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魚德妃小食堂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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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也只好得罪一下平日里甚有威信,在毓慶宮里說一不二的常嬤嬤了。 幾個抬轎的小太監互相一對眼色,便齊刷刷地抬腳,穩穩當當地抬著太子往他想去的造辦處方向轉彎而去,本來半個身子擋在轎前的常嬤嬤,本來以為對太子施壓得夠明顯了,不想這幾個抬轎太監居然敢公然慣著太子,和太子一起對抗自己的管教?氣得她眉梢都要飛出太陽xue了。 但她倒不打算在長街上發作,不但會讓毓慶宮丟臉,更是會讓自己被人認為有失體面。 因此,盡管心中生了些別扭,常嬤嬤還是臉上波瀾不驚地收斂了方才的神色,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般,快走兩步跟上了轉向的轎輦,緊緊地跟在胤礽的身側。 造辦處平時并沒有什么貴人愿意駕臨此地,造辦處的太監們平日里更是只需要與各宮的宮女和太監應付答對,比旁的宮中的太監多了幾分懶怠。這會兒見長街上一駕精致的轎輦遠遠地過來了,待看清了是待胤礽的轎輦來了,個個驚惶不已,如夢初醒地跪下行禮,而機警些的小太監早就跑進里屋去叫主管快出來迎接。 “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不知太子今日怎么有空貴足臨賤地,大駕造辦處了?奴才有失遠迎,還請太子恕罪?!蹦强偣艿故莻€伶俐的,連忙彎著腰扶著太子跨過臺階,心中此時已是轉過十個八個心思了?!安恢邮窍雭碚沂裁礀|西物件?” 莫非是太子想要什么珍奇寶貝,皇上沒松口,這才親自過來要? 想及此處,他不由得心中一陣狂喜:造辦處最不缺的就是銀錢,而往常太子被皇上和身邊的嬤嬤太監們像護小雞崽一樣護得滴水不漏,他就算想討好也沒有門路。 若是能幫上太子的忙,攀上太子這條線,那日后可是有無窮無盡的好處的。 “孤不是來找東西的,是來問你們要個人的?!必返i對那總管的討好很是有些不適應,不露痕跡地抽回了手,對他開口道,“前些日子德嬪娘娘在造辦處訂了一臺棉花糖機,孤今日便是來找這個匠人的?!?/br> 聽到這話,那總管的興奮勁兒全沒了,只恨此人不是造辦處的人,不能將這個好處賣給德嬪和太子,但也只能臉上堆著笑道:“太子今日來得巧,他就在里頭呢?!?/br> “好,那你帶孤去?!必返i立刻對那總管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惫录纯瘫阆胍娨娝??!?/br> “若是太子想吃那棉花糖,造辦處還留有一臺原型,不必差遣那位大人動手給太子做……”那總管的額頭涔涔流下汗來。 這次可真不是他想推脫,是在是那位大人的脾氣太過古怪,與其他工匠不同,并不聽自己差遣,只是偶爾聽說造辦處又來了什么古怪的活計,造辦處的工匠束手無策了,他又恰好有點興趣,這才會出手相幫。 傳教士們供上來的奇巧的機械玩物,或是德嬪娘娘送來的天書一般的圖紙,他只要看上一眼,便可按照要求造得七七八八,甚至還能超過圖紙,自行發揮創造。 