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吃面了(劇情)
書迷正在閱讀:宅斗不如搞處男(NPH)、師父變成少女之后(NPH)、暗夜(NP gl,bg)、紅色金槍(狗卷 棘X自創角)、決定攻打地球的那一天、對面的TA、愛和喜歡的中間值、墨龍Dark Dragon、螳螂捕蟬、原來穿書是為了談戀愛
“徐薏你最近怎么這么奇怪?”宋玲一剛洗完抹布回來就看到徐薏在那里猛地做題,速度飛快。 徐薏抬起頭向外望了望,灰霧籠罩。 “下雨了?” “沒有,但好像隨時都會下”,宋玲一坐下來看徐薏正在做的數學試卷,“你沒帶傘?”。 “忘了”。 “哇,剛發的……你做完了?”宋玲一仔細地看著最后一題壓軸題。 “沒”,徐薏放下筆,伸了個懶腰。 宋玲一把試卷翻了個面,“你從后往前寫?”,她搖了搖徐薏的肩,徐薏雙手舉著晃動,像根海草,“老師說了不能這樣寫”。 “練手而已”。 徐薏撐著頭往外看,他們坐在第二組最后一桌,正好對著敞開的后門。 “冷么?我去關了”宋玲一湊近她問。 “別,要下雨了”。 這幾個星期來徐薏努力學習,很少逃課,但宋玲一覺得她變得很奇怪,以前看向窗外的徐薏像在做著白日夢,而現在她的粉發發根已全面發黑,整個人比這天還要陰沉。 “徐薏,你頭發不染了嗎?” 徐薏摸了摸自己長得扎眼的劉海,“嗯,那就今天去染吧”。 “拿我傘去吧”宋玲一指了指自己桌邊的傘。 宋玲一發誓她并沒有慫恿徐薏早退的意圖,她下午上了個廁所回來人和傘全沒了。 教室悶得不行,經余清露和高雅介紹,徐薏去了著名的新生代發廊一條街,攬客的人從四面八方朝她沖過來,她似乎捅了馬蜂窩。 看到發廊外張貼的各種炫彩海報,徐薏還是決定一路走到尾。 街尾有驚喜。 徐薏瞄到一個老煙槍,破舊的牛仔褲,濕軟的黑發,蒼白萎靡的臉,倚墻,灰煙浮空。 細看,他的手上還有紅痕。 他懶懶地斜過頭看徐薏,很困。 徐薏手里拿著一把粉色的傘,口袋里有幾百塊,除此之外沒有可劫的了。 徐薏接受了這個驚喜,她笑著說,“哇哦,打輸了?” 幸災樂禍。 “巡邏啊,徐長官”周行說完,吸了一口煙。 徐薏慢慢走進,“我不是學生會的”。 “喔”,周行把煙掐了。 “你這個是燙傷嗎?”她看著像。 “嗯”,沒煙讓他有點煩躁。 “你在等雨嗎?”徐薏想直接用水洗不就好了。 周行沒答這個,他說“今天停水”。 “還有么?給我來一根”徐薏瞟著他手里那支煙。 周行有點煩,“你要干嘛?”。 徐薏知道的有點太多了。 “我也等雨,順便染個頭”,徐薏表面上沒表情,其實打算半途而廢了。 周行忍不住說:“別染了,真丑”。 “你不懂”,徐薏往街頭走。 周行以為她終于滾了,沒想到沒過多久又回來了。 徐薏走的時候下雨了,周行坐著在那淋,雨下太小,燙傷的疼痛感絲毫沒有緩解。 徐薏撐著傘,扔給他一盒藥,自己抽出一支煙,夾著傘柄,點火。 她低頭時劉海飄著,可以看到她的眼睛,凝固的黑墨。 是燙傷膏。周行站起來,睫毛濕潤。 徐薏覺得她和張廳長那幫人最大的共同之處就是,喜歡小白臉。 他走出拐口上樓,晃著那盒藥側身說了句:“上去坐坐?” 徐薏應邀,收了傘,就在一樓。 舊小區的蛛網都積了灰,單是地上干凈。 周行開門,她進去,后頭說“別脫鞋了”。 徐薏不聽,穿了他的,大鞋套小腳。 