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尖寵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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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別的親人嗎?” “他爸媽都不是京城本地人,親戚遠著呢,照顧不著,”蘇蕓嘆了口氣, “再說了, 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哪兒有什么愿意收留的親戚?!?/br> “那他爸媽……” 雖然不可能被聽見,但蘇蕓還是往門外張望了眼,壓低聲音道:“阿正爸爸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沒了,據說是出了意外。但他mama一直堅持他爸爸的死不是意外,所以這些年, 先生也一直在為這件事費心?!?/br> “我以為他們很早就認識了?” “是很早就認識, 阿正爸爸和先生是大學同學,兩人的關系很好, 和他mama也相熟。你和先生吵架時說的也沒錯, 先生確實對他mama有過好感,但那也只是少年人的懵懂,算不上什么感情?!?/br> “這么說,他其實是我爸爸摯友的兒子……” 以紀渺對她爸爸的了解, 已故摯友的分量遠重于初戀。 他確實會因此好好照顧他們母子, 并且在他母親去世后, 繼續把他帶回家照顧。 雖然那張在游樂園里拍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看上去更像是一家三口。但她相信,在父母婚姻存續期間,她爸爸不會做出任何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 除了履行對摯友的承諾,紀家和他都需要接班人,親人女兒不成器,就只能另找合適人選。所以她爸爸對陳正的器重,順理成章。 至于他們為什么沒有辦收養手續,讓一切更合乎法理,而她爸爸到底怎么確保陳正愿意讓自己未來的孩子改姓“紀”,紀渺暫時還沒想通這一層。 紀渺正沉浸在思考中,就聽蘇蕓又說:“其實就算后來沒有你mama,先生也不可能和阿正mama在一起,也不存在他為了仕途放棄初戀這回事?!?/br> “為什么?” 蘇蕓用手指點了下自己的嘴,“阿正mama不會說話?!?/br> 紀家雖不如陸家和姜家那樣家大業大,在京圈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但在眾多家族中也并非寂寂無名。 就算再喜歡,紀伯耀也不可能娶一位啞巴當太太。 紀渺回憶起照片中溫婉如水的女人,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她過去不止一次地罵過陳正“你是不是啞巴”…… 父親早早過世,母親不能說話,家里被父親的意外事故籠罩著。 他在這樣的家庭氛圍中長大,變成現在冷漠疏離的性格也情有可原。 “那他mama對他好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蘇蕓想了想說,“但阿正這個孩子各方面都很優秀,待人接物大方得體,一看就很有教養。這么看,至少他mama對他的教育起碼是很上心的?!?/br> “上心也就是……嚴格?!奔o渺輕喃。 “你怎么突然問起這些?”蘇蕓狐疑地看著紀渺。 紀渺心虛地偏開視線,“加深點了解,免得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瞎說話又觸他眉頭?!?/br> 蘇蕓聽她這么說,欣慰道:“我早就想和你說了,對阿正好一點,這孩子不容易,別老欺負人家?!?/br> 紀渺煩躁道:“我什么時候欺負他了!” 飯桌上,紀渺扒兩口飯,就看一眼坐在對面的人。 一頓飯,吃得三心二意。 被蘇蕓說了兩句才收回心思,只是雖然不偷看了,卻開始不停地給人家夾菜。 陳正面前的碗碟很快堆成了小山。 在她又一筷子菜夾過來時,陳正抬頭掃了她一眼,但很快又撇開,什么話也不說,任憑她把菜夾自己碗里。 “你別給阿正夾這么多魚,他不愛吃?!碧K蕓看不下去了。 “可是吃魚聰……”話說一半紀渺閉上嘴,悻悻然收回筷子,把魚rou夾回自己碗里。 需要多吃魚的人是她自己,人家根本不需要。 紀渺默默把“陳正不愛吃魚”記在心里。 “你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蘇蕓一臉擔憂,“不是只傷了腳嗎,頭也磕壞了?” “輕微腦震蕩?!彼龖脩玫卣f。 “怪不得,”蘇蕓松了口氣,“你突然變化這么大,我還真有點怕?!?/br> 蘇蕓的邏輯完全不通,但紀渺樂得她這么認為,省去了不必要的解釋。 她總不可能告訴蘇蕓,我這么關心陳正,是因為我心虛愧疚,拿人的手短? 吃完飯,兩人照例在陳正房間復習。 除了數學,紀渺的理綜也得補,陳正考文綜,理綜的復習資料不全。 他在網上給她訂資料,看他購物,她手癢也開始逛電商超市。 她邊買邊問—— “香草和巧克力喜歡哪個?” “巧克力?!?/br> “抹茶和榛仁呢?” “抹茶?!?/br> “椒鹽和麻辣?” “麻辣?!?/br> “……” 紀渺在購物車加了一長串零食才心滿意足。 “你和我口味確實挺像,挑的全都是我愛吃的口味。相信我,這些零食我吐血推薦,不好吃你打我?!?/br> 陳正手指停在手機屏幕上,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 出院后她在家休養得不錯,天天骨頭湯、蹄髈湯喂得原本削尖的下巴都變圓了些,臉色白潤透亮,唇色嬌艷。 兩人并排坐在書桌前,她腿擱在桌下的小圓凳上,歪擰著身體,半張臉枕在手背上。買完零食后就一直盯著他的手機屏幕。 “買這么多習題冊???”她為了看清他手機,不斷往他身上湊過去。 某種溫軟的觸感讓陳正左邊肩膀一麻。 她卻渾然不覺還往前蹭。 兩個人的腦袋都快貼在一起了,紀渺洗完澡吹得蓬松的長發擦過陳正后脖頸肌膚,帶起他全身細細密密的顫栗…… 門口響起的敲門聲救了陳正半條命。 蘇蕓來送水果,看到兩個孩子和睦相處地在學習,放下水果后一秒沒多呆,滿心歡喜地離開。 陳正挑了幾道統考可能會考的重點題型,再自行編了幾道給紀渺做。 紀渺一手接過演算紙,另一手將手里果盆放在陳正面前。 陳正低頭看了眼,橘子不僅剝好了皮還分成一瓣瓣,紅提的皮難剝,也難為她剝得那么干凈。 見他端著果盆不動,她手在他眼前晃了下,“我洗過手,還拿消毒濕巾擦過,干凈的?!?/br> 直到陳正挑了顆紅提吃,她才露出笑顏,“甜嗎?” 他輕抿嘴角,“甜?!?/br> 陳正的講題思路清晰,重點和考點分析得透徹,紀渺又是個領悟能力強的,隨著兩人配合的默契,每晚的復習時間都在縮短。 空余時間,陳正做他自己的事,紀渺會刷會兒手機,玩玩游戲。 樓下蘇蕓關上客廳燈和電視,回房間睡覺。 紀渺捂住嘴打了個哈欠,這幾天早睡早起習慣了,才十點多,她就有些困意。 陳正停下筆,拉開椅子站起身,剛伸手,紀渺就很自覺地伸手攬上他脖子。 其實書桌離床也就幾步路,不用拐杖她自己連蹦帶跳地也能過去。 但從一開始她就被陳正養成了上哪兒都抱的習慣,根本沒想過其他方式。 陸宇飛的那些擔心全用在狗身上了…… 陳正把人抱到床邊才發現床上沒枕頭。 紀渺:“下午蕓姨好像拿去三樓的平臺曬,應該是忘了收回來了?!?/br> 陳正腳步一轉,離開房間。 “你先把我放下,再去三樓拿吧?” 陳正不但沒把懷里的人放下,反而抬了下手臂把人抱得更緊。 邊往樓上去邊淡淡道:“我不知道蕓姨曬哪兒了?!?/br> “三樓平臺統共就那么點地方,一眼就看到了?!?/br> 紀渺話雖這么說,但卻沒再讓陳正把她抱回去。 他們拿好枕頭,從三樓下來時,陳正因為懷里抱著紀渺,看不太清臺階,走得很慢。 紀渺玩心大起,拿枕頭比作他兩只長耳朵,笑話他像袋鼠。 正玩鬧間,一樓客廳的燈突然亮了。 他們剛從三樓下來走到二樓平臺,隔著挑空的屋頂,和樓下的人打了個照面。 看清樓下的人是誰,陳正的腳步定在原地,臉色驀地煞白。 紀渺后知后覺地轉過臉看向樓下。 紀伯耀和白厘站在客廳,看著二樓的兩人,臉上神色各異。 這次談話,白厘把陳正也留下了。 三個人在紀伯耀的書房。 “紀伯耀,我是真沒想到,原來你存的是這種拉皮條的心思?!卑桌屙搜坳愓?。 在看到剛才那一幕后,她之前對陳正那點僅剩的客氣也蕩然無存,眼里的鄙夷更是不加掩飾。 陳正挺直地站著,臉上神色始終淡淡。 “當著孩子的面說什么呢!”紀伯耀眉目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