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2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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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斬草要除根,昌盛帝留下了先太子的命,但他的兒子們可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 前些日子他成婚,他的姑母得到了敕令回來參加他的婚禮,當年那個京都第一才女意氣風發的姑母,現在渾身的銳氣褪去,變成了一個眼睛里只有nongnong的疲憊感的婦人。 陳烈酒要辦學校,沈溫年覺得他姑母是個再好不過的人選了,有孩童的效果氣息,他覺得也能沖淡一點他姑母身上那股疲憊氣息。 就是不知道許懷謙能不能把他姑母從禁宮里請出來。 聽沈溫年這么一說,許懷謙覺得他姑母還真是個去學校教書的好苗子。 想想,這個朝廷除了皇帝的一家子,還有誰比先太子妃的名頭大? 先太子雖說被囚禁了,但他好歹也是昌盛帝的哥哥,昌盛帝都沒有殺他,其余人就算不把他當回事,至少面子功夫差不到哪兒去。 況且,先太子妃還文韜武略都精通,又在禁宮陪著先太子學了這么多年的詩詞歌賦,那文采不知道又多好。 要是請到這樣一個人給“幼兒園”的那些小朋友們上課,那些小朋友們就偷著樂吧。 啟蒙老師都這么厲害,以后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 “我去找太子問問?!痹S懷謙如何看不出沈溫年的心思,他就是想趁此機會,把他姑母給放出來,畢竟,他姑母是姑母,前太子是前太子,“但太子殿下答不答應不好說?!?/br> 許懷謙沒把話說死,涉及到皇家的事說不清楚的。 “能成就成,不成也沒什么關系?!鄙驕啬暌簿褪歉S懷謙這樣一說,正好他有需求,他也有需要罷了。 “不過,我說沈溫年?!痹S懷謙有一點沒有想通,“你們沈家不是還有一位皇后么,怎么這位皇后沒有把這位前太子妃給救出來?!?/br> 不得不說,沈家厲害啊,壓了兩個寶,兩個寶不管那個上位,他們沈家都不吃虧。 “很復雜?!鄙驕啬昶擦搜巯肼牥素缘脑S懷謙,“如今的皇后雖說是我們沈家人,但她是外嫁女帶回來的?!?/br> 所以她叫沈延紹舅舅。 先帝剛登基那會兒,正值權勢大洗牌的時候,沈家作為老牌世家,底蘊深厚,當然不怕。 但其他家族好多都在戰亂中消失了,現在皇后的父族就是如此,沒有辦法,皇后的母親就把她帶回了沈家。 先太子妃在與前太子定親的那幾年,先太子經常帶著一眾皇子約著沈家的女眷們玩。 一來二去的,昌盛帝和現在的皇后看對眼了,也沒有人知道。 后來前太子與前太子妃成婚了,后腳昌盛帝也向皇后下了聘禮。 只是一個外孫女,又不是正兒八經的嫡女,何況昌盛帝也不是太子,只是一個皇子,先帝沒怎么考慮就答應了。 聽上去這皇后與前太子妃也沒什么仇啊,皇后大權在握后,為什么不把自己的表姐放出來? “我也不知道?!边@點沈溫年知道的也不多,“我只是聽說哈,聽說,當年先太子妃和皇后并不和睦,可能是因為這點吧?!?/br> 畢竟,年代久遠了,先太子妃和皇后打架那會兒,沈溫年都還沒有出生,而女孩子家家的事,旁人也不會知道的那么清楚。 