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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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生隔著衣服拉起路薇的手腕,往小區里走。 雖然他沒說話,但是路薇能感到他的心情似乎不那么愉悅。再看一眼,也還是平日里神色淡淡的尋常模樣 。 心下了然。 “薇薇,”就在她打算一路沉默下去的時候,路生背對著她,開口道,“你覺得,陳植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么?” 路薇看著那寬闊的背影,深深明白,即使他們走在同一條回家的路生,可很快 ,就要分隔開來。 她和他,終將各自有光明的前途和未來 。 “哥哥應該比薇薇更清楚陳植的為人?!?/br> 路薇并不正面回答。 路生回過頭來 ,女孩過于安靜的樣子,反倒讓他覺得奇怪。 他只是更用力地握住她腕骨,領她回家。 在把她嫁出去前,一如既往踐行照顧好meimei的責任。如此,便也能向天上的雙親有個交代了。 * 時間很快來到半年后。 路薇照例上課,安靜地看好友洛洛嬉笑打鬧。 下課后,陳植沒有任務的時候,準時出現在大學門口,接送她回家里。 陳植不在的時候,出現在門口的就會是路生。 畢竟這原本就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 路生這段時間都在忙碌婚禮的事情。原本是要低調些簡單辦個儀式,可由于她未來的嫂子家里那位長輩好似比想象中的更加有權有勢,婚禮最終選擇在一個僻靜莊園內盛大舉行,邀請熟識的親屬與好友。當然婚禮上會著力淡化路生的身份。 路薇作為小姑子,也跟在后面盡心盡力,替兩口子分擔各種瑣碎的事情。 婚禮前的前一周的晚上,路生陪著秀紅去婚紗定制的店里最后一次試穿婚紗和禮服?;氐焦⒗锏臅r候,已經是凌晨。 青年被這些瑣碎的事情擾得疲乏,很快沉沉睡去。 月末天色微微泛白的時候,路生的房門被打開。 女孩在仍然漆黑的光線中,雙膝跪在床邊,頭挨在放在床沿的手上,湊得極近。 她知道,哥哥今天去陪秀紅看婚紗了。 她久久地看著哥哥的臉。那天哥哥來接送她放學,她又一次提起,等到路生結婚,她就搬回大學的宿舍里住。 路生最終同意了。 今后或許不會再有機會,可以這樣好好看他的輪廓,眉眼,還有睡著時的模樣。 她看著他睡夢中總是微微皺起的眉頭,不禁清淺地笑。 然后用食指撫平。 撫不平。 她鬼使神差地,湊過去,雙唇印在眉宇間。 果不其然,皺起的眉被化解開來。 她看向青年熟睡的模樣,收起笑意。 再一次湊上前去,印在青年緊閉的薄唇上。 她其實不懂得親吻,全然出于本能,靠上去。 輕得像一片羽毛。 可是,路薇起身得時候,原本熟睡的青年,此刻正睜著眼,用幽深的眼神看向她。 凌晨的此刻分外寒冷,他直起身,靠著床頭坐著,一言不發,他眼里的深潭,好似結了冰霜。 飽含震驚和慍怒。 而路薇卻沒有一絲被發現的窘迫。 “路薇,” 哥哥極少用全名喊她,當他這么做的時候,他一定是處在爆發的邊緣。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那語氣,好似在審問罪行累累的犯人。 路薇一掃從前柔弱的模樣,直視進他的眼里。 “我知道?!?/br> 她說。 “哥哥,我想我病了?!?/br> “病人犯病了,她總是要吃藥的?!?/br>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好似要把她看穿似的。 那種全然陌生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她。 “我的meimei一向是乖巧的女孩,心靈康健,知曉禮義廉恥,既不會深夜闖入男人的寢室,也不會在親吻別的女人未來的丈夫,更不會有逾越人倫的想法?!?/br> 他一番話,沒有溫度,在路薇看來,這話說得極重。 “今天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br> 路生取走外套,在天色昏暗朦朧的時候,離開了公寓。大門合上的時候,發出了極大的聲響。 公寓里,男人的房間,女孩跪坐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