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2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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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給口吃的唄?” 他裴望舒就算是做俘虜,也不要做一個餓死的俘虜??! “哇唧唧哇唧唧咋咋!”魆族人看了他一眼,直接回給他一個白眼和一串他聽不懂的話。 “吃——”裴望舒雖然被綁著,但好歹這里沒外人,他們沒有拿臭襪子塞他,他還可以正常交流,聽不懂沒有關系,他可以慢慢跟他們溝通,“給口吃的——” 魆族人說話就像那種地方方言一樣,雖然裴望舒聽不懂,但只要多交流,總能夠聽懂的。 “吃——” “吃——” “吃——” 在裴望舒不厭其煩地發出這個聲音后,那個烤野雞的魆族人像是明白過來什么一樣,舉起火堆上的野雞朝裴望舒晃了晃:“咕咕咕嘰嘰嘰?” 裴望舒也不知道在他說什么,但見他晃了晃烤雞,想必是問他想吃這個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哈?!北疽詾槟軌蚪涣髁穗p方能夠坐下來好好交談了,但那個魆族在明白過來裴望舒的意思后,毫不留情地大笑起來,朝身后其他火堆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話,當然裴望舒的面,在燒雞上吐了口口水。 然后得意地看著裴望舒,意思就是:“就不給你吃!” 緊跟著他身后的那些人也同樣發出如他一般的嘲笑聲,仿佛顯得裴望舒很可笑。 裴望舒:“……” 不要以為我沒吃過燒雞,像這玩意,他都是從小吃到大的。 運河里的飛魚知道吧,一種能夠跳出河面細長的魚,極難捕捉,他媽聽人說,吃了這種魚能夠聰明,從小給他喂到大的! 他要是不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用著這群人用一只燒雞在他面前獻寶? 真當小爺我是吃素的? 當下裴望舒也不管魆族人中有沒有能夠聽懂他說話的人,直接喊道:“誰有吃的,給我一口,我賞他一錠金子!” “誰有吃的,給我一口,我賞他一錠金子!” “……” 裴望舒的兩嗓子喊得那烤雞的魆族人很不耐煩,正想出聲呵斥的時候,他身后突然有人站了出來向他用魆族話說道:“大人,他說誰能給他吃的,他就給誰金錠子!” “嘩啦!” 這人這么一出聲,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都站了起來:“當真給金錠子?!” 魆族很窮很窮,即使是在魆族當官的,一年也不見得有一錠金子的俸祿,因此裴望舒這一聲,直接把魆族人都給炸得不淡定了。 被這么多人看著,那懂縉朝話的人直接向裴望舒看過去:“大人問你,你說給吃的就給金錠是不是真話?” 裴望舒就知道能來弶國國土辦事的,除了魆族的使臣,就不會有其他人了,而且這群人還這么不掩飾,要說他們隊伍里沒有會縉朝話才有鬼了。 “當然是真的,小爺我可是縉朝內有名的絲綢的商人,從小金山銀山喂著長大,睡的床都是金子做的,一錠金子算什么,百錠千錠我也拿得出來?!贝蹬S植灰X,盡管吹唄,裴望舒那是張口就來啊。 但魆族人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裴望舒這話一說出口,他們就問他了:“既然你家都這么有錢了,你家舍得派你出來做生意?!?/br> 他們魆族人窮是窮,但是不傻,大戶人家那有親自出門做生意的,都是派底下的小嘍啰出門。 “那還不是因為我那個爹,都快六十了,又討了個小,還生了個小我二十多歲的弟弟?!狈凑赖迷?,裴望舒利用起來是一點都不含糊啊,“他怕他百年后,我對我那弟弟不好,就非逼得我出來做生意,讓我在外面生也好死也好,就是不想讓我繼承家產,我才不如他的意,我偏要奪回屬于我的東西?!?/br> 自古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魆族人就算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也清楚在普通家庭里,是最小的兒子是最受寵的。 