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尖寵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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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正和紀渺同齡,過了暑假就升高三。 除了家里多個人之外,紀伯耀還在那天通知她,將她從原來的學校轉到了京大附中。 美其名曰京大附中的教學資質更好,如今還有陳正在學校照應。 但紀渺心里很清楚,她爸爸無非是不想讓她在原來的學校繼續丟人現眼。 即使那些在他眼里“丟人”的事,根本就是捕風捉影,和她沒有半毛錢關系。 但她爸爸紀伯耀是高風亮節的大法官,他的女兒自然不能有任何污點,受人詬病。 如果有……那便換一個。 在紀渺看來,陳正就是這樣一個人。 除了幫好友照顧遺孤,紀伯耀把他帶回家,是為了代替自己成為紀家和紀大法官的接班人。 聽說他成績優異,性格穩重內斂,各方面都很優秀,是她爸爸會喜歡的繼承人。 而他無父無母,又得了他們家恩惠,也必定會知恩圖報。 紀渺在得知從此要和一個全然陌生的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后,心里接受得很快,但同時她的態度也很明確—— 井水不犯河水。 他侵占自己房間,奪走自己父親,就連照顧了自己十多年的蕓姨也在短短幾天內就倒戈相向。 這些她可以不在乎,但…… 她和他沒關系,一絲一毫也無。 他們永遠、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家人。 好在對方似乎和自己的想法一致,兩人在家時都會盡量避免碰面。 不得不見面時,也不說話,連眼神都不往對方身上瞟,互相當成空氣。 在學校里更是完全把對方當陌生人。 恐怕誰也不會料想到,學年大榜永遠的第一,京大附中全體女生的思春對象,竟然和自己住一起。 相處了兩個月,紀渺也漸漸習慣家里多了個人。 只是偶爾看見他時,會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不合適,不得不尷尬地沖回房間;換衣服必須鎖門,洗完澡得把換下的內衣褲收起來…… 因為生活上的不自由,她多少對他帶了點怨念。 * 京大附中不愧是京城升學率數一數二的高中,剛開學就作業繁重。 紀渺坐在書桌前,對著各科試卷發愁,手里的筆被轉出殘影。 在學習氛圍上,她倒是挺懷念過去的破學校,至少不做完作業,第二天不用在教室外的長廊上罰站。 其實罰站也沒什么,只是紀渺太搶眼,她往那兒一站,總有人,哪怕是另一幢教學樓的,也要成群結隊過來“看”她。 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不代表她喜歡。 她之前的學校,對文化課的重視程度不高,進度更是落后京大附中一大截。 從吃完飯她就坐在書桌前受刑。 不管是陸宇飛還是群里的消息一概不理會,邊翻教材自學邊做題。 但以她目前的進度,就算做到天亮都完不成。 終于在對著數學卷子發了十多分鐘呆后,紀渺把筆用力一扔。 她放棄,愛罰站罰站,愛看看! 紀渺從二樓的公用衛生間洗漱完出來,和開門走出房間的人撞了個正著。 兩人都是一愣。 紀渺見他穿戴整齊,手里握著手機。 蘇蕓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司機說先生在小區門口下的車?!?/br> 紀渺擰眉,“我爸喝醉了?” 陳正淡淡地“嗯”了聲后就急著往樓下走。 半秒鐘的猶豫后,紀渺跟著下樓。 “大晚上的你就別去了,”蘇蕓看到紀渺換鞋勸道,“先生應該就在門口,讓阿正帶他回來就行?!?/br> 紀渺動作迅速地穿完鞋,丟下句“他一個人不行”后,比陳正更快一步走出家門。 