倘若他是個造辦處的普通匠人,想來是要被其他匠人眼紅排擠的,只因他是個玩票的,并不與他們這些匠人爭飯碗,又十分慷慨不藏私,設計出來的圖紙都隨意放在造辦處讓他們仿造,因此造辦處沒少沾他的光。 只是他來與不來,都是全憑心意,平日里神龍見首不見尾,又因恃才自傲,性子頗有些不合群,這才在政途上屢遭排擠,來造辦處造些東西派遣心情。 平日里造辦處的太監與匠人們仰仗著他解決各種疑難問題,自然捧著他,可是這次來的是太子殿下,若是他這桀驁性子觸怒了太子,太子把氣撒在造辦處的人身上,自己這個小小的總管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想來想去,這太子恐怕是覺得這東西新奇,想叫匠人再多做些棉花糖來吃,這倒也不難,叫旁人來制就是了,那棉花糖機cao作倒是極其便利的,只消看上一遍,便能做出像模像樣的棉花糖來。 怎料胤礽卻搖了搖頭:“孤不是來吃糖的,是想見見造這東西的人?!?/br> “造辦處還有許多其他手藝絕頂的匠人,照著那棉花糖機的圖紙,也一樣能為太子造出來……太子若要想在毓慶宮里添置一臺棉花糖機,奴才即刻便可叫人上門去為殿下組裝一臺……”那總管繼續試圖勸說著小太子改換想法,他方才見那位大人進造辦處時,似是心情不好的樣子,若是真的有所沖撞…… 他還勉強堆著笑臉,小胤礽卻插起了腰:“你是覺得孤年小,敷衍孤嗎?” “哎呦,太子這是說的哪里的話!您就是借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那總管趕緊陪著笑,再也不敢勸他放棄心意,只是低聲囑咐道,“太子,那人雖然手藝很好,但脾氣卻是最古怪的,也不愛見人……” “這個容易?!必返i轉頭對著身后跟著的一大票人道:“你,你,你,你們都不許跟著孤;嗯……小祿子,你一個人跟著就行了?!?/br> 胤礽對著方才抬轎子的太監中隨意一點,被點中的太監正是方才第一個決意違抗常嬤嬤,一咬牙跟著太子的意愿轉彎的小太監。 見自己從一個混不出頭的抬轎太監驟然被單獨提出來隨侍太子身邊,小祿子立刻眼睛一亮,受寵若驚地小跑兩步,垂手規規矩矩立在太子身旁,同時感覺一陣如芒在背。 如果常嬤嬤的眼神是針,此刻早把小祿子的后背刺出百八十個透明窟窿了。 常嬤嬤見太子點名讓自己也不許進去,眼睛瞪得更圓了,想說些什么,望了望旁邊的造辦處的總管探究的眼神,還是欲言又止,沒有說出口。 笑話,若是自己在外人面前勸了太子,太子再明言拒絕自己,自己這個管事嬤嬤的臉算是徹底丟盡了! “那太子便快些進去吧,別耽誤了一會回宮溫書,奴婢們就在外面等著?!背邒呙銖娋S持著笑容,對胤礽一福,便帶著眾隨侍宮女太監在外面列隊站了一排。 “太子殿下,他就在里面了?!蹦强偣芴O推開門,將胤礽和小祿子讓進屋后,剛想也抬腳走進去,便被胤礽的一個眼神勸退了,乖乖收回了邁出的一只腳。 “太子殿下慢慢聊,奴才在外面恭候著就是?!?/br> 那總管一邊說著,一邊體貼地為胤礽關上了殿門,總覺得背后涼涼的。 都說毓慶宮太子平日里蔫蔫的文靜不愛理人,為何方才瞧自己這一眼,倒讓自己這個混了許多年的老油條都感到了一股寒意? 造辦處的這一間房中,不但堆滿了通天的柜子,擺放著各式雜物,還有各式新制出來的、殘破送來修理的各宮物件,層層疊疊地把小小的內室擠得滿滿的,且光線不足,全是灰塵。 胤礽身量小,尚且能在其中穿行,而小祿子倒是有點慘了,不得不踮著腳,側著身,生怕將這屋中的精貴物件打碎了一兩件,自己的小命就不用要了。 