致,若是您不介意,可以一同來這塌上歡縱?!?/br> “胡鬧!朕先回去改日再來!”皇帝冷哼了一聲便離開了,又是走向屋內,然后聽得一聲輕響,便又歸于安靜。 太子不悅地沉默了會兒,隨后便泄憤般大力動作起來,芳卉緊閉上眼胡亂吟叫著,腦袋里斷斷續續地思索回憶,在這一夜荒唐快要結束時,終于想明白了什么。 原來之前動工的聲響是密門,原來皇帝也在秘密欺辱著九皇子,那可是他親生的孩子啊,怎得能做出這般畜牲之行。 事后太子拂衣而去,吩咐芳卉歇息好快些回來侍奉沐浴,芳卉與九皇子癱軟地擁在一起喘息著,九皇子待她平復下來后,才緩緩地從她身子里抽離開…… 她心頭一暖,想說些什么,卻見他冷冷地閉上眼,轉身翻向塌里側,用動作表明讓她快走。她只得坐起身擦拭身下,卻瞧見塌上有暈開的血跡,慌忙查看了一下,不是自己身上的血,再一轉頭,看見九皇子腿間隱約有血痕…… 又回想起方才好像聽見,他疼痛抽吸的聲音,她便確認了,揪心地輕聲開口,“九殿下,您受傷了是嗎,要不要奴婢幫您上藥……” “沒有藥,快走罷?!彼持砝淅涞?。 “那……奴婢明日給您送些藥過來……” “顧好你自己罷?!彼允抢淅涞氐?,委婉地示以抗拒。 她一邊疼惜地想著他成夜受這般欺侮卻連藥都沒有,一邊趕緊穿上衣服就跑回去了。 回去后又是以身以口舌,侍奉太子沐浴清洗了一番后,她惡心地反復漱口和清洗身子,然后仔細給自己私處涂了藥,很晚才躺下,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來想去九皇子…… 早上天剛亮,她便拿了私處用的傷藥和消腫鎮痛的玉柱,準備摸去偏殿,正出門又想起什么,折回來仔細寫了張字條寫清楚了用法,才一并揣上,躡手躡腳去向偏殿。 到了院墻拱門處,就看到九皇子居然已在院中練劍,她被那輕盈翩然的身姿迷住般,竟不知覺停下腳步癡癡地看著…… 直到他發現了她的存在,停下動作看了過來,她才恍然回過神,揚了揚手中的藥比劃了一下,在院門處草地上放下東西,就一溜煙跑回去了。 即便是那樣早的時間那般小心了,也還是被別有用心的人抓住話柄向太子告了狀,太子得知后狠狠懲辱了她一番,后來雖是仍喜寵幸她,但再也沒讓她進過偏殿。 誰知九皇子看起來倍受欺凌柔弱無力,卻是在暗自積蓄著力量,謀劃著報仇雪恨覆國改朝。 宮變那日傍晚,太子正壓著芳卉在屋內白日宣yin,忽聽得宮人們驚慌亂喊著“著火了著火了”,也有人來拍門告知提醒。 太子不爽地停下動作,詢問哪里著火了,聽得是皇帝寢宮,他便一邊繼續動作,一邊漫不經心地說,“父皇殿里著火了又不是本宮這里,慌什么,燒不過來的??焱讼铝T,莫要來擾本宮的好事?!?/br> 門外的仆從們聽了,皆是趕忙退下離遠了,嘈雜聲遠去后,太子又是泄憤般壓著芳卉瘋狂進出,芳卉痛苦地緊閉著眼高聲吟喘著,突然聽得一陣磚瓦破碎的聲響…… 然后便感到身上的太子一僵,她睜開眼的看到的就是滿目噴灑而出的鮮血…… 血花過后她才看清,是九皇子在太子身后蒙住了他的眼睛,一劍抹了他的脖子…… 因著九皇子手擋著,芳卉才沒看見太子那駭人的眼神…… 她怔愣著感覺渾身都冷掉了,而見九皇子冷冷地搬開太子,把他丟下床去…… 她以為這是要接著來殺她,連忙向塌里側退著縮去,渾身顫抖著哀求,“九殿下……別殺……饒……我……” 卻見九皇子只是轉過身去,染血的白衣袖角在她眼中劃出一道血刃,她更是顫抖著害怕地緊盯著他的動作…… 而他只是從地上撿了一件衣袍,掩蓋住了剛殺掉的太子,輕聲說了句,“對不起,嚇壞你了……”就一墊腳用輕功飄起離去了。 