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2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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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毒吧,大人?!苯o這個領頭人出謀劃策的人,想也不想地說,“我們給他下毒,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不吃解藥,就會毒發身亡,他肯定會在規定的時間內來找我們的?!?/br> “是個好辦法?!鳖I頭人點了點頭,“那就到了前面的鏊子嶺休息的時候,給他下毒,威脅他,最好能夠讓我們的人混一個混在他身旁隨時監視他?!?/br> “行?!背鲋\劃策的人沒有意見,這種事他做來駕輕就熟。 他們在馬車里是說嗨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馬車外的裴望舒正支著耳朵聽,聽得滿頭黑線的。 個熊的,竟然要給他下毒,真陰險! 還好他留了一手。 裴望舒中二是中二了點,但又不是傻子,出使別國,語言這種這么重要的東西,他怎么不去學。 在來出使前他就找人特意學了,弶國和嬿國的語言。 由于他們都是逼著縉朝邊緣的小國,其實他們的話與縉朝話很像,只是因為地方不同,說出的音調不一樣罷了。 就跟地方方言一樣,并不難學,裴望舒拿出當年頭懸梁錐刺股考科舉的努力,一兩個月就把兩國的話給學得七七八八了,怕遇上魆族人,他還特意學了一下魆族話,以備不時之需。 這個不時之需這會兒不就用上了。 裴望舒趕著馬車,看了眼馬車后面的道路,已經好幾天過去了,不知道那兩位高手侍衛回去找到人救他沒。 當然找到了。 對于裴望舒出門就跟魆族人撞上的運氣,昌盛帝也倍感無語。 怎么運氣就那么差? 無語過后,他不得派人去救他,正在選人的時候,穆將離站了出來:“陛下,讓臣去吧?!?/br> 穆將離作為越騎校尉,本就有追擊敵人的作用。 “正好上次陛下賞給臣的弩,臣還沒有用上,這次臣想試試這弩的威力?!?/br> 上次打仗,有千里鏡在,縉朝這邊幾乎是沒費什么勁,就把敵人給制服了,沒用上穆將離地越騎隊。 而這帶了千里鏡的弩,又是他們的必殺技,不到關鍵時候,昌盛帝肯定不會放他們出去的。 穆將離覺得這匹劫裴望舒的魆族人正好是送來給她練兵的絕妙人緣。 有了好武器,也得人與好武器配合起來,才能在戰場上發揮最大的能力。 “那就你去吧?!辈⒌垡矝]有反對,這隊往弶國而去的魆族人就算殺了,魆族人也懷疑不到他們頭上來,就算懷疑了又怎樣,兩國現在已經是死結了,打就完了。 穆將離帶著一隊人馬,晝夜不分地去救裴望舒了。 而裴望舒這邊,夜幕降臨,魆族人扎營正準備生火做飯的時候,領頭人和會翻譯的人正找到裴望舒。 會翻譯的魆族人如此對裴望舒說:“吃吧,大人說了,只要你把這顆毒藥吃了,就放你們回縉朝了?!?/br> “突然喂我吃毒藥做什么?”即使提前知道了他們對自己圖謀不軌,在援軍沒有到達前,裴望舒都保持著一副傻大憨的模樣。 “當然是為了謀奪你的家產了?!狈凑嵬嬉惨远舅幜?,會翻譯的人也不想跟他虛與委蛇了,直言道,“你不會以為落到我們魆族人手里還能全須全尾地回去吧?” 說著他不客氣地捏起裴望舒的下巴,要把毒藥往他嘴巴里塞:“誰叫你要炫富的,現在你家的財產都是我家大人的了,只要你乖乖把你家的財產奉上,我家大人里說不得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裴望舒死咬著牙關任憑他怎么捏自己的下巴,就是不松口。 這個時候松口,不就是給敵人喂毒的機會嗎,疼得他拿眼睛直瞪他。 等勞資的援軍到了,勞資要你好看! “張開!”會翻譯的人見他死活不松口,直接用手掰,邊掰還邊扇裴望舒的臉頰,扇得他那張沒吃過苦俊俏的臉頰都腫了:“你不會以為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能從我們手上逃脫吧,乖乖把嘴張開,把藥吃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正說著,周圍原本空蕩蕩的林子里突然飛出了許多箭矢,如飛箭一般唰唰從叢林里飛出來。 