胤礽從未見過如此之亂的房間,循著從窗戶裱紙透進來的一線陽光艱難往前走,房間不大,卻因為雜物眾多,竟然沒看見總管說的人在哪兒。 他正探頭尋摸著,冷不防腳下踩了個軟綿綿的東西。 緊接著便是一聲“哎呦”的一聲,驚得胤礽猛地一蹦三尺高,差點將旁邊的一件送來修理的自鳴鐘撞到地上,還好小祿子眼疾手快地接了一把,那自鳴鐘才免遭摔得粉碎的厄運。 胤礽見是個七扭八歪睡在雜物中的活人,連忙收腳站在了一旁。 “你是何人?為何擾我清夢?”那人揉了揉眼睛,顯然是一副被踩到了心情不爽。 這人一開口,胤礽就聞見了nongnong的酒氣。 想來是醉得迷迷糊糊,才認不清自己是誰。 “這你都不認識,這是——”小祿子見那人不僅不起身行禮,還這般怠慢地問話,正想說這是太子爺,難道你沒長眼睛嗎,卻被小胤礽一伸手,攔住了他要說的話。 “你就是造棉花糖機的匠人嗎?”小胤礽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間中,依然倒映著熠熠的光輝,“孤——我有些事想問你?!?/br> 作者有話說: 第97章 戴梓 “是我?!蹦亲砹司频娜寺犃素返i的問話, 只是皺了皺眉,連眼皮都未曾全部抬起, “若是要我再做什么, 且把圖紙擱在著,待我睡足了……再替你們制……嗝——” 胤礽知道,這人顯然是把他當做為哪個宮里的娘娘通風報信的小太監了, 不過第一次遇見這樣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官員,這樣的體驗非但沒讓他覺得被冒犯,反而覺得十分新鮮, 便故意往暗處站了些,不讓自己身上的服色暴露自己的身份。 躺在地上的人翻了個身, 正打算把臉轉向另一邊繼續睡,胤礽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在他翻身的時候, 借著半明不暗的光線看清了他身上的補子樣式。 這人的朝服補子是鴛鴦。 “這位……大人官居四品,為何要縮在斗室中喝得爛醉如泥呢?”胤礽越發好奇起來。 那人嗤笑一聲, 自嘲地摸了摸胸前的刺繡鴛鴦補子, 開口道:“從四品的翰林院侍講, 在這京中,不算什么……我不過于這官途無用,遭人排擠,這才縮在這片地方,閑來替人做些小玩意……實在是虛度光陰……無用至極……” 緊接著便是一串含著醉意的含糊不清的醉話, 胤礽努力聽了半晌,才勉強分辨出他在說著自己年少白丁入伍, 少時便得賞識, 得皇上親自召見, 自以為能靠著自己的本事平步青云,不想卻被同僚排擠嫉妒,每日憋屈度日,這才喝酒以解憂云云。 胤礽聽了前半段,便能猜到后半段了。這樣的故事他實在是聽得太多了,他在養心殿中跟著皇阿瑪聽政,也親見皇阿瑪以賞識之名召見過不少英才。 這些英才初入宮時,都是眼中炯炯有神,充滿對前路的期許,一副對皇阿瑪的賞識感激涕零,希望能在官場上大展拳腳的模樣,只可惜,這樣的血氣方剛、意氣風發往往維持不了多久,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這些多在南書房、養心殿行走的官員們便個個言語踟躕,畏首畏尾,圓滑合群起來,眼中閃爍的光芒也都消失不見了。 大清人才如過江之鯽,皇阿瑪對他們的使用也多是取之盡錙銖,用之如泥沙。當一顆曾經閃耀的珠子在皇阿瑪眼中失去光輝時,便會被棄之不用,唯有世家出身的官員,方能在朝廷長久地扎根。 