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成州平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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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說:“你給我裝,隊里誰不知道你對付女的有一套?!?/br> 那能是一回事嗎,成州平在心里吐槽。 他從老周手里接過車鑰匙,等所有人都走了,他出門買了兩瓶冰紅茶,回來時候,小松已經不在了。 得,現在他也不用送了。 成州平把其中一瓶冰紅茶拿出來,擰開蓋,喝了一口。 小松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這個場面。喝飲料是個很平常的動作,她之所以會為之一怔,因為她看到了成州平的胳膊。 成州平剛從警校出來沒多久,正是身材最好的時候。因為常年訓練,他裸露在外的胳膊色澤暗沉,在短袖的袖口地方,有一道明暗分界線。 當然,這些都不足以讓小松感到特別。 讓她感到特別的是,成州平的胳膊很干凈,已經沒有任何紋身的痕跡了。 成州平擰住瓶蓋,把塑料袋朝小松遞過去:“拿著,今天外面挺熱?!?/br> 小松接過裝著冰紅茶的塑料袋,對他微微一笑,說:“謝謝你?!?/br> 謝謝是大家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但后面加一個“你”字,給人的心理感受有極大不同。成州平覺得,小松其實挺像李長青的,脾氣都好。 他說:“走,我送你回去?!?/br> 成州平送小松回去的情形和上回一樣,沒什么話可說。 他對小松家的路,比對小松本人熟悉。他還記得上次在小松家樓底下碰到她媽的情形,所以沒把車開進去,而是停在路邊。 成州平停車的時候,小松看了眼手表。 中午十二點了。 她爸李長青因為工作的緣故,吃飯很不規律,忙的時候,每天泡方便面。 這種遺憾,自然而然地轉移到了成州平的身上。 小松說:“中午在我家吃吧?!?/br> 成州平哪敢。 “不用麻煩了,我回單位湊合吃一口就行?!?/br> 小松說:“你送我回來,我也不知道怎么謝謝你。我媽不在家,我炒飯,很快的?!?/br> 成州平感受到了她的友善,可說實話,她不該這樣。 家里發生這么大的事,就算她胡攪蠻纏,也情有可原。 人孩子都這么請他了,他也沒有必須拒絕的理由。 成州平說:“行,那謝謝你,小松?!?/br> 作者有話說: 昨天陽了在發燒,沒有更,今天雙更補上~ 第5章 小松家在五樓,沒有電梯,一口氣爬五樓,她開門的時候有點喘氣。 成州平跟在她身后,作為客人,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表現得更加自然。 開了門,小松在玄關的地方蹲下來,拉開鞋柜抽屜,找出一雙灰色的男士拖鞋。 她自己換了拖鞋,把外套掛在門后的衣架上,然后對成州平說:“你的衣服掛門口就行?!?/br> 成州平看著她,說:“好?!?/br> 小松家裝修不算復雜,但很干凈,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香氣的來源是餐桌上的插畫。 電視墻上后面貼滿明黃色的獎狀,非常醒目。 小松帶他走到餐廳,“你坐著等我,十分鐘就好?!?/br> 成州平雖然不做飯,但什么飯是十分鐘能做好的,他還真不知道。 小松套上圍裙,轉身就進廚房忙活了。廚房和餐廳由一道透明的推拉門隔開,她關了推拉門,打開油煙機,成州平只能看到她忙來忙去的身影。 很快他就低下頭去看手機了。 蛋炒飯,是小松的強項。她從冰箱拿出昨天的剩米飯,拿出四個雞蛋,熟練地打開蛋殼,攪拌。 米飯和雞蛋液和和,鍋里倒油翻炒幾下,放鹽、醬油。 出鍋,關油煙機。 油煙機的噪音戛然而止,她聽到了成州平的聲音。 “就今早短信說的那意思?!?/br>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是在打電話,就回頭去做手頭上的事了。 她把兩碗米飯放在托盤里,端著托盤出來。 成州平這時已經掛了電話。 小松把大碗給他:“你吃多的?!?/br> 她自己就吃一小碗,成州平問:“你就吃這么點?” 小松說:“我早上吃了水果,不太餓,對了,你吃水果嗎?” 