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和偏執大佬聯姻了 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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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銀灰色貓毛共同在空中飛舞的還有她嘴里被撕碎的紙屑。 薄彧略微頷首,掃了眼地上皺皺巴巴的書之后,與阿瓷的視線平行:“今天先放過你,但你以后,別想來三樓了?!?/br> “喵!” 該說不說,這只貓祖宗最近有些太無法無天了,薄彧斂眉,又漫不經心地掃了眼阿瓷和地上的貓毛,語調有些欠揍:“最近倒是沒以前掉的毛多了,看來這段時間伙食不錯,但你該減肥了?!?/br> “我都要拎不動你了,更何況顧棲池?!?/br> 像是能聽得懂他在說什么,阿瓷在他手里掙扎的越發厲害,憤怒地嘶吼: “喵!喵!喵!” 薄彧滿不在乎地帶著她出了書房,又上了鎖,以防銀漸層再進來撕書玩。 被貓撲倒的書架被重新扶正,散落一地的書籍又被分門別類重新擺放整齊。 等到一切都收拾干凈,薄彧這才起身。 又撈起了不久前顧棲池攥在手里的書,也被銀漸層給啃咬得破破爛爛。 載著他名字的那一頁已經沒法看了,要是薄彧的爺爺還在,一定會痛罵一句暴殄天物。 薄彧將這頁紙重新鋪開,眸光落到上邊,突然想到方才顧棲池問他的問題—— “你從前有沒有告訴過我你名字的由來???” 薄彧當時正在興頭上,只隨口回了句沒有。 但其實,雖然沒告訴過顧棲池他名字的由來,卻是在很久之前就告訴過他自己的名字的。 薄彧斂眸,從書桌里翻找出了自己塵封已久畢業照,看著高中畢業照上面容青澀的自己,垂下了眼睫。 書房里燈光昏暗,他大半張臉都籠在陰影里,五官輪廓冷淡而鋒利,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他原本以為,那次是他和顧棲池初見。 卻沒想到,他和顧棲池在更早之前就產生了交集。 兩人或許在他沒有探尋過的地方,不經意之間擦身而過過,但也有可能從未見過。 但無論如何,他都想要和顧棲池一起回到東城一中看看。 畢竟未知的,永遠才是最讓人期待的。 ………… …………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顧棲池第一反應是覺得胸腔有些悶。 胸腹之間像壓了塊巨石,有點呼吸不上氣來,他茫然睜開眼,這才發現,阿瓷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上了床,哪兒也沒去,趴在他的胸口上,睡得正香。 等他把阿瓷推搡醒,胸口沒了重物的壓力,新鮮的空氣納入肺腑,這才活過來一樣。 遮光窗簾的質量極好,連一絲縫隙都沒有露出來,更遑論晨間的陽光。 判別不出現在是幾點鐘,也摸不清他和薄彧昨天晚上到底瘋狂在什么時候,顧棲池腦子都有點麻木,想要起身去拉開窗簾。 但剛一下地,就有點腿軟,連帶著整個腰腹,肌rou酸疼,他險些沒站穩跪下。 “小心點?!?/br> 薄彧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進來的,手上還拿著杯牛奶,眼疾手快地把顧棲池攔腰抱了起來,重新安置到床上。 他將手里的牛奶遞給顧棲池,又轉過身去拉開窗簾,邊拉邊問: “不再多睡一會兒嗎?” 陽光刺入眼底,有些灼人的燙意,顧棲池抬手擋了擋眼,等到緩過來,沒好氣地白了他一樣。 “薄彧,我今天還有工作?!?/br> 薄彧微挑了下眉,替他扣好了睡了一夜變得散亂不堪的睡衣,語氣真摯:“我知道,我已經都安排好了?!?/br> 他慢悠悠拿出手機,調出和東城一中校長的聊天記錄,慢條斯理說道:“鑒于我是優秀校友,還在這幾年捐了不少錢給他們蓋圖書館和實驗樓,校長說,我們到了之后,通知保安一聲,就可以直接進去?!?/br> 顧棲池:“……” 他心里隱隱約約猜測了什么,沒忍住,又問出了口:“這校長怎么這么歡迎你,你是不是又給他砸錢了?!?/br> 被戳穿的薄彧:“……” 猜中薄彧敗家子行為的顧棲池:“……” 好吧,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頻繁感受到資本力量狠狠運作,顧棲池感覺自己對薄彧的一些行為已經能接受良好了。 ………… ………… ………… 抵達東城一中時,附近,車子穩步行駛,道路兩旁是一件禿了枝的柏樹,但美三棵柏樹之間都夾雜著一棵蒼綠的松樹,密實的松針在風中搖曳。 越往近走,紅墻白頂的高樓在眼前越發清晰,窗戶外圍刷的是灰色的漆,色彩分布均勻,朝氣蓬勃之間又不失嚴肅。 顧棲池有些恍惚。 或許是這一次重生太久,他好像對先前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了,甚至記不清在這里發生過什么重要的事。 再度踏入這片校園,他只覺得恍如隔世。 保安聽了薄彧的名字,知道他是校長特地通知過的知名校友,不由多打量了幾眼,目光隨后落到顧棲池身上時,他眼神有明顯的怔楞。 