這會兒再聽裴望舒這么聲情并茂的一番訴說,心下已經相信了大半,他們要是有個年輕貌美的老婆還生了小娃娃,他們也要為那個小娃娃多考慮一些。 裴望舒是把畢生的演技都拿了出來,能演得這么聲情并茂還多虧了小時候老調皮跟他娘裝可憐裝出來的。 很多年不用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忽悠到魆族人,趁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立馬嚷嚷道:“有沒有吃的?我都快要餓死了,我命可金貴著,我可不能死,我死了豈不是就便宜我那跟我爭家產的弟弟了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現在裴望舒在他們手上,他們要是掌握了裴望舒,是不是也能夠把他的家產給拿到手。 一想到那金山銀山,還有用金子做的床,魆族人眼睛都在發亮。 有這么多的金子,他們什么樣的榮華富貴弄不到? 當然他們也不是那種很好騙的人,裴望舒說什么就是什么,將信將疑地給他說道:“可以給你食物,但你的金子——” 他們剛剛逮住裴望舒的時候,可是搜了他身的,可沒有從他身上搜出來什么。 “給我松綁!小爺我藏銀子可有一手了,能讓你們找到才有鬼了!”裴望舒見他們起了疑心,心里也松了一口氣,不怕起疑心,就怕他們是一點都不相信啊。 裴望舒一個人,魆族人也不怕他跑了,給他松了綁。 裴望舒徑直去了他的馬車,不一會兒就從馬車上抱了個盒子出來。 盒子一打開,魆族人眼睛都看呆了。 金子!金子!滿滿一盒的金子! 在火光的照耀下,發出金光燦燦的光芒,好看死了。 發財了!發財了! 魆族人貪婪地向裴望舒端著的這個盒子走來,最起先往烤雞上吐口水的那個領頭的魆族人眼疾手快地蓋好了盒子,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 回過頭去看向自己的族人,不客氣地說道:“怎么,你們想跟我搶?” 其余的魆族人清醒了過來,忙把自己那貪婪的目光收回,低下頭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給他弄點吃的!”既然裴望舒能一口氣拿出這么多的金子,那就證明他說的話也是真的。 魆族的這位領頭人不可能放棄眼前這么大一座金山,也愿意對裴望舒的態度好些。 “給我的那些兄弟也弄點唄?!苯o了錢的裴望舒又跟他們討價還價道,“這些可都是我從縉朝帶來的最信任的人了,要是沒有他們,我回到縉朝也很難從我爹手里搶過家產?!?/br> 領頭的人聽了裴望舒的話,只覺得這人好婆婆mama,但還是沒說什么地讓人給他的下屬也弄了些吃的。 只不過下人的待遇就沒有裴望舒的待遇那么好了,還分到了一個雞腿。 裴望舒表現得就像個沒心沒肺的大少爺一樣,看到下屬有吃的就不管了,啃他的雞腿啃得老香了。 只不過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裴望舒給他的下屬們打了幾個手勢,讓他們在地上留下記號,方便那兩個逃走的人找到援軍后,能更方便快捷地找到他們解救他們。 裴望舒這邊和魆族人斗智斗勇的時候,京城這邊章秉文和陳小妹正帶著一群小蘿卜頭玩風箏正玩得可開心了。 因為大人們都不管他們了,負責放風箏的人就成了陳小妹和章秉文。 “再高一點!姑姑!再高一點!”小朋友們徹底玩嗨了,已經不滿足剛剛他們的父母給他們放的風箏高度了,又有章秉文和陳小妹這兩個大人在,全都在起哄,恨不得風箏能飛多高飛多高。 章秉文和陳小妹望著這些看著他們一臉期待的小蘿卜頭能怎么辦呢,當然是縱容他們了。 只是放風箏又不是干其他的,偶爾縱容一次也沒有關系。 “這樣夠不夠高!”這會兒大家都玩嗨了,小男孩小朋友們都把他們丑兮兮的風箏放棄了,全都圍在孟清歡身旁看她玩她那只漂亮的鳳凰風箏。 章炳文怕她一個小姑娘扯不住這么高的引線,主動幫她放線,而陳小妹則是拿著風箏在跑。 這會兒她已經跑得很遠了,估摸著風箏能夠放得很高后,暫停了下來,大聲詢問道。 但小孩知道什么,他們這會兒都喊興奮了,見陳小妹還問他們夠不夠,全都統一回答:“不夠!姑姑!不夠!