成州平說:“你別折騰了,有口飯吃就行了?!?/br> 他們充其量,只是有交集的陌生人。本來就沒有什么話可說,吃飯的時候,更無話可說。 小松低頭吃飯,她不知不覺想到剛才成州平講電話的口吻,說實話,他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差,顯得很不耐煩。 小松不自覺地抬起眼,掃了眼他。 成州平正大口扒著飯。 他吃得快,可以說是狼吞虎咽,一方面,他本來吃飯就快,另一方面,他想趕緊走。 就這樣吞著吞著,吞到一個硬質的物體——雞蛋殼。 本來成州平對這頓飯,還有點慚愧。他一大人,吃人孩子做的飯,也是臉皮厚,直到吃到雞蛋殼,這愧疚瞬間消失了。 他笑著說:“廚藝可以啊?!?/br> 站在小松的視角下,他的笑沒有根據,莫名其妙。 成州平面相就很邪,笑起來的時候尤其。 人的樣貌是天生的,但氣質是后天養成的。成州平這類男人,底子不賴,不論和同性還是異性相處,都有人愿意捧著他,時間一長就養成了這種目中無人的邪氣來。 對小松來說,樣貌倒是其次,比起外貌,更重要的是人面相透出來的好壞善惡。 成州平的面相,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因此她對他的友善,也只是出于對父親同事的禮貌。 她躲開成州平邪門的視線,謙虛的說:“還湊合,我媽有時候不在家,我自己倒騰著做飯?!?/br> 這段對話雖然簡單,但極大程度上緩和了他們之間僵硬的氣氛。小松扒了勺米飯,正想事情的時候,家里門鎖被打開了。 小松慌了。 她看著走進來的龔琴,想解釋,又閉嘴了。 龔琴本來就是個低氣壓的女人,看到自己家餐廳坐了個陌生男人,火山爆發一樣沖過來:“李猶松,你真的出息了,考上大學就不把你媽放眼里了?” 半年前成州平送小松回來的那個夜里,龔琴和成州平一面之緣,沒記住他長相,但成州平對龔琴的印象很深,想起龔琴打小松的那巴掌,他仍然后背發涼。 他站起來,解釋說:“嫂子,我送小松回來,順便來蹭口飯?!?/br> 龔琴沒有聽進去他的話,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她直接沖向小松,拉起小松的胳膊:“我讓你填志愿,你填什么了?你知道當醫生多危險嗎?你姨夫單位里天天醫鬧,你要是碰上醫鬧怎么辦?我為你好,你怎么就不聽我的話?” 小松被龔琴拉起來,她的身體晃了一下。 她習慣了龔琴時不時的發瘋,也有她的對策。 耐心點,等她發完瘋就好了。 “你說,你是不是因為你爸?我都讓你少跟他來往了!”龔琴先是打了幾下小松的胳膊,還沒泄憤夠,又抄起餐桌的花瓶,朝小松身邊摔去。 花瓶摔得粉碎,鮮艷的葵花躺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 龔琴又抄起桌上放著的雜志,去砸小松。 “行了?!背芍萜?,這個事不關己的男人突然開口。 成州平一把握住龔琴的手腕,他真用力了,龔琴壓根擰不過他,只能對他大喊:“我教育我女兒,關你什么事?” 誰也不想多管別人的閑事。 但就算是成州平一個外人,也知道今天那個叫小松的女孩承受了很多。 “我看見了就關我的事?!背芍萜秸f,“有你這么當媽的么?!?/br> 聽到這句話,小松暗自嘆了口氣。 這個男人,說了些有的沒的。 他還不如直接告訴龔琴,這是家暴,如果構成故意傷害,是可以拘留的。 不過成州平的舉動,很合適地將焦點轉到了他自己身上。 龔琴開始把對李長青的怨恨都轉移到成州平身上。 在龔琴訓斥成州平的時候,小松轉身去廚房里,拿來笤帚,將地上的花瓶碎片打掃干凈,倒進垃圾袋里。 她給垃圾袋系了個死結,然后走到被龔琴噴的無從還口的成州平身后,對龔琴說:“媽,今天我爸出殯,他們領導讓小成哥送我回來的,我不好意思讓人家白跑一趟,就請家里來吃午飯,沒別的。我爸沒了,你也不用再去擔心我看他了?!?/br> 龔琴知道李長青的事,她這些天,一直都無動于衷,但當從女兒的嘴里說出“我爸沒了”這四個字,她突然崩潰哭了起來。 見龔琴松開了成州平,小松拉了下他的手腕:“我送你下樓?!?/br> 出了門,成州平感覺世界無比安靜且安全。 他沒忍住罵了句臟話,小松走在他前邊,邊下樓邊說:“我媽平時不這樣。以前也不這樣,是之前有一回,我爸抓了幾個人,后來有人在我們家門口扔了幾只死貓,她嚇到了,才成了這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