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尖寵 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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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渺酒量不好,但不好也分程度。 幾瓶啤酒能讓她不再隱藏心思,張牙舞爪,恨不能咬下你身上一塊rou。 可要是再醉上一點兒…… 紀渺乖乖地讓陳正幫她穿上外套。 他彎腰拉拉鏈時,她雙手搭在他肩上,腦袋因為暈乎,半倚靠在他身上。 陳正替她把夾在衣服里的長發順出來,低頭看見她臉上表情,心里柔軟了一片。 指尖蜻蜓點水地劃過她長翹眼睫,他笑著問:“怎么還在笑?” “因為開心?!彼佳蹚澋酶?。 “為什么開心?” “這里很漂亮,”紀渺說,“有很多很多雪?!?/br> 很忙,但也非常充實。 認識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人,見識到了社會的很多面。和澳洲還有任何一個國家都不一樣,是她曾經最想要接觸的工作。 住宿點分部在農莊各處,他們需要穿過農莊里的小路,走回到自己的小木屋。 距離不遠,但紀渺喝醉了腳步不穩,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雪地里。 她又愛玩,一路上摧殘圓潤可愛的雪蘑菇。 一小段路,他們走了快二十分鐘。 北方干冷,帽子手套戴得齊全玩雪不冷,陳正沒阻止她,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路燈照得雪景橙黃一片,北方深夜的星空,美得不真實。 紀渺仰頭看了會兒,在陳正走近后,問他:“漂亮嗎?” 陳正沒看星空,他的目光里只有她。 “很漂亮?!彼p喃。 紀渺站在路邊的臺階上,比陳正高一點,低頭看著他,半天不說話。 陳正忍不住問她:“在想什么?” “在想……”她舉起一根手指,淺淺地從他的眼睛滑到嘴角那顆小痣上,“你也很漂亮?!?/br> 空曠寂靜的農莊一隅,響起好聽的低笑聲。 他向前傾身,湊近她,聞著她脖頸間的香氣,低聲問她:“那你要不要?” 她怕癢,笑著往后躲開,怕她摔著,他伸手攬在她腰上護住。 她沒推開他,反而主動伸手勾住他脖子。 “渺渺……”手上逐漸用力,將她帶進自己懷里,陳正抵著她額頭,呼吸聲一點點加重,最后帶著隱隱的哽意,小心翼翼地開口,“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好?!?/br> “……” 陳正抬頭,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呢。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一瞬間腦子空白一片。 當他意識到紀渺說了什么后,身體控制不住地輕顫起來。 “好,”紀渺再次肯定地點了下頭,“但你能先幫我找個人嗎?” “找……人?”陳正往后退開一點,有些茫然不解地看著紀渺。 “嗯,找人,”紀渺說,“你能帶我去找陳正嗎?” “渺渺……” “我十八歲的時候,喜歡過一個人,”紀渺的眼睛里映著雪景、星空,和不加掩飾的對一個男孩的喜歡,“他叫陳正,你能帶我去找他嗎?” 他們剛才離開的小木屋突然熱鬧起來。 吵鬧的喧嘩聲由遠及近地傳過來,打碎了墨色寂靜的夜空。 紀渺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她皺起眉,手指輕輕撫過陳正眼角,擔憂地問他:“你怎么哭了?” guntang的淚水不斷從陳正眼眶里滑落。 紀渺根本來不及替他擦去,干脆伸手抱住他,手掌一下下搓著他的后背安慰。 呼吸困難讓紀渺有點難受,但她伏在他懷里一動不動,任憑他抱著自己的手臂不斷收緊。隔著厚厚的羽絨服,肋骨都被勒得微微刺痛。 紀渺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個人很傷心很傷心,而他的傷心無法被安慰和排解。 她根本無法安慰他一絲一毫,只能抱著他,希望能讓他暫時好受一點。 北方的深夜,陡峭寒冽的風吹在身上,冷得人直哆嗦。 guntang的淚水在滑出眼眶的那一刻便冰冷刺骨。 冷得全身都在疼。 他們雖然擁抱著彼此,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對紀渺來說,她把一切都放下了。 就像他連柑橘的味道都不敢聞,而她能毫無芥蒂地吃薄荷糖。 陳正,已經成為了紀渺的過去。 作者有話說: 明天周三凌晨12:00更新,18:00不再更新~ 第77章 sao擾你 回到小木屋時, 陳正已經差不多恢復了正常。 他帶紀渺去了她的房間,在她洗澡時,把她行李箱里的東西拿出來收拾了一下。 紀渺洗澡很快, 陳正還沒離開她就洗好了。 小木屋里睡的都是大炕,占據半個房間, 又大又暖。 紀渺躺在炕上,興奮地滾了一大圈。 “這床怎么這么暖?” 紀渺睡相不太好,過去陳正一不抱著她,她很快就會滾到床沿。 這么大的炕,倒是不用再擔心。 “刷了牙再睡?!?/br> 看她像是要睡著了, 陳正走過去, 把人拽起來。 紀渺沒了骨頭似地,軟綿綿的一團,被他輕輕一拽就靠到他懷里。 炕上熱烘烘的,她被烤得渾身有點熱。 陳正身上的薄絨衫帶著點涼意,紀渺將臉舒服地貼在上面。 紀渺貪涼快,干脆雙手抱住他, 臉埋在他胸口, 貓兒似地蹭了又蹭。 她一個人在外飄蕩了七年,骨子里依然是嬌嬌氣氣的人。 陳正揉著紀渺的發頂, 心里酸澀難當。 如果當年……他們現在應該已經結婚了吧。 紀渺喜歡雪, 他們可以每年冬季都來東北。 去亞布力的度假村滑雪,去雪鄉看她最愛的雪蘑菇,去漠河徒步。 他會給她拍很多很多漂亮的照片和視頻…… “你又哭了?”紀渺雖然沒抬頭,但她感受到貼著的胸腔在顫動。 紀渺雙手勾著陳正脖子一點點爬起來, 雙手捧著他的臉, 帶著醉意的朦朧目光在他臉上巡視, “要怎么樣才能讓你不哭?” 不知道為什么,這人一哭,她心里就難受。 指腹從濕潤的眼角順著淚漬滑到他的嘴角,她湊過去,用冰涼的鼻尖溫溫柔柔地蹭他柔軟的唇。 “我喝多了頭有點暈,”紀渺歉意地說,“不怎么會哄人?!?/br> 陳正再也繃不住,低頭將臉埋進紀渺的脖頸里,克制壓抑的哭聲斷斷續續地傳進紀渺耳中。 紀渺不知道陳正哭了多久,最后她趴在他肩膀上,睡意朦朧間,好像被抱進了衛生間。 在陳正的協助下洗漱完,紀渺已經困得連眼皮都掀不開。 但在陳正離開前,她卻突然叫了他一聲。 陳正關燈的動作一頓,走回到炕邊。 紀渺閉著眼睛艱難地坐起身,懶洋洋地伸出手臂抱了抱陳正。 “別難過了,”她安慰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喝得酩酊大醉的后果是醒來后頭痛欲裂。 不僅如此,隔壁房間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也令紀渺難以忍受。 這處農莊算是當地的旅游度假地,吉市和周邊城市,節假日來這兒玩的游客不少。 再加上紀渺他們這些人,附近的房間都住滿了。 小木屋的隔音差強人意,早上五點多,一丁點聲音就聽得真切。 紀渺躺在床上揉著酸脹的太陽xue,哀怨地嘀咕:“就不能動靜小一點么……” 被隔壁房間的動靜擾得睡不著,紀渺干脆起床,穿戴好走出房間。 五點多天色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