她聽了縮在塌上雙手抱住頭瘋狂痛哭起來,好一陣哭聲引來了別的仆從,發現太子被殺了,給芳卉披上衣服,詢問了她一下經過,就分頭忙亂起來…… 有的去叫管事的太監來收尸,有的跑回自己屋里收拾財物打算趁亂逃出去,有的也嚇壞了坐在這和芳卉一起痛哭,有權勢的妃妾更是在自己屋里驚慌無措得發起瘋來…… 待到芳卉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些,剛去沐浴清洗了一番,正穿著衣裳,就聽見門外喚道,九殿下叫宮里所有還活著的人,都到正殿前的廣場上去,違者皆斬。 芳卉匆忙跟著眾人一同來到廣場,都是些宮人仆從,以及妃妾,零零散散地圍在廣場四周,而廣場中央是還剩下的幾個皇子被綁著架成一排。 九皇子站在他們面前一動不動地持劍赤目看著,幾個皇子即使是沒有被堵嘴,在這樣充滿濃郁仇恨殺意的視線下,也全都不停哆嗦不敢出一言…… 等到聚集的人多了起來,九皇子冷聲詢問身側的太監,“人齊了嗎?” 太監抖著身子連連點頭,“齊了,都齊了,奴才們仔細清點過了……” 九皇子聽了就直接一劍刺穿了最近處的一個皇子,血濺了太監滿身,當場暈死了過去…… 接下來九皇子毫不停歇地一連手刃了所有的皇子,被命令來觀刑的人群中連連有尖叫聲發出,有些妃妾只看了幾眼就當場暈厥過去,很多女眷也直接吐了出來…… 到后面還站著的人,也不是捂著嘴就是捂著眼睛…… 直到聽得一聲冷冷的“散了罷”,他們才如獲大赦般地踉蹌回去了…… 芳卉回到東宮,和余下的姐妹們坐在屋里,皆是眼神直愣地不發一言。 直到看著門外那如血染般的天幕徹底變得黑死,才有人嚶嚶低啜地哭起來,有人如同被驚醒般,去翻出些干糧點心分給姐妹們吃。 有人吃著吃著就又惡心起來,連忙捂住嘴跑出去吐了…… 片刻后她們又跟見了索命無常般,沒命地飛快跑回來了,“九九九九九……殿下……回回回……” 姐妹們聽了都哆嗦起來,有人想起身去關門,卻見太子妃一身縞素地,端著一個大食盒進來了,她妝發整潔神情端莊平靜,仿若看空一切般地超脫木然。 她自顧自進來,把食盒放在桌上,就朝芳卉走過來,挨著她坐下拉住她的雙手,溫和道,“芳卉,如今九皇子就是新的陛下了?!?/br> “你舊日于他有恩,為給他送藥受過那般重罰,今日他也沒有殺你,想來應該是念顧舊情的?!?/br> “現下這么晚了,他渾身是血的回來,應該也是又餓又累的,我吩咐小廚房精心做了些飯食,你替我們給陛下送過去……” “最好呢,再好好撫慰侍奉他一番,若是得了他歡喜,meimei日后可就要一朝飛上枝頭了。就算不能得個什么名分,他放松下來恨怨殺意消下去,meimei也是行了大善,也讓這屋里姐妹們日后……能還有日后……” 太子妃說到這終于是觸動了刻意壓著的情緒,哽咽了起來,芳卉見狀也緊握住太子妃的手安撫,“我會去的,姐妹們還有日后……那jiejie你呢,jiejie這個樣子是做什么打算……” 太子妃聽了抽噎著艱難說起來,“我不會有明日了……太子死了,就算九殿下肯放過我……我歸家去,家中上下權勢官氣都系在太子一派……定是不能被輕饒的……我若回去……不死也是落魄顛簸……倒不如死了干凈……” “jiejie……jiejie都打算要去了……還這般為姐妹們思量……”芳卉心下感動,也抹了幾下眼淚,便堅定地起身去拿那食盒,“我這就過去,姐妹們再陪陪jiejie,最后再說些話……” 姑娘們都感動啜泣著圍過來和太子妃說話,這一刻不用再顧及什么尊卑,不用再思忖什么爭寵,大家都只是這紛亂中同樣苦命無依的女人。 