顧棲池奇怪地看了一眼他,就見對方眼眶有些泛紅,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肩,但在伸出手是瞥見自己手心的灰塵,又訥訥放下: “小池啊,怎么突然想起回來了,你上了大學之后,過的還好吧?” 他明顯是和顧棲池認識的。 顧棲池聽到對方的話,目光茫然,先看了眼身旁的薄彧,又重新轉過頭來,看著身前有些年邁的保安。 腦海之中電光火石閃過一道電流,關于對方的記憶逐漸在腦海之中浮現。 那大概是顧棲池17歲的時候,他剛被顧家接回去沒多久。 從先前的那所學校轉到了東城一中,人生地不熟,也沒什么能玩的在一起的朋友。 顧棲池性子冷,話也少,時常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待一整天,不是在刷卷子就是在背知識點,整個人靜得可怕,只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大抵是因為顧予寧,東城一中里傳出了很多關于顧棲池的謠言。 私生子,小三生的,鄉下來的土包子這一類言論數不勝數,顧棲池起先壓根沒有察覺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課桌里出現越來越多的垃圾,有時候早上到學校時,就連書桌里的課本和作業都會不翼而飛。 他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出現。 但卻于事無補。 少年人的情緒最好辨明,黑即是黑,白即是白。當他們認定了某一項事情時,內心深處的惡意會被刻意放大,帶著尖銳的刺,毫不顧忌地扎向別人。 那段時間里,顧棲池都過得不是很好。 為了防止別人再搞什么小動作,他索性在教室里學習到深夜,最后一個走人,第二天早上又早早到達學校,檢查自己的私人物品有沒有損壞。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認識了這個老保安。 對方當時還算年輕,每天兢兢業業在崗位上工作,還很有責任心與正義感。 在某次值班時,老保安發現某個大少爺故意把顧棲池的課本撕碎,里邊藏著的小機器人也被隨意丟到垃圾桶之后,他果斷選擇了幫顧棲池出頭。 但隨之而來的后果卻是他壓根承受不起的。 少爺的家人咬定了是保安撒謊污蔑他們的兒子,要求學校開除多管閑事的保安。 兩放交纏,在保安險些被校方開除之際,顧棲池推開門,拿出了對方偷竊損害他物品的一段視頻錄像,并揚言要報警,對方的家長這才慌了神。 在顧棲池的據理力爭之下,雙方最后達成了顧棲池銷毀錄像,對方帶孩子轉學并留下保安的和解。 自那以后,保安室的那一盞最亮的等總是會和顧棲池保持同一頻率,在黑暗的夜里點燃一顆顧及的心。 他也會時不時在深夜學習時受到一些小零食或者自家做的食物,打開一看,飯盒都是熱騰騰的,里邊是保安和妻子做的飯。 不僅如此,對方還在私下做了很多偷偷幫他的事情。 顧棲池去找過他一次,還沒等他說什么,保安就拍拍他的肩,語氣痛惜: “小池啊,你是個好孩子,上了大學之后,快逃出這里吧?!?/br> 這好像是他在高中時代為數不多感受到的溫暖。 只是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對方依舊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他來,還會關切地詢問他過的好不好…… 顧棲池眨了下眼,彎起唇,主動上前握住保安的手,真心實意開口:“吳叔,我過得很好,謝謝你?!?/br> 吳叔擺了擺手,笑容和藹:“過得好就行,過得好就行。一晃都這么多年嘍?!?/br> 薄彧不動聲色打量了眼對方,心中暗暗記下,打算找個時間來多了解一些顧棲池之前的事。 …… 兩人并肩進入校門之后,恰好響起一陣鈴聲—— “同學們,上課時間快到了,請迅速回到教室,準備上課——” 方才還熙熙攘攘的校園里頓時一片空曠,只能看得清幾個著急忙慌趕回教室里的學生,還有幾群在cao場上盡情玩鬧的人影。 學校里的小路總是最干凈的地方,每個班都會劃分到一塊地界,負責打掃干凈,還要用這個來作為班主任的量化考績分數。 是以學生們總是不堪其擾,被逼著一遍又一遍地清掃落葉。 但這個時候往往也是他們最開心的時候,因為偶爾能拖延幾分鐘自己不喜歡的課,還能三五成群的拿著掃帚聊天。 顧棲池和薄彧沿著這條小路走下去,視野盡頭,撞入幾個鬼鬼祟祟的學生。 為首的那個正在東張西望,還不忘給身邊的人洗腦:“我跟你們說,喜軍每周這個時候去幼兒園找他兒子,和他兒子做親子活動的,絕不查崗,所以現在翻墻出去打游戲最合適不過了……” 他同學不安地問他:“你別騙我啊,喜軍陣走了嗎?” 那人“嘁”了聲,語氣有些不屑:“你們剛剛不是親眼看著他開車走了嗎?” “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為首的學生擺了擺手。剛開口說了句:“不會,你們放心,我今天早上罰站的時候還聽校長通知今天要接待一個大人物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