沈溫年能夠知道這么多,還得是他作為沈家家主培養的時候,必須要了解一些恩怨情仇,大家才告訴他的。 “哦?!甭犃藵M腦袋八卦的許懷謙,這時就這樣一副表情:“?。?!” 沒想到皇帝皇后過去還有這么一段呢,還挺有趣的。 “看來這事不僅要說服太子,還得說服皇后才是?!比羰翘哟饝?,皇后不答應也沒有轍,總不能讓人家母子為了一個外人反目成仇吧。 許懷謙回家跟陳烈酒把這一說,夫夫倆準備分手行動。 由陳烈酒去舒服皇后,許懷謙去說服太子。 太子好說話得很:“行啊,你快點將你說得那個千里鏡做出來,我就帶你去見先太子妃?!?/br> 許懷謙:“……” 玻璃真不是那么好做的,更別說是還能調節近遠的玻璃。 他要是能夠把千里鏡做出來,他就能做眼鏡了,以后就算是近視也不怕了。 章秉文天天點燈畫圖,許懷謙都怕他以后近視了看不見。 但他在工作作坊扎根了兩個月,目前還沒有什么成效。 都怪他當年書讀少了。 他要是多看兩本書,現在也不至于這么抓瞎了。 但是沒有辦法,太子要見到千里鏡才肯帶他去見先太子妃,剛放松兩日的許懷謙又回工部扎根去了。 “雜質太多了,師兄?!苯涍^兩個月不斷的試驗,章秉文也知道許懷謙大概要的是什么東西了,他要完全透亮的琉璃,但那怎么可能,現在的琉璃都是帶有雜質的,不管他們怎么融,怎么燒,燒出來的琉璃都有雜質,“你想要的琉璃,就必須把雜質祛除掉?!?/br> “那就想辦法祛出雜質?!痹S懷謙的嘴巴鼓鼓的,他為了燒出玻璃,也為了幫上他家阿酒的忙,決定在工部拼了,不燒出玻璃誓不回家。 章秉文眼巴巴地看著許懷謙:“怎么去???” “跟做菜一樣,加點調料進去?”許懷謙也抓瞎,左右做化學實驗,不是加這個就是加那個,一樣一樣試唄。 “加什么?”章秉文也是第一次見他師兄這么奇葩的人,祛出雜質不應該往外面挑東西嗎,怎么還往里面加東西? “加把草木灰試試?”許懷謙也不知道,就知道草木灰可以洗衣服,沒準也能洗琉璃。 章秉文:“額……” 他覺得他師兄有點瘋魔,但許懷謙已經抓了一把草木灰丟到琉璃爐子里去了。 然后兩個人就躲在爐子作坊外面漫無目的的等待著。 兩人也沒有報什么希望,都是燒琉璃燒瘋了,胡亂想出來的辦法。 能祛除琉璃的雜質才有鬼了。 然而,琉璃出爐后…… “透了!透了!” 彼時許懷謙正和章秉文無聊到玩牌,突然聽到工坊里的人在喊,他問過去:“什么透了?” “琉璃透了!大人!”作坊工人異常驚訝的給許懷謙報喜,“這次回爐重造的琉璃比之前燒出來的琉璃都透了一些!” “什么?!”作坊工人的話,把許懷謙都給驚訝到了,“真的透了?” “真的透了,大人!”作坊工人拍著大腿給許懷謙保證,“你看看看吧,我還能騙你不成?!?/br> 許懷謙和章秉文隨即丟下手中的紙牌,跑進作坊,看到那的確比之前雜質頗多的琉璃透亮了一些。 這樣的琉璃吹出來的琉璃制品,也要比先前的琉璃制品好上一個層次。 “大人,不知道你們加了些什么?”這一個月來,被許懷謙這種財大氣粗,拿琉璃燒著玩,都快心疼死了的工部作坊的人,現如今看到品質明顯上升了一個臺階的琉璃,心頭舒暢了。 要是他們工部燒制出來的琉璃都是這個成色的,他們工部要發大財了呀! 市面上如這個材質的琉璃制品并不多! “加了什么?容我想想?!痹S懷謙也被自己的一把灰就燒制出如此好的成色的琉璃給驚訝到了,他有些猶豫是不是自己拿把灰的功勞,最后在琉璃里沒有發現草木灰的身影,這才肯定道,“就加了一把草木灰?!?/br> 許懷謙這個化學渣不清楚,站在他身旁的章秉文突然動了動腦子:“草木灰是堿性的,師兄你說有沒有可能琉璃里的雜質需要堿性的東西才能夠去除?” “很有可能!”