芳卉端著飯食去了偏殿,在門外輕輕叩了幾下門,耐心等了好一會兒都沒得到回應,也聽不到門內有任何聲響,若是不見這地上的零星血跡,她真要懷疑九皇子是不是還沒回來。 她猶豫了番組織了下語言,試探地又敲了一下門,“九殿下,您在嗎?奴婢料想您可能還沒用晚膳,這么晚了會很餓吧,就擅自帶了些餐食來,希望您不要嫌棄,多少吃一點。這日間消耗也不少,擔心您身子支持不住?!?/br> “進?!敝宦牭美淅涞亩檀俚囊蛔?,芳卉確認想了下是真實聽到的不是幻覺吧,才試探地伸手推開了門。 只見九皇子抱膝坐在房間角落,眼神直愣地盯著地上被鮮血浸染的長劍,聽見推門的響動才緩緩活動了眼珠,僵硬地扶著墻站起來,褪下已被血染得近乎全紅的白色外衫,丟在那劍上遮蓋住,又扶著墻劇烈咳嗽了一番…… 芳卉想去扶他,但沒得到近身的準許又不敢,而且看著那里衫也半身皆紅,著實是心驚害怕,只得愣愣地站在門口看著候著。 而后九皇子去仔細凈了手洗了臉,才坐到桌邊,開口吩咐道,“端過來罷?!?/br> 芳卉這才抬起發僵的腿腳,趕忙過去布置下飯食,然后候在一旁,看著他眼神木然地一口一口吃著飯,時不時要停下來咳嗽一陣。 待他終于吃飽放下筷子起身,她小心地開口詢問,“九殿下可是受傷了?要奴婢為您取些藥來嗎?” “不用,是傷了氣,我去沐浴,你且回罷?!彼淅浠刂?,就翻找出干凈的衣裳走去浴間。 “那……奴婢服侍您沐浴……”她想起太子妃的話,大著膽子說了一句就跟上了他。 他沒有應聲,任她靠近過來,在浴桶里放好水,又貼過來一件件地褪去他的衣裳,扶著他進去浴桶,接著又一件件地脫了自己的衣裳,也跨進浴桶來…… 她見他只是一直冷著臉神情木然地看著,但都沒有拒絕她,就繼續大著膽子拿起皂角涂在自己雙乳上,像從前侍奉太子那般,用自己的身子為他清洗…… 一點點仔細清洗完了全身,只差一處,她扶著他站起,而自己蹲下身去,張口輕輕含住了他的龍根,慢慢舔舐吞吐起來…… 那柱身在她口中逐漸硬挺起來,他也雙手扶住身后的桶壁壓抑著微微喘息,好一番侍弄后,他知覺快要射了,本想抽離出來卻沒有退路余地,被她緊緊握著含著柱頭,直射了她滿嘴…… 她感到口中的射入結束,才松口退出來,抬眼去瞧他,可看到的一剎竟不由打了個哆嗦,他的眼神,好冷…… 全然不似她從前見過的,男子登頂后的神情,本應該是熱的是瘋狂的啊…… 而眼前的九皇子,緊抿著微紅的薄唇,喘息著胸膛起伏著,垂眸看著她,那眼神又冷又悲憫,眼中像是要滴出血來,又像是要流下淚來…… 讓她竟忘了口中腥膻忘了惡心,也忘了應當裝模作樣地享受著趕快吞咽下,就那樣張著嘴仰頭愣愣地看著他…… 而他稍平息后,便快速拂水清洗了一下下身,就踏出浴桶背過身擦拭穿衣,同時冷聲吩咐她,“想吐就吐出來,仔細漱了口清洗了身子再跟過來?!贝┖煤缶涂觳匠鋈チ?。 她聽了才終于反應過來,胃中翻涌惡心,支起身子趴在桶邊嘔地一聲吐了…… 而后她跳出來反復漱了口,又換了一桶水,仔細清洗干凈身子,才踏出浴桶…… 想要擦拭,但又想到沒得到應允,如果用九殿下的巾帕,會不會觸怒他…… 猶豫思量了幾番,便直接就這樣濕潤赤裸著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