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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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結果出來了,經我們判斷,陳先生患的是解離性失憶癥。是由于車禍撞擊導致腦部受創引起的,這一類的失憶發作通常很突然,大多數患者通常會無法回憶先前的生活或人格,特別是創傷性的生活事件?!?/br> 創傷性的生活事件?是遇到她之后的事嗎? 林舒雯坐在醫生辦公室內,把醫生說的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但她還是不愿意相信。 “那請問要怎么樣才能讓他恢復記憶?只要能治好他,錢不是問題!” 她有些激動的站起來,恨不得要上前抓住醫生的衣領,Vicky急忙上前阻止。 “小姐,請聽我說完,下面我說的這些很重要,也是你們后續需要治療病人的方向?!?/br> 醫生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病歷診斷書,表情嚴肅的繼續看向林舒雯。 “這種失憶癥患者通常有兩種以上的人格,在不同的時期某一個人格會成為主要的人格,而且彼此忽略,一個人格出現時,另一個人格就隱沒不見?!?/br> “兩個人格有各自的記憶、情緒、行為模式和態度,而且差異通常很大,就好像兩個靈魂住在同一個軀體身上。目前這個病的發生原因不明,但是據研究顯示,反社會人格者、酒精與藥物濫用的個案容易患有此病?!?/br> “雖然致病機轉未有定論,但是心理因素普遍被認為是誘發這種病癥的導火線,我們認為患者可能先有因為基因與生活創傷造成的內在缺陷,在面臨生活壓力事件時,自我無法成熟因應,而產生解離現象?!?/br> “在治療方面通常是以心理治療為主,包括找出并適當處理壓力源、需要適度的傾聽、催眠治療或以藥物輔助式的會談、鼓勵病人去克服癥狀。 ” 聽完這堆復雜的醫學解釋,林舒雯只覺得自己大腦都快要絞在一起,懨懨的坐回位置上,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陳天雄真的會把她忘得一干二凈…… 接著醫生又繼續說:“大多數解離性失憶癥能自愈,但能否自愈與病因密切相關,通常需要結合病因積極治療。失憶的原因有很多,包括因外傷或疾病造成的腦損傷,一些藥物和心理因素的影響,如心理防御機制等…如果這些原因存在,就需要積極治療?!?/br> “也就是說…他隨時都有可能會自己想起來嗎?” 林舒雯像是揪住最后一絲希望的問出這句話,醫生也肯定的點了點頭。 和Vicky回到病房,古惑倫正準備起身出去。 烏鴉看到林舒雯還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仔細看,這女人雖然穿著一身病號服,但長得確實不錯,記得自己平時好像喜歡的不是這種類型,什么時候換口味了?聽古惑倫說了半天車禍前發生的事,她居然真的是他太太? “阿倫,集團還要拜托你繼續照看一下,天雄失憶的事…只能讓我們自己人知道,我訂了后天回香港的機票,下個月我會帶他去洛杉磯?!?/br> “去洛杉磯?!” 古惑倫和烏鴉有些詫異,異口同聲的問出這句話。 “我剛剛已經打電話聯系好了,加州大學在洛杉磯分校的醫學中心有目前最好的神經內科,我想帶他去試試看?!?/br> 林舒雯慢慢走到病床前,看著坐在床邊看起來依舊沒搞清楚狀況的陳天雄。 “喂?有沒有搞錯?你叫我和你去我就和你去?真是神經,怎么由你話事?” 男人臉上有些不高興,將手里的吃剩的香蕉皮隨手一扔,又躺回床上。 “丟!我怎么會和這種女人結婚?腦子一定是Short了?!?/br> 她心里嘆口氣,只是靜靜望著他沒有再多說話。 稍晚些,駱駝也來病房探望,得知烏鴉的病況很是驚訝,他記得自己,卻不記得林舒雯以及和她相關的回憶。 目前的狀況也只能靠他們極力隱瞞他的病情,讓林舒雯先帶他去洛杉磯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治療辦法。 “駱生,我想了很久,我覺得…很有必要留意一下謝佩芝的情況?!?/br> 林舒雯和駱駝坐在病房走廊,前天夜里她實在是過于沖動,完全沒有細想過那女人為什么刻意那樣做,現在看來,造成這種局面,完全是有預謀的計劃,而她,剛好不偏不倚的落入這個陷阱里,差點將兩人的性命斷送。 駱駝點點頭,也表示同意她的想法,他回到謫仙居后水靈也跟他提了一下,只是目前還沒找到可以佐證這個想法的有力依據。 傍晚,林舒雯吩咐阿勇跑到饒河夜市,買來了陳天雄最愛吃的那家藥燉排骨。那男人看到后有些詫異,這女人怎么知道他喜歡吃這個?她對自己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 “快吃吧,你最喜歡的?!?/br> 林舒雯小心翼翼的夾了一塊放在他面前的碗里,他被石膏固定的右手動彈不得,左手用起來也很別扭,索性把筷子一扔,直接上手開始啃。 看見男人吃得津津有味,滿嘴是油,林舒雯心里難受又自責,難受都是因為自己讓他變成這樣,但又慶幸他還活生生的在自己身邊,她逐漸接受了他忘記自己這件事實,無論怎樣,她都會一直守在他身邊等下去,直到他想起自己的那一天。 “你是小孩子啊,弄得到處都是?!?/br> 林舒雯眼里都是寵溺,雖然嘴上責備,但是已經不自覺的抽出紙巾替男人擦掉嘴角快要滑到下巴的湯汁。 這次他沒有避讓,用雙眼直視著她。 “小姐,你真是我老婆?” 她愣了一下,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溫柔的看著他笑起來。 “丟,我一定是瘋了…你是說…我們真的已經結婚了?” 男人重新靠回病床上的柔軟枕頭,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真的,你還把你全部身家都歸到我名下了,所以,你不可以離開我,也離不開我?!?/br> 林舒雯看了他一眼,邊說邊動手收拾著病床餐桌上他吃剩的殘羹剩菜,想知道他到底忘記到什么程度。 此話一出,男人用更加詫異的目光看著林舒雯,他雖然記不起很多事情,但是記得自己的名字,記得東英里的大部分人,記得自己是個在地下世界憑借一己之力殺出一條血路的黑社會大佬,可他就是想不起這個和他以往生活格格不入的女人。 這個看起來樣貌氣質和他完全不搭調的女人居然會是他老婆?出來混的目的就是為了錢和權,現在居然把全部身家都交托給了這個女人?還真是病得不輕啊,這女人到底給他下了什么蠱? 他把左手搭在額上遮住了雙眼,無名指上的婚戒冰涼的蹭在他的皮膚上。 烏鴉現在唯一能想起來的,是自己坐在車內看向窗外的那個黑色身影,那男人的樣貌和眼神,讓他第一次有種如臨大敵的危機感。 兩人從臺北回到香港后,林舒雯帶著烏鴉回到元朗的住處安置,這里是東英老地界,相對安全,等他去美國的簽證下來就立刻啟程。 期間她也帶他看了香港幾家醫院,做過一些輔助治療和但是都未見起色。 烏鴉感覺自己的耐心快要被磨耗殆盡,他迫切的想要記起車禍那日追擊自己的男人,那種危險的感覺,點燃了他心底久違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