一箭帶走一個人。 “敵襲!敵襲!”領頭的人,聽到動靜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鋪天蓋地的箭矢從叢里冒出來,速度還很快,他們的人都還來不及跑就被箭矢給刺中了。 更令人絕望的是,叢林里的人射完箭后,直接拿著刀出來,對著人群就是就是干。 他們把他們當追兵練! 會翻譯的人顧不得繼續喂裴望舒毒藥,和其他人一樣拿起刀抵抗這些突然冒出來屠殺他們的敵人。 兩方人馬正兵戎相見,但明顯縉朝人要厲害些,而什么都沒有準備的魆族只有被宰命,眼看著縉朝這邊就要把所有魆族砍傷在地,包括那個剛剛扇裴望舒,把裴望舒扇得頭腦發脹的會翻譯的人,都要一刀被抹脖子的時候。 剛被扇得想吐,差一點就張開嘴把那顆毒藥給吃下去的裴望舒,干嘔了兩聲,突然出聲道:“刀下留人,他們手中有前線的軍情?!?/br> 第132章 持酒平天下21 穆將離的刀都已經夾在那個會翻譯的那人脖子上了, 聽到裴望舒的話,在脖子上劃了一條血痕的刀都強行收回了手。 那會翻譯的人剛在閻王殿里走了一遭,這會兒劫后余生下來, 身下不由自主地淌出了液體。 “慫貨?!蹦聦㈦x嫌棄地將刀收回, 在他身上干凈的衣服上擦了擦血漬, 走到裴望舒身旁給他解了綁。 被綁住手不能動彈的裴望舒一被松開瞬間感覺自己自由了,他深吸了一口氣, 看向穆將離道謝道:“謝謝啊?!?/br> “不客氣?!蹦聦㈦x搖搖頭,“你剛說他手上有前線的軍情?” “對?!迸嵬嫒嗔巳嘧约罕淮蚰[的臉,邁步走到那個會翻譯的人身旁, 嗅到他身上那股臭, 原本想蹲下去問話的, 最后該成踹了踹, “喂,迷失花花粉是個什么東西?” 會翻譯那人原本還挺慶幸自己活了下來,聽到裴望舒問他迷失花的事, 瞬間變了變臉色:“你是怎么知道這個花粉?!” 這個花粉可是族內的絕密,非族內的大人們一般人是不會清楚的。 而他能夠知道,也多虧了他會多國話, 族內的大人物談事情的時候,偶爾會忘記他在場, 他就聽了下來。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彼麆偵攘伺嵬姘驼?,裴望舒的仇還沒有報呢,這會兒逮著機會又踢了他兩腳, “你只管告訴我, 這花是做什么的就行了,費這么多話, 找死嗎?” “我說!我說!”裴望舒“找死”的話音剛落,穆將離就很配合地抽刀了抽刀,刀與刀鞘發出的摩擦聲令會翻譯的激靈了一下。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還不如縮一會兒頭吧,沒準還能多活片刻。 “快點的?!迸嵬婺笾亲?,忍受著他身上染發出來的臭氣,催促道。 “這迷失花是我們魆族的一種邪花?!睍g的也是無語,人在死前尿失禁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何況他當時距離死亡就差那么一點點了,正常都會有這個反應的好吧,“它看上去跟普通的花也沒有什么區別,唯獨他的花粉,人在吸入后會產生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沒過多久就會七竅流血而亡?!?/br> 而在死前這些人臉上都會保持一種很舒服很享受的表情。 所以魆族人叫它迷失花,是一種能夠迷失自我從而死亡的花。 裴望舒聽罷,臉色變了變:“你們魆族有很多這樣的花?” “也不是很多?!睍g的搖搖頭,“畢竟這是一種邪花,一般在族內人生存的地方有這種邪花生長出來,族長就會命人給鏟除了?!?/br> “但我們魆族又很喜歡用毒,所以歷任族人都有種植這種花,收集花粉來以備不時之需?!?/br> 裴望舒又問了問關鍵:“這種花,只要是一吸入就會立馬死嗎?” “是?!睍g的人點頭,“一指甲殼,在風中揚一下,路過的人的吸入都會立馬中毒,吸入過多的當場就會中毒暴斃,吸入少的,回家之后重則當夜暴斃,輕則五臟六腑慢慢腐爛?!?/br> 裴望舒的臉瞬間就白了,結合他趕馬車的時候,聽到那個領頭人和他的幕僚說的話。 他們打算以少勝多,給。