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走走,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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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如期而至,安西婭摸黑前往奧利弗的房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是大多數人的選擇。但對于經歷過無數兇險甚至死亡的安西婭來說,無聊才是殺人的快刀。更何況在麥吉克的后半生,她過得實在是太風平浪靜了。 探索未知的秘密,不正是一場別趣橫生的冒險嘛! 她推開了奧利弗的房門,正好撞見他在換繃帶。 少年緊實的肌rou被大量傷疤占據,現今更是舊傷初愈新傷又增。那兩道鞭傷,粉嫩的皮rou粗暴地綻開,隱隱汨出鮮紅的血,少許結痂的地方猶如枯敗的爛葉。 “需要幫忙嗎?”盡管生疏,但她對此頗有經驗。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彼畔铝宋孱伭乃巹┢?,癱坐在床沿,一副任由擺弄的模樣。 安西婭坐到了他的身邊,用棉簽蘸上藥水精準地涂抹在這潰爛了的仍需生長的皮膚上,鼻端縈繞的酒精味說明這藥水具備一定刺激性。 作為一個病人,此刻的奧利弗無疑是乖巧的。如果忽視他鼓動的胸腔、咬緊的牙關和前額的汗液,會讓人產生一種被赫維希抽了兩鞭子一點也不會痛的錯覺。 “自討苦吃?!卑参鲖I打了個哈欠,這便是失了一半靈魂的壞處。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喘著粗氣問道。 “都說過了,我是你的姑媽?!?/br> “那你也不該叫那個臭小子攔我?!彼崎_了她拿著干凈繃帶的手,義憤填膺地從床上站起。 但咔嚓一聲,藥劑瓶被撞倒,細小的玻璃碎片不小心劃傷了她的手腕。血珠霎時滲了出來,倒也沒多少痛意。 “我…”他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半晌后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誰叫你打不過海萊尼呢?”安西婭壓根沒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她用繃帶擦了擦傷口,繼續剛才的話題。 他瞬間就詞窮了,臉脹得通紅。 安西婭從中體會到了一點提神醒腦的小樂趣,她拍了拍床示意奧利弗坐下,畢竟她不太習慣仰視別人。 “別不服,你怎么知道你的前輩沒干過同樣的事呢。連自己的劍都掌握不了,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他像只喪氣的狗坐到了離她最遠的床頭,床角豎著他那把鐫刻著火紅花紋的劍。 “咚咚咚——” 窗外傳來整點的鐘聲,沉重、衰腐而朦朧。 仿佛神經被觸動到了般,奧利弗猛地從床上站起。他拽著她走到房間中央,隨后一團蒼白的淺光應召而起。 啊,她竟然沒注意到這兒埋了個傳送陣。 “你不用穿衣服嗎?” “不需要?!?/br> 到底是要干什么事,連衣服都不穿,安西婭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思維是不是太古板了。 白光漸盛,牽著她的那人消失在了絲動的光束中。安西婭看著空蕩蕩的身側,優雅地翻了個白眼。不知道這是限定傳送陣嗎,喊她過來白跑一趟。 但下一秒,光芒又起,天旋地轉,她晃了晃腦袋,發現自己正狼狽地趴在一塊華貴的地毯上,旁邊躺著尚無意識的奧利弗。 果然,坐別人的傳送陣就是不方便! 一雙腳從遠及近印入她的眼簾。黑色的長褲腿遮住了大半腳掌,流淌進室內的光只徒勞地點亮了那慘白、精巧卻又頹靡的腳趾。 或許這就是那個未成年的斯沃德國王。安西婭正想抬頭看,但一只冰冷的失脫人體應有溫度的手率先抬高了她的下巴。 一雙猩紅的猶如沾血寶珠山茶的眼睛鑲嵌在蒼白幼嫩的臉蛋里,詭魅地注視著她。 “我就說呢,”從那仿佛由玫瑰花瓣織就的唇瓣間吐露出親昵的字眼,“怎么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安西婭怔愣地回望著他,這個看起來還沒她高的吸血鬼幼童。她皺起眉頭,如他所言,的確是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沒想起來嗎?” 他大概是“哼”了一聲,隨后他的身量開始抽長。這其中最明顯的是他的頭發,好似夜晚的帷幕,靜悄悄地傾瀉至男人的腰間。 “原來是你?!?