而自己眼前之人,顯然就是一個正在被官場磋磨得漸漸失去光輝,以醉酒來麻痹自己的明珠。 不過比起旁的文武官員,這翰林院侍講倒有一點不同:旁的文武官員在對官場失望時,大多會放縱自我、同流合污;而這一位呢,除了放縱自己喝酒之外,還至少會造些神奇器物出來,倒比那些只懂得一肚子八股文章的蠹蟲文官好上許多。 不知何時,那郁郁不得志的翰林院侍講嘴里源源不斷、顛來倒去的抱怨終于暫且休止,胤礽趁著這個機會四處打量著周圍的雜物,把眼光落在一個白色的精巧器物上。 那東西似乎與宮中孩子常玩的帶呼哨的風箏差不多,用紙糊了翅膀,造型是一只鳥的模樣,胤礽拿在手里才發現,那兩只翅膀是可以活動的,且這紙制的白鳥似乎比看上去要重上一些。 “這個也是你做的?”胤礽將那紙鳥翻了個面,竟看見那鳥腹部處附著重重疊疊的復雜機括,似乎還未完全做完“這是做什么的?” 那人不言,面上有些不耐煩,但見胤礽捧著那紙鳥一副不問明白決不罷休的模樣,知道他是不打算讓自己安生睡覺了,便無奈地對胤礽伸出了一只手。 胤礽小心翼翼地捧著那紙鳥薄如蟬翼的雙翅,將紙鳥放在了翰林院侍講的手上,只見他捏著那紙鳥的發條轉了兩圈,胤礽便聽見安靜的斗室中細密的機括響聲,緊接著,那紙鳥竟然撲閃著翅膀從他手中飛起,雖然有些不穩,但還是歪歪斜斜地掠過諸多雜物,在斗室上空盤旋了一圈。 小胤礽的目光緊緊跟著那紙鳥而動,眼睛睜得越來越大。 本來以為他能制出菌床,制出棉花糖機已經夠令人驚嘆的了,竟然還能做出無風自動的鳥來,這也太厲害了吧! 可惜好景不長,那白鳥撲棱著翅膀,正在返程的途中,卻一頭撞上了一個高高的檀木架子,一邊的翅膀被撞歪了,頓時重心不穩起來,大頭朝下地直往下撞去。 “哎呀!”小胤礽心中大喊一聲可惜,連忙想快跑幾步去搶救那紙鳥,奈何那紙鳥卻還是摔在地上,隨著一聲令人心碎的撞擊聲,摔了一地的散碎零件。 這下別說胤礽,連跟在他身后的小祿子都心疼得一縮脖子。 胤礽咧了咧嘴,轉頭去看那翰林院侍講,本以為他會因為自己的作品被撞碎了而心痛得跳起來,不想他卻只是抬了抬眼皮,甚至連過來撿零件的打算都沒有,便又合上了眼皮。 “好可惜,真是好可惜……這么精巧的構造……”胤礽嘆息一聲,還是走上前去,試圖把摔得七零八落的紙鳥捧起來,把灑落一地的零件拼回去,但都是徒勞,那零件之間的嚙合顯然極其嚴密,他嘗試了兩下,反而有更多的零件稀里嘩啦地往外掉了,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叫小祿子一起,盡量把地上撒出來的零件撿起來,放回原來的桌子上。 胤礽瞧了一眼那翰林院侍講,心中頗有些心虛,自己還沒說明來的用意,便先把人家辛辛苦苦制的東西給毀了,雖然人家自已看上去毫不在意的樣子,但還是心中頗為歉疚,心中琢磨著留下些什么財物賠償才合適,卻聽那人又悠悠地開口了。 “真正的精巧之物,是如諸葛孔明的木牛流馬一般,機括精巧,可以自行。其中木??奢d一歲糧,其流馬可日行數十里,在行軍途中為蜀漢大軍運送軍糧,大展神威?!蹦呛擦衷菏讨v自嘲地笑笑,“而這紙飛鳥,雖然看起來機括精巧,卻徒有其表,不可遠飛,只能在斗室之間為稚子玩物……實在可笑。無用之物,廢了就廢了吧?!?/br> 接著便是一串含糊不清、帶著醉意的笑,不知是在笑那紙鳥,還是在笑不得志的自己。 胤礽在一邊聽著,也覺得越發刺心起來。 自己不也如這精巧的紙鳥一般,看起來巧奪天工的精致,卻永遠只能在皇阿瑪的陰影庇佑下低空盤旋,稍微越界一點,便會被保護著攔回來??