他們前線將士投放這種毒,只要選擇一個有風的天氣開戰,戰場上的幾萬大軍或者幾十萬大軍,一個都跑不掉! “你問完了嗎?”穆將離看裴望舒問完話,整個臉色都變得不好了,以她對魆族人的了解,這些人肯定要在戰場上使用這個迷失花了,忙把失魂落魄的裴望舒叫回神。 就算他們要在戰場上使用這個迷失花花粉,現在提前得知計劃的他們還有時間部署,沒到山窮水路的時候,不必長他人氣焰滅自己威風。 “問完了?!迸嵬婊剡^神來點點頭,決定把這事盡快傳遞回稟告給昌盛帝,“我們現在趕回去嗎?” “不著急?!蹦聦㈦x覺得這種事,安排一個人快馬加鞭趕回去告知就好了,沒必要所有人一塊啟程,她看著裴望舒那被人扇腫的臉,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他們打你了?” “???”穆將離不問還好,一問裴望舒又搓了搓自己還腫的臉,個熊的,可真疼啊,點了點頭,“俘虜麻,哪有不挨打的——” “啪啪啪——” 話音剛落,穆將離就蹲下身去,對著地上回完話,還在疑惑裴望舒這人怎么突然一下變得一點都不像地主家的傻兒子了,就被穆將離拽著頭發,仰起頭,連扇了幾十個巴掌。 打得他的嘴都充血吐血沫了,才把他放開。 裴望舒呆呆地看著穆將離的行動,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好。 穆將離卻是一點都不在意,打完人后搓了搓有些發麻的手心:“這批人里沒什么活人了,不能把你打你的人找出來給你報仇了,索性,這里還有個活了,先打了再說!” 裴望舒挑了挑眉,心下感慨,她還真會挑人,一挑就正好挑到剛打他的人。 他心上跳動了兩下,問他:“你怎么突然想到幫我報仇了?!?/br> 穆將離的手握緊了掛在身上的刀柄,一臉嚴肅地說:“我縉朝官員的尊嚴不容他人踐踏!” “你可是縉朝戶部的五品官,還是這次出使弶國的使臣,就這樣被魆族的人打了臉,不打回來,有損我大國國威——” 裴望舒被穆將離說得臉紅,他怎么不知道他這張臉還能夠跟縉朝的國威聯系起來。 這也太會說了叭。 兩人一個有心夸,一個有心被夸,倒是聽得一旁那個會翻譯的人,恍然大悟,仰著一張被穆將離扇中的臉說道:“原來你不是縉朝的商人,而是縉朝的官員!” “是啊,是不是讓你失望了?”被俘虜了一路,這會兒終于能揚眉吐氣的裴望舒朝他看過去,“你們想象的中金山銀山都沒有了?!?/br> 會翻譯的腫著一張香腸嘴:“……”現在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嗎?他在想落在這群人手中,自己的小命還能夠抱住嗎? 裴望舒沒去管這人想什么,招呼一個打掃戰場的人過來把他綁了,為了避免他的嘴亂說話,裴望舒還命人把他的嘴給堵住了。 而后向穆將離問道:“迷失花的事怎么辦?” “我派人回去跟陛下說一聲?!蹦聦㈦x把她的想法說給了裴望舒聽,而后招來了那兩個即將跟著裴望舒去弶國,而后又被裴望舒打發回去報信的高手道,“你拿著千里鏡繼續去弶國?!?/br> 這出使的事,不可能因為半路上出了一點小事就停止。 裴望舒點點頭,又問她:“那你呢?” “我跟他們一樣繼續護送你?!蹦聦㈦x覺得裴望舒這人,多半是有點招劫的氣運在身上的,每次出門,他都碰不到什么好事。 一次兩次可以靠運氣扛過去,次數多了,總有運氣被用完的一天。 她在戰場上歷練了這么幾年,別的什么不說,警惕性不低,一路護送他去完弶國,等他把這件事辦成后,還是讓他回縉朝去好生待著吧。 “哦?!迸嵬媛牭侥聦㈦x要繼續護送他,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卻是有一點高興的。 這高興來得莫名其妙的,這就導致他都忘了周圍剛進行了一場屠殺,他身旁全是死人。 聽穆將離說休息一夜,繼續啟程的時候,很聽話的就去拿帳篷等扎營用的東西,鋪好,休息去了。 睡到將睡不睡的時候,他那點莫名其妙升起的高興勁兒才慢慢消停下去,然后就是穆將離一行人從叢林中射出箭來,當著他的面,一箭結果一人的性命。 然后就是他們拿著刀子博弈,那堅硬的刀子劃開人身上的衣服,毫不留情地在人脆弱的皮膚上劃開一條刀疤,獻血噴涌而出,周圍的人哀嚎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