紀家位于京城有名的別墅區,小區彎彎繞繞,穿小道到正門口得七八分鐘。 發現門口沒人,紀渺想都沒想就往北走。 陳正始終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幾步遠。 走了沒多久,果然看見紀伯耀坐在公交站臺上的身影。 紀渺快步走過去,紀伯耀看見她,臉上霎時堆滿了笑。 “我們渺渺來接爸爸下班???” 小時候,紀渺經常和mama在這個車站等她爸爸下班,直到后來她爸媽離婚。 紀渺一怔,但很快回過神,伸手扶住紀伯耀。 喝醉酒的人身子沉,她差點沒扶住連帶自己摔倒,好在有人適時扶住了另一邊。 紀伯耀偏頭,看到對方的臉,笑意愈深,“阿正也來了??!” “不會喝就別喝?!奔o渺聞到強烈的酒味后不禁皺眉。 “同事生日請吃飯,不好意思不去,”紀伯耀討好道,“下次他們再叫,爸爸就不去了?!?/br> 紀伯耀向她伸出小拇指,“拉鉤?” “幼稚?!奔o渺嫌棄地看了眼,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兩個人把紀伯耀扶回家。 紀渺到底是女孩子,體力跟不上,三個人走得歪歪扭扭。 喝醉了的紀伯耀像個孩子,遇到什么都要停下來看看摸摸。 經過小區內的公眾休息區,紀伯耀看到石桌上刻著的象棋棋譜不走了,非要和陳正下一盤。 鬧了好一陣才肯回家。 陳正和紀渺一人一邊把紀伯耀重新架起來,離開前陳正順手拿起紀渺剛才嫌熱脫在石桌上的外套。 有東西從她外套口袋里掉出來,借著路邊昏暗的地燈,看著像是一封信…… “你把人扶住了別讓他往后倒??!”紀渺抱怨一聲。 陳正的視線從地上移開,把紀伯耀扶正的同時,腳底重重踩過信封。 紀伯耀回了家反倒安分多了,由著他們送到房間。 蘇蕓熬不住先去睡了,陳正在浴室幫著紀伯耀洗漱,紀渺準備換洗衣服和鋪床。 折騰到凌晨,好不容易把紀伯耀安頓躺下,兩個人還沒離開房間,又被他叫了回去。 紀伯耀把人叫回來后,自己坐在床沿,雙手捂住臉,也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才一手一個地握住他們的手。 “爸爸很高興,”紀伯耀的聲音有些哽咽,“有生之年還能彌補最大的遺憾?!?/br>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可我已經盡力在彌補了……” “行了,快睡吧?!奔o渺聽不懂她爸爸說的話,只當他喝醉了說醉話。 “渺渺,阿正,”紀伯耀將兩人的手交疊后一同握在手心里,鄭重地說,“從今往后,我們三個人就是一家人,無論發生什么事,都要好好的。誰也不能、不能離開這個家?!?/br> 紀渺想要抽回手,但紀伯耀的力氣很大,她越是扭動,手背上的觸感便越清晰…… 那雙手,骨節修長,指腹略有被筆磨出的薄繭。 隨著紀伯耀的動作,紀渺的手背或輕或重地被它揉搓著。 紀伯耀喝了酒,手心guntang,越發顯得另一個人的溫潤微涼。 在紀伯耀含糊不清的低語中,紀渺腦子里突然蹦出個念頭—— 男生的手果然大,輕易就能將自己的手一整個包住…… 等到紀伯耀睡著,他們才離開他房間。 紀渺皺眉甩手時,正巧被陳正看見,她不僅沒心虛,反而迎上他的目光。 二樓走廊昏黃的燈光,映出她眼里不加掩飾的嘲弄笑意。 “出這么多汗,身體虛???”她意有所指地掃了眼他垂在身側的手。 說完,不等他有所反應率先打開門回了自己房間。 在走廊里站了會兒,直到紀渺房間里不再傳來任何聲音,陳正才回了自己房間。 他沒開燈,站在黑暗的房間里,目光定在與隔壁房間共用的墻上。 良久,垂在褲縫處的手指痙攣似地動了一下。 陳正慢慢抬起手臂,將手貼在臉上。 準確地說,是手掌嚴絲合縫地貼住口鼻。 他閉上眼睛,盡可能地深呼吸。 手心里殘留的一絲味道被吸入肺腑深處,擠壓光了所有的空氣。 缺氧的狀態,讓他感到了身體上的痛苦。 卻也令他…… 無法控制地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