峙伦约河幸惶鞗]有皇阿瑪的庇護,便會如這紙鳥一般,不堪一擊,撞個粉身碎骨吧? 他想起無數次皇阿瑪對自己失望又包容的目光,小拳頭不知不覺握得緊緊的。 “但是,你不是也做了些實用的東西么?胤礽又說道?!袄缒怯篮蛯m,你給德嬪娘娘制的菌床,難道不是十分實用嗎?” “那也不過是在京中權貴的桌面上多添一道菜罷了……”那翰林院侍講聽見胤礽這么說,也不過冷笑了兩聲,“待德嬪新鮮勁一過,恐怕也該荒廢了……” “不是的!”胤礽打斷了他帶著自嘲口氣的話,“你制出來的才不是無用的東西,雖然目前這種調料只在京中權貴中收到追捧,但這樣的菌床若是推廣開來,其產量提升上去,便能推廣到百姓之中去,成為平民布衣也可享用之物!日后這調料便如鹽鐵一般,不但可為我大清多一份進項,日后產量提升,更可作為特產販與其他地區,販與蒙古部族——” 胤礽說到此處,越發激動起來,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袖中取自己的演算紙,又想起來那張演算紙落在了養心殿,不由得心中后悔不已——他正愁找不到聽眾,若是能就著那張紙上的數據,與這蕈菇菌床的制造者暢談一番,那該有多好! 不想那方才還四仰八叉地躺著的翰林院侍講,這會聽到這個,倒用胳膊把身體支撐著坐了起來,張口便將那菌床的數據口若懸河地報了出來:“永和宮的菌柱均為長一尺,割長三寸,上下共四層;為方便查看,均為橫五縱五為一組;間有一尺寬夾道……若要大范圍種植,便還有改進空間……產出便可更多……” 胤礽在一旁聽著,越聽越覺得有理,他說的改進方向,正與自己連日觀察的相差無幾,連忙叫小祿子幫自己找紙筆,好趕緊紀錄下來。 “無需記錄了?!蹦呛擦衷菏讨v瞧著胤礽身量不夠,還要踮著腳,將一張不知從哪個角落抽出來的廢演算紙墊在桌上飛快地記錄著,慵懶地笑了笑,還帶著一絲醉意地屈起兩根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xue說道:“這些數兒,都裝在我的腦子里呢?!?/br> “既然如此,那孤就要你這顆腦袋,不知你是否樂意?”胤礽見他肆意疏狂的模樣,手上的筆也不由停了下來。 “腦、腦袋?”那翰林院侍講再醉酒,這時候也醒了一半,他揉了揉眼睛,努力把目光定格在眼前孩童身上,怎么說話說得好好的,就來要自己的腦袋了? “咳。孤的意思是,你可愿意跟著孤?”胤礽見他一臉驚駭神色,便立刻知道自己的話讓他誤會了,連忙換了個說法?!肮露ú蛔屇忝髦槊蓧m?!?/br> “唔……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您是……”那翰林院侍講覺得自己才華不得伸展,日夜都盼有伯樂能賞識自己,怎料竟盼來一個稚子,雖然不敢怠慢,卻也有些哭笑不得。 胤礽這時對小祿子扔去一個眼神,小祿子立刻會意,清了清嗓子朗聲道:“這位就是皇太子,胤礽阿哥?!?/br> ! 聽見這個名字,那翰林院侍講的酒勁已經全醒了,頓時翻身而起,雖然身形不穩,但還是畢恭畢敬地一禮:“微臣從四品翰林院侍講,戴梓,參見太子殿下,愿為太子效犬馬之勞?!?/br> 作者有話說: 第98章 告密 那翰林院侍講說出自己的名字叫戴梓后, 胤礽臉上的變化,并不亞于方才戴梓聽到胤礽亮明身份時的神色。 “你就是戴梓?”胤礽一驚, 連忙上前兩步伸手去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