許懷謙聽章秉文這么一說,已經有六十分信任的點了點頭。 找到了方向章秉文也不在迷茫,當即指揮起人來:“你們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趕緊去給我把所有帶堿性的東西找出來,我們一樣一樣加在琉璃里試!” “哦哦哦?!弊鞣坏墓と藗円宦?,全都興奮地出去找帶堿性的東西。 要是他們能夠把許大人說的那種完全透亮的琉璃燒制出來,那樣的琉璃恐怕要價值連城吧? 那是當然了。 許懷謙已經想好了,要是他要的玻璃燒制出來,他就做兩種千里鏡,一種就磨個百米開外的度數,出售到西域這些地方去換馬種。 另外一種就是可以聚焦的千里鏡,能真正看到千里之外的物品的千里鏡。 他可以給弩箭手的弩上裝聚焦,讓弩箭手發揮更大的作用。 還可以做體溫計讓太醫院能更好的治療風寒病人,還可以做天文鏡放在欽天監讓他們看看真正的月亮。 反正用處老多了。 一想到,他一片玻璃能夠把工、戶、兵、太醫院、欽天監全給圈起來,許懷謙自己都興奮了。 “試試試?!笨粗苄苋紵牟At,許懷謙的眼睛里也好像有火苗在跳動,“不試出來,誰都不準回家?!?/br> 許懷謙帶著人在工部干勁滿滿的時候,陳烈酒抱著糯糯小朋友進宮面見了皇后。 自昌盛帝去邊關后,皇后就閉宮謝客了,畢竟,丈夫在外打仗,她這個皇后要是還跟以前一樣,顯得有些沒心沒肺了。 只有陳烈酒來求見她,她開了宮門。 “你怎么想起帶著孩子進宮來面見本宮了?!被屎笙惹熬蛯﹃惲揖坪芟矚g,加上昌盛帝一直在她耳旁說,許懷謙和陳烈酒生了個好兒子,乖兒子,她就想看看陳烈酒這個孩子了,現在陳烈酒把這孩子一抱進宮,她就喜愛的抱了過去,“模樣長得跟許大人一模一樣,果然是個乖孩子?!?/br> 許懷謙的容貌,是宮里的太監宮女們公認的朝廷第一。 雖然世上沒人敢在皇后面前嚼舌根,但皇宮畢竟只有這么大,然后想不聽見都難,因此她也聽了一耳朵許懷謙好看的傳聞。 后來,昌盛帝逢年過節宴請官員的時候,她也在上首目睹過許懷謙的容貌,這會兒看到糯糯那張跟他爹一樣招人喜歡的臉,笑了笑。 “娘娘謬贊了,他皮實得很?!眲e人夸自家孩子,陳烈酒當然不能順著夸,說了一句,說起正事來,“臣來找娘娘是有些事想與娘娘商議?!?/br> “是商部里的事?”皇后抱著糯糯,見他不哭不鬧的,心下更歡喜了,隨意問了一聲。 “不是?!标惲揖茡u頭,他也直接,“是關于前太子妃的?!?/br> 說著陳烈酒就把他要聘請前太子妃去學校的事說了說。 皇后臉上的笑意淡了淡,她和前太子妃的梁子是少女時期就結下的。 當年,前太子妃雖然與前太子定了親,但前太子妃并不喜歡前太子。 因為前太子太文弱了,眼里只有詩詞歌賦。 她喜歡文韜武略都有的男子。 她覺得那樣的男子才配當她的夫君,所以當前太子帶著他的一眾弟弟們去尋她玩的時候。 她一眼就相中了,能文能武的昌盛帝,那會兒昌盛帝喜歡騎射,少年郎一襲白馬意氣風發,幾乎百發百中的獵取獵物,一下就榮獲了前太子妃的心。 她想與昌盛帝締結良緣,但他與前太子已經定了婚約,先帝和沈家都不會同意她嫁給昌盛帝。 她就只能和已經和昌盛帝私定終身的皇后沈知鴛別苗頭。 皇后那時候就是一個寄居在外族家,無權無勢,沒什么依靠的小可憐。沈家最受寵的嫡小姐,還是未來的皇后要找她茬,她能怎么辦,她只能受著。 有好幾次她都感覺自己挺不下去,想要逃離外祖家,幸虧沒多久,前太子就和她成親了。 而昌盛帝隨后也遵守承諾,上門提親了,她這才否極泰來,不然皇后覺得,她當年恐怕要被折磨死。