周行只好翻了雙新的,翻了半天。 房子不大,和徐薏住的學區房差不多,兩室一廳,也沒什么家具。 陰雨天家里也暗,徐薏摸了個燈打開,啪一聲,周行和廚房的燈一起看向她。 徐薏比他家墻都白,但她是暖的。 廚房凌亂,地磚上灑落的水還未干,徐薏看著那問他,“你做飯呢?”。 “嗯”,周行終于翻出一雙拖鞋。 徐薏走進去,桌板上有rou有菜,切好的、沒洗干凈的和捆著塑料袋還沒洗的,煤氣灶上有一壺燒開了的水。 徐薏抬手扭了下水龍頭,水流直下,“哦,有水了”。 “你不會做飯嗎?”徐薏扯了扯那幾個塑料袋子。 周行雙手抱環倚在廚房門邊上,“你會?”。 徐薏會的不多,她轉身,手留在桌上“有面嗎?我下面給你吃?” 周行憋住了沒笑,下巴指了指,“上面那個柜子里”。 徐薏踮著腳,面開封過,柜子里也有碗筷,整整齊齊。 周行擦完藥就在客廳坐著瞇會兒,徐薏在里邊鼓搗,家里安靜,只剩雨聲和她。 徐薏把面端出來,周行接了個電話,只說了很簡短的一句:“有事,你們玩”。 行哥怎么又有事,還沒說完,周行看到她出來,掛了。 周行剛拿起筷子就覺得不對勁,“你不吃?” “我不吃”徐薏愣愣的搖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吃周行也不吃。 “好,我吃”,徐薏進廚房把剩下的一小點盛好,為了證明她沒下毒。 一塊小圓桌,他們圍著坐,徐薏細嚼慢咽,還好,今天做的不是很咸,往常她會放半瓶的醬油,周行也沒表情,應該還好。 徐薏吃完,看著周行的額頭說:“那我就回去了”。 “我送你?你怎么來的?”周行站起身,雙手叉腰,腰還挺細。 “不用,天還沒黑呢”,徐薏穿上鞋蹬了蹬,感覺腳麻了。 雨停了吧。 “黑了就回不去了”,周行幫她拿傘,跟她下樓。 周行沒車,他找那條街上的人借了一輛摩托。還好,徐薏一開始以為是摩托旁邊那輛收廢品的老三輪。 “過來”,周行拍著前座。 “???” “我怕你掉下去” 小白臉么,她妥協。 上了橋風好大,眼睛睜不開,耳朵也是聾的。 周行摟著她,他就短袖外邊套了一棉襖。 徐薏覺得她就是一擋風玻璃,雖然后背暖和。 “指路”,小白臉湊著徐薏耳邊說,徐薏耳后冒白氣。 “嗯,你就往學校開”。 “你家在哪?” “名苑小區5棟302” 徐薏感覺到某種震動,她稍稍側頭才發現周行在笑。 徐薏的頭發刮到他的脖頸,有點癢。 “臥槽,峰子!”一群人當中最矮的那個,下巴張得要脫臼了手上還不忘拍著身旁的大高個。 “干什么干什么,別動手動腳”。 大高個身后還跟著一群搖搖晃晃的網癮少年。 “那個!行哥,你快看——開過去了”。 “臥槽,行哥!” “臥槽,女人!” “臥槽??!” 轉瞬即逝,大概只有幾個眼尖的瞟到了。 “你說男人有事還得有什么事呢” 幾個人跟鴨子下了池塘似的翅膀忽閃忽閃,圍在街頭一頓八卦。 “嗯……”那高個不斷點頭,瞇著眼,意味深長。 雨后兜風,姿勢親昵,笑顏曖昧,最重要的是隱瞞不報。 徐薏說,就送到大門口,你不能進去。 小白臉很聽話,都沒到大門口就停下了。 徐薏想,這魚怎么放鉤就咬呢。 不對啊,誰是魚呢? 周行回家路上買了瓶水,到家把碗洗了,又打算出門買一瓶,他媽的,那面是真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