還要再高一點!” 糯糯小朋友更是混跡在里面又是蹦的又是跳的:“高!高!高!” 陳小妹沒有辦法又往后退了退。 她這一退沒有注意到身后是個草坪斜坡,由于都是綠色的草坪,不注意看根本發現不了。 “哎呀!”她就這樣一腳踏空跌了下去。 章炳文原本注意力就在風箏和她身上,見她一腳踩空,不知道跌到什么地方去了,心上一緊,忙丟下手中的線軸,向她跌落的地方跑去,想也不想地跟著跳了下去。 由于這個斜坡還挺大的,陳小妹又是滾下來的,章秉文跑過來的時候,她還在斜坡上往下滾著呢。 章秉文跳下去也不耽誤,直接在她前方一點,躺下來做了rou墊子,讓她撞在自己身上。 “咳咳咳——”碰的一聲,陳小妹撞上了章秉文的胸膛,立馬就讓他嗆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标愋∶泌s緊道歉,她是真不知道章秉文會拿他的身體給她當rou墊,“我最近吃得有點多,小文哥你沒事吧?” 陳小妹絕對不算現在很時興的那種體態輕盈如風類型的姑娘。 她有一米六五的身高,體重估計有一百二十斤,不瘦不肥,剛剛合適,但這樣的體重撞在一個男子胸膛上,就相當于是往他胸口碎大石。 “沒事,沒事?!闭卤目人粤藘陕?,按了按自己的胸膛,沒有發現什么有骨頭斷裂的跡象,也不見咳出血來,放心了,“只是撞疼了,沒什么大礙!” “呼——”陳小妹舒了一口氣,然后就開始指責起章秉文來,“小文哥你太魯莽了,草坪底下也是草坪,我摔下去,也不會有事的?!?/br> 相反你這樣貿然跑來給我當rou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該怎么跟她師兄和章家交代? “對不起,寶珠meimei?!闭卤倪@時也是才發現草坪下面也是草坪,連顆石子都沒有,就算陳小妹掉下去,也不會有什么大礙,一臉尷尬地道,“我太緊張了,沒有注意?!?/br> 剛剛那一瞬間,他確實緊張得心臟都要停了,就怕陳小妹有個什么意外,根本就顧不得探知下面的地形,只想把人救出來再說。 陳小妹這時覺得奇怪了起來:“我摔倒,你這么緊張這做什么?” 她就算是磕了碰了也有醫館的大夫給他治療啊,更別說是今天段祐言還在,幫她處理一點基礎的傷還是可以的。 “我……我……我……”被陳小妹好奇地盯著,章秉文一時語塞,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那么緊張,說不出原因,好像自然而然就那樣做了。 但是這種話他又不太好意思說出口,只能在陳小妹的注視下,面色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小文哥?”看章秉文如此結巴,陳小妹撐著下巴,語不驚人死不休地來了一句,“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碰的一聲,章秉文的心臟瞬間炸裂了,原來過去那些不正常的身體反應,都叫做喜歡嗎? 想聽她說話。 想吃她送的糖。 聽到她在相親心里很不舒服。 被她安慰了會覺得莫名其妙地高興。 原來這些都不是一個哥哥對meimei的保護之情,這叫做喜歡。 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喜歡上了這個被他看著長大的meimei? 陳小妹坐在斜坡中間的草坪上,看著章炳文的面色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最后像顆熟透的紅柿子,一咬就能冒出許多汁來的模樣,也微微紅了紅臉:“這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小文哥?!?/br> “我二哥說了,人到了年紀,想談戀愛,想成婚,是自然而然的事?!笨赡苁顷愋∶脧男【湍懽颖容^大,且許懷謙對她的教育也是以開放為主,這會兒她知道自己一直拿他當哥哥看的人喜歡自己,沒有鄙夷也沒有驕傲,“你我男未婚女未嫁,又沒有血緣關系,你可以喜歡的?!?/br> 雖然她也不知道她哪里吸引人了,但各花入各眼,牛糞都有屎殼郎喜歡,有人喜歡自己,好像也沒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