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你把我當狗嗎?
27你把我當狗嗎? 應付過店里最忙的時候,最近總算閑下來了。 藍玫坐在前廳的桌子前,刷了會兒做飯視頻,有個照燒脆皮豆腐看著挺不錯的,收藏了,轉發給嘉年,讓他得空的時候鉆研一下。 完全沒有考慮到讓一個高叁生給她做菜合不合適的問題,因為駱嘉年總會說:好啊,玫姐。 用手指敲擊著桌面,望望店里的鐘表,還有叁個小時下班。小美坐在前臺用銼甲刀邊修指甲邊追劇,小何坐在她旁邊用模具練新的針灸手法。李阿姨趁著最近不忙請假回家探親了。 她也很想回家躺著,但礙著老板的面子和店里的規章制度,還是得忍到下班。 焦榮那小子,之前老在她面前轉悠,最近倒不見他影兒了。呵,弟弟就是弟弟,新鮮勁兒過了就覺得沒意思了。藍玫忍不住輕嗤。 有時候,人的劣根性還真是頑固又可惡。當別人對你死纏爛打的時候,對他避之不及,而一旦真的不來找了,又感覺像是少了點什么。 最近她和安柏倒是很正常,安柏也漸漸習慣了他們這種關系,時不時到他家去吃幾次飯,做幾回。 他是個很好的情人,沒有了以往的身份焦慮后,她甚至都能跟他不zuoai只單純地聊聊天什么的。因為對彼此都很熟悉,她沒必要在他面前演戲,或許比起夫妻,他們更適合當朋友。 而這個朋友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太聽話了。 她讓他怎么做他總是順從地照做,她想用什么姿勢,他也完全配合,從沒有異議。她是很喜歡聽話的男人,但一種菜吃久了難免有些膩。再者,跟他做的時候總會想起以前的一些事,讓她總感覺有些壓力,不能全身心放開了做。 嘖,人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 所以說男人還是要多試幾種口味的才行。 想到這藍玫又想起了焦榮。 她心思轉了轉,有了主意。 這個時間點焦榮應該還在他店里。交代好小美小何照看店里記得走的時候鎖門,她說有事出去一趟。 藍玫拎著前兩天有熟客送的一箱雪梨,出了店門。走到門口,她不忘在門前花壇里摘了朵月季花。 焦榮的鋪子正對著街角的大柳樹,位置比較靠外臨街,紅底黑色的店招logo十分具有設計感,跟周邊一些簡單樸素的門面反差強烈。聽說焦榮的修車手藝還挺不錯,鋪子里經常停著些名牌車。小何說還有很多人老遠跑來找焦榮搞改裝的。 “焦老板在嗎?” 走到他店門口,藍玫往里面張望了一下,沒見到人。繼續往里走,店里的物件擺放的很齊整,但也免不了修車店地上的油污和汽車零件、工具什么的。 “焦榮?” 她之前來過這,大概知道焦榮干活的位置。循著記憶走到店內停著一輛黑色汽車的地方,細看車子輪胎停在一處低矮的斜坡平臺上,中間懸空抬高了一部分。 車子側面有一雙駝色的馬丁靴露出來,藍玫踢了踢那鞋子, “在這怎么不答話?裝什么聾呢?” “我給你拿了雪梨,金川產的,很甜的?!?/br> 車底下的人沒什么反應,依舊自顧自地忙著手里的活。 藍玫把裝雪梨的箱子放到旁邊的工具桌子上,繞到另一邊,半蹲下身。 “咚咚”敲兩聲車門,把手里的月季花伸到車底, “要不要?” 只聽到從下面傳來了聲輕哼,但花卻被一把搶過去了,在她手指上留下了一點黑色污漬。 “別以為送點小恩小惠就沒事了?!?/br> 焦榮從另一邊出來了,雙手搭在車頂,手里拿著鉗子,那朵粉紅的月季花被他捏著花枝拿在手上。 他上身是黑色的工字背心,古銅色的肌rou上有汗水滲出,黑色的短發稍稍被汗濕,那雙深邃又明亮的眼睛直直盯著她,整個人散發出野性十足的氣質。怪不得說男人工作的時候魅力最大呢。 藍玫走到車頭,“我沒記錯吧?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嗎?” 他揚揚下巴,“藍玫,你把我當狗嗎?” “有話就直說,再陰陽怪氣我可走了?!彼{玫回嗆道,這小子拐彎抹角的說什么東西。 “無聊的時候就給根骨頭招手,沒興趣的時候一腳踢開,我可不就是你的一條狗嗎?” 藍玫擰眉,雖說本質上他說的沒毛病,但話也太難聽了, “焦榮,你是不是有???開始之前咱倆什么關系可都說好了,你也同意了的,怎么現在一副我玩弄了你的樣子?” 他沒說話,走到工具桌前,脫下手套,又走到一邊的洗手池用水管沖了沖手,拿掛鉤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 藍玫抱胸站著,等他給個說法。 忙完這一通,焦榮才走到她跟前,看著她的眼睛,說:“你可沒說還包括其他人?!?/br> 藍玫心里一滯,他不會是在說安柏吧?但不可能啊,他們又沒見過。 “什么其他人?” “5號下雨那天,開車來接你的那男人是誰?”焦榮正色問道,藍玫的人際關系很簡單,跟她做了兩年鄰居,基本上也都熟悉了。但那天那輛車很面生。 “?” 就這? 發現了,又沒完全發現。 “你真的想知道?”藍玫笑著看他。 焦榮不說話,只看她。 “我前夫。教駱嘉年他們班的物理老師。那天順便送我回去?!彼{玫坦蕩地回答他。 焦榮被第一句話的信息量震住了,完全沒注意后面的回答。 “前……前夫?!你丈夫不是已經……”像是意識到話不對,他停住了。 藍玫抿抿唇,“出車禍的是第二個,那天送我回去的是前一個?!?/br> “所以駱嘉年……” “所以駱嘉年是我第二任丈夫的兒子,我暫時得撫養他兩年?!?/br> “我跟第一個前夫幾年前離婚了,沒有孩子。他是新調來駱嘉年學校教書的,我們是偶然碰到的,也不可能再復合。還有什么要問的么?” 貌似將事實攤開在他面前,絲毫不心虛。 當情人可不算復合,最多算炮友。 藍玫干脆的回答解開了他的疑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問什么了。 焦榮張了張口,沒說什么。 “如果你介意他的話,我們也可以斷了,不用勉強?!彼{玫無所謂地表示。 “別,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苯箻s辯解道。 “我沒想斷?!?/br> 藍玫拿起他剛才放在桌子上的月季花,輕輕掰下上面的小刺,插到他胸肌和背心中間的縫隙間,花枝輕劃的觸感讓焦榮身體緊繃,順手捏了一把他練得飽滿緊實的胸肌,帶著調侃意味似的說, “小焦師傅,以后有什么問題直接問,別自己一個人生悶氣?!?/br> 焦榮被藍玫的調戲弄得心火旺盛,一把將人緊緊摟抱在懷里。強勢的氣息向她襲來,撬開藍玫的唇,汲取她口里的芳澤,月季花被兩人夾在中間,動作間花瓣四落,飄散的花香籠罩在兩人之間。 藍玫仰首回應著他的吻,唇舌碾舐,小舌勾挑著他的舌頭,眼尾有淺淺的笑意。 在察覺到男人不安分的大手從腰間摸到她的臀rou時,皺眉拍開男人的臟手, “臟死了,別摸我?!?/br> 雖然被打了,但焦榮仍然是一副神采奕奕的表情,跟剛來的時候那張臭臉判若兩人。 “你晚上有空嗎?” “什么事?” “去我家吧?!?/br> 藍玫挑挑眉,“不生氣了?不是狗了?” 自知理虧,焦榮摸摸鼻子,“是狗,我是狗?!?/br> “你等一會兒,我馬上也要關門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去,我知道有家店味道很好?!?/br> 說完,像是小小的報復,手在藍玫臉上摸了一下,就轉身去收拾東西了。 就著近前的后視鏡照了一下,細膩白皙的臉上有一道黑乎乎的印子。 “焦榮!你混蛋!” ——————— 榮子是看上去兇殘但還有點純情的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