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尖寵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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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院里的人,那就是說問題沒到很嚴重的程度,紀渺心里稍稍安心了點。 “你之前想和我說的事,和這件事有關嗎?” 紀渺搖了搖頭。 “好了,”陳正攬住她的肩,將她往懷里帶,“別怕?!?/br> 紀渺沒有推開陳正,任憑他將自己摟在懷里,一下又一下輕柔地拍她的后背。 紀伯耀的事發生得太突然,她腦子里一片混亂,已經不確定他被帶走和過去那件事是否有關。 而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你和蔣珂……真的是因為紀叔叔才聯系的?”陳正問。 紀渺才放松下來的身體又變得僵硬,她雙手抵在陳正胸前,一點點地將他推離。 她抬頭,和他目光對視,反問他:“是不是重要嗎?” “渺渺……” 紀渺沒再看陳正一眼,離開了書房。 下午,宋修趕到京城。 紀渺看到外婆,怕她擔心,沒敢掉一滴淚。陪在宋修身邊,安靜地聽她和各種人打電話。 最后宋修放下電話,沖紀渺輕搖了下頭,“暫時沒有回應,這件事院里一點風聲都沒往外透?!?/br> 宋修看向一旁的陳正,“那個審計的說法,應該也是暫時安撫你們的?!?/br> 紀渺外公生前是國內司法系統里的權威,他帶出來的很多人現在都在重要崗位上。 但無論宋修給哪一個打電話探風聲,他們都是很謹慎的回避態度。 “也別太擔心了,我畢竟不是你外公,你爸爸的事又剛出,很多人不愿意蹚渾水也情有可原,”宋修安撫道,“等過兩天再問問。我這段時間會一直呆在京城?!?/br> “我去收拾房間?!碧K蕓唉聲嘆氣著上了樓。 宋修的視線在紀渺和陳正兩人之間打轉,末了,看著陳正問道:“吵架了?” 宋修教了大半輩子的書,這些年輕人的小心思,根本逃不過她的眼睛。 從她過來到現在,這兩人不僅沒說過一句話,就連眼神都沒交流過。 癥結在紀渺這兒,因為她不止一次看到陳正的目光在紀渺身上流連。 “情侶間吵吵架很正常,”宋修站起身,拍了下陳正的肩膀,“但別過夜,都知道隔夜菜不好吃,運氣不好還會吃出毛病來,是吧?” 陳正垂著視線,沒有任何回應。 紀渺更是像沒聽見她的話,一臉木然。 宋修嘆了口氣。眼前這兩人,一個內斂,一個張揚,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 可其實內里何其相似。 宋修不再管他們,她身體本就不好,一大早擔驚受怕地飛過來,身體早已撐不住。 等到宋修上樓后,一樓只剩下紀渺和陳正。 紀渺曲腿抱膝坐在沙發上,幾乎一天沒吃東西,臉色蒼白,眼底烏青一片。 宋修離開后,才敢泄露心底的害怕,眼尾很快就紅了。 陳正走到她面前,蹲下身,輕聲問她:“想睡一會兒嗎?” 紀渺很緩慢地搖了下頭。 陳正沒再說話,安靜地看著她。 直到紀渺的電話響起,她才有了反應。 是白厘打來的電話,她在聽說紀伯耀出事后,馬上就訂了機票。今天晚上的航班,第二天中午落地京城。 紀伯耀的事陸陸續續開始有人知道,親朋打來的電話都是陳正在接,也都是他解釋。 晚上宋修和蘇蕓早早休息下,陳正洗好澡來到紀渺房間。 她傍晚才睡下,但陳正一進來,她就醒了。 陳正掀開被子上床,從背后將紀渺摟在懷里。 紀渺沒躲,安安靜靜地窩在他胸前。 身后人的體溫暖烘烘地熨帖著她的身體,她閉著眼睛,貪婪地汲取著他身上令她安心的味道。 紀渺太累了,她也很害怕。 即使她對陳正有再多的不滿和怨恨,此時也唯有他,能讓自己的心緒暫時得到安寧。 誰都沒說話,在黑暗中安安靜靜地抱著。 “阿正?!辈恢^了多久,紀渺叫了陳正一聲。 “嗯?” “爸爸會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對嗎?” 陳正收緊雙臂,將她圈在懷里,一遍遍吻著她的發頂。 “會的,”陳正說,“一定會的?!?/br> 紀渺轉身,回抱住陳正。 “我們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好?!?/br> 第二天中午白厘到了,還有她的英國老公。 雖然她回來也于事無補,但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不能沒人撐著。 這一年,白厘基本在英國定居,減少了很多演出活動。偶爾回國辦事,抽個空和紀渺吃個飯見一面也是匆匆忙忙。 自從紀渺不再跳舞,兩人之間的矛盾少了,關系反倒比之前融洽些。對于紀渺和陳正在一起,抵觸情緒也沒之前那么強烈。 在紀伯耀被帶走后,陳正所表現出的沉穩可靠,甚至讓白厘對他的看法有了改觀。 在宋修和陳正親自登門,跑了兩天后才終于有了消息。 具體的事情對方不肯多說,只說讓他們別太憂心,回家等消息。 果然在得到答復后,紀伯耀被帶走的第四天終于回了家。 除了形容有些憔悴外,人看上去還行。 他一回到家,直接把陳正叫進了書房。 * 兩人談了整整一夜。 凌晨陳正從紀伯耀書房出來,沒去紀渺那兒,回了自己房間。 紀渺因為紀伯耀回來,心里一放松,難得入睡早,卻反反復復地做噩夢。 紀渺醒來時,身上衣服都濕透了。 她帶著換洗衣物去陳正房間借用浴室,打開門,看見陳正蹲在地上整理行李箱,蘇蕓幫他收拾柜子里的衣物。 紀渺站在門口,視線從他床上那些衣物上掃過,最后落在行李箱上。 蘇蕓看到紀渺,表情局促不安地看向陳正。 陳正像是沒看見她,繼續整理行李箱。 “我先……下樓?!碧K蕓放下東西,離開房間。 紀渺關上門,走進房間。 她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將行李箱里他整理好的東西一樣樣重新拿出來。 陳正沒有阻止,沉默地看著她。 直到把所有東西都清空,她才站起身,一聲不吭地走進浴室。 紀渺洗好澡出來,陳正站在房間里,“我們談談?!?/br> 紀渺沒理他,徑直離開。 卻在轉身后看見紀伯耀站在門外,應該是怕他們吵起來,蘇蕓叫他來的。 紀渺在陳正面前硬裝出來的那點鎮定,終于繃不住,眼睫一顫,淚水嘩地一下成串往下掉。 紀伯耀嘆了口氣,伸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 短短四天,紀伯耀原來的精氣神被抽光,紀渺竟覺得他有了老態。 書房里,紀伯耀把那張和陳正母子拍的照片拿出來,將照片上的塑封拆掉。 原來里面還夾著一張照片。 雖然照片上的那些人,紀渺一個都不認識,但不妨礙她一下子就猜到了這張照片的意義所在。 紀伯耀:“阿正翻拍過照片了?!?/br> 紀渺抬頭看向她爸爸,似乎早已料到這一切,臉上還算平靜。 原來蔣珂說的沒錯,她爸爸手里確實有一些關鍵性的東西。 “這是他爸爸當年用命……”紀伯耀攥緊手中照片,“渺渺,是我的錯,如果我早一點把這些東西交出去,嚴準的事情就能有個結果。小靜……也不會思慮成疾?!?/br> 陳正的母親蘇靜,除了身患重病,心理也早已不正常。 丈夫不明不明地離開,外界的質疑非議,讓她心里承受了太多。 她沒法和正常人一樣交流,最后只能折磨自己,折磨陳正。 陳正現在的性情,不能說和童年時期的經歷沒有關系。 所以紀伯耀才會有那么深的愧疚感,從而愿意用一整個紀家去彌補。 “他怎么說?”紀渺知道過去無法挽回,她在意的永遠是現在。 紀伯耀垂下視線,“他說想暫時搬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