/br> 安西婭認出來了,但也不算熟,準確點說是僅有一面之緣。 她掙開了他把玩著她下巴的手,直起身跪坐在地毯上,左手狀似無意地揉了揉右手腕。隨后,一道銀光閃過,一根手指粗的長釘迅速扎向了男人。 “砰”得一聲,黑發紅眸的男人將安西婭發動進攻的左手死死摁在地上。再然后是一陣叮當脆響,幾根銀釘從她的手心滑出撞到不遠處的墻壁,再沉悶地落進地毯結束它們的使命。 “一見面就動手,你還是那么缺乏教養?!蹦腥嗽频L輕地說道。 但事實上,他沒看起來那么輕松,霜白無瑕的臉蛋上被劃出道口,猶如天使面對戰火與紛爭時無奈流下的血淚。 安西婭側身躲過那濺落下來的血花,晦氣的死人血可不太好洗干凈。 “我這不是怕你找我報仇嘛?!彼龂L試著擺脫左手的禁錮,沒成想這用魔法的家伙力氣竟然變得這么大了。于是她只好伸腿踹向他的腹部,這回她成功換到了上位,變成了她將他的右手死死摁在地上。 唔,要是奧利弗醒著就好了,她得讓他見識下沒有兩把刷子可稱不上是一個好姑媽。 “是的?!彼鎏稍诘?,面無表情地沖她眨了眨眼,月光奇異得讓那對譎詭的血瞳里多出了幾分不合時宜的纏綿。 “你害我多睡了一百年吶?!?/br> 這是夸獎,而夸獎總能讓人心情愉悅。安西婭也不例外地勾了勾唇角,順帶著用空閑的右手觸碰了下大腿內側的肌膚,雖然這個動作看起來有失優雅,但到手的槍支卻是實打實的。 這藏物魔法算得上是她的獨門秘術之一,只可惜如今沒有魔力去開辟新的區域。 “那就再睡一百年吧?!彼龑尶诘衷谀腥说奶杧ue,有點惋惜里頭裝的不是銀彈。 “呵”,男人發出輕笑。這記笑像是樂譜上的某處休止符,歡快的樂章隨著槍支墜落于地暫告一段落。 腐蝕術,其所需要的引導時間不可能施放于她拿出槍之后。幸虧她扔槍扔得足夠快,否則這只手怕是就像地上的那把槍一樣咕咚咚地化為一灘惡心的膿液。 “你上回也把槍放在那個位置?!彼麑⒁暰€移向她的大腿內側,由于她現在大開雙腿坐在男人胸肌上的糟糕姿勢,那兒春光乍泄。 安西婭用裙擺粗暴地捂住了那對波光粼粼、曖昧十足的紅眸,如果可以的話,她其實更想把它們摳下來放在櫥窗里做展覽。 恰逢此刻,一股巨痛猶如驚濤駭浪從大腿內側襲來,瞬間將她掀翻在地。 血藤,一種以施法者鮮血為代價的黑魔法,被種下后獻祭的血液將與對方施法范圍內的血rou混合凝成一道絲線供施法者cao控。 “真歹毒!”安西婭惡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作為人類,任何黑魔法的使用都是在削減自己的壽命。但吸血鬼們就不一樣了,他們是黑魔法的創造者,擁有比人類更漫長的壽命和更強大的靈魂,黑魔法的副作用只是會讓他們在使用過度之后提早進入沉眠期。 而沉眠會修復他們的一切損傷。 男人慢條斯理地從地上爬起,指尖纏繞著那根與他的眼眸、他臉頰的血跡擁有如出一轍色澤的絲線:“應對你,我剛花了不少時間布防護法陣,沒想到你卻什么也沒做?!?/br> “你不像是自負的人?!彼┥?,冰冷的氣息猶如毒蛇舔舐她的耳蝸,“是什么原因,告訴我?!?/br> 安西婭半撐在地,右腿被迫抬起。被施了血藤的肢體不能離施法者太遠,因為那根絲線種進了骨rou,過遠的距離只會拉扯到傷口。 這就是有劍術大比而沒有魔法大比的原因,只要引導完畢,魔法師們的對決總是一擊致命,不具備多少觀賞性。 “我當時是拿錢辦事,希望您能理解?!睂彆r度勢是基本修養,她頓時軟了嗓音。 男人纖長白皙的手指不住地繞著血紅的絲線,就像在為自己編織一個漂亮的紅指環。 “你沒有魔力了,對嗎?”他邊說著話邊耐心地將紅線繞滿指節,紅線用盡時,指環終于大功告成了。但他似乎還有些不滿,念了串咒語,三只血色蝴蝶翩遷而出,爭先恐后地親吻這殘忍的桂冠。 正如當初那個深淵公會的死靈所說,吸血鬼總愛搞些惡心吧啦花里胡哨的把戲。 “對,我沒有魔力了?!?/br> 安西婭的右腿緊貼著男人的手掌,呈九十度直立,蓬大的裙擺不得不完全掀起,大腿內側白嫩滑膩的肌膚淪落為男人擺弄華麗飾品的展臺。 “難怪這么沒勁?!?/br> 他抱怨著,將注意力傾注到了她的大腿上。嚴寒常駐于他的掌心,再輕柔的撫摸都讓她忍不住戰栗。 “嘶——”因為躲避,安西婭不小心脫離了安全距離。 他皺起好看的眉頭,將手指陷進了她柔軟的腿rou。然后,猶如在午夜吟誦了幾句詩歌,那幾只飛舞的蝴蝶便被賦予了更浪漫的使命——它們共同飛至男人的左耳,變成了一只拖著流蘇長尾的蝶形耳墜。 耳墜輕晃,靠近于被她劃破的傷口。那兒已然痊愈,殘留的血痕如同偉大的藝術家無意潑灑出的曠世絕筆。 “你!”安西婭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男人捧起她的腿,尖牙埋進rou里,guntang的血液聚合再擴散,最終涌入他冰冷的口腔。 可她清楚地記得,血族曾被下過詛咒,無法吸食除開血奴和同族之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