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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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棠是在自己的床榻上醒來的,她的身體已被洗凈,被cao腫的花xue也已經已上了藥,只有胸上的吻痕仍然曖昧地躺在那里。 昨日她艱難地說出,“當今圣上,字云逸?!钡臅r候,隱的反應卻不如她想象中的大。 也許他早有猜測,是怎樣通天的人,連顧歲景也查不出呢? 事實上,隱冷靜得讓她害怕。 他讓她不要再介入,他自有籌謀。 楚清棠一時間難以開口,只想著用身體安慰隱,不斷地撩撥著他,想容納他一切的恨意,吞下他所有的悲切,卻沒想過自己身體缺乏這樣的承受條件,沒來幾次,就被cao暈了過去。 “夫人,尚書府夫人傳話,有事與您相商?!庇龆o她梳頭的時候,繪春進來在她身邊附耳道。楚清棠沒多想,跟著就上了馬車,直到她被馬車的顛簸閃了腰時才察覺到了情況有異,去尚書府的路何時這么崎嶇了? “停下?!?/br> 無人應答。 楚清棠抓住繪春的手腕,“你是誰的人?”,摸到繪春手上的繭子,楚清棠抽出手,往后退了退,搖頭道,“不對,你不是繪春,你是誰?” 面如繪春的人譏諷地笑著,“夫人身處高位,怕是很久沒關心過旁的人了,連自己的貼身侍女都認不出來了?!?/br> 楚清棠拼命使自己冷靜下來,“你是誰的人?你們想用我做什么?” “當然是奉為主子,好生伺候了?!彼^續笑著,手卻繞到了楚清棠脖子后,一掌將她擊暈。 再度醒來時,坐在楚清棠身邊的,竟是時與欽。 “是你?” “夫人醒了?正好,我餓了,我想吃你做的糕點了?!睍r與欽身著一身青色,神色自若地開口。 楚清棠覺得很荒唐,就因為這個,時與欽就把她擄來了?這算是愛而不得黑化了? 她毫不留情地攤牌道,“喜歡吃那些糕點?那你抓錯人了?!?/br> “哦,夫人一直在騙我啊?!睍r與欽的語氣毫無起伏。 “你不是想玩囚禁play吧?” “我雖聽不懂夫人的話,但看夫人這表情,也猜得出恐怕不是什么好話?!?/br> 楚清棠扭過臉去不理他,她是很想睡時與欽不錯,但她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的狀況。 “夫人可不要誤會我,我這只是在保護夫人罷了?!睍r與欽把楚清棠的臉扳過來對著自己。 “夫人還不知道吧?嶺南農民暴亂,顧侯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顧府現在,很不安全?!?/br> “什么?”這倒是出乎楚清棠的預料。 “顧侯爺把握朝堂已久,行事狠厲,早已招致許多不滿。這次,那批暴民的口號就是:‘清君側,除顧賊?!蓭X南之行,乃圣上親命。故此有人猜測,圣上此舉是想要借暴民的手除了侯爺的勢?!?/br> “妾不過是一介婦人,哪里懂得朝堂之事?又哪里敢妄測圣意呢?倒是時夫子,昔日的太子伴讀,如今的圣上心腹,日后妾身還得求夫子多加照拂?!?/br> 只有楚清棠知道,顧歲景是自請去嶺南賑災。當初楚清棠還真當顧歲景是想給她留些空間,可他一去,便遇到了暴亂?,F在看來,賑災是假,暗中調查嶺南勢力是真。 只是她不清楚,究竟是顧歲景與皇帝做了局,想要引真正有叛亂之心之人落網呢?還是他顧歲景其實也是棋子中的一枚? 怎么就不能是他時與欽與皇帝合謀,要將朝中勢力血清一番呢?現在時與欽將她擄來這里,怕是顧歲景還沒有死,想要利用她做人質。她可沒忘,時家,歷代忠臣。 楚清棠覺得很頭疼,她可不想牽扯進朝堂之爭,那些年的宅斗有多勞心費神,她現在就有多只想簡簡單單地沉溺男女之事,不作多想。 于是楚清棠起身,跨坐在時與欽身上,一只手箍上時與欽的脖頸,另一只手游走在時與欽的衣料上,柔聲道:“妾生性愚笨,想要妾做什么,還請時夫子明示?!?/br> 時與欽渾身酥酥麻麻的,但還是克制住自己,擒住楚清棠如若霜雪的皓腕,“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我餓了?!?/br> 楚清棠松了手,坐在時與欽雙腿前,掰開,“我有別的法子,也可讓時夫子吃飽,時夫子可想試試?” 時與欽扼住楚清棠的腰,讓她斜坐在自己腿上,“夫人今天還有力氣來勾引我?” 楚清棠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時與欽大力地拽下楚清棠的衣領,密密麻麻的紅印仍然醒目得很。 “你監視我?”楚清棠反應過來,時與欽可是連她的貼身丫鬟都能調換的。 楚清棠大力推開時與欽,想站起身來,卻又再度被時與欽摁回腿上。 “夫人身邊的男人,比我想的要多?!?/br> “我不是顧歲景,什么樣的女人都吃得下。也不是顧歲安,會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更不是那個死士,一點甜頭就為你鞍前馬后,萬死不辭?!?/br> 時與欽的手按在楚清棠胸上紅印處,掐出一塊白來,他的話越來越重,眼里的狠色也愈發深了。 “夫子愛我隨性大膽、主動勾引,卻又不接受我對除了你之外的人大膽?!背逄淖I笑道:“夫子,這世上可沒有處處都合你心意的人?!?/br> 時與欽盯住她。妖女啊妖女,在夢中糾纏得他夜夜不得安寧,偏偏在現實中又瀟灑得很,今日與顧歲安共度春宵,明夜又與一個死士偷歡,竟是一次也沒有想起過來找他。 時與欽忍了又忍,冷聲道,“夫人今夜還是好好休整一番吧?!闭f著便揮手招了人進來侍奉,自己則衣袖一甩,出了門。 楚清棠看著面前繪春模樣的女子,開口道,“姑娘何不用真面目示人?” 女子道,“奴婢不過是如草芥一般的下人罷了。奴婢長什么樣子,叫什么名字,都不影響奴婢侍奉夫人不是么?夫人又何必裝作關心呢?” “你很有意思?!背逄牡谝淮握J真打量起這張侍奉她多年的臉,眼神里閃著她跟剛穿越來時一樣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