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水落石出
宇文烈換上一身湛藍色浪紋緞袍,想要再度去查看雪白芍是否退燒,只見她已經起身。 「白芍,你慢點,身上有傷」宇文烈伸手制止她站起來 「相爺安好,我感覺好多了」雪白芍露出笑容回應 宇文烈輕柔的將她摟進懷里,深怕一用力她就會碎,雪白芍對于突然其來的擁抱并未排斥,甚至也環上他健壯的后背。 「真的很謝謝你愿意回來」 「您這是什么意思?」宇文烈松開抱住她的手,回頭端起一碗清粥,盛了一匙 「我不小心把你弄丟了,賀褚寧意外救了你,所以你才會待在他的王府,昨日我是去接你回家,先吃點東西吧」 「我、我自己來吧......」雪白芍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你受了傷,我餵你」宇文烈語氣溫和,雪白芍也就沒再堅持,任由他一口一口餵 「謝謝」 「不用總是向我道謝,你是我用盡一切要去守護的人,我只愿你一生平安喜樂」宇文烈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雪白芍也將自己的手貼上他的 「愿你一生順遂平安......」雪白芍腦中閃過一些片段,這句話似乎她之前也說過 「你想起來了?」宇文烈有些驚訝,不過雪白芍失落的搖了搖頭 「無妨,慢慢來,就算記不起來也沒關係,我會陪你創造新的回憶」宇文烈再度傾身親吻她的額頭,并且從懷中拿出那塊翠玉環珮 「這是護身符,好好收著」 「好熟悉......我會好好珍惜的」雪白芍笑著說道 用過早膳后,他們決定回去相府,雪白芍換上一身白錦金絲蝴蝶繡裙,優雅端莊。 「我還是喜歡看你穿這套」宇文烈伸手牽住雪白芍的手,帶著她上馬車 「以前您也這樣牽過我上馬車嗎?」雪白芍瞇起雙眸問道 「對,因為你說過你沒坐過馬車,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我經常牽著你」 「呵呵,原來是這樣」才剛說完,宇文烈突然用他的額頭去貼近她的額頭 「您是......」雪白芍紅著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只是確認你是否退燒了,回府后我讓御醫給你診脈,目前還是有點燒,你再睡會,到了我再叫你」宇文烈牽著雪白芍的手,讓她的頭枕在他肩上 雪白芍雖然害羞,但是安心的舒適感以及他身上的淡雅清香讓她能放心的依賴他,由于怕有心人盯著他們的動向,所以進城后,繞了不常走的路回到相府。 「白芍,我們到了」宇文烈呼喚著熟睡的人兒,但是他又不忍心吵醒她,所以就這樣將她抱下馬車,才剛進門她就睜開雙眼 「這、這樣多不好意思......怎么能讓您抱著呢......」 「無妨,我樂意,我帶你回房」 趙總管看見主子們回來,高興不已。 「相爺您可總算回來了,可叫老奴擔心啊,阿雪姑娘,怎么樣了?」 「趙總管,拿著我的令牌進宮找張御醫,就說我的舊傷需要診脈」 「是,老奴已經讓下人們備好洗澡水跟清淡飲食,您可先沐浴,老奴這就進宮」趙總管拿著令牌立刻進宮 「秦川」 「屬下在」 「去把青杉、望月接回府」 「是,屬下立刻去」宇文烈吩咐完,看著又進入熟睡的雪白芍舒了一口氣 「真是太好了,還好你回來了」 雪白芍經過張御醫診脈后,情況穩定。 「幸好有緊急處理,不然阿雪姑娘恐有性命之憂啊,還有相爺的傷也要好生靜養,下官開的藥一定要按時服用」 「是,多謝張御醫,貴妃母子可有異常?」宇文烈替張御醫倒了杯御品金萱 「一切均安,皇上只是派人更加注意」 「如此,就麻煩張御醫了」 「相爺客氣了,您是下官從小看長大的,這點小事是下官的本分」張御醫慈愛的說道 「無論如何都還是要向您道謝,總之,您的家中老小只要有我宇文烈在的一天,定護他們周全」宇文烈拱手一拜 「哎呀,您這可折煞下官了,您的心意下官明白,下官不打擾了,告辭」 宇文烈將雪青杉和雪望月接回府后,告訴他們雪白芍失憶的事情,并且要他們多陪伴她。 「徒兒明白,請師父放心」 「所以姊姊永遠想不起月兒了嗎?」雪望月淚眼汪汪的抱著宇文烈問道 「她只是一時的,不過要多久才能想起來,這個哥哥也無法確定,淡是我相信只要月兒每天陪在姊姊身邊,她會想起來的」 「嗯!月兒都聽大哥哥的」雪望月撒嬌的抱著宇文烈 由于礦坑開發一事是暗中進行,所以皇上知曉了以后龍顏大怒。 「混帳!要是被朕知道是誰私自開發金礦,朕一定饒不了他!所幸這次沒有傷及性命,不然叫朕有何顏面面對天下百姓!」 「皇上息怒,臣奉命追查此事,已有了些許線索,不如聽聽工人們所言吧」白宇身為刑部尚書,率先出來報告情況 「帶上來,朕倒是要看看,誰有這個膽子」兩名礦工被抓來大殿上,害怕的發抖 「草民參見皇上」 「說,是誰讓你們挖礦的?」百官因為此事紛紛議論,宇文烈看著許叡,就等他講出實情 「草民不知啊,求皇上饒命!」 「還不說!」皇上氣得站起身 「皇上,請容微臣來處理,您千萬保重龍體」宇文烈拱手說道 「好,就由相國來說」 「謝皇上。你們兩位」宇文烈轉身對著礦工說道 「如果真的想要活命且不傷及家人性命,在大殿上交代清楚了,皇上才能真正保住你們,你們背后那人可是個利用完就丟棄棋子的人,別相信他比較好」 兩名礦工想了想,確實如此,就是因為當初看著其他礦工被利用完就殺,他們才趕緊逃了出來。 「好、好,草民說,都是那個雪尚書,他說只要我們幫忙開採金礦,就會給我們五兩黃金,而且撐到最后還能加倍」 「對對對,他還跟我們寫了欠條,卻一分錢都沒給我們,爆炸那日是要運出金礦的日子,可是他卻帶著一伙黑衣人上來就砍,我們兩命大逃了出來,之后就被抓到了,望皇上開恩」 「求皇上開恩??!」兩名礦工趴在地上求饒 「雪尚書,他人呢?」皇上看了一眼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卻沒看見雪照良 劉公公上前告訴皇上:「皇上,雪尚書昨日便因身子不適告假了」 「好啊,想跑,來人啊,給朕去搜雪尚書府!」 雪照良在爆炸那日就已悄悄收拾行囊,準備逃出城,此時,宇文烈又看了一眼許叡,他才終于忍不住的也將雪照良的其他事情抖了出來。 「皇上,臣有一事要說」 「準,有何事要奏?」 「微臣因為是雪尚書的女婿,在迫于無奈之下,曾參與先前的戰利軍餉一事,但是礙于征南將軍在上,微臣不敢反抗,只能于今日將罪證呈上,以表改過誠心,求皇上原諒」 許叡雙手奉上他與雪照良、邵遠等人的往來書信和礦坑地圖,還有若干文件,皇上雖然氣憤,但是看在他愿意俱實以告的份上,只是將他貶官、沒收家產。 「可惡的邵遠!枉費朕的一番信任,朕要立刻派人接手他在南方賑災一事」 「